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孫策粗暴地把大喬嫁出去,大方地把小喬許配給周瑜,跟他開玩笑說:“雖然龔喬和她的兩個女兒流離失所,但有我們做丈夫就夠了。”自豪之情溢於言表,對老丈人有些不尊重。想來二喬是很養尊處優的,家庭地位絕對不會高多少。對於周瑜來說,小喬到底是妻還是妾,史書上並沒有說明。我們不知道她和周瑜在12的婚姻生活中是否恩愛幸福。還有壹點,我們還不知道周瑜在跟隨孫氏兄弟的時候有沒有得到其他美女作為戰利品。按照當時的風氣和世俗習慣,這種可能性還是存在的。在那個年代,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品,在史書上留下姓氏、籍貫、隸屬關系是壹件大事。
感情上,刻薄的歷史學家並沒有給周瑜留下多少史料,卻給後人留下了巨大的想象空間。後人固執而善良地認為周瑜和小喬是“壹男壹女,天作之合”的絕配。在現實歷史中,周瑜有沒有別的女人並不重要。後人只願意選擇性地保留對周郎和小喬的記憶。
於是,在後世的詩歌中,周郎的浪漫風情因小喬美麗而模糊的身影而被賦予了合理的解釋,周郎的形象也被賦予了溫暖的人情味。但是,只有彈琴這樣的小情調,並不能滿足後人對英雄之美的傳奇想象。他們更願意在周瑜的功名上塗抹壹些胭脂的痕跡,同時也給主人公增添壹些勇氣和傳奇色彩。比如唐代壹位著名詩人曾調侃道:“斷戟沈沙沈鐵,前車之鑒。東風不隨周郎,銅雀臺春鎖二喬。”雖然宋代的徐延洲在《周巖詩話》中批評這樣的輕佻之言是“量大而不知好惡”,但這種文學想象是非常奇妙的,而曹操又有攻城之後奪別人老婆的惡習,所以這種荒誕卻有趣的說法就在民間生根發芽,茁壯成長。明代羅貫中的《三國演義》中,演繹得越來越動態。書中第三十四章,寫曹操平定遼東後,心情大好,想建壹座銅雀臺,以娛晚年。小太子曹植曰:“若築臺,必立三...中間是青銅雀,左邊是玉龍,右邊是金鳳...並造兩座飛橋,蔚為壯觀。”它原本是為曹家所設的大型娛樂項目,但在第43集中,卻被巧舌如簧的孔明故意曲解,指出曹植《銅雀臺賦》中的“二喬接東西,若鎖天”就是二喬之美。周瑜聽後勃然大怒,離開座位,指著北方大叫:“老賊太欺我了!”
中國傳統文化文史不分的特點,使得生動的文學細節融入正史,放大了歷史人物的傳奇。甚至在文學作品的反復重復中,取代了正史,成為我們民族最難的歷史記憶。
為了讓文學和傳說成為歷史的壹部分,壹代又壹代的後世文人心甘情願地、莊嚴地造出了“歷史”。於是,孤獨的周瑜不再孤獨,曖昧的小喬不再曖昧,兩個人的墓地居然在好幾個地方都是活著的。據統計,近千年來,周瑜的墓葬多達6座,小喬的墓地也有3座。每個墓地都有雄辯的理由和生動感人的傳說。
如江西省廬江西部的喬夫人墓,俗稱玉婆墩。其存在的理由是周瑜留在巴邱(廬陵縣巴邱縣)鎮,也死在巴邱。小喬死後,自然與丈夫合葬,並有阿明詩為證:“城墻上有兩座悲戚的墳,壹座是周郎,壹座是小喬。”
這不是壹個故事,但它肯定是官方的。希望對妳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