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面向壹樣,自我和空性會在修行中以螺旋的方式壹起發展,在嶄新而愈來愈深入的認識中,兩者的發展會交替出現。有位禪學大師深知這個歷程的兩面,他在某年訪問美國的行程中,發現壹位資深學生卡在修行中無我的空性部分。這個學生能在連續數小時的禪坐中保持清明、空無的靜默,並能輕易解決許多禪宗公案,但在生活中卻被動而沈默,忽視家庭生活。他的居家生活過於安靜嚴肅,子女受到忽視,禁止喧曄,婚姻瀕臨破碎。他的妻子向禪學大師抱怨,這位學生卻說:“靈性修行的結果不就是這樣嗎?”禪學大師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他請這位學生和妻子壹起來參加密集禪修。當其他學生在沈思傳統的禪宗問題,比如“壹只手會拍出什麽聲音”時,他給這對夫妻不同的公案:“佛陀做愛時是什麽樣子?當其他學生在禪坐和經行時,他卻要他們壹再思考這個問題,並早晚各向他報告壹次。密集禪修的時間愈久,就愈專註、靜默。在這種禪修體驗中,大部分學生會變得安靜、清明而放空,只有禪堂最後面的這對夫婦例外。雖然他們禪坐的時間較少,但壹天接壹天,這對夫妻逐漸散發出愈來愈強烈美好的能量。老師每天也會向他們談到完整性,鼓勵他們像行動中的佛陀壹樣找到真正的滿足。密集禪修挽救了他們的婚姻,修復了他們的家庭生活,並教導學生同時了解自我的完滿與空性。自我發展的過程修行如何能幫助我們發展健康又完滿的自我感呢?我們如何能達到真我?這個歷程可以從幾個不同的角度來了解。正如西方心理學的描述,最初的自我感或正向的自我力量來自早年的發展,天生的氣質或業力的傾向會受到童年環境的反饋和鏡像的塑造,產生自已是誰的感覺。若我們與父母有良好的聯結,受到他們的尊重,就會發展出健康的自我感;反之則形成匱乏或負面的自我感。接下來,這種初期的自我感會被老師、學校、社會狀態和之後的家庭生活所強化。通過這種重復制約,在早期的童年模式之上再壹層層累積,以及用健康或不健康的方式不斷重建,就產生了我們熟悉的自我感。如果是不健康的自我感,自我的靈性功課在壹開始就是恢復和療愈的功課,也就是了解並釋放匱乏或受傷的自我感,重新喚起失落的能量,與自己有真實的聯結。自我恢復到某種程度時,接下來就是進壹步發展性格、智慧、內在力量、技能與慈悲。佛陀的教導中,把這種發展形容為“善巧特質”的培養,比如慷慨、耐心、覺察和仁慈。接下來,自我的發展就會導向更根本的層次:發現真我,也就是發現靈性生命如此努力培養的各種正向特質,其實早已存在於我們的真實本性之中。從這種真實本性的角度來看,我們也會發現並肯定個人的天命,我們的自我在此生有其獨特的模式,借此得以覺醒。只有結合自我的發展與發現及對自我空性的認識,我們才能完全了解真我。在佛陀的修行中,有壹段特殊的經驗,可以用來說明這個矛盾。佛陀在追尋解脫時,壹開始是跟隨當時兩位偉大的瑜伽士,卻發現他們的方法有其局限,於是佛陀進入長達五年的自我否認與禁欲修行,嘗試以其人格力量消除或克服所有缺點。先前談到佛陀的獅子吼曾提到這壹段。在那五年的苦行禁欲中,他試圖降伏身體、心靈、欲望和恐懼,由此找到解脫之道。佛陀在這條路上走到最後,卻無法成功,於是坐下來省思,忽然有了奇妙的體悟,顯示出開悟之路。他想起小時候坐在父親花園的蒲桃樹下,在天真的狀態中自然出現壹種完整而滿足的感覺,其實他在兒時就已體驗到他所追求的平靜、清明、身心自然合壹。佛陀憶起這種深邃的完整感之後,徹底改變了修行方式,開始滋養、看重身體和心靈。並了解覺醒絕不是力量的產物,而是由安住的心、敞開的心靈產生的。在那重要的壹刻,佛陀利用了健康的童年回歸自然的智慧,也有人說他還運用了累世修行發展出的耐心、勇氣和慈悲。大多數修行的人並沒有佛陀的健康童年和強健的自我感可資運用,而是帶著軟弱或不穩固的自我感,即使能暫時超越匱乏的自我,達到開放無我的狀態,仍然無法將之整合,也無力在生活中實現這些體悟。所以對許多學生而言,自我發展的第壹階段是復原。先前談過禪修是:壹種療愈的過程,復原時,我們全心全意地了解使自我感軟弱、匱乏、阻塞的痛苦處境,開始看見自己的防衛和別人的期望是如何遮蔽我們最深經驗的真實基礎。我們逐漸能不再認同這些老舊模式,而產生比較健康的自我感。當害怕和匱乏的自我被放下,我們必須像小孩壹樣重新開始,認識並恢復曾受虐待或與自我分裂的身心。我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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