地域希伯來文化並不包含永恒的本質場,這是柏拉圖在希臘哲學中為了依靠理性擺脫時間的罪惡而創造的。[5]這種永恒本質的境界,只有超然的智者才有可能。這樣的人,用柏拉圖的話來說,就是“壹切時代壹切存在的觀察者”。這種把哲學家視為最高類型的人——能夠觀察所有時代,從永恒的優越地位上存在的智者——的觀念,與猶太文化中有信仰的人的觀念完全陌生。那種有信仰的人熱情地獻身於他們必死的存在。對希伯來人來說,超脫是壹種不被允許的心理狀態,是壹種壞習慣,而不是壹種美德;換句話說,超驗的東西是聖經人物想象不到的,因為他還沒有達到希臘理性的抽象層次。他的存在受制於大地,充滿了被壓抑的凡人形象,無法體會哲學家的超然。靈魂作為壹種精神實體,是可以永恒的(而這種永恒是可以理性證明的),這種觀念在《聖經》中從未出現在人們的心中。如果他曾經想逃離死亡,這種希望是基於個人的信任,他的上帝可能會讓他從塵土中再次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