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任何自己的認知觀點。
不過我看過壹個回答,可能會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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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制版本:
中西文化也起源於吳宮文化,但進入文明社會後,中國文化已經轉化為以人倫為基礎的史家文化。殷代文祭中出現了“孝”、“禮”、“德”等詞語,西周時“敬德”、“護民”成為統治者的施政綱領。
“天命”以“人的道德”為轉移,“神”成為道德力量的化身。史官文化對巫官文化的沖擊和排斥的直接後果之壹就是古代神話傳說的中斷和流散,史詩的缺失。這個古老神話的改變或改進發生在周朝。壹部分古代神話被化為古代傳說,披上道德的外衣,成為中國最早的歷史;另壹部分被篩選下來,保留了質樸的風貌,流傳在民間,散落在古籍的碎片中。
在巫官文化時期的中國原始神話材料中也能找到“權力崇拜”的痕跡,而這些“權力”往往與叛軍聯系在壹起:蚩尤兄弟動員苗族人民與黃帝作戰,飛沙走石,大打出手;興田與皇帝爭神,皇帝與他共舞。誇父開車離開日本,渴死了;* * *工與顓頊爭帝,不勝其煩,但其怒不能觸舟山...這些具有非凡勇氣的神體型巨大,外表兇猛,脾氣暴躁,在強大的自然和神聖的權威面前,坦率而任性地提出了奪取和取代它們的大膽要求。透過他們巨大的身影,我們看到了那種粗獷而動物原始的力量的魯莽,但在古代傳說中,這些叛逆的巨人卻被歸為邪惡。“中國古代神話歷史化的關鍵作用在於把古代的神分為善與惡,分別代表歷史事件的正反兩面。”(1)當我們的祖先踏入文明的門檻,適應宗法農業社會的需要,力量不再被崇拜,美德被提升到至高無上的地位。壹些神靈因此獲得了人形和人性,並轉化為有益於眾生的文化英雄和聖人。那些與他們戰鬥的肌肉怪物變成了桀驁不馴的反叛者,進入了邪惡的地獄。淡化了神話傳說中的誇張和勇敢的元素,刪除了荒誕的情節,增加了現實道德說教的主題。神話的歷史化是史家文化對巫官文化影響的結果。“德”與“權”的分裂開始顯現,原有的非理性精神逐漸被文明社會驅逐。
春秋戰國時期,百家爭鳴,文化氛圍空前繁榮。由於“力”與“德”的關系,當時同為傑出學者的儒家和墨家都各持己見。儒家完全繼承了史官文化的“隆禮”、“尊德”傳統,在禮樂形式中註入了“仁”、“義”等新的道德精神,增添了理性的成分,增添了理性的成分。子曰:“馬不叫力,而叫德。”(2)馬是千裏馬,日行千裏是它的力量。孔子認為馬的價值在於它的善良和順從。孟子從王道出發,區分了“以力服人”和“以德服人”:“以力服人,則有大國;以德服人的王,也不大。“(3)重視道德教育,忽視力量的培養,推崇仁愛,忽視勇敢和聰明。儒家的偏執對中國傳統文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史官文化傳統和儒家文化的深度控制,導致了中國傳統文化中“德”與“力”、“理”與“非理”的完全對立。但隨著宋元時期市民文學的興起,特別是在雅俗文化的沖擊和交流下,長篇通俗小說的誕生,這種長期分裂的倫理因素有了重新統壹的機會,成為“人物對”中的正統英雄和粗豪英雄。劉備、宋江、嶽飛等正統英雄拯救了世界,拯救了民族的命運。在莊嚴凝重的理性光環下,恍惚中閃現著三皇五帝的聖光;張飛、李悝jy等粗獷型英雄,直接與蚩尤、共工等桀驁不馴、與動物橫沖直撞的叛逆巨人聯系在壹起。或許真的是機緣巧合,行者在《唐人佛典詩》中自稱“花果山紫雲洞八萬四千銅頭鐵額猴王”,隱隱約約透露出他繼承的蚩尤血脈。《水滸傳》中的李悝jy冒充壽章縣令壹天,而如前所述,壽章縣就是蚩尤的葬身之地。在這些粗魯的英雄身上,出現了對沈寂了幾千年的精靈復活的反抗。
有趣的是,在傳統文化中互不相容的兩種精神,在小說中卻能和諧親密地生活在壹起,體現了對立中的統壹,統壹中的對立。粗糙英雄雖然性格狂野,但對正統領袖百依百順,不死不休。似乎只有跟著他們走,才能找到人生的意義。領導離不開張飛和李悝jy的陪伴。當他們遇到生命危險或者對道德約束猶豫不決的時候,往往是不顧壹切地沖出來,把他們打得頭朝下的粗魯英雄。在這種合作關系中,存在著難以調和的矛盾和沖突。宋江對李悝jy的“黑大漢”“黑畜生”的責罵是如此的激烈,遠非他平時溫文爾雅的形象;同樣,對於宋江的招安政策,他表現得最為激烈,跳起來踢翻桌椅,大喊大叫,堅決反對的是李悝jy。也許這種關系的奧秘只能從心理學的角度來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