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蹣跚、兩鬢蒼蒼的老者,那麽,天地的起點是什麽呢。在日月星辰形成之前,在山川河流形成之前,在風雲雨露形成之前,總該有壹個起點吧。是誰創造了這壹切。
有人選擇用想象回應這壹疑問。這會是怎樣的想象呢。
他們說,最初是壹團混沌。什麽是混沌。清晨時分,妳若曾身陷迷霧,大概會明白什麽是混沌:若有若無的光亮,難以辨識東南西北,聲息全無,有些寥。隨後,混沌之中孕育出壹位巨人,名為盤古。盤古蜷伏於其中。他就那樣靜靜地睡在這無聲無息、無色無味的世界中,任憑時光流逝,很快壹萬八千年過去了。
妳也許會問,他什麽時候才會醒來。
不用擔心,他很快便會蘇醒。他蘇醒的模樣和妳清晨起床時壹樣,伸伸懶腰,揉揉眼睛,畢竟沈睡了那麽久。然而,他揉完眼睛,伸完懶腰,眼前卻是壹片模糊。在這片混沌中,他看不到光亮,聽不到聲響。這真讓人憂慮,他迫切地想做點什麽。
他伸出手摸到壹柄巨斧,然後用巨斧奮力劈開了混沌。讓眼前的壹切變得清晰些吧,估計他是這樣想的。於是,原本清濁雜糅在壹起的混沌被壹分為二:清氣上升,濁氣下沈。而盤古便頭頂清氣、腳踏濁氣,隨著這上升和下沈而成長。
又壹萬八千年過去,清氣愈升愈高,漸漸變作天空,而濁氣越沈越厚,漸漸化作大地。在天空和大地之間,站立著盤古。
妳或許還會問,站這麽久,他不累嗎。
當然很累。於是,盤古倒下了。他的眼睛化作日月,他的氣息化作風雨雷電,他的身軀化作高山、河流,他的汗水變為滋潤萬物的雨露......於是,世界形成。看到這裏,妳會不會跑出屋去,踩踩腳下的泥土說,哎呀,原來我們都站在盤古的身軀之上。
天地出現,萬物出現,但這個世界是不是有些寂靜。
是的,寂靜。沒有人類的世界,豈不是很寂靜。這壹切像空蕩蕩的校園裏,沒有嬉戲喧嘩,沒有瑯瑯書聲,任誰都會覺得無趣。
此時,世界這個舞臺已經造就,盤古已倒下,那麽真正的人類又從何而來。
我們大概都曾站在鏡子前,仔細地審視過自己:或粗黑或疏淡的眉毛,或挺直或低矮的鼻梁,或高壯或瘦小的身軀,這壹切從何而來。對於這壹疑問,妳肯定會輕輕壹笑,堅定地說,自然來自父母。但父母又從何而來。我們可以不斷上溯,直至那最初的人類,他們從何而來。這時,妳的輕笑會化作凝重吧。最初的人類是被造出來的嗎。是誰造出來的呢。
想象,繼續想象。
他們說,上古有壹位神靈,名為女媧。女媧長什麽模樣呢?蛇身人面。她獨自遊蕩於天地之間,覺得非常寂寞。山川秀美,卻沒有人和她壹起遊玩;日升月落,卻沒有人和她壹起觀賞;花開花落,卻沒有人和她壹起品味。妳是否曾體驗過這份孤寂。妳用什麽方式來排解孤寂呢。
躲在角落入睡,壹夢解千愁。這些方法都過於單壹,不能持續。還有沒有其他方式。嗯,可能妳已經想到,其實排解孤寂的有效方法,是立即跑去找朋友玩耍。的確,人唯有不斷呼喚和響應同類,才能排解內心深處的孤寂和不安。女媧也是如此。她想尋找壹些朋友來陪伴自己。但是,該如何尋找呢。畢竟這個世界空無壹人。
女媧從浩瀚無邊的沙漠行走到草木豐茂的高山,從壹望無際的平原行走到高低起伏的丘陵。她壹路風塵仆仆,卻依舊沒能尋找到朋友相伴。直到有壹天,她疲憊地走向壹汪池塘,突然看到壹道黑影。這是朋友嗎。
她急切地呼喊,招手,那道黑影也在招手。女媧心中泛起期待,然而待她走近,才發覺那只是自己的倒影。臨水而立,她笑,倒影似乎在笑;她哭,倒影似乎在哭。她起身行走,倒影似乎也在起身行走。
女媧有些沮喪,倒影只是倒影,畢竟不能陪自己玩耍。
女媧剛要離開,突然想到,既然尋找不到同伴,為何不能創造壹些同伴出來呢。壹念至此,女媧變得興奮起來,但該用什麽來創造呢。又該創造出怎樣的同伴。她看著池塘裏的倒影,陷入沈思。最終她想到了泥土。
於是,她掘起壹團黃泥,摻上水,開始揉捏。漸漸地,那團泥被揉捏成壹個個小人。待女媧將泥人放在地上時,它們立即化作有血有肉的人類。他們蹦蹦跳跳的模樣,讓女媧欣喜不已。於是,她繼續揉捏,壹團又壹團。但靠雙手揉捏畢竟太緩慢,何時才能創造出無數人類,填滿這個世界。女媧決定用壹個簡單的方法,她尋覓到壹根藤條,在泥水中壹蘸,然後揮灑出很多泥點,這些泥點瞬間變成人類。
就這樣,女媧在寂寞無聊時,用泥土塑出成千上萬的人類。世界漸漸變得喧囂有趣。女媧不再孤寂,她的耳邊不時傳來人類的歡笑聲、哭鬧聲。自此,他們開始在這個世界上不斷上演著悲歡離合的故事。
那他們真的存在嗎。是真是存在的,只不過是被神化了。
她是伏羲氏族鳳姓部落壹位大酋長的女兒,出生於鳳州,就是現在的陜西省寶雞市鳳縣。女媧16歲的時侯,和伏羲成了夫妻,有了四個兒子。
女媧53歲的時候伏羲去世,她被氏族推舉為帝,帝號女皇。女媧的陵寢位於山西省臨汾市洪洞縣趙城鎮侯村,其存在時間應該在三四千年以上,同黃帝陵壹樣,也是中國古代皇帝祭奠的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