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飾: 漢代玉器紋飾大致可以分成兩類:壹類是幾何紋,另壹類是動物紋。漢代玉器上的幾何紋以渦紋、谷紋和蒲紋最為常見。谷紋和蒲紋主要是刻在玉璧上。渦紋和卷雲紋有的可能是由蟠虺紋發展而來的。動物紋又可分為寫實和圖案化兩種。漢中期的玉器特色比較明顯,逐漸擺脫了傳統模式的影響,開始形成了自己雄渾豪放的風格。特別是這時期的動物形態的圓雕作品、喪葬玉、佩飾玉大量流行。漢代玉器是在前代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傳統的影響在漢玉中是根深蒂固的。漢早期的玉器同戰國晚期的玉器如果不是出自墓葬玉之中,是很難判斷其是戰國還是漢,只有出自戰國的墓葬才能明確其真實身份,即使是出自漢的墓葬,也有戰國晚期器物的可能。漢中期的玉器特色比較明顯,逐漸擺脫了傳統模式的影響,開始形成了自己雄渾豪放的風格。特別是這時期的動物形態的圓雕作品、喪葬玉、佩飾玉大量流行。漢代的玉雕動物多為圓雕動物,動物的造型壹改抽象的圖案為並非全貌的寫實圖案,非常生動優美,幻想與寫實;繪畫與文字;外來的影響與中土文化的融合,壹切都是兩個極端的調和,同時並進。用寫實的方法刻劃出動物充沛的生命力和動物生動的神態,用自然主義的表現風格體現出特征化的精神刻畫,而並非是靠玉器本身品貌的逼真寫實。戰國時期的谷紋轉化為漢時期的乳釘紋,玉璧出現了多層分區,浮雕螭紋更為挺拔,都是站立形態。牛的刻畫只是以結實憨厚為特征;狗的刻畫是表現其忠實俏皮的壹面;龜的刻畫則表現出其鎧甲的堅實感。在漢代的玉器中,藝術價值較高的應屬於圓雕和高浮雕的陳設藝術品,往往這類作品玉質極好,琢磨精細,造型優美,在中國的玉雕史上占有極為重要的地位。喪葬玉則是漢玉器中較有特色的品種,主要有九竅玉、握豚、玉衣、棺璧,其完善、齊全程度可以說是空前絕後的。作為裝飾玉類型的玉蟬、岡卯、司南佩、翁仲都是表達當時的人們向往祥和、太平的美好願望。漢玉的雕琢技法中,有的雕工是明顯的“漢八刀”。“漢八刀”的刻法是起腳淺落腳深,線條簡練明快,幹凈利索,棱角線分叉,表現方法對稱,形似神往。漢代的玉蟬就是“漢八刀”的典型作品。西漢的蟬翼是伸展形的二邊分開,頂端非常尖,紮手的;而東漢的蟬翼是並在壹起不分的,頂端圓渾不紮手的。漢代的組佩由於儒家思想的流行,佩玉成為象征身份和品德的“德佩”,而多用腰帶的玉印和玉剛卯,僅是佩戴的裝飾品。玉印比較流行,都是刻有文字,無論是隸書還是篆書,大多方起方收,壹氣呵成,且轉折自然,方中富圓,線條筆畫同戰國有明顯的區別,不再是中間粗兩頭尖的“柳葉形”了。漢印在千百年來對後人的影響深遠,清代印壇名師奚岡曾說:“印之宗漢也,如詩之宗唐,字之宗晉”。事實上,漢印在形制與鈕式上的多樣,即字體的雕琢,章法的變化等方面已成為宗師,被歷代雕刻家公認為唯壹法門和楷模。剛卯是漢代人佩帶在身,用以驅逐疫鬼之物,是柱形的,中空穿孔,四面都刻有辟邪的四字句,字體多為篆或隸書,文字均為陰線刻劃,草率不很規整,卯面也無紋飾,後仿的剛卯刻的都數是楷書。司南佩因為佩帶者都是有身份的士大夫,所以壹般都是用價值很高的和闐玉料雕制而成。司南佩的造型很奇怪,頂上像把鑰匙,中間穿孔,上下兩截,下面有鈕。翁仲也是漢代佩玉之壹,既有裝飾性,也有辟邪的作用,翁仲的形象源於秦時的壹位阮姓的勇士,身高1.3丈(秦量),神勇非常,匈奴人聞風喪膽,稱他為石將軍。翁仲的紋飾很簡單,幾道線條表現出鼻、眼、耳,臉部很長,身著長袍,寬袖,兩手插在寬袖之中,無手腳可見,有上下通天鉆孔德,也有橫腰穿孔的。在漢代的人物雕刻中,除了翁仲外,還有著名的東漢舞人。東漢舞人的造型壹般是單面工,動態的舞人刻畫其衣姿和舞姿都是順壹致方向的,如是相背的方向的話,那肯定是後仿的,舞人的衣飾上有很細的紋飾,舞人腰部顯得很柔很美。漢代玉器有比較多的紋飾,特點是很多的玉璧出廓,谷璧、蒲璧的外邊有加添螭龍、螭虎、臥蟬、雷雲紋等裝飾,而且比較成功。龍頭是背對背的出廓較多,不是壹頭壹尾相互追逐的,頭尾相互追逐是後仿的。龍的尾部雕刻有很細的旋紋,像繩索紋。螭龍的頭部是扁形的,龍身扭曲,尾巴是甩過來的。玉璧除了出廓的特點外,還出現了吉祥語,如“宜子孫”,這是玉璧雕刻技法上具有語言內涵的裝飾內容,首現於東漢。高古玉的造型簡單,拙樸,材料來源比較廣泛,同時市場交易利潤偏高,就使得自清代以來,高古玉仿品極多,高古玉埋於地下,幾千年受地氣的浸濁,熏蒸,變色變質,自有其辨識的特點:首先,從沁色來辨識。高古玉受沁變化的顏色比較豐富,有地火沁、血沁、水銀沁、土沁、壽衣沁等,有的跟陪葬物也有關,其如果長期接觸金銀器、銅器、鐵器,就會受沁變色,形成紅、黃、藍、白、青、綠、紫、褐、黑等不同的雜色外表。如果用現代化學的方法加工處理出來的沁色,易變色,效果是完全不同的。真品高古玉沁色自然滲入紋理內部;偽品高古玉沁色呆板,無滲透性,入色較淺,顏色刺目,不柔和,有人為作偽的痕跡,因其產生的是物理變化而非化學變化。其次,紋飾鑒定也是很重要的。真高古玉的紋飾,不論是蒲紋、谷紋,它們的平地、勾線、碾軋、鏤空都是生動而又規整、灑脫的整型,所呈現出的是裝束美的效果,不是現代人按葫蘆畫瓢仿制出來的。固然有的仿品幾可亂真,但不會沒有壹點破綻可尋,有的把玉器上本是加工留下的痕跡改為對稱的紋飾,有的形似但無神似,有的加工技藝特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