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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的名畫

在文藝復興早期,意大利美術家利用燈光反射、畫面漸變等各種方式來表現畫面的立體感、真實感和美感。幾百年後,在意大利的首都米蘭,壹個利用文藝復興名畫殺人的惡魔出現了,他借用大量的錯覺性效果,制造了壹個又壹個血淋淋的殺人現場。這些場面就如壹張張文藝復興時的畫卷,可展現的是讓人恐慌的罪惡。

惡魔落網,警長升職

2007年12月12日,壹場匪夷所思的兇殺案在意大利的米蘭被人發現,壹家工廠的門衛湯姆大叔在雪地裏被人殺害,警長肖恩接到報警後火速趕往現場。現場壹片混亂,很多人圍在壹起,驚慌失措的樣子。

肖恩憑借二十多年的辦案經驗,第壹眼就感覺這不是壹起普通的殺人案。因為年過六旬的湯姆大叔孤身壹人住在工廠的門衛室,壹沒錢,二為人和善的他也從沒得罪過人。排除壹切被謀殺的可能,肖恩壹邊指揮部下拍照收集壹切蛛絲馬跡,壹邊陷入了沈思。突然,他發現湯姆大叔被殺害時的穿著很奇怪。湯姆大叔仰面躺在雪地裏,肩膀 *** 著,胸以下圍了壹個被單系在腰間,腳上沒有穿襪子,更奇怪的是身體的下面是壹堆稻草。從遠處看,仿佛面容慈祥的老人因為寒冷而蜷縮在稻草上取暖,最後在半夜因為忍受不了寒冷的侵襲而死去。肖恩想,這個現場壹定是兇手殺人後精心布置的,而不是最初的殺人現場。後來,工廠的領導送來了湯姆大叔的資料,資料上的老人面容幹凈,精神矍鑠,根本就沒有留胡子。肖恩走近前去,才發現湯姆大叔的胡子是人為貼上去的。這壹切都讓肖恩感到不可思議,兇手為什麽要大費周折制造出這樣的現場來呢?用意何在?

回到警局,肖恩看著現場拍出的照片,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殺人現場就如壹幅畫,可究竟在什麽地方見過,他壹時想不起來。直到晚上,肖恩還是壹籌莫展。開車回家的路上他去了平常愛去的古董行,在那裏,他碰到了古董商人查理。肖恩是查理的老客戶,總是在他那裏買壹些喜歡的古玩字畫,特別是古董的座椅。查理也看到了當天的新聞,看到愁容滿面的肖恩,他說,妳不覺得躺在雪地裏的湯姆大叔好像文藝復興時的壹幅畫嗎?

肖恩從口袋裏拿出現場拍的照片,頓時興奮起來。是啊,怪不得自己眼熟。可轉瞬他就納悶起來,兇手為什麽要模仿這幅畫呢?對,也許兇手是個藝術家,至少是個了解藝術的人。可他壹時想不起究竟是哪幅畫了。查理沈思了壹會,突然興奮地拍著肖恩的肩膀說,還記得我給妳推薦的壹本古老的畫冊嗎?當時妳很喜歡,只是後來被另外的壹個人買去了。那裏面好像就有類似的這幅畫。

肖恩很感謝查理的提醒,馬上趕回警署,召集大家連夜備戰。在迷霧中突然看到了曙光,大家都很興奮,展開拉網式搜索。根據查理提供的線索,買那本畫冊的主人並沒有留下詳細的地址,就是留了地址,也不代表就是兇手。

經過壹個多月的日夜奮戰,可效果仍不明顯,兇手也沒有再繼續作案,仿佛突然畫了壹筆,就再沒有創作的靈感。米蘭市的人們在新年的歡愉中,仿佛淡忘了這件事。可肖恩壹想到兇手逍遙法外,就夜不能寐。

2008年2月初,肖恩突然接到女兒的電話,說要和同學喬娜壹起參加壹個神秘的畫展,希望肖恩能送她們過去。肖恩因為連年在外辦案,妻子忍受不了擔驚受怕的日子,就和肖恩離婚了。離婚後,從小酷愛畫畫的女兒跟著媽媽住,為了不給女兒帶去麻煩,肖恩也很少去看女兒。這次,肖恩爽快地答應了。可就在出發的當天,肖恩的妻子突然打電話來說生病了,女兒不得不取消這次活動,肖恩就送喬娜過去了。潛意識裏,肖恩總感覺那神秘的畫展有什麽蹊蹺,但他壹時又理不清頭緒。他把喬娜送到約定的地點,那是壹個破舊的房間,可等了壹個多小時,竟然再沒人出現。他想也許是自己神經過敏了,於是就提前撤退了,也就沒有把這種擔憂告訴喬娜。

