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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郭德綱這段單口的名字

蒸骨三驗

這壹天,賭錢賭輸了。蒯江偷了壹把扇子,王松庭家祖傳的壹把扇子,叫“十二元”。唐宋元明,四個朝代十二位狀元都在上邊提過字。鳳眼竹的骨子,底下碧璽的誌。您也知道多值錢吧。平常的日子呀,王松庭都舍不得用。拿錦盒裝好了,有朋友上家來想瞻仰的時候才拿出來,給大夥看看。當然有時候也扇幾下,不過呢,扇子不動腦袋動換。就這麽珍貴。他把這扇子拿走了。他也不當好的。他不懂上邊寫的什麽,壹瞧這扇子反正拿出去,賣個三兩五兩的,想的挺好。出去之後找壹古玩鋪,“您看看這個吧。”“妳要多少錢哪?”他也不知道值多少錢,“那什麽,給五十兩吧。”唬著說。掌櫃的樂得,“給錢,馬上給錢。”給五十兩打發走了。轉過天來,王松庭由打古玩店這兒路過。掌櫃的喊他:“大爺,您遛彎去。”“掌櫃的,出去遛彎。”“這個,我給您瞧樣東西啊。”就把這扇子拿出來了:“您瞧瞧這個吧。”王松庭接在手裏邊壹瞧,這是我們家的啊:“掌櫃的,這扇子哪兒得來的?”“您瞧,您甭問哪兒得來的。都說您家有壹把十二元,跟這把比,這是壹把。”“這就是我那把”“噢,這麽回事啊。得了,這麽壹說啊,我不能說別的了。您拿走,您拿走,我打了眼了,我收了贓物了。這二百兩銀子,算我白花。我送您了。”無商不奸哪,瞪著眼就多要出壹百五來。王松庭是什麽人哪,“嘡”就把錢伸出來了:“這是二百兩銀票,給您。我謝謝您。”拿扇子回家了。回家之後跟自己的夫人壹說,夫人嘆口氣:“嗨,這是妳說到這兒了我才說,人家不說了嗎,那模樣那戳個那樣兒,甭問哪,蒯江啊。我還告訴妳,他媳婦兒那手也不幹凈。妳知道嗎,有的時候我摘下戒指擱這兒我洗手去,壹轉身就沒。那天,給我拿那杏仁茶,剛喝了壹口,我壹再扭頭,連碗都沒了。知道嗎,兩口子這手忒快。”“哎呀,這家裏養個賊這怎麽弄啊?”“是啊。”兩口子壹商量,“賊人哪,別得罪他,幹脆,打發他走就得了。”“行。”把蒯江找來了。這兒壹說老爺叫妳,心裏“咯噔”壹下子:以為那扇子破案了呢。趕緊進來:“老爺,什麽事兒啊?”“噢,蒯江啊,是這麽回事,家裏現在也不用人了,也用不了這麽些個。妳們兩口子呢,這短時間多辛苦了,我給妳們二十兩銀子,妳們先回去歇著吧。趕多咱再用人,我再找妳。好不好?”“嗯。”轉身出來了。這要是明白人就得知道:“哎呦,東家對我真不錯。”這兩口子,沒有。回家來咬牙切齒地罵街呀。嗬,恨得呀!把牙都咬出血來了:“啊,他不用咱們了,妳說這什麽人性這是啊?”還說人家,妳看看。

不用不用吧,再找活兒吧。哎,這個,蒯江沒找著活兒,蒯朱氏啊,找著活兒了。也是肅寧縣壹家大財主,黃文登的家。這個,缺個老媽子,妳來吧。來到這兒了。也跟著後邊夫人壹塊兒,做個衣裳啊,弄個活兒什麽的。反正忙活內宅這點事兒吧。閑著沒事兒,黃文登的夫人魏氏就跟蒯朱氏聊閑天兒,張家長、李家短、仨蛤蟆、五只眼,說吧。說來說去就說到這兒了,說妳這個,手腳挺利索啊,妳原來幹過吧,妳不像個力巴兒。“是呀,我跟您說,我原來幹過,我原先在別人家也幹過這些活兒。”“我說的呢,妳在誰家呀?”“我在王松庭家。”“噢。”說到這兒啊,夫人這心裏“咯噔”壹下子。夫人家裏有壹兒子,這兒子,跟王松庭的那個妹妹,是定完親沒娶的小兩口,兩家是親家。想到這兒夫人心說她既然跟那家兒幹過,我得問問,我未來的這兒媳婦,王松庭的那個妹妹人品如何。“這個我問妳啊,說王松庭有個妹妹怎麽樣啊?”“不錯,好著哪。長得也挺漂亮的。”“會做活兒嗎?”“行!描龍繡鳳什麽的,都行,壹把好手。”夫人很高興,“這個,人品怎麽樣啊?”“呃……”說到這兒啊,蒯朱氏心裏翻了個個兒:我光說他們家好了,這要是壹問我,既然他們家這麽好,妳怎麽不幹了呢?我怎麽說呀?我偷他們家東西,這不能提呀。“嗯,人品哪,嗨,就這麽回事兒吧。”“啊?就這麽回事兒?!”夫人壹聽這話裏有話。她要是明著問,就沒事兒了:“我問妳啊,他那妹子是我兒媳婦,人家怎麽著啊?”嚇死蒯朱氏不敢胡說八道。就怕轉圈,轉圈這麽壹兜,這蒯朱氏嘴裏沒把門兒的了,胡說八道,他要是跟您說:“夫人可了不得了。這是您問,您知道嗎。您要是不問我都不說這個。他這妹妹,不是好人。”“怎麽不是好人?”“可說是呢。他這個,啊,都說了,王松庭和他妹妹倆人不幹凈,兄妹二人通奸有染。”

