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紫式部創作的《源氏物語》問世於十壹世紀初,全書***五十四回,近百萬字,人物形象之多,描寫之細膩,堪稱物語之典範。小說由人心理活動人手,行文之間充滿了纖細清雅而幽怨的情調。“雖然也描繪了很多宮廷權力鬥爭的場面,但是最著重的還是那壹段段華麗而哀傷的愛情”。哀婉純真的《萬葉集》透出的傳統日本式唯美,在《源氏物語》中被繼承下來。
川端康成的審美情趣,更多地繼承了日本傳統藝術美的“物哀”精神。他經常強調,“平安朝的‘物哀’成為日本美的源流”,“悲哀這個詞,同美是相通的”。可以說,“物哀”在他的審美意識中占有最重要的地位。他的小說,大多表現了悲哀與同情,樸素、深切而令人感動地表露了對渺小人物的贊賞、親愛、同情、憐憫和哀傷的感情,而這種感情又是通過詠嘆的方式表達出來的。他以描寫對象的悲哀感與作家自我的同情哀感的統壹,賦予他筆下眾多善良的下層女性人物以悲劇的情調,而且把她們的悲哀同純真、樸實聯系在壹起,表現了鮮明的柔和的女性美,創造了感人的美的藝術形象。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是從編織舞女熏子的境遇開始的。它透過熏子纖細的美,來反映她內在的悲傷和沈痛的哀愁;同時,作為男主人公中學生“我”又蘊含著深邃而郁結的情感。兩者都表現出壹種日本式的“物哀”的自然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