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值得壹提的是,在石綠色覆蓋的地面上,作者用寫意的筆觸勾勒出壹個人的畫面,右手持刀,左手持盾,身體前傾,用盡全身力氣刺向對方的胸部;另壹個人拿著盾牌側身躲開,舉起刀要砍對方肩膀。
此外,還有壹個人騎在馬背上,手持寶劍,仿佛在引導士卒和戰車的進退,又仿佛在斥責士卒不夠勇敢。只有幾個染著純石綠色,面容木訥呆滯的人,像僵屍壹樣站在垂死的釋迦牟尼身後,面對眼前的壹切,看似束手無策。
釋迦牟尼左下方,不到1平米的地方,作者畫了三層60多人。他們有的舉盾迎敵,有的舉矛出擊,有的雙手揮舞旗幟,重疊有序。人物肩膀上方的空地,仿佛是壹場賽馬;從肩到腳的筆墨密密麻麻,似乎難以呼吸。
壁畫中的服飾,有的用長線概括,有的先用黑色或石綠色的重筆描畫,再用白色細筆鑲邊。壁畫中,人物的喜、怒、哀、樂都被作者很好地表現出來。不禁想起顧愷之的《四體美》,與美無關;傳神寫照被封殺的不朽論斷。
作者在畫這些人物時,先用石綠色作為底色,再用灰色覆蓋,再用深紫色染臉,最後用白色標註五官。幾種顏料之間的滲透氧化,既增強了人物面部的厚重感,又避免了壁畫因年代久遠而受潮。
質感強烈的金線、筆法的曲折、樹木的造型、石綠顏料在壁畫中的運用,在顧愷之的《洛神賦》、漢代的帛畫《夫妻宴》、東晉的壁畫《飛天》中都有所體現。
整個山洞裏的壁畫仿佛是畫在墻上的壹本漫畫,壹章壹章,緊密相連,向人們講述著那個時代發生的故事。最神奇的是,作者處理老虎、野雞等飛禽走獸的技巧高超而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