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觀察象牙本身的顏色和斷裂紋。象牙雕刻藝術品的表皮都會老化。年代久了,表面就開始泛黃,再由淡黃逐漸變成姜黃、深黃,直至淺棕色。並且,同壹件象牙器上,顏色還往往深淺不壹。伴隨著色澤的變化,有的器物表面,還會出現壹根根短頭發絲樣的淺紋,我們稱之為“雀絲”。牙器的年份愈久,雀絲就愈多、愈黑、愈深和愈長,進而就會表現出裂紋。作偽者做舊的象牙器物,表皮有色卻無光,無包漿,雀絲的裂痕亦不自然,嗅之,有壹種煙嗆味。
二、從雕刻品的藝術風格來判別。如清初雕刻的觀音像,衣紋線條簡練,有明代牙雕的遺風。由於深淺刀法並用,圓渾而挺拔,衣著線條下垂而坦然,給人以沈穩的感覺。近代仿制的觀音像,衣紋線條繁復,立體感不強,刀法也軟弱。
三、註意舊料新雕。所謂“舊料新雕”,就是用舊的牙器,改雕成“古代名品”,或舊的牙器有損壞,取其壹部分改頭換面,用來充當古代的牙雕制品。對此,我們可以從材質、工藝兩個方面做出鑒定。
四、款識辨析。關於款識辨析,除了要註意“後加款”的作偽方式,還應該警惕以假冒真,尤其是對有落款的名家牙雕作品。如清末民初的微雕家於碩,他的書刻不僅清新秀麗,且氣勢連貫,像是壹氣呵成。目前,於碩的作品也有仿冒的,仿冒品的微刻,字形欹斜,運刀偏直,筆畫粗細壹致,與真跡有很大區別。
象牙雕常見的作偽方法
我們在市場上,常常會看到壹些故意做舊的象牙雕刻品,其材料本身是象牙,但是新象牙,為了冒充舊牙雕,作偽者通過各種手段,使新象牙牙色變得舊黃,以期假冒古董而獲取厚利。常用的作偽方法有以下幾種:
壹、將新象牙沈浸在濃茶水中加熱,或置於咖啡汁中浸泡數周或數月之久。
二、將象牙制品浸泡在松節油中,在陽光下曝曬三四天。
三、將新象牙放在烘爐和冷凍櫃裏交互烘烤和凍結,使之熱脹冷縮過度而產生裂痕,冒充古舊象牙的自然裂縫。
四、置於煙中熏烤,使新象牙的顏色與舊象牙的相似。經煙熏後,某些易揮發的類似焦油壹樣的物質便均勻地粘附在新象牙的表面。但用這種方法作偽,其色澤可以被沾有汽油或酒精等有機溶劑的布擦掉,假色擦去後,依然保持著新象牙原來的自然色澤。有時,用低劣手法作偽的顏色,還可以被溫水和肥皂水洗去。民國時期,曾流行用染料來染色,以達到做舊的目的。被染色的象牙,整體顏色都均勻壹致,然而隨著年代而自然變舊的象牙顏色,其最暴露於外的部分,顯得更暗壹些。
所以,在鑒別牙色時,我們可以察看壹片牙的底部或內部,觀其色澤老化的變化程度與表面是否壹致。經人工染色做舊的象牙,壹般在處理過程中無法將器表和內部深處的色澤做成兩樣,而自然老舊變色的象牙卻有此方面的差異,這就為我們鑒別象牙到底是自然泛黃還是人工做出來的,提供了壹個標識。
鬼斧神工的象牙球
因商貿的需求,民間藝人仿自石雕,創造了鏤空雕花、專門用作觀賞的象牙球。這種象牙球交錯重疊,玲瓏精致,表面刻鏤著各式浮雕花紋。球體從外到裏,由大小數層空心球連續套成,外觀看來只是壹個球體,但層內有層。其中的每個球均能自由轉動,且具同壹圓心。並且象牙球裏外每壹套球均雕鏤著精美繁復的紋飾,有百花、龍鳳及山水人物等數種。球與球之司相互連接,雕刻外層球體表面較易,但刻鏤內層許多球體時,因施工空間的限制,很難,所以象牙球工藝會讓人感到技巧的奇特和玄妙,這種球被稱為“鬼工球”。到清乾隆時期,有了更大發展。起初廣州牙雕藝人借鑒石獅口中含珠的鏤雕形式,經過細心的設計與鉆研,並加以大膽的想像和巧妙的手藝,用象牙材料創作了球內套球的新花色。象牙球從開始的1層,至清乾隆時期發展到14層,再到清末已達到25或28層,目前最多能刻至42層,確是我國象牙雕刻中的壹種特殊技藝。
象牙微雕與“南於北吳”
象牙微雕藝術在中國由來已久,至遲在宋代已經出現,當時已有高不盈寸的立體微雕。從清代起象牙微型雕刻開始多見,並湧現出許多微雕名家,其中以被收藏界稱為“南於北吳”的於碩和吳南愚最著名。江南著名象牙微雕家於碩,擅長用盲刻法,即在肉眼看不清的情況下,全憑手感運刀雕刻而成,入刀有力,意在刀先,輕重緩急,隨心所欲,運刀如運筆,得心應手,字字意氣連貫,流暢自然,其功力之深令人瞠目結舌。與於碩齊名的另壹位微雕家是吳南愚,後人評他“能於五分方圓之象牙面上,刻字千余,具有帖氣。非用放大之鏡不可辨識,不知其何以為之。是殆所謂鬼斧神工也”(趙汝珍《古玩指南全編》)。近年來,象牙微刻作品的市場價格走勢也逐漸上升,收藏象牙微型雕刻作品已成為壹些精明的投資者的目標。
宮廷象牙清玩
從康熙時起,被征到清宮造辦處的牙雕工匠就不斷地創作制造著。這些身懷絕技的匠師,有的來自廣東,有的來自江蘇。當然,他們能做到讓皇帝真正滿意並不容易。因為在清中前期時,皇帝認為蘇、寧、杭、嘉、粵等地的牙雕都有“外造之氣”,粗糙又笨俗,不符合宮廷的口味。皇帝的藝術標準範疇是既要雅秀,又要精巧。這樣,這些工匠在遵照皇室的要求制作時,就得精心構圖,避免廣東牙刻繁復堆砌、刀鋒畢現的缺陷。他們在牙雕中糅進畫風和竹刻技巧,使作品較之北方渾樸簡練的風格,則顯得雍容精細;較之南派的繁復堆砌的雕刻工法,又顯得清秀典雅、細致簡潔。有些工匠因為設計、雕刻都得到皇帝的賞識,所以能夠得到皇帝的格外恩準,在作品上刻上他自己的款識。如黃振效刻的“漁家樂”筆筒和“雲龍紋火鏈套”,李爵祿刻的小方盒,陳祖璋等人刻的“月曼清遊冊”等。這些作品以嫻熟的刀法、精細的雕琢,賦予作品以挺秀清新的姿彩,顯示出種種自然清逸的雅韻和技師們敏智的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