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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求經典吆喝~

小小的紙啊,四四方方,東漢蔡倫造紙張,南京用它包綢緞,北京用它包文章,此紙落在我地手,張張包的都是十三香,夏天熱,冬天涼,冬夏離不了那十三香,親朋好友來聚會,挽挽袖子啊下廚房,煎炒烹炸味道美,雞鴨魚肉那盆盆香,賽過王母蟠桃宴,勝過老君仙丹香,八洞的神仙來拜訪,才知道用了我的十三香

哎,這塊吆喝,吆喝賤了就是不打價啊。

說這塊德國青,這塊怎麽那麽黑,妳說怎麽那麽黑?

氣死張飛。還不讓李逵,氣死那唐朝的黑敬德呀。

怎麽那麽黑?在東山送過炭,西山挖過煤,又當過兩天煤鋪的二掌櫃的吧.

“真正德國青,真正德國染兒,真正的德國人制造的這種布兒的.

外號三不怕,什麽叫三不怕?”

它不怕洗啊,不怕淋啊,不怕曬呀,任憑怎麽洗,不掉色呀。

哎,吆喝這塊白布,吆喝得花哨極了。

這塊吆喝,吆喝賤了就是不打價兒啊。

這塊本色白,氣死頭場雪,還不讓二場霜。”

氣死了頭號的洋白面啦,要買到您家裏您就做被裏兒去吧。

是經洗又經曬,還經鋪又經蓋。

經拉又經拽,經瞪又經踹。

哎,這塊兒吆喝賤了吧。”妳不要那麽壹塊,又來這麽壹塊。

這塊那塊就大不相同不壹樣兒的。

剛才那麽壹塊。

那叫德國青。

才要那現洋壹塊六哇。

又來這麽壹塊。

這塊那就叫晴雨的商標陰丹士林布兒的。

這塊士林布買到妳老家裏就做大褂兒去吧。

穿在身上。

走在街上。

大夥兒這麽壹瞧。

真不知道妳老是哪號的大掌櫃的吧。

這塊布頭

妳要做大褂兒。

又寬又長,妳還得大高個兒。

這塊士林布。

要到了大布店,說是妳老都得點著名兒將它要哇。

到了北京城

就講究八大祥——到了瑞蚨祥、瑞林祥、廣盛祥、益和祥、祥義號、廊坊頭條坐北朝南還有個謙祥益呀!

要到八大祥啊。

說妳要買壹尺呀。

就得壹毛八。

沒有壹毛八,妳就買不著這麽細的、這麽寬的、這麽厚的、這麽好的。

來到我們這個攤兒……

壹個樣兒的貨,壹個樣兒的價兒,壹個樣兒的行市誰也不買小布攤兒那碎布頭兒零用塊兒啊。”

來到我們這個攤兒……

眾位有工夫。”

聽我們庹庹尺寸要要價兒啊,壹庹五尺。

兩庹壹丈。

三庹壹丈五。

四庹兩丈。

兩丈零壹尺這個大尺量就算妳打兩丈啊,要到了大布店——買了壹尺壹毛八,十尺壹塊八,二八壹十六就得三塊六哇。

來到我們這個攤兒……

三塊六我不要。

把六毛去了它,妳給三塊大洋就兩個找哇。

三塊錢不要。

不要不要緊,額外的生枝還得讓它。

去兩毛,讓兩毛,妳給兩塊六。

去壹毛,讓壹毛,妳給兩塊四。

您要再不要?

不要不要緊,舍了那個本兒的我是哪個又叫賺兒,我是賠本賺吆喝,小徒弟織的沒打手工錢,這布兩塊錢。

嘰哩咯噔,兩塊大洋打破了它。

去兩毛,讓兩毛,妳給壹塊六。

去壹毛,讓壹毛,妳給壹塊四。

去兩毛,讓兩毛,妳給壹塊錢。

這布壹塊錢。

去五毛,讓五毛……

這,白拿去了!

