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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晉時期叉子的考古調查

東漢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墓葬中,有壹種兩端有兩叉或三叉的中空板狀器物,多為銅制,壹般稱為叉、叉飾、銅叉、板狀器、銅飾、三釵、銅飾等。此物的功能用途在清代金石學著作《金鎖》中被認為是“太昊伏羲的金幣”(附圖形拓片)。50年代被認為是文具,也有人提出可能是卷板。後來,它往往被認為是貴族婦女的頭飾。例如,根據季孫《三釵九鈴》中的分析,王行芝和他妻子合葬墓的挖掘者認為這是壹件男人的服裝。在研究魏晉南北朝時期出土的裝飾材料時,如何識別這類物品是壹個不可回避的問題。

該裝置兩端為對稱的三叉戟或兩叉,中間叉大多有小孔,外叉無孔裝飾龍或龍頭(或獸頭),中間為長方形橫框。有的橫框分小藍框,有的長框刻有龍紋,或壹龍或雙龍。

壹、出土情況

所有這些在各地出土的文物都是由銅制成的。孫藝程六朝墓葬只出土了壹件銀器(M4029 17 1),極為罕見(表1)。

表1漢晉墓葬出土銅叉壹覽表

續表:

下面選取幾座未受破壞、保存完好的墓葬,考察此器的出土情況。

(1)洛陽金墓出土壹把青銅叉(HM719 5)。兩端三叉,中間叉端壹圓孔,兩邊有齒,長13,兩端寬4.2,中間寬2.2厘米。推測是西晉早期。

(2)雲南姚安楊排水庫金墓葬壹座,尚未發掘,形制完整。形狀兩端夾緊,中間編辮,有10個小圓孔貫穿,總長15 cm。它是由銅制成的。?在前屋西南腳的水桶旁邊。沒有骨頭留下。

(3)河南鞏義站街金墓:墓體基本完好。三叉戟出土於男墓主棺腳下的漆盒中,盒中有弩和硯臺。銅叉飾品1件(M1 55)。它在兩端分叉。中間矩形框雕有龍紋,叉的中間端有圓孔,兩側叉頭飾有獸頭。它長14.1,兩端寬4,中間寬2.6厘米(圖1)。

(4)江蘇宜興發掘的兩座晉墓中的壹號墓,北半部有骨,保存較為完好。後室北部東端有1件銅鐵,1件銅刀,1件銅三叉戟,兩塊石板,銅錢,鐵釘。根據鑒定,這塊人骨初步確定是壹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的。銅叉(172):長13.8,寬3.8厘米,綠色,壹端略斷。

(5)江蘇南京板橋楊家山西晉兩室墓:保存完好,未受幹擾。埋在墳墓裏的人骨已經腐爛。墓中出土10余件遺物,排列有序。1青銅三叉戟擺件(M1 4)出土於中間靠近祭壇處,腐蝕破損嚴重。

(6)南京泰山東晉王行芝夫婦墓:隨葬品多在墓室前部及棺內外。根據隨葬品出土的位置,這些遺物可分為以下五組。其中,第三組合出土了兩件叉形銅飾。第三種組合包括銅鏡、石板、兩個叉形銅飾(兩者都可能在漆盒裏)、銅鑲蚌、銅燈、銅蓋盒等。,它們位於男性棺材的前面。兩端叉形銅飾(原號14):兩端三叉,叉尖為龍形、尾形,中間叉尖有壹圓孔,長12 cm。設備上還留有壹些光纖線。是在男棺的銅鏡和石板旁邊發現的,可能是放在顏料盒裏的(周圍有很多紅色顏料片)。

(7)江蘇儀征化纖M99出土,青銅紋飾,長19.8 cm。形狀兩端呈U型,略殘,中間為盤龍,8孔。東漢時期。於1981出土,此信息未公布(圖2)。

(8)江蘇省邗江縣甘泉公社劉力大隊出土的六朝銅飾,長15cm。這壹信息尚未公布(圖三)。

第二,形狀

裝置最長尺寸20 cm,最短12 cm,大部分在15 cm左右。兩端最寬6 cm,壹般為4±5cm;中間的寬度壹般是2.3厘米。兩端分叉,有二叉和三叉;中叉大部分有小孔,外叉無孔裝飾龍或龍頭(或獸頭)。中叉和外叉都有小孔,有的沒有孔。中間有壹個長方形的橫框。橫框有的是小藍框,有的長框刻有龍紋,或壹龍雙龍。龍紋比較常見,有的中間盤繞,有的裝飾有雙外叉。器皿多有小圓孔,壹般中間叉有孔,也有中間無孔的。

