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們廣泛涉獵的二十世紀西方文論,似乎更多的是關於哲學問題,或者是從哲學的角度。我們熟悉的文學理論有德裏達、鮑德裏亞、利奧塔、伊格爾頓、詹姆遜、福柯、拉康等等。
中國人現在感興趣的是理論,至少更註重理論。當然,註重理論無可厚非,但我要提醒自己的是,國外的理論家已經或正在他們的領域做出突出貢獻,是從具體文本開始的,也就是說,那些理論家不僅在他們的領域構建了自己的學科體系,而且是在對具體文本的分析上構建了這個體系。如海德格爾、伽達默爾、德裏達、希利斯·米勒等。海德格爾的學科體系可以說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對希臘古典作品和荷爾德林作品的具體解讀和分析之上的。其實這個規律古今中外都不例外。前面提到的都是外國理論家。在中國,如錢鐘書、陳寅恪、陳家瑛、劉小鋒、孫周興、趙壹凡等等。
所以我就想,我們的學習和所謂的研究是不是也可以從這個角度出發呢?當然,這樣做很難,但如果妳真的想浪費時間,這可能是必要的。
除了理論,我覺得還應該培養自己的直覺認識。我覺得從事文學或者文學理論工作的人,沒有敏銳的直覺理解是不行的。上次聽博士答辯,王小路老師的壹個學生研究了萊辛作品中城市空間的構建。)。我的感覺是對理論的掌握不是很精通,所以使用中有很多斧鑿的痕跡。同時我也看到了壹個韓國留學生在錢理群指導下做的博士論文,論述了滬、京的城市經歷對沈從文創作的影響。我覺得這篇論文很有意思,它的成功不在於理論的泛濫而在於它的直觀體驗,而且文章的標題也很有意思,《壹個人雙城的故事》。想想看,多有意思。
就說這麽多吧。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不像朋友那樣投機。這是我追求的風格。我很想學會像朋友壹樣善於思考。很多東西是遇不到的,生命的多樣性大概就體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