多缺德呀!那個年頭說句這個話等於就把人判了死刑了。當時,魏夫人這臉“啪”就沈下來了。回頭來,跟黃文登壹說,“聽見了嗎?嗯?撒謊別瞞當鄉人,這是跟他們家幹過多少年的老媽子說的。兄妹二人通奸有染。而且,我還聽她說,現如今,就這瑞英啊,身懷有孕八個月了。”瞎話越傳越厲害,“這個兒媳婦咱們可不能要。”黃文登壹聽:“啊?!這,王松庭他是個孝廉哪!他怎麽能幹出這個事兒來呢?這不行,我得找他去。我得把這事兒啊,問瓷實了。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要說沒有這事還則罷了,有這事我不能饒了他。我得把他這萬貫家財,我給他拿過壹半兒來,算他補償我。”

黃文登這人不厚道,壹賭氣跟家出來趕奔王松庭這兒。王家什麽事兒都不知道啊!壹聽說老親翁來趕緊接進來吧。由打外邊進來,分賓主落了座,把茶沏好了。“這個,老親翁,您今天怎麽這麽有時間哪?”“啊,這個,我有點事。犬子與令妹成親壹事,我現在很著急,我希望趕快地迎娶。”“噢。”王松庭納悶兒啊:好麽樣的怎麽提上這個事來了?趕快迎娶?哎呀,這個要是準備準備得壹段時間呢。“老親翁,太早點了吧,您能不能,給個時間準備啊?”“時間準備?妳要多長時間哪?”壹琢磨,上蘇杭二州買綢緞、做衣服、準備嫁妝,最快,得三個月。“老親翁啊,您給我們三個月吧。”黃文登壹算:現在懷胎八個月,給仨月的功夫兒。哦,連坐月子都算在裏邊了。站起來了:“好啊,給三個月的時間妳就踏實啦。”王松庭壹聽不對啊,這話裏有話呀:“老親翁,您這話從何說起?”“從何說起?!王松庭,妳可真是衣冠禽獸啊!啊?沒想到,妳枉為孝廉哪!富甲壹方,做此不倫之事,兄妹通奸。今天妳妹妹懷胎八個月,妳還瞞誰?我告訴妳,說別的沒用,咱們哪,官司兒吧。”說著話壹轉身出去了。王松庭“咣嘰”就坐下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啊這是?不挨著呀這個?心裏很生氣。

再說黃文登,由打這兒出來琢磨這事兒:我剛才說的呀,他變顏變色的。我估計這事兒是真的。其實這話說誰誰也得變顏變色。不行,我得上衙門口來壹趟。我提前去打點壹下。這官司,我是只能贏不能輸。轉身,就來在了肅寧縣衙。大老爺朱記裘壹聽怎麽著,有地方上的黃文登黃大老爺求見,快請吧。工夫不大請進來。來在書房有人放上茶。“老府臺,學生黃文登這廂有禮。”“哎呀,豈敢豈敢,哈哈哈哈,下官剛到肅寧,日後地方上還需要貴鄉紳壹力扶持。”“哎呀,豈敢豈敢。今天我來呀,我是求您伸冤來的。”“哦,什麽事啊?”黃文登就把這事添油加醋“嘡嘡嘡嘡”就跟他親眼瞧見似的全說了壹遍。“您得給我們伸冤,給我們報這個仇。”“噢……”朱大人直嘬牙花子:這個事可是夠難的,是管是不管?妳要說不管吧,兩家兒可都是鄉紳;妳要說管怎麽個管法兒?而且地面兒上真出了這樣的事我得記大過呀,於德政有虧呀。又壹想呀,這個事我把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千千萬萬別鬧得滿城風雨。“這個,文登兄啊。是這樣,我覺得啊,單聽別人壹面之詞啊,未必是真的。況且,王松庭在地面上名聲不錯呀。妳們兩家兒又有秦晉之好。倘若因為這個鬧出去,以後臉面上都不好看。咱這樣,踏實下心來,咱把這事兒好好兒說說。”“我跟您說,老大人,您甭勸我。這件事兒,只有上堂再說。”“哎呀,妳看……”正說著呢,由打門外二爺進來了。什麽叫“二爺”呀?縣官的隨從。“老爺。”“什麽事兒?”“王松庭求見。”“嗬,來得緊哪,”黃文登站起來了,“大人,明天堂上,我與他們家,咱們三頭對案。求大人公允。”轉身出去了。朱大人坐這兒心說:“這個事鬧得。剛上任,送禮的沒瞧見,打官司的倒來了。而且這個案子很棘手啊。”正說著呢,王松庭進來了。黃文登走了,王松庭心裏很別扭:這叫什麽事啊這事兒鬧得,啊,不舒服。又壹想,他上衙門口了,我也得去。為什麽呀?我有十足的把握。他這是空穴來風,栽贓陷害。我去面見老大人把事兒說清楚嘍。這事兒呢,不希望鬧大。到時候呢,我跟黃家還得按親戚走。這點上就看出倆人的為人來了:黃文登想的是把王家萬貫家財弄過壹半兒去;王松庭想的是呢,這是別鬧大了,以後還當親戚走。從這壹點上瞧出兩家兒人性的不同來了。來到裏邊,面見知縣,把這事又說了壹遍。知縣還是好言相勸。最後,實在勸不了了。王松庭認為這個事越傳越邪乎,只有在大堂之上大老爺親口說我妹妹是貞潔烈女,這事兒才算完,才算還我們壹個公道。送走了王松庭,朱大人這心裏邊兒啊,壹個勁兒的翻騰:怎麽辦呢?回到後衙跟夫人壹說,夫人勸他:“此事宜小不宜大。公堂之上許他們兩家兒發火兒,可不許妳著急。壹概不許著急。把這個事咱們好好兒地撤下來,慢慢兒地商量,兩家兒別傷了和氣。要不然的話,與妳這個前程有損。”這兒勸著。

