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印染手工藝品、刺繡和織錦:漢代,印染手工藝品、織錦和刺繡在織造工藝、圖案等方面都有較高的水平,成為中國染織工藝史上第壹個興盛時期。印染已有夾纈(即型版印染)、絞纈(即紮染)、蠟纈(即蠟染)。型版印染是用兩塊薄木板雕刻成相同紋樣,將絲綢或棉布夾置於兩板之間,然後印染;取出木板,紋樣即呈現於布帛之上。湖南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的泥金銀印花紗是三色套版印染,並采用了金粉、銀粉,絢麗精美;另壹塊印花敷彩紗是印染花卉的枝蔓部分,然後再以朱、黑、銀灰、白等色手工描繪花朵、葉、蓓蕾等。在新疆民豐東漢墓,還發現有兩件棉布蠟染工藝品,藍地,類似近代的藍印花布。刺繡是漢代婦女中較為普及的工藝美術。針法仍以辮子股針法為主,間以平針。馬王堆漢墓出土的枕巾、錦袍等刺繡工藝品,針跡整齊而均勻,反映了當時純熟的技藝水平。漢代的織錦,品種多,數量大,有的作為皇室的禮品或商品流傳至國外。四川成都蜀錦在這壹時期有了很大的發展,成都因此被稱譽為錦城、錦官城,而城外洗濯蜀錦的流江也被稱為錦江。漢代的織錦大多為經錦,即經線提花的織錦。其特點是同壹圖案、同壹色彩組成直行排列,圖案多是雲氣、植物以及“萬事如意”、“延年益壽”等吉祥文字。絨圈錦(又稱起絨錦)是漢代織錦獨特的品種,錦面上的絲線纏繞成圈,紋樣層次分明,外觀華麗,具有立體的效果。
2.漆器:漆器是漢代主要的工藝美術,生產地區廣,品種多,工藝精巧,髹飾方法更加豐富。宮廷除了在少府監專設漆器工場外,還在蜀郡(今四川成都)、廣漢郡(今四川射洪)設工官,負責監造各種漆器,供宮廷享用。漢代漆器的品種有飲食器皿、化妝用具、家具、漆畫、兵器、日用器物等類,如盤、奩、盒、弓弩、刀鞘、梳子等。在湖南長沙馬王堆和山東臨沂銀雀山和金雀山漢墓出土了幾百件漆器。其中馬王堆出土的壹件耳杯套盒,設計極為巧妙,在直徑16.5~19cm、高約12cm的橢圓形套盒內,能容納6件順疊安放的耳杯和壹件反扣的耳杯,盒蓋和盒則以子母口扣合,制作極為精致。漢代漆器的髹飾方法,除了彩繪、貼金銀箔、鑲嵌玻璃珠和玉石等外,還創新了堆漆(用粉料在漆器表面堆起紋樣後再髹漆)、錐畫(針刻)、戧金等,加以金銀扣箍的裝飾方法也極為普遍。漢代夾_胎漆器的應用比過去更廣,有耳杯、盤、奩、盒、匣等,其中不少作品雖然經歷約2000年,但至今仍不變形、不開裂。
3.漢代是中國玉器發展史上承前啟後的重要階段。在漢代以前,玉器多為加飾淺浮雕的扁平玉片,如佩飾及玉璧、玉璜等禮器。到漢代,圓雕、深浮雕和鏤雕的玉器陳設品和殉葬品逐漸增多。圓雕玉器中最著名的是陜西鹹陽出土的白玉“奔馬”,長約20cm,高約16cm,生動地表現了騎在馬上的戰士披甲戴盔,俯身揚手,向前奔馳的情景。在琢碾技法上,漢代常在隱起的浮雕花紋上飾以細如毫發、剛勁有力的陰線,使花紋更加生動。這些技法,對後世影響很大。
4.漢代銅器的品種以實用居多,有銅鏡、帶鉤、銅洗、燈具、唾盂、尺、熨鬥、熏爐、車馬裝飾等。銅鏡采用鎏金、金銀錯、漆繪、鑲嵌玉石等裝飾技法,上有“四靈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紋樣和十二生辰文字,反映了當時流行的陰陽五行思想。燈具的造型很多,並將照明的功能和雕塑藝術巧妙地結合起來。例如,河北滿城出土的鎏金長信宮燈、朱雀燈、羊燈等,既實用,也是精美的案頭雕塑工藝品。熏爐的式樣也很多,但以博山爐為主,為漢代所創。河北定縣出土的狩獵紋車馬裝飾,長26.5cm,直徑3.6cm,分4段以金銀錯技法裝飾山巒、雲氣、花卉、樹木以及人物、禽獸等紋樣,金銀絲細如毫發,每段還鑲嵌綠松石20塊,顯示了漢代金銀錯工藝的高度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