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在京劇舞臺上是有年代了,不過當年用的時侯不多,不像現在二胡伴著京胡,成為件奏青衣唱腔不可少的樂器。
我想先來談談過去是怎樣用二胡的。二胡在梨園界稱為“蘇胡”,因為它是上海唱“蘇州灘黃”用的件奏樂器。在上海則稱為“二胡”。
過去京劇舞臺上所演的《蕩湖船》,其中唱的“鬧五更”、“十八摸”,就是用二胡伴奏,連小花臉的那段數板也夾雜著蘇胡伴奏.琴師是不預備二胡的,而是由唱《蕩湖船》的旦角自己帶,跟包的在臨唱前交給琴師,戲完了琴師再將二胡交跟包的,這就是我所知的過去的用法.
記得壹九二三年在北京,我們排新戲《西施》,梅先生感到音樂伴奏單薄,就和我商量,恰恰我當時也有同感,就用了很多樂器來試聽,首先是四胡,覺得加它以後,反而削弱了京胡脆亮的音色,,用大忽雷小忽雷試,覺得很亂,最後就用最普通的二胡來試,大家壹聽之下,都覺得挺圓滑,京胡被襯托以後,更好聽了,因此就決定用二胡。由王少卿先生兼拉(因王少卿先生當時隨其父王鳳卿先生操琴),但不是有唱必加,而是加在唱腔優美的地方。
當第—次二胡件著京胡在舞臺上出現的時候,觀眾覺得很新鮮;反對的也有,認為沒有月琴清脆明鏡。當時議論紛紛,經過壹些時以後,人們的耳音也就換過來了,不滿意的人也無意見了。接著新的問題又產生了,就是伴奏方法感到單調。經過研究後,我們使用了京胡和二胡相差八度的關系加了些變化,如京胡拉西皮導板是由裏弦的6音起,二胡則翻到外弦拉中音6,為時不久,又復感到單調,原因是雖然增添壹些變化,基本上仍然是齊奏。後來我與王少卿先生做了壹次比較細致的研究,決定吸取老生的裹腔的伴奏方法,與京胡的隨腔伴奏並列,同時又采用了大小嗓“調面”與“調底”高低結合的唱法用於兩個樂器,以唱腔旋律為主,在齊奏的基礎上,各自變化,在曲調的進行中有時並駕齊驅,有時又異道而同歸,時分時合,聽起來比純齊奏的效果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