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紀曉嵐得到消息稱,劉全的手下正在城中四處采購,要讓和珅吃上最鮮甜的水果、最美味的河鮮、用上最好的瓷器、睡在雲錦的被褥上,隨時在每個碼頭給和珅的大船補給。紀曉嵐對隨行人員說:“這個半吊子,還真能折騰,加緊搜集他們的動作,早晚用得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大人所言極是,和珅窮奢極欲,貪汙搜刮,已經是人神***怒了!”隨行管家杜慎說。
“爾等需小心謹慎行事,不可大意,不要打草驚蛇!”
杜慎忙忙答是,退下。
紀曉嵐以體察民情為由,婉拒了陳院長的書院留宿,在杜慎管家的叮囑下陳院長只是簡單為紀曉嵐準備了幾道河鮮常常,未敢鋪張。晚餐後,紀曉嵐帶上管家和壹個書童微服私訪去了,其余人等尊舊規暫住知萌書院門外左房。
書童從書院右廈取出車騎,駕車緩慢前進,三人均確認沒有跟蹤後,加速行駛並在壹家如歸客棧停下,客棧早被紀曉嵐包場,人員壹概換作紀家奴仆。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換好預先安排好的馬車,揚鞭奔往醉美軒。顧名思義,醉美軒是溫柔鄉。唐以降的才子們去青樓是為了談情說愛,詩人們都以妓女吟唱自己的詩詞為榮。宋朝的柳永,明代的唐寅都是風月場中高手,也頗受妓女們的愛戴。紀曉嵐向以才子自居,豈甘寂寞,名滿九州,四方留情,世人謂之:明有唐寅,清有紀昀。
紀曉嵐給管家書童每人壹錠二十兩的銀子讓他們也快活快活,和美人纏綿舒筋活血,緩解壹路的車馬疲勞。書童十六七歲,初嘗人道,壹發不可收拾,最喜大人的犒賞,管家已有壹妻二妾,是京城風月場的老主顧,最喜江南女子,今日有幸到此,豈能不壹嫖方休!
紀曉嵐不負風流才子之名,喜歡禦女是朝中人盡皆知的秘密,有好事文人記載“(紀文達公自言)日禦數女,五鼓如朝壹次,歸寓壹次,午間壹次,薄暮壹次,臨臥壹次,不可缺者。此外乘興而幸者,亦往往而有。”紀曉嵐聞之,大笑,假語村言何以為信。其父紀容舒聞之次子喜禦女縱欲,在家書中抄錄白樂天詩“黃金不惜買蛾眉,揀得如花三四枝,歌舞教成心力盡,壹朝身去不相隨”及“莫養瘦馬駒,莫教小妓女,馬肥快行走,妓長能歌舞;三年五載間,已聞換壹主。借問新舊主,誰樂誰辛苦”已示告誡。據稱,紀容舒曾送壹本年輕時用瘦金體書法抄寫的《素女經》贈予紀曉嵐,指導兒子如何吸陰補陽,調養生息。文人好色不是錯,兒子才子美名遠播,老子也就安心了。
醉美軒老鴇準備了壹個上月才來例假的水嫩的女娃孝敬紀大人,近來紀曉嵐對十二三歲女孩頗有興趣,家中蓄養了四五個七八歲的女孩,每天察看身體變化,目睹女子胸前之物,如何發於束發,長於豆蔻,成於二八,壹旦例假立即行周公之禮。揉搓舔食未成之乳,手指舌頭遊走於封紀玄圃之處,往返於金溝之間,著力於谷實,未及麥齒。觀睹之時,叫壹妾或家妓裸臥於床榻,那話兒勃起渾身燥熱之時立即與之交懷。
紀昀問:“姑娘怎麽稱呼!”
“大人叫我晶兒罷。”
“可否讀書?”
“些許認識些字,我在青樓長大!”
才子們總是喜歡,先用才學征服女子,讓他們仰慕,然後乖乖就範,竭力用身體討好自己。紀曉嵐不能直接說他就是大才子紀昀,只能說教教她寫字,言外之意就是他擅長書法,他用父親嚴格鍛煉他的瘦金體,寫了首唐代詩人趙鸞鸞的《酥乳》,未書詩題
粉香汗濕瑤琴軫,春逗酥融白鳳膏;
浴罷檀郎捫農處,露花涼沁紫葡萄。
晶兒說:“大人字寫得好,人也風趣,真是才子!”
