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白華從美學角度高度評價了中國書法的藝術價值和歷史地位。個人認為是由於他的藝術和審美修養。他年輕時跟隨劉義之學習書法,後師從大書法家李瑞卿。65438年至0920年赴德國留學,對西方哲學、美學有較深的研究,所以對書法的把握比較深入、準確。就時代因素而言,受五四運動的影響,給書法研究帶來了新的方法和新氣象。除了宗白華,還有鄧以蟄、林語堂等名人也對中國書法有過精辟的論述。鄧以蟄是清代金石學大師鄧的直系後裔,在美學上與宗白華享有“南宗北宗”的美譽。在書法鑒賞中,鄧以蟄說“書法是純粹的藝術”,這自然是百分之百的藝術,認為書法“是藝術的最高境界,它來自於各種精神的自由表達”林語堂在1934用英文寫了《中國人》,從世界文化圈得出結論:“書法為中國人民提供了基本的審美...不了解中國的書法及其藝術靈感,就談不上中國藝術”“在書法中,也許只有在書法中,才能看到中國人的終極藝術靈魂。”這些論述也將書法藝術推崇到了極致,在當時的書壇產生了強烈的沖擊波。20世紀30年代以後,在長達半個世紀的美學研究中,宗白華始終堅持自己對書法的原始定位,從多方面深入挖掘和揭示書法的內涵,也有力地支持和豐富了自己的觀點。
宗白華最推崇唐代畫家張赟的兩句話:“自然是外教所作,心來自中國。”他說:“他的兩句話給我指明了理解中國先民藝術的道路。”他把自己的藝術理論集命名為“意境”,是因為張赟的畫論名為“意境”。張軒的兩句話從人與物、主觀與客觀的結合統壹談藝術。正是沿著這條道路,宗白華在他的第壹部書法專著《書法在中國美術史上的地位》開篇就引用了西晉大書法家鐘繇的話:“書者名於天下,美者亦名於天下。看到各種各樣的東西……”唐代大書法家李說:“在天地的山川中,妳得到流動的形狀,在日月星辰中,妳得到經緯度。離身體近,離東西遠……”指出“這是指書法用筆來傳達畫的意思”,“書法是從天地文章和人心情況中取象”。他在1962發表的《中國書法中的美學思想》壹文中,進壹步明確指出“書法之美,流於‘人’,是壹切意象中節奏、旋律的體現”,“人心之美,萬象之美”。其核心命題是藝術和書法所表達的生命形象和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