回到家去,王松庭這心裏邊兒也不踏實。為什麽呢?自己妹妹到底怎麽樣自己不知道。那個年頭,大家閨秀不像現在似的啊。那個年頭不行,人很封建,沾衣裸袖便為失節。壹男壹女走壹對過兒碰胳膊碰壹下兒,完了,這女的得跟那男的結婚。妳瞧,多好啊,妳合著,這叫什麽事兒?是吧?是不是。很封建。自己妹妹每天在後宅繡樓之上,我也見不著。我不知道到底怎麽樣。跟自己的夫人壹說,張氏夫人嘆了口氣:“松庭啊,妹妹如何,咱們心裏是清楚的。”“不,妳讓我踏實踏實。妳上後邊,妳再瞧瞧去。明天壹早,我們公堂上三頭對案。妳再看看,妳讓我放心。”“唉。”這嫂子,趕奔後邊兒。壹瞧啊,妹子跟這兒正繡花兒呢。那陣兒來說大家閨秀也沒有什麽玩兒的。也沒有說上網聊天、出去蹦迪,沒有。就跟家弄個,弄壹個那個圓圈兒的甑子繡花兒。啊,正繡周傑倫相片兒哪。壹邊繡壹邊唱壹邊“親愛的,妳慢慢飛,小心前邊帶刺的玫瑰”。挺高興。嫂子壹上樓壹瞧啊,心說就我這小姑子,玉潔冰清啊。哪兒找去正經,專業的冰清玉潔。啊,了不得。那個身條兒說實在的,那小腰才多大,這麽壹掐兒才。能說人家懷胎八個月嗎?胡說八道啊。坐在這兒瞧著她,眼圈就紅了。忽然壹擡頭,“呦,嫂子來了。”“哎,忙著哪?”“啊,嫂子喝水。”“不喝。沒事兒,妳繡妳的,我,我沒事兒我。”妳沒事妳哭什麽呀妳。這壹瞧不對呀。“這個,嫂子,怎麽了?”嫂子藏不住了,把這話“嘡嘡嘡嘡”壹說。都說完了,黃文登怎麽來怎麽說這個事兒,壹來二去的,從頭到尾全說了,都說完了:“行了,這回我痛快了。哎?妳怎麽躺下了?”氣死過去了,妳知道嗎。趕緊先掐人中,撅拔過來。哎呦,姑娘坐起來,放聲痛哭啊。在那個年頭被人說這個,那比讓人宰了還難受呢。我是玉潔冰清啊。我貞潔烈女,我專業的貞潔烈女啊。啊,他這麽侮辱我?哭壞了。嫂子還得勸:“妳別這樣妳知道嗎,明天大堂之上面見大人自有壹個公斷啊。妳吃東西。”“嫂子我吃不下去。”“不行,得吃啊,人是鐵、飯是鋼、壹頓不吃餓得慌。趕緊去,給妳們姑娘去煮點面,打十五個荷包蛋。”端上來了,“吃吧。”姑娘哪兒吃得下去,眼淚嘩嘩的,眼睛都哭腫了。嫂子勸:“妳別難過,妳哭壞了妳哥哥也疼得慌,妳好歹吃點兒吧。”姑娘勉強拿筷子吃了點兒。“嫂子,剩這壹個我實在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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