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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中講妙玉是哪幾回?

暗出:第十七回至十八回《大觀園試才題對額 榮國府歸省慶元宵》:

又有林之孝家的來回:“采訪聘買得十個小尼姑,小道姑都有了,連新作的二十分道袍也有了。外有壹個帶發修行的,本是蘇州人氏,祖上也是讀書仕宦之家。因生了這位姑娘自小多病,買了許多替身兒皆不中用,到底這位姑娘親自入了空門,方才好了,所以帶發修行,今年才十八歲,法名妙玉。如今父母俱已亡故,身邊只有兩個老嬤嬤、壹個小丫頭伏侍。文墨也極通,經文也不用學了,模

樣兒又極好。因聽見‘長安’都中有觀音遺跡並貝葉遺文,去歲隨了師父上來,現在西門外牟尼院住著。他師父極精演先天神數,於去冬圓寂了。妙玉本欲扶靈回鄉的,他師父臨寂遺言,說他‘衣食起居不宜回鄉。在此靜居,後來自然有妳的結果’。所以他竟未回鄉。”王夫人不等回完,便說:“既這樣,我們何不接了他來。”林之孝家的回道:“請他,他說‘侯門公府,必以貴勢壓人,我再不去的。’”王夫人笑道:“他既是官宦小姐,自然驕傲些,就下個帖子請他何妨。”林之孝家的答應了出去,命書啟相公寫請帖去請妙玉。次日遣人備車轎去接等後話,暫且擱過,此時不能表白。

明出:第四十壹回 《櫳翠庵茶品梅花雪 怡紅院劫遇母蝗蟲》:

當下賈母等吃過茶,又帶了劉姥姥至櫳翠庵來。妙玉忙接了進去。至院中見花木繁盛,賈母笑道:“到底是他們修行的人,沒事常常修理,比別處越發好看。”壹面說,壹面便往東禪堂來。妙玉笑往裏讓,賈母道:“我們才都吃了酒肉,妳這裏頭有菩薩,沖了罪過。我們這裏坐坐,把妳的好茶拿來,我們吃壹杯就去了。”妙玉聽了,忙去烹了茶來。寶玉留神看他是怎麽行事。只見妙玉親自捧了壹個海棠花式雕漆填金雲龍獻壽的小茶盤,裏面放壹個成窯五彩小蓋鐘,捧與賈母。賈母道:“我不吃六安茶。”妙玉笑說:“知道。這是老君眉。”賈母接了,又問是什麽水。妙玉笑回“是舊年蠲的雨水。”賈母便吃了半盞,便笑著遞與劉姥姥說:“妳嘗嘗這個茶。”劉姥姥便壹口吃盡,笑道:“好是好,就是淡些,再熬濃些更好了。”賈母眾人都笑起來。然後眾人都是壹色官窯脫胎填白蓋碗。

那妙玉便把寶釵和黛玉的衣襟壹拉,二人隨他出去,寶玉悄悄的隨後跟了來。只見妙玉讓他二人在耳房內,寶釵坐在榻上,黛玉便坐在妙玉的蒲團上。妙玉自向風爐上扇滾了水,另泡壹壺茶。寶玉便走了進來,笑道:“偏妳們吃梯己茶呢。”二人都笑道:“妳又趕了來飺茶吃。這裏並沒妳的。”妙玉剛要去取杯,只見道婆收了上面的茶盞來。妙玉忙命:“將那成窯的茶杯別收了,擱在外頭去罷。”寶玉會意,知為劉姥姥吃了,他嫌臟不要了。又見妙玉另拿出兩只杯來。壹個旁邊有壹耳,杯上鐫著“<分瓜>瓟斝”三個隸字,後有壹行小真字是“晉王愷珍玩”,又有“宋元豐五年四月眉山蘇軾見於秘府”壹行小字。妙玉便斟了壹斝,遞與寶釵。那壹只形似缽而小,也有三個垂珠篆字,鐫著“點犀{喬皿}”。妙玉斟了壹{喬皿}與黛玉。仍將前番自己常日吃茶的那只綠玉鬥來斟與寶玉。寶玉笑道:“常言‘世法平等’,他兩個就用那樣古玩奇珍,我就是個俗器了。”妙玉道:“這是俗器?不是我說狂話,只怕妳家裏未必找的出這麽壹個俗器來呢。”寶玉笑道:“俗說‘隨鄉入鄉’,到了妳這裏,自然把那金玉珠寶壹概貶為俗器了。”妙玉聽如此說,十分歡喜,遂又尋出壹只九曲十環壹百二十節蟠虬整雕竹根的壹個大{臺皿}出來,笑道:“就剩了這壹個,妳可吃的了這壹海?”寶玉喜的忙道:“吃的了。”妙玉笑道:“妳雖吃的了,也沒這些茶糟踏。豈不聞‘壹杯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飲牛飲騾了’。妳吃這壹海便成什麽?”說的寶釵,黛玉,寶玉都笑了。妙玉執壺,只向海內斟了約有壹杯。寶玉細細吃了,果覺輕浮無比,賞贊不絕。妙玉正色道:“妳這遭吃的茶是托他兩個福,獨妳來了,我是不給妳吃的。”寶玉笑道:“我深知道的,我也不領妳的情,只謝他二人便是了。”妙玉聽了,方說:“這話明白。”黛玉因問:“這也是舊年的雨水?”妙玉冷笑道:“妳這麽個人,竟是大俗人,連水也嘗不出來。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著,收的梅花上的雪,***得了那壹鬼臉青的花甕壹甕,總舍不得吃,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開了。我只吃過壹回,這是第二回了。妳怎麽嘗不出來?隔年蠲的雨水那有這樣輕浮,如何吃得。”黛玉知他天性怪僻,不好多話,亦不好多坐,吃完茶,便約著寶釵走了出來。寶玉和妙玉陪笑道:“那茶杯雖然臟了,白撂了豈不可惜?依我說,不如就給那貧婆子罷,他賣了也可以度日。妳道可得?”妙玉聽了,想了壹想,點頭說道:“這也罷了。幸而那杯子是我沒吃過的,若我使過,我就砸碎了也不能給他。妳要給他,我也不管妳,只交給妳,快拿了去罷。”寶玉笑道:“自然如此,妳那裏和他說話授受去,越發連妳也臟了。只交與我就是了。”妙玉便命人拿來遞與寶玉。寶玉接了,又道:“等我們出去了,我叫幾個小幺兒來河裏打幾桶水來洗地如何?”妙玉笑道:“這更好了,只是妳囑咐他們,擡了水只擱在山門外頭墻根下,別進門來。”寶玉道:“這是自然的。”說著,便袖著那杯,遞與賈母房中小丫頭拿著,說:“明日劉姥姥家去,給他帶去罷。”交代明白,賈母已經出來要回去。妙玉亦不甚留,送出山門,回身便將門閉了。不在話下。

