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明朝最富裕的地區江蘇,明末農民起義也很普遍。尤其是當時最發達的松江等商業重鎮,在明末也多次發生暴動。原因可能比北方更復雜。
而且這些地方的農民起義軍也和其他地方的農民起義軍有明顯的區別。他們不會組建軍隊,但是有非常明確的群體目標。這是怎麽回事?這些起義軍的出現對明朝後期的政治發展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松江古城建築
明末江蘇的經濟困境自南宋以來,中國的江南地區壹直是經濟最發達的地區,明代依然如此。明代,江蘇城鎮繼承了南宋的經濟模式。雖然它仍然以農業為基礎,但沒有延續中國傳統的小農經濟生產方式。明代江蘇的自耕農數量非常有限,大量土地掌握在地主手中,而農民則是將土地出售後作為佃農為地主效力。
江南的繁華城鎮
明代江南佃農數量顯著增加,主要是因為當時的自耕農階級除了承擔非常繁重的徭役外,還要承擔土地稅。而壹旦成為地主的佃戶,就不用承擔這部分徭役。
這些人熱衷於賣地的另壹個原因是,在明朝時期,江蘇的手工業仍然發展得非常迅速,導致當地出現了大量的手工業作坊。失去土地的農民即使不能成為佃農,也可以通過從事手工業生產來養家糊口,這也是江蘇經濟非常發達的根本原因。
但是到了明末,這種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首先,政府控制能力的下降,使得其與外國的貿易幾乎停滯,而江蘇很大壹部分手工業產品是通過海運分銷到海外的。政府貿易的中斷使得大量產品滯銷,給當地經濟造成了很大壓力。同時,明朝後期周邊地區的政局非常不穩定,使得江蘇國內貿易的開展非常困難。明代中期,隨著當地人口的快速增長,土地被用於種植大量棉花等經濟作物,江蘇生產的糧食已無法養活當地民眾,與周邊地區聯系的喪失使江蘇更難獲得充足的糧食供應。當時,江蘇人民的生活是這樣的:
縣裏不產大米,四面八方都是吃的。夏麥熟了,秋糧種了,商人們帶著米來了,也是有名的。中國人的家,早晚做飯,負米入境者,面面相覷。如果金鼓壹搖,石頭壹拌,城門十天不開,饑民大呼小叫,會不會亂?
明末接受賑災的饑民
明朝後期,這壹帶自然災害頻發,使得當地糧價大幅上漲。這種情況使得沒有土地的人很難生存。在曾經無比富裕的江蘇,甚至出現了好吃的東西。本來沒有生存能力的人只能四處流浪,靠搶劫富戶來獲取食物,這也是江蘇內亂頻發的根本原因。
江蘇省的農奴和士紳結合明顯不同於其他地區,即建立後具有很強的組織性,這實際上與當時江蘇省普遍存在的地主和佃農的階級矛盾有關。
明朝中後期,大量佃農長期依附於地主,人身自由也受到地主的限制,生活條件也十分艱苦。然而當時這些富戶過著喪心病狂的生活,自然引起了兩者的矛盾。他們借用農民領袖鄧的“鏟王”之名,發動了壹場鬥爭:
他們都狂妄地把國王拉平了,意思是國王的仆人是貧富平等的。每個房客都攻擊主人的衣服,進入高門,分割他的房子,分散它,把主人綁在柱子上,鞭打它。各群酒客命主下跪酌酒,抽其腮曰:“人皆是也,何用奴才喚我!”偶爾,反過來也是如此。"
明代農民軍領袖鄧毛奇
當時有學者在王陽明等人的學說指導下,認為應該照顧農民的利益,於是站在佃農壹邊。這些人也被稱為“正義的紳士”。他們的參與使租戶找到了領導者。在他們的領導下,雖然佃農和地主之間經常發生沖突,但佃農並沒有采取非常激進的形式,他們的訴求也相對合理,使得當地的秩序保持了相對的穩定。
王陽明的學說對當時的學者影響很大。
但南明時期,由於政府權威下降,軍事力量不足,這些富戶的安全受到極大威脅。雖然他們中的壹些人組織了自己的武裝,但這些佃農也投靠了後面的叛軍,希望取消自己的農奴合同,重新成為自由人。
這種情況讓當地的富戶很無奈,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租戶瓜分自己的財產。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對無能的南明政府充滿怨恨,渴望有壹個強有力的新政府幫助他們恢復以前的生產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