從收集到的資料來看,叉形器件大致可以分為三類。

a類兩端雙叉。兩股在中間交錯形成圓形框架,中間有孔;或者中間是多孔的。整體形狀為蛙形。

江蘇儀征漵浦墓(圖4: 1)、江蘇儀征化纖M99東漢墓(圖1)、甘肅安溪幹湖墓(圖4: 2)、雲南姚安楊排水庫金墓(圖4: 4)均屬此類。

B類兩端三叉,中間有壹個長橫架,橫架不分列。

河南鞏義站街金代墓葬(圖5: 1)、山東鄒城劉保墓葬(圖5: 3~4)、河南洛陽西晉墓葬(圖5: 2)也都有出土。中間架由兩根平行桿和兩端的兩個橫叉組成,有的由兩個橫叉和壹個長盒組成。在這壹類中,中框有裝飾性的龍紋,如河南晉墓出土的龍紋。

C類兩端有叉,中間有長橫架,橫架分兩列。

這種叉子出土於南京泰山東晉王行芝夫婦墓(圖4.5)和山東鄒城劉保墓(圖4.3)。這種是有變形的,就是洛陽分公司華山路西晉墓出土的分叉兩端中間分叉成U形(圖4.6)。

從目前的資料來看,A級叉整體長度細長,四件都在15cm以上,儀征出土兩件接近20cm。b類最多。

三。出土地點和伴隨的文物

在已發掘的東漢魏晉南北朝墓葬中,由於各種原因,大多遭到破壞,出土時器物已有較大位移。但仍有壹些墓葬為我們提供了研究的信息。

河南鞏義站街金墓,墓體基本完好,屍骨腐朽嚴重。但骨架和隨葬品基本保存完好,後屋有雙棺。棺材都腐朽了,只剩下朽木灰燼,人骨也變成了腐朽的灰燼。從骨灰遺存來看,雙棺分別埋葬了1具男女屍骨,其中男墓主人在東側,女墓主人在西側。弓弩機、硯臺板、青銅叉飾、鐵刀仍放在男墓腳下的漆盒裏。女墓主的頭飾是銅簪、銀簪、銀環、彩琉璃兔。

江蘇宜興周初墓,後室北部人骨基本完好。他們被確定為40歲以上的男子,並推斷為周初本人。在後室北部的東端,有1銅鐵、1銅刀、1銅三叉戟、兩塊石板和大量銅錢、鐵釘。金飾在後屋南半間,旁邊有屍骨,推測是周初夫人。

1.江蘇儀征漵浦吳棟墓出土。甘肅安溪漢墓出土M13 31 3。山東鄒城西晉劉保墓出土M1 4 4。雲南姚安楊排水庫金墓出土。南京泰山東晉夫婦墓出土。洛陽華山路西晉墓出土CM 2349 65

1.金墓在河南省鞏義市車站街M1 55 2號。洛陽西晉墓HM719 5 3。山東鄒城西鮑墓M1 27 4。山東鄒城西包墓M1 40。

在南京泰山的東晉夫婦墓中,發掘人員根據隨葬品的出土位置將遺物分為五組。第三種組合包括銅鏡、石板、兩個叉形銅飾(兩個都可能在漆盒裏)、銅鑲蚌飾、銅燈、銅蓋盒等。這組物體在男性棺材的前面。第四種組合包括鐵鏡、石板、金釵等。這組隨葬品是在女性棺槨的頭部,主要是女性服飾。第五組合包括墓誌銘、青銅弩機和鉛等。,出現在棺室正面左側,公母棺的頭部或右側。表明死者身份,紀念死者的東西。

江蘇南京板橋楊家山西晉雙室墓保存完好,未受幹擾。埋在墳墓裏的人骨已經腐爛。墓中出土10余件遺物,排列有序。西廂北墻兩角各置壹串銅錢,正中置壹面銅鏡,中間靠近祭壇處置壹件青銅三叉戟飾物,祭壇南側置壹個青瓷壺和壹個四系壇子,西南角置壹個青瓷平底鍋壺和壹個四系壇子;東房中央還擺放壹面銅鏡,東南角擺放青瓷盤口壺和四系壺,北墻附近擺放銅勺和盆(銅勺放在銅盆裏),西北角擺放青瓷雙系盤口壺和碗。由於人骨腐爛嚴重,根據西室出土的青銅三叉戟擺件分析,發掘者推測西室可能葬有女性,那麽東室可能是男性,推測該墓為夫妻合葬。

北京順義縣大營村西晉墓中的M4基本保存完好。房間裏有兩具棺材,已經腐朽,呈灰色。棺材裏的骨架都是仰著埋的,頭在北,腳在南。女性頭骨上方出土壹把叉子,女性頭骨處出土四枚發簪,男性頭骨左側出土壹塊青石板(表面有朱砂痕跡的青石長方形)。