沒想到,第二天清晨,有人在壹條河裏發現了喬娜的屍體。她的秀發被剃得幹幹凈凈,漂浮在河裏的壹個木筏上。她的身上披著鮮紅的紗衣,旁邊放著壹束嬌艷的鮮花,胸口有壹個碩大的心的圖案,是被人為雕刻上去的。

這樣的作案手法依然繼續湯姆大叔案件的風格,殺人兇手作案後精心布置了壹幅畫。就在大家議論紛紛極度不安之際,案情有了轉機。就在喬娜被殺害後圍觀的人群裏,壹個20歲出頭的青年引起了肖恩的註意。小夥子站在人群裏,臉上絲毫沒有恐懼,他手裏拎著壹個畫板,看到喬娜的屍體竟然很興奮的樣子。肖恩壹邊疏散人群,壹邊向同事賽尼爾使眼色,塞尼爾很快領會了肖恩的意思,慢慢地向那個青年靠攏。青年仿佛有預感壹樣,目光掃視的瞬間,看到塞尼爾撒腿就往人群裏鉆。肖恩和塞尼爾越過人群緊追不舍,但因為人多,青年又比較靈活,眼看就要轉過壹條巷子消失不見。就在這時,塞尼爾用眼神請示肖恩,肖恩想都沒想,點頭。只聽壹聲槍響,青年應聲而倒。等肖恩飛奔過去,塞尼爾壹槍斃命,青年再無聲息。

壹個星期後,米蘭市的人們在電視上看到這樣的壹則消息:殺人兇手被肖恩當場擊斃,湯姆大叔案最終了結。為此,肖恩被授予壹等警長。肖恩頓時成了人們心目中的英雄,可在慶功大會上,大家並沒有看到肖恩的身影。

拷貝作案,殺手再現

2008年6月,湯姆大叔的案件發生六個月之後,米蘭市的人們又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之中。壹天早晨,有人發現,在市內的壹間倉庫裏,懸空吊著四零八落的物件,當走近仔細看,才發現是被肢解的人體的四肢和軀幹。

接到報案,警察署派警長大衛負責此案,成立專案組。而此時的肖恩,因為湯姆大叔血案的破獲,並沒有給他帶來好心情,反而日益孤僻起來,大家都以為這是警察的職業壓力所致,所以就格外體恤他,不再讓肖恩插手類似案件的調查。

大衛趕到現場,眼前的慘狀讓他瞠目結舌,可供破案的線索卻少得可憐。這是壹個閑置很久的倉庫,裏面懸吊的肢體讓人作嘔,從現場情況來看,這是壹個極度殘忍的殺人惡魔。可就在快收隊的時候,肖恩來到了現場。他圍繞著現場看了壹圈後,在另外壹堵墻上敲了敲,竟然發現中間是空的,就在那堵墻上,他還發現了壹個細小的圓孔。敲開那堵墻,通過那個圓孔,他驀然發現那些四散的懸吊肢體,經過陽光的照射,竟然成了壹幅淩亂但美妙的圖畫。被害人的面孔放在兩腿中間搖擺,猙獰著,仿佛在對著他笑。他不禁心裏打了壹個寒戰。

大衛看過後,第壹反應就是這是湯姆大叔案件的模仿升級版。兇手不再局限於單純的模仿來表現畫面,而是通過空間的轉移和視覺的錯位來表現更瘋狂的想象。可湯姆大叔血案已破,這個瘋狂的兇手又是誰呢?

大衛向肖恩咨詢之前的案件,肖恩壹言不發,決然離去。大衛感到很奇怪。

接下來的壹個星期內,又有兩起血案接連發生,兇手的殘忍和瘋狂都如出壹轍,作案手法雷同,經大衛調查,應該系壹人所為。但湯姆大叔的案件已破,又是誰在沿襲著這條殺人之路呢?人們談之色變,大衛等調查人員也無計可施。

就在這期間,米蘭市的各大媒體都在報道這壹連串瘋狂的血案,很多記者守在警署門前,看到肖恩,記者壹窩蜂地圍上前去,讓他談談與之有關的看法,很多人也把希望寄托在肖恩身上。

但肖恩拒絕接受采訪,也沒有表示接受此案的調查。他越發孤僻了,沒有朋友,下班後,依然去壹個酒吧喝酒,唯壹的愛好就是到古董行裏看新到的古董。查理總是很熱情地接待他。

壹天,肖恩突然接到查理的電話,讓他去壹趟。肖恩到了古董行就看到櫥窗裏幾幅新到的畫,那畫面和他在案發現場拍的照片十分吻合,只是用畫筆壹點點畫出來的。他拿著這幅畫,問查理,查理說,是有人寄過來的,讓他幫忙賣。肖恩問這幾幅畫的價格,查理笑著說,妳真識貨,這些畫都是照文藝復興時期的名作臨摹的,但又不同於以往的畫作,更真實,想象力也更大。這個畫家如果按照這個方向畫下去,繼續創新,壹定會名聲大震。可根據查理提供的地址,肖恩發現竟然又是壹個虛無的地址和名字。可肖恩還是把畫買了回去。他的房間很大也很空,房子的中間有壹把肖恩特別鐘愛的古董座椅,肖恩每天都會坐在上面沈思。他把畫掛在墻上,坐在那把椅子上,死死地盯著看,眼神很是憂郁。

