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庫是以政策研究為核心,直接或間接為政府服務的非營利性獨立研究機構。智庫影響國家領導人,引導民眾,在國家政策的制定、形成、決策和評估中發揮重要作用。
美國擁有超過1000個智庫,是世界上智庫數量最多的國家。在美國,有人把智庫稱為國家的第五種力量。以美國蘭德公司為例。成立於1948。多年來,它研究了廣泛的問題,遠遠超出了軍事範圍。無論是在航空航天、數字計算機等技術領域,還是在社會政治方面,通過美國智庫的三大功能。
說到美國智庫如何影響政府決策,人們通常會認為智庫的研究報告成了總統的錦囊妙計,或者說羽扇的智庫正坐在白宮的辦公桌前和侃侃談話。這種想象很大程度上是對智庫的誤解。以上場景不能說絕對沒有,但真的不是智庫的日常工作。智庫對決策的影響主要是間接的,其功能是產生思想、教育大眾、匯聚人才。
所謂生產思想,就是通過研究分析形成新的政策主張,並努力使這些主張贏得公眾的支持和決策者的青睞。智庫研究的目的是使其政策主張有朝壹日被政府采納,其功利性和政治性顯而易見。布什政府不遺余力地推動導彈防禦系統的建設,而在他上臺之前,包括傳統基金會和華盛頓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在內的黨內保守派的智囊團就已經為這壹問題付出了巨大努力。前裏根政府官員弗蘭克·加夫尼(Frank Garfuney)創辦的國防政策中心(Defense Policy Center)就是這些“星球大戰戰士”的旗手。它每年發表200多份研究報告,不斷為導彈防禦制造輿論。這些智庫為了給冷戰時代“星球大戰”的復活找壹個理由,炮制出“流氓國家”、“導彈威脅”等莫須有的說辭。事實上,這些令人尊敬的智庫與軍工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自1988成立以來,加富尼中心已獲得超過200萬美元的企業贊助,其中大部分來自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和波音公司等大型軍火商。
智庫的教育功能不僅僅是針對普通民眾,還包括決策者和社會精英。在這方面,智庫采取了各種方式。第壹,出版書刊。美國各大智庫每年都會出版大量的專著、期刊、研究報告、背景分析和簡報。其中,《外交》、《國家利益》、《外交政策》、《華盛頓季刊》、《布魯金斯評論》和《蘭德評論》是政府官員和研究人員的必讀刊物。其次,在主流媒體采訪評論,召開媒體通氣會。第三,舉辦各種講座、報告和培訓班,為各種長期或短期訪問學者提供資助。這些項目通常面向社會所有階層和職業,特別強調議員、政府官員和軍官。這些活動壹方面具有“啟蒙”的功能,另壹方面也有助於建立與政府和社會各界的關系網。
出席國會聽證會,參與政府政策咨詢。隨著其在某些領域的深入研究,智庫成員在這些場合的發言具有壹言九鼎的分量。
智庫匯聚人才的功能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培養未來的研究人員和決策者。智庫非常重視新壹代研究人員的培養。例如,蘭德公司有自己的研究生院,外交關系委員會有新壹代的研究人員。許多智庫還為年輕人提供“實習計劃”,讓這些初出茅廬的研究人員有機會與前輩交朋友,實踐和體驗他們的才華。
網絡社會中各行各業的精英充當了強勢群體的“俱樂部”。美國表面上充滿了民主和平等,但實際上政治、經濟、外交等社會資源都掌握在少數精英手中。這些人組成所謂的權力集團,而智庫通常是這些權力人物的聚集地。著名的對外關系委員會(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是典型的強力“俱樂部”,其3600名成員幾乎囊括了美國社會各行各業、各領域的精英。
為前政府官員提供庇護,為新政府輸送幹部,充當人才的“中轉站”。現執政於布什政府的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曾在隨布什下臺後在傳統基金會“低調行事”。吉姆·斯坦伯格,布魯金斯學會副會長兼外交政策研究所所長,也曾擔任克林頓政府的國務院政策規劃辦公室主任。現任布什政府國務院政策規劃辦公室主任的理查德·哈斯是前布魯金斯學會副會長兼外交政策研究所所長。這兩個人在跳槽過程中的巧合,形象地體現了智庫在華盛頓的獨特地位。
美國智庫的繁榮是特定政治制度和文化的產物。眾所周知,美國政治制度的基本特征是“三權分立、權力制衡”,這必然導致權力的分散和決策機制的開放和公開。人們經常把華盛頓比作權力的“自由市場”。不同的想法、利益和演員,要麽大聲兜售自己的想法,要麽私下討價還價。美國的外交決策過程逃脫不了這個市場的喧囂,是各種利益交換和妥協的結果。
雖然在政治“自由市場”中買賣的“商品”本質上是權力和利益,但各行各業的買賣雙方似乎都不願意承認這些交易。所以,在兜售權力和利益的時候,這些政治“商品”必須經過道德、思想和理論的包裝。智庫是這些五顏六色包裝紙的主要供應商。進入信息社會後,知識被稱為美國政治制度中除立法、行政、司法之外的“第四權力”。作為壹種通過吸引和說服發揮作用的“軟實力”,知識在政治“自由市場”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作為所謂“第四權力”的掌控者,智庫在美國外交政策制定過程中發揮著越來越顯著的作用。
經濟領域,可以看到蘭德公司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