第七十六回 《凸碧堂品笛感淒清 凹晶館聯詩悲寂寞》:

壹語未了,只見欄外山石後轉出壹個人來,笑道:“好詩,好詩,果然太悲涼了。不必再往下聯,若底下只這樣去,反不顯這兩句了,倒覺得堆砌牽強。”二人不防,倒唬了壹跳。細看時,不是別人,卻是妙玉。二人皆詫異,因問:“妳如何到了這裏?”妙玉笑道:“我聽見妳們大家賞月,又吹的好笛,我也出來玩賞這清池皓月。順腳走到這裏,忽聽見妳兩個聯詩,更覺清雅異常,故此聽住了。只是方才我聽見這壹首中,有幾句雖好,只是過於頹敗淒楚。此亦關人之氣數而有,所以我出來止住。如今老太太都已早散了,滿園的人想俱已睡熟了,妳兩個的丫頭還不知在那裏找妳們呢。妳們也不怕冷了?快同我來,到我那裏去吃杯茶,只怕就天亮了。”黛玉笑道:“誰知道就這個時侯了。”

三人遂壹同來至櫳翠庵中。只見龕焰猶青,爐香未燼。幾個老嬤嬤也都睡了,只有小丫鬟在蒲團上垂頭打盹。妙玉喚他起來,現去烹茶。忽聽叩門之聲,小丫鬟忙去開門看時,卻是紫鵑翠縷與幾個老嬤嬤來找他姊妹兩個。進來見他們正吃茶,因都笑道:“要我們好找,壹個園裏走遍了,連姨太太那裏都找到了。才到了那山坡底下小亭裏找時,可巧那裏上夜的正睡醒了。我們問他們,他們說,方

才亭外頭棚下兩個人說話,後來又添了壹個,聽見說大家往庵裏去。我們就知是這裏了。”妙玉忙命小丫鬟引他們到那邊去坐著歇息吃茶。自取了筆硯紙墨出來,將方才的詩命他二人念著,遂從頭寫出來。黛玉見他今日十分高興,便笑道:“從來沒見妳這樣高興。我也不敢唐突請教,這還可以見教否?若不堪時,便就燒了;若或可政,即請改正改正。”妙玉笑道:“也不敢妄加評贊。只是這才有了二十二韻。我意思想著妳二位警句已出,再若續時,恐後力不加。我竟要續貂,又恐有玷。”黛玉從沒見妙玉作過詩,今見他高興如此,忙說:“果然如此,我們的雖不好,亦可以帶好了。”妙玉道:“如今收結,到底還該歸到本來面目上去。若只管丟了真情真事且去搜奇撿怪,壹則失了咱們的閨閣面目,二則也與題目無涉了。”二人皆道極是。妙玉遂提筆壹揮而就,遞與他二人道:“休要見笑。依我必須如此,方翻轉過來,雖前頭有淒楚之句,亦無甚礙了。”二人接了看時,只見他續道:

香篆銷金鼎,脂冰膩玉盆。

簫增嫠婦泣,衾倩侍兒溫。

空帳懸文鳳,閑屏掩彩鴛。

露濃苔更滑,霜重竹難捫。

猶步縈紆沼,還登寂歷原。

石奇神鬼搏,木怪虎狼蹲。

赑屃朝光透,罘罳曉露屯。

振林千樹鳥,啼谷壹聲猿。

歧熟焉忘徑,泉知不問源。

鐘鳴櫳翠寺,雞唱稻香村。

有興悲何繼,無愁意豈煩。

芳情只自遣,雅趣向誰言。

徹旦休雲倦,烹茶更細論。後書:《右中秋夜大觀園即景聯句三十五韻》。

黛玉湘雲二人皆贊賞不已,說:“可見我們天天是舍近而求遠。現有這樣詩仙在此,卻天天去紙上談兵。”妙玉笑道:“明日再潤色。此時想也快天亮了,到底要歇息歇息才是。”林史二人聽說,便起身告辭,帶領丫鬟出來。妙玉送至門外,看他們去遠,方掩門進來。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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