突然,肖恩腦海裏靈光壹閃,那本他看過的老畫冊與眼前的畫面壹點點重合。他馬上開車出去了。在壹個破舊的公寓前,他看到了好久不見的塞尼爾。塞尼爾蒼老了許多,但氣色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糟糕。塞尼爾因為湯姆大叔結案後就不再幹了,看到肖恩憔悴的表情,他拍了拍肖恩的肩膀說:很多事情發生了就忘記吧,自責和內疚解決不了問題,忘掉吧。肖恩開車回去的路上,又喝了點酒,差點撞到了壹個過路的青年。他停下來,又想起查理的話:是作品就會賣出去,只不過欣賞的人多少而已,妳的眼光很獨特,也許妳就是兇手的唯壹客戶。他決定去找查理談談。

去古董行的時候,查理剛好不在。他壹個人呆在查理的古董行裏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明朗的結果。下午三點,大衛突然打電話給肖恩,肖恩放下電話,幾乎傻掉了。慌忙出門的時候,正好查理趕回來,壹臉興奮的樣子,他說,肖,妳在啊,我剛在壹個藏家那裏看到了壹幅畫,很經典。有時間妳也去看下。肖恩顧不得回答,開車疾馳而去。

等他趕過去的時候,塞尼爾就躺在對面的椅子上,他的胸前被挖了壹個大大的洞,裏面盛著濃黑的墨水還有壹只碩大的畫筆,對面的墻上是壹幅未完成的畫作。肖恩走上前去,只幾筆,就完成了畫作。壹邊的大衛看得睜大了眼睛。肖恩淡然地說,這是壹幅名畫,研究過文藝復興時期畫作的人都應該知道。

案情越發迷離和瘋狂,米蘭市的人們人人自危,不知道兇手的下壹個目標會是誰?

目標鎖定,真相大白

2008年10月11日,肖恩去醫院看女兒,女兒對他很冷淡。女兒自從同學喬娜出事後,精神壹直恍惚,她怨恨肖恩,壹直不願意見到肖恩。她很難過,父親作為警察,為什麽沒能保護好自己最好的同學?所以,隔壹段時間,她就要到醫院接受精神的治療。而這壹次,女兒的狀態明顯好了很多,對肖恩也沒有那麽抵觸了,但仍然隔膜。

肖恩很傷心,回家後,他發現自己房間的那把古董座椅消失了。幾天後,在古董行裏他看有沒有新到的古董椅子,壹回頭,他發現有壹個人在觀察他,等他追出去,他看到了大衛。大衛手裏拿著壹瓶他平時喝的酒說,喝壹杯,也談談湯姆大叔的案情吧。他看著大衛審視的表情,扭頭走了。

2008年10月24日,女兒說要參加壹個大型的文藝復興名作的展覽,肖恩壹同去了。館裏,他竟然發現了自己的那把椅子放在壹個玻璃櫥櫃裏。從展覽館的工作人員那裏,得到的又是虛假的地址和名字。就在這時,他接到了壹個電話,電話裏的聲音是壹段假聲的錄音,裏面有人在狂笑著說,我的作品妳還滿意嗎?我發現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妳是我真正的知己,可惜,我是兇手,妳是警察,只不過,我們的心是相通的,都有抹不掉的罪惡。妳到最後會發現,我有更偉大的作品在等待著妳鉆研。他的頭突然疼了起來,看著身邊的女兒,仿佛壹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無時無刻都存在。

2008年11月13日,他又去了查理的古董行裏,他想問下查理有沒有到貨的古董椅子,可查理不在,店門緊閉。透過落地的玻璃窗,他並沒有看到他想要的那種椅子,只是隱約地看到了地上散落的幾張畫紙。

肖恩楞了壹會,仿佛壹切都明白了。他拍打著自己的腦袋,趕忙給妻子打電話。妻子告訴他,女兒去了醫院。可肖恩趕到醫院,醫院裏說他女兒確實來過,只不過剛來不久接了壹個電話後就匆匆離開了。

肖恩想了壹會,就立刻趕到喬娜曾去的那個隱蔽的房間。推開門,他發現女兒已經被麻醉昏倒在地上,而她旁邊,竟然是他消失的古董座椅。女兒的背部 *** 著,身上雕刻著蜿蜒的河流,那血流淌著,仿佛壹條條支流。沒等他抱起女兒就被當頭打了壹棒。醒來後,他發現自己坐在那把椅子上,女兒的頭依偎在他的腿上,頭頂有壹盞燈,深深地照射在自己身上。

他的對面坐著壹個人,正是查理。查理手裏拿著他的槍,對著他又哭又笑的。

肖恩搖著頭,壹副痛苦的表情。真的是妳!我猜的沒錯,只是我壹直沒有確定,是因為我知道妳不會作畫,妳只是喜歡收藏和買賣畫作而已。

查理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問,妳是怎麽這麽快就找到這個地方的?

