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
柳宗元幾代都出生在官宦家庭。他的曾祖父因為得罪武則天而死。他的父親柳鎮在高宗時遭遇安史之亂,隨家人在吳王避難。之後,他寫了壹封信,授予了壹個官職。他曾在郭子儀手下工作,並被多次提升。柳宗元是個神童,史書上說他小時候“極精極敏”,“卓偉文筆細膩”。20歲時與劉禹錫同科秀才,正式被授予校書郎。三十歲那年,我和劉禹錫、陸雯壹起認識了王。王等人視他為奇才,提拔他為禮部尚書,準備大用他。不久“王集團”和“永貞革新”失敗,柳宗元也因與王的關系被貶為少州刺史。在上任途中,他再次被貶為永州司馬。同時,劉禹錫等六人也受到了類似的處罰,這就是歷史上的“二王八馬事件”。他在永州待了十年,那裏是“不毛之地”,於是“放飛自我”,與山川相伴。元和十年(公元815年)回京,回柳州任刺史,直至公元819年死於柳州。
像他這樣的天才,從前途無量,前途無量的情況下,再也沒有得到重用和提拔。他才華橫溢卻壹無是處,對他的心理打擊超出了壹般人的承受能力。他也不止壹次想過自殺,最終因為種種原因無法毫無顧忌地死去,但他自己似乎也預感到,自己會死在壹片“蠻夷”的土地上,而不會死在自己的故鄉。
他在《瓶裝賦》中表達了自己的“天真”,希望得到理解:“天真可以學習,但不可諂媚。好處是巨大的,誰能去呢?毀了就不能抱怨。如果妳成功了,妳就會從泥淖中恢復過來。”他在《牛賦》中自我安慰說:“人的命運有好有壞,但不是按照妳的能力來安排的。永遠不要抱怨,不要不滿,這樣妳才能享受到妳應得的祝福。”他甚至寫了《刑罪賦》來表達他的悔恨和自我懲罰。但這壹切根本沒有改善他的處境。真正使他能夠經受住巨大的磨難而不倒下的,是他對“道”的認識和理解,因為這種理解提高了他的眼界,開闊了他的胸懷。在他的《瓶中信賦》和《責罰賦》中,他已經表現出對“道”的深刻理解:“歸根結底,我是無憂無慮的。”“道中有象,無形。推而求變,順勢而為,遇誌而為。不夠就危險,太多就扭曲。保持中心,與時俱進。人多種多樣,費率更好。剛柔並濟,我在曲中進進出出。”
過渡
不幸可能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壹個極其聰明的巫師,被貶謫到壹個遙遠的不毛之地,內心自有說不出的痛苦。但是,任何壹種痛苦都可能磨礪人的意誌,加深人的思考。正如後人所指出的,“遷中采文章,是壹大功業。”蓋以其浮誇的精神,受其憂助,言辭圓滑,所以創造了真理之耳。“是十幾年的貶謫生活帶來的巨大磨難,讓他受了意誌的煎熬,努力工作,收獲了做不到的東西,讓他不朽。宋代大文學家歐陽修不僅指出他的文采得益於生活中的磨礪,而且進壹步揭示他的文筆明顯帶有生活經歷的痕跡:“憂其危,譽其悲。扔到空地上,放開天才。山窮水險,上下兩極婆娑。因此,它在文章中,語言更崔偉。"宋代大文學家、政治家王安石對司馬氏八人進行了總體評價,認為他們都是在對天下無用的困境中能"自強"的"奇才"。
由於文章的迅速發展和對佛、道、儒經典的精研,柳宗元壹生為眾多高僧撰寫碑文和塔註,他對佛教的深刻理解和超人的見識通過這些碑文和塔註廣為傳播。禪宗六祖慧能的碑文中寫道:“其道以無為為存,以空為真,以多數為歸。”它教人,始於性善,止於性善。它安靜是因為它不是假的。(《禮記》:命靜,性亦自然。)”真是言簡意賅,幾句話概括佛經;他在《南嶽和《上北》中以其獨特的詩風生動地描述了他對陶的精妙理解:“無始無終,壹口氣說不完。“離開是掩護和溝通的結合,開始和結束是不壹樣的。無摻鬼,道融,聖靈教無痕。...遊形不盡,高手傲風。”;他在《無姓僧》碑文中說:“眾生流動,趨向混沌,極樂乃得之正道。”從大格局上已經認識到,宇宙生命的毀滅,只有佛教才能拯救。碑的“陰”上寫著:“我求之不動,除非在外。”理解“向內求”“心不為外物所動”的深刻法理;他還將儒家的“禮”與佛教的“法”進行了比較,指出了二者的並行作用,認為大小乘之差毫無意義,“定”、“智”、“返本”才是終極目標。這種超人的洞察力實在令人驚訝,因為佛教中很多高僧甚至後人都被卷入了大乘和小乘之爭,佛教也沒能擺脫分裂成大乘和小乘的命運!除了佛教經典,他在道教理論上也有很深的造詣。《陰符經》是壹部重要的道教經典。他研究後寫道,這是後人所托,不是《黃帝書》。擅長道家學說的宋代大文豪黃庭堅,也曾贊嘆地談及此事。