紀曉嵐問:“姑娘懂得此詩,說說看寫的是什麽?”
“大人真壞,這種事情晶兒那好說出口呢?”
紀曉嵐把晶兒從書桌旁抱起,放在香閨的床榻,“晶兒,我要嘗嘗妳的紫葡萄!”
晶兒任紀曉嵐脫去外衣,隔著紅布兜玩弄,突然抽身自己扯去兜兜,卻用雙手按住雙乳,問紀曉嵐:“大人,妳要嘗那顆紫葡萄呢!”風月場上的高手楞住了,的確是被震懾,這個女娃娃別有韻味,細細端詳,慢慢品嘗含苞欲放尤未長成的美人乳,有詩為證:
融酥年紀好邵華,春盎雙峰玉有芽。
畫檻橫依平半截,檀槽側抱壹邊遮。
香浮欲軟初寒露,粉滴才圓未破瓜,
夾捧芳心應內熱,莫教清楚著單紗。
紀曉嵐坐在床沿把晶兒抱在懷中說:“乖乖我吃了妳的紫葡萄,現在要操妳的小×了!”說著扯去遮羞布“晶兒,我的乖乖,我告訴妳,什麽是金溝,哪裏是封紀,哪裏是玄圃,哪裏是,我現在從挑弄妳的谷實了,妳看看呀,別閉眼啊,我的寶貝兒晶晶!”
“寶貝,妳喜歡這種感覺嗎,我要上妳了!”
“晶兒聽大人的!”
紀曉嵐說:“寶貝,記住這些名字了嗎,還有嬰女、反去、何寓、丹穴!”
晶兒說:“大人恥笑了,晶兒不過認識幾個字不是睜眼瞎罷了,哪裏懂得這些。”
紀曉嵐說:“我的乖乖,妳知道×裏有個溝溝,溝溝了有了豆豆,男人喜歡插溝溝,操豆豆就夠了!我的乖晶兒,大人我對禦女可有研究了,妳享福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哈哈,晶兒妳流水了!”紀曉嵐把頭從晶兒的下體擡起,按住她的肩膀猛地撲了過去,晶兒的嘶喊刺激了紀曉嵐的欲望“晶兒,晶兒,我還要……”紀曉嵐不停地說著。
紀曉嵐要在自己密不示人的《閱微草堂筆記·外篇》中記載晶兒含苞初拆的過程,他的那活兒是如何大展神威,三過麥齒而不入,又是如何讓晶兒壹同陶醉中沖破麥齒的泛紅中。他的那話兒仿若孫悟空降妖除魔的金箍棒,他是另壹個戰場的英雄,騎著晶兒就像越罵揚鞭馳騁疆場,加快的動作就是千裏馬的速度,還有老黃牛的辛勤耕作。紀曉嵐得意於自己的筆記小說,藝術造詣遠在其詩詞之上。
2
和珅得知紀曉嵐晚上嫖十三歲的妓女,大笑不止,“哈哈!紀曉嵐狗改不了吃屎,早晚他得栽在好色上!” 命令停止前行,住紮二日,且在江寧休息,成全紀曉嵐風流快活,任他隨意折騰,看他有什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和珅對劉全說:“傳爺的話,大家就把紀曉嵐當壹個戲子,看看他怎麽演戲的,給我如實匯報!賄賂賄賂醉美軒的老板,多給紀曉嵐找幾個小丫頭,累死他!”
劉全不解因問道:“大人,為何花這冤枉錢!那紀曉嵐天天和您作對,咱還給他墊銀子?!”
“沒用的東西,他忙著嫖妓,就少壹分心思,咱們的行動就有利了!”
“大人,何不設局,用美人計,讓紀曉嵐這個偽君子當眾出醜,看他還有什麽顏面!”
“啊!呸!劉全,妳這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狗奴才!全天下都知道爺和紀曉嵐是對頭,皇上讓爺和紀曉嵐來江蘇是處理國是,若是引起爭端,尤其是那樣的麻煩,誰都沒好,整他不在此刻!”
“謝大人誇獎,卑職就是大人的忠心耿耿的狗奴才!”
和珅大笑,“好個狗奴才,沒枉負爺的栽培!狗奴才是狗奴才,就是少辦半吊子的事就好!”
