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本片當中的地名很容易讓人引發各種聯想:無雙鎮,木莊,火莊,土莊,水莊。影片的開頭,遊父遊本盛帶著少年時期的遊天鳴從土莊到水莊尋找焦三爺,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投入焦家門下學習嗩吶。
相信觀眾看到地名的時候會非常自然地想到“木火土金水”五行。但整部影片看完之後,我們會發現:木莊是遊天鳴出活後為師傅捎帶煙葉的地方,火莊是村長的子嗣企圖讓焦三爺不按規矩演奏《百鳥朝鳳》曲的地方,土莊則是遊天鳴住的地方,水莊是焦三爺住的地方。唯獨缺少了金莊。五行缺金。這裏的“金”,筆者認為至少可以暗指三方面內容:壹是指代無雙鎮這樣壹個停留在自給自足的傳統農業社會形態的地方物質匱乏,二是指代本片當中故事發生的環境沒有秋天,三是以故事背後的悲涼來補充五行當中“金”的屬性。
第壹點無需贅述,我們從第二點看起。本片的鏡頭當中,僅有壹個鏡頭拍攝的是冬天的蘆葦蕩邊上,焦三爺帶著少年遊天鳴和藍玉在封河後的冰邊學習嗩吶,其他的場景均是春天或者夏天。所以,四季當中缺了秋。五行當中的“金”在四季裏對應的是秋天,缺金與缺秋實質上是壹回事。那麽缺的“金”就真的沒有了嗎,顯然不是的。
全唐詩第壹七律,杜甫的《登高》當中有“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秋,自古在文人的眼中壹直是悲涼肅殺的存在。本片的結尾其實也是壹個悲劇。如果悲劇可以代表秋天的情感的話,片中不存在的“金莊”實際就是故事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