他對佛教的深刻理解,反過來又賦予了他獨特的洞察力,他能夠對佛教和儒家內部對佛教的錯誤理解和做法有著特別清晰的認識,並對其進行清晰的分析。他清晰地描述了禪宗中南北兩派的勾心鬥角,以及“狂禪”派的邪惡和錯誤做法:“故傳道有利於微,禪為惡。如果被抓了,妳就渾渾噩噩了,但如果生下來,妳就遠離真相了。真正的分離有利於勝利。所以,那些愚蠢迷茫,以今日空虛為榮的人,都誣稱禪混淆其教。...空有壹戰,南北相殘。”“今禪之言,有徘徊之誤,與師重疊,白取空言,脫方便。把道理顛倒過來,使自己困在自己身上,困在人身上。”他在《南嶽大明寺法》、《僧碑》中的“碑陰”中指出,很多高僧死的時候都有異象。比如晚上突然出現亮光,有仙音,有美妙的音樂,“盛青之聲”,周圍很多人都能看到聽到。這樣的事實很多,但“儒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保持沈默。
北宋時,有壹位精通儒釋道的“長者”。他準備了壹塊石碑,讓蘇東坡為六祖慧能題寫柳宗元的碑文(舊的壞了再建新的)。據他說:“自唐朝以來,贊美祖先的人很多。”沒有光明,簡就像孩子壹樣粗。”蘇東坡也說,“劉子厚南遷,開始學佛。作為曹溪南嶽的豐碑,古今之奇。“說柳宗元碑文‘古今奇絕’沒有錯,但根據柳宗元自述說他‘南遷’後‘始學佛’就錯了,‘我從小善佛,求其道,積三十年。壹個講世界的人,很少會把話傳下去。在零陵(永州),我是唯壹的。“原來,對於佛教,他竟然是壹個有著“三十年”研究和探索的“保育院”。可惜他壹直沒有遇到精通佛法的人,說服他。直到被貶永州,才有了重大突破,有所收獲。到達永州後,他的生活經歷迫使他深入思考幾十年來學佛過程中令人困惑的問題,而他與禪師荀的交往對他真正修行佛法起到了很大的促進作用。
經過
剛到永州時,他連房子都沒有,只好暫時住在永州龍興寺的壹個寺廟裏,和壹個和尚交了朋友。此後,他在詩中多次贊美荀大師,可見他對荀大師對佛學的細致研究和修養是深信不疑的。在《元五首凈土堂》壹詩中,他稱荀為“良師”,可見他是在荀的指導下學佛的。反過來說,如果妳能說服壹個像他這樣的“巫師”和他的文章,妳怎麽可能是壹個普通人?後來,他可能幫助寺廟建造了“凈土院”和其他建築,他在那裏居住,並與僧侶壹起練習冥想。他曾在壹首詩中詳細描述了早晨“讀禪經”的情形:“我用從冷井裏打來的水刷牙,壹邊刷衣服,壹邊凈化心靈。悠閑地舉起佛經,信步走出東翟,高聲吟誦。貞節之源不取,為世人所追。佛與儒的本質也有望不謀而合,但對自然的修煉我又何嘗不擅長。道觀是那樣的清幽寧靜,青綠鮮苔連著竹林深處。現在,太陽從薄霧和霧氣中升起,松樹似乎沐浴在新的陽光中。很難說,離開了單壹的齊奏。”修行禪的人大多靜坐冥想,修行凈土的人喜歡大聲唱頌佛號。在這裏,他壹大早就把禪經拿到外面去讀,能夠從周圍的景色中生出“不好說”的“悟”的心態,真是有趣。
他似乎沒有留下什麽專門的詩句來談他的修養水平和感受,但從他題為《宮媛五頌》的詩中,我們仍然可以看到修養水平的壹些表現:“從零開始學習,溺於貧窮。流形及此世,始悟三空門。華堂有幹凈的場,它的圖像是美麗而復雜的。冷香,含蓄的歌和詞。對不起導師,我離得這麽遠。”(《凈土堂》)結合上下文和其他詩中提到的現象,這裏的“華堂開清場,意象明繁”這句話應該是天目初開時的表現,可以看到意象,但不能自由選擇觀賞的對象;“沈默不破,言語安穩。曲塘的成立是什麽?高世芳在斯裏蘭卡。神聖的寂靜傳達了壹個信息,不同的是無知。利益虛假,誰有名?我希望我永遠也不會聽到,我會忘記我的想法。”(《屈講堂》)這裏的“願聞其言,而忘其意,來談我的思想”是壹種心平氣和,耳失聰,已忘其言,但勉強感受其思的高境界。“是個金結,又空又白。山花落幽戶,有忘其面。這裏面涉及到壹些東西,不需要分析。萬物皆生,無聲無息。心鏡如是,鳥飛無痕。”(禪堂)這裏“全團持空白”的意思是“空室生白”,上面的“忘機”、“忘意”都是“忘詞”的意思,可以互相印證。“心鏡相照,鳥飛無痕”是對從容深沈的形象描述。這裏描述的領域在之前的實踐中已經有了很高的體驗。
修煉的水平主要表現在心性的提升上,超凡體驗,即所謂的“宗教體驗”,只是心性標準的表現形式之壹。壹個人心智的提升,必然會體現在他的言行上:守真、行善、戒“貪愚”、忍苦,都是言行的標準。柳宗元自己也說,“佛法之道,大而寬容。凡是以世外為恥的人,都會想壹想。”佛教博大精深,包羅萬象。凡是有誌於擺脫物欲束縛,不願做世俗枷鎖的人,都會認同佛教,皈依佛教。這也是他自己修行佛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