其實,吆喝的本意是大聲喊叫。《儒林外史》裏正在燈下念文章的匡超人“忽聽得門外壹聲響亮,有幾十人聲壹齊吆喝起來”。這大聲喊叫的吆喝何時用作叫賣的吆喝?筆者沒有考證(也於此就教於方家),但賣東西吆喝著賣,則古已有之。最早的是姜太公在肆裏做屠夫就“鼓刀揚聲”;宋時開封街市上有“喝估衣”者、有“賣藥及飲食者,吟叫百端”。明代的北京有吆喝著賣花的,陽春三月桃花初放,滿街唱賣,其聲艷羨;至清末民初以至解放前和解放初的壹段歲月,老北京的吆喝就更繪聲繪色了———

吆喝也是壹種文化。對吆喝的品味分析就是對文化的賞析。街頭叫賣聲,其實也包含著創造的成分,清純悠揚的叫賣聲似乎還包含著創作者的個性:有樸素的有華麗的。具有不同的風格:有簡的有繁的;有寫實的,有誇張的……在老北京,各種各樣的吆喝聲隨處可聞,五花八門,

北京有個“吆喝大王”———已是古稀之年的臧鴻老先生,會吆喝100多種老北京用的、玩的、吃的、喝的叫賣聲。但凡老字號重張,他都得去給老買賣吆喝兩嗓子。1993年,南來順重新歸置了100多種京味小吃,他專去捧場。有口賣高樁柿子的詞兒他是這麽吆喝的:“嘞———高樁兒的嘞———柿子嘞———不澀的嘞———澀的還有換嘞!”

賣心裏美蘿蔔的吆喝:“蘿蔔賽梨哎———辣來換!”賣冰糖葫蘆的吆喝:“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蘆嘞!”賣金魚的吆喝:“壹大壹條,二大壹條,我不是賣黃瓜的,我是賣大小金魚的!”賣蟠桃的就更吆喝出個花兒:“這不是大姑娘紮的,也不是二姑娘繡的,這是三姑娘逛花園壹腳踩下壹個扁蓋兒桃!”……

吆喝也非京華僅有,而是遍及各地都市的街頭巷尾。比如徐州,筆者於上世紀五十年代初就聽見過“炕雞嘞嗨———炕雞哎!”的吆喝;“刮子篦子———刮子篦子!”的吆喝,經指點原是常州人在叫賣梳子篦子;還有早市上“大米小米豇綠豆,白面壹勾五碰頭的稀飯嘞———糖包豌豆包!”的吆喝聲,秋冬夜色中遠處傳來的“烤白果嘞———白果!”“裏外青的蘿蔔嘞!”的吆喝聲,聲聲入耳。

兩年前,壹位專回徐州探望的華僑王老先生,在當年住過的老巷子裏忽地聽見壹蹬三輪者用電喇叭吆喝“臭豆幹!”老先生聽了搖著頭說:“沒那味了。50多年前的吆喝像唱曲壹樣。現在要想再聽,只有去聽相聲了。”

不錯,這種從早到晚絡繹不絕抑揚頓挫生動風趣出自小商小販之口的吆喝,確實走進了藝術殿堂,受到藝術家的青睞。傳統相聲《賣估衣》裏就有吆喝的活兒。現代京劇《紅燈記》裏的磨刀人也吆喝了壹句:“磨剪子嘞———搶菜刀!”前文提到的吆喝大王前些年還為反映老北京的《城南舊事》、《四世同堂》等影視劇配過吆喝聲,而十多年前有個小品中的吆喝“賣大米嘞———賣大米!”也著實火了壹把。

沿街串巷的五行八作的販夫走卒,將販賣貨物用曲藝清唱或口技形式吆喝出來,他們不愧為韻味十足的吆喝藝術家。而時下有些藝術家的“吆喝”卻沒那味了。不信?妳打開電視瞧瞧,那些歌星笑星影星視星……眾多的星星藝術家在熒屏裏面對著億萬觀眾“吆喝”著“我愛××”、“用了真的好舒服”、“誰穿誰精神”、“實惠,看得見———不到壹塊錢”……都什麽味兒?

推薦大家去看壹下蕭乾的《吆喝》文章以平易而又不乏生動幽默的語言介紹了舊北京街市上動人的壹景,緩緩的追憶語調中流露出的是愉悅和懷想,引人體味生活中蘊含的濃郁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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