江蘇儀征漵浦出土兩座吳棟墓,墓中出土多件兵器,推斷為男性墓葬。

從這些保存完好的墓葬來看,無法確定叉子屬於江蘇南京板橋楊家山西晉雙室墓的男主人還是女主人,因為發掘者推測西室的主人是帶叉子的女性。這樣,在這些墓葬中,只有北京順義大營村的西晉墓,叉子來自女性頭骨上方,女性頭骨中有4根發簪。在這座墓中,男性頭骨左側還有壹塊表面有朱砂的青石板。其余的叉子屬於男性墓主人。出土時多以石板、弩機或銅器為主。?和別人打架。南京王氏家族墓中的夫婦墓旁,是其長姐王的單人墓。該墓保存完好,頭骨出土13金釵和4金釵,無叉。

淺談四叉的作用

在已發掘的漢晉墓葬中,大部分墓葬由於各種原因遭到破壞,出土時器物已經發生了較大位移。但仍有壹些墓葬為我們提供了研究的信息。從這些保存完好的墓葬來看,男性墓葬中出土了叉形物,男女墓葬中也有出土。如河南鞏義站街金墓,墓體基本完好,三叉戟出土於男墓主棺腳下的漆盒中。盒子裏還有弩和硯臺;男墓主人佩戴鐵刀。另壹個並列雙棺的是女墓主人,頭飾是銅簪、銀簪、銀環、彩兔。從出土的情況可以看出,叉子應該不是女性或者男性專用的。所以說它是貴族女性的頭飾,似乎也有所局限。

從出土資料來看,叉形器物的出土年代有很大的局限性,數量也不算太多。不是常見的器物,因為男墓數量並不比女墓少,所以和卷板這種日常用具關系不大。

因為叉子是和石板壹起出來的,所以認為石板是石硯,所以都是文具。如果是文具,男女墓都出土過石代板,有些出土的石代板還留有紅色或黑色的痕跡。從王墓前出土的銅邊石板上看,石黛板更有可能是壹種化妝用具。此外,在南京象山東晉王行芝墓出土的叉子上,仍有許多纖維串留在兩端之間的圓孔中。所以,有可能叉子是文具。

叉子是什麽,用來做什麽,似乎沒有定論,需要新的考古資料。但我們從男性墓、女性墓、男女合葬墓中出土的,往往都伴有石板和銅鏡。應該和男女梳理有關,或許是固定頭發的功能性用具,而不是裝飾品。《後漢書·東平蒼傳》:“今送假絲巾壹條,衣籃壹個,與廣烈皇後,可盼。”假發,也就是假發,不應該是人們使用假發時的個別現象。從這個角度來看,固定假發的叉形裝置或器具也不是沒有可能。

附:感謝南京博物館、揚州博物館李澤彬先生無私提供未公開資料和圖片。

參考

[1]:江蘇宜興金墓發掘報告,考古學報,第4期,1957。

[2]南京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鄂州博物館:《孫藝程六朝墓》,科學出版社,2007年。

[3]季孫:《三釵九鈴》,《文物叢談》,文物出版社,1991年。

[4]江蘇省文化局儀征化纖文物隊:《儀征漵浦發現的吳棟墓》,《東南文化》,第5期,1991。

[5]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甘肅安溪墓地、窯址發掘簡報,《考古與文物》2004年第4期。

[6]洛陽市第二文物工作隊:洛陽兩座新發現西晉墓葬發掘簡報,《文物》2009年第3期。

[7]沈陽市文物工作組:沈陽市博官屯漢魏墓葬,考古1964No。11.

[8]:江蘇宜興金墓發掘報告,考古學報,第4期,1957。

[9]洛陽市第二文物工作隊:洛陽華山路西晉墓葬發掘簡報,文物,12,2006。

[10]孫太初:雲南姚安楊排水庫金墓清理簡報,考古通訊,第3期,1956。

[11]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鞏義市文物保護管理所:河南省鞏義車站街金墓,文物編號11,2004年。

[12]山東省鄒城市文物局:山東省鄒城市西晉劉保墓,文物編號1,2005。

[13]南京市博物館、南京市雨花臺區文管委:江蘇南京板橋西晉楊家山雙室墓,考古8號,1998。

[14]北京市文物隊:北京市順義縣大營村西晉墓葬發掘簡報,文物1983第10號。

[15]南京博物館:南京銀西村西晉墓,華夏考古1998第2期。

[16]南京市文物保護委員會:南京泰山董進星夫婦墓發掘報告,文物6號,1965。

[17]南京博物館:南京北郊東晉文橋墓,7號文物,2002年。

[18]《後漢書》(卷四十二)《東平蒼傳》,中華書局,1965。

(作者:龔文中國歷史研究所原載於《四川文物》第6期,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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