肖恩笑著:其實很簡單,只是我壹直沒有把這些事情考慮清楚,那本文藝復興時的畫冊我也看過,那畫冊的第壹幅畫和湯姆大叔死去的時候壹樣,後來喬娜的死讓我感覺到妳可能按照畫冊的順序壹幅幅地進行著,而我竟然壹直沒有發現這個簡單的規律,直到塞尼爾死去,我才確信這個規律。我的椅子丟失,我才想起畫冊最後壹幅畫的內容,椅子是道具,可我沒想到裏面的女孩就是我女兒。

查理仿佛很心疼地看著肖恩。是啊,妳壹定也不會想到,畫冊的最後壹幅畫裏面的男人就是妳吧。其實我不想殺妳,但妳活得並不快樂,妳雖然成了眾人心目中的破案英雄,但對於妳來說這是負擔。沒有人能了解妳的痛苦,只有我。因為我知道妳並不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還記得那個被妳們無辜射殺的男孩嗎?他只是我的替罪羔羊。妳為了掩蓋錯殺的真相,偽裝了現場。而警署的官員們為了平息人們的恐慌,盡快了結案件,也對妳的說辭沒有過多地偵查,這樣,那個流浪的畫家就被認定為了兇手。可妳內心的煎熬壹直在,我觀察過妳的壹切,我知道這樣的滋味。我不想妳痛苦,我想幫助妳,也想讓妳成為我畫作中的經典,所以我選擇殺死妳,讓妳從此不再痛苦,讓人繼續記得妳的完美,也讓妳在我的畫作裏得到永生。喬娜的死我提醒過妳,可妳沒有阻止,我想妳壹定也想看到這樣的有沖擊力的畫作吧。

肖恩看著查理的表情,仿佛又看到了喬娜的死,其實喬娜的死本可以避免。查理在壹次談話裏說,湯姆大叔死後,也許兇手就會選擇下面的畫作。他以為查理只是在做個人的推測,他沒有太在意,但為了防止女兒出事,他給妻子打電話讓她謊稱生病,讓女兒回家,而讓喬娜成了誘餌,沒想到,疏忽大意還是讓喬娜成了查理的獵物。

查理繼續說:其實我壹直不會作畫,是真的。可我夢想成為畫家,這是我從小的夢想。但因為很多原因,我並沒有成為畫家,所以我選擇了收藏。我開了古董行,擁有很多很多的畫作,可那都不是我的。我想擁有自己的作品,直到我看到了那幅畫冊,我想如果我不能正常作畫,那可以利用另外壹種作畫的形式,就是真實呈現畫面的原狀。於是,我選擇了實驗,沒想到,從湯姆大叔那次後,我發現我能把這些場面呈現出來了。而妳成了我的欣賞者,妳是我唯壹的讀者。為了我的夢想,也為了讓妳能繼續看下去,我選擇壹次又壹次成全妳和我。妳的女兒很漂亮,但最後壹幅畫裏,壹個無奈痛苦的父親,壹個可愛雕零的女兒,這意境,我認為妳和她正合適。我把我的字畫故意散落在妳看到的地方,妳還是想明白了,趕來了。而這正是我想要的。

肖恩看著因為傾訴而激昂的查理,絕望壹點點侵襲著自己。查理舉起手裏的槍,淚流滿面。就在肖恩覺得壹切結束的時候,槍聲響了,查理突然撲倒在地。大衛破門而入,肖恩抱著女兒放聲大哭。原來大衛壹度懷疑肖恩就是兇手,因為沒有壹個人對兇手的畫作了解得這麽深刻,除非他本身就是兇手。再加上肖恩壹直閉口不談湯姆大叔的案件,讓大衛更加懷疑,懷疑案件的背後壹定有著非同尋常的秘密。他監視著肖恩的壹舉壹動,剛才的壹切他都看在了眼裏。

查理死了,肖恩也辭職了。只是在案件的背後,每個人都有秘密,沈重得發人深省。如果對某件事情的癡迷達到壹種癲狂,危害了其他人的生命;如果某種成全和保護要以犧牲別人的生命來換取,那壹切都變得毫無意義。水落石出,因果自負。

整理:zhl20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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