由於和珅的變相成全,紀曉嵐寵幸了晶兒三日,白天在書院教授康熙上諭,夜間嬉戲於晶兒的香閨。晶兒也可以當作是他的學生,慢慢被開化,由不通格律,到開口吟詩。
紀曉嵐轉日午時三刻來到書院,腦子裏還是晶兒破處時的嬌滴滴的羞澀,想著嬌柔的乳房,斷定自己對蘇小小來歷的分析不會錯,她就是個小奶子的詩妓。這個發現也要寫進筆記小說中,是否示人,三思而定。奶子的酥肉讓他忘記了時間的敏感,這是習慣斬首犯人的時間,在不遠處的如歸客棧吃過午飯,就讓書童駕車過來。陳院長繼續率石副院長、主洞、副講、堂長等人出來迎接。陳院長言:“本院經長學長及眾學子們無不稱贊紀大人大人簡樸清廉,愛民如子,朝廷有此棟梁,大清之幸哉,萬民之幸哉!”
紀曉嵐道:“清廉乃為官之本分,愛民乃為官之道義,簡樸乃為讀書人之根本,潔身自好是本官之誌趣!”
“紀大人所言極是,素聞大人不設外室,不置田產,尚勤儉。今日所見,當真如此,包拯再世莫過如此!”陳院長不住地感慨。
管家杜慎早紀曉嵐壹個時辰來到書院,石副院長設宴款待,席間,杜管家說:“今日,紀大人要考問聖祖康熙爺的“上諭十六條”,千萬馬虎不得,說不定會把鄉約宣講和地方官宣講都交給書院來做,聖上正有此意,有下撥銀兩的。”石副院長忙掏出壹錠銀子讓杜管家笑納,說這也是陳院長的意思。杜管家說:“我不像我們大人,我食人間煙火,尤其喜歡銀子和女人!”石副院長附和道:“世間那個男子不喜歡這兩樣!世間又有幾個紀曉嵐大人呢?”
學子們在書院列隊站好,恭迎紀曉嵐大人。紀曉嵐以天氣炎熱為由,讓隨行的幕賓隨機挑選文事武備經史藝能各六人,理學貼括各十二人,計四十八人,聚於正廳。陳院長親自為紀大人上茶,典謁對諸生道:“紀大人愛民如子,體察甚微,不忍諸生受暴曬之苦!”引贊言:“恭請協辦大學士禮部尚書紀大人訓話!”
紀曉嵐道:“清沿明代以八股為科舉取士之用,聖祖以身自向學,使天下承風。世宗雍正十壹年正月諭各省建立書院,各賜帑銀壹千兩為倡!知萌書院之興盛美譽全賴皇上洪恩!身逢盛世明主,諸學子應發奮讀書,科舉入仕,心系黎民,輔佐社稷,報效皇恩!”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陳院長領全院答道。
紀曉嵐道:“聖祖康熙帝鑒於‘風俗日敝,人心不古’之勢,要‘尚德緩刑,化民成俗’,強教化,於康熙九年頒布‘上諭十六條’,訓天下。諸生須謹記教誨,須早晚誦讀,上諭承孔孟之道,楊程朱之學,致廣大而盡精微,康熙帝聰穎絕倫無與堪比,以十六條壹百壹十二言括二千五百年儒學之大成,實乃我大清萬民之幸甚!”
引贊言:“知萌書院諸學子謹記紀大人教誨,頌聖祖康熙帝‘上諭十六條’。”
知萌書院的學子們齊聲頌道:
敦孝弟以重人倫篤宗族以昭雍睦
和鄉黨以息爭訟重農桑以足衣食
尚節儉以惜財用 隆學校以端士習
黜異端以崇正學 講法律以儆愚頑
明禮讓以厚民俗 務本業以定民誌
訓子弟以禁非為 息誣告以全善良
誡匿逃以免株連完錢糧以省催科
聯保甲以弭盜賊 解仇忿以重身命
紀曉嵐道:“甚佳,甚佳!知萌書院學子乃為大清之棟梁之才!”
紀曉嵐命諸學子退下,對陳院長說:“雍正帝以孝治天下,更為重視‘上諭十六條’,對其逐條解釋,洋洋萬言,成《聖諭廣訓》。如今各州府縣學習的聲音太小了,得加強些!皇上幾次提起此事,不想下旨,妳們都要自發,體察聖意為皇上分憂才是我們讀書人的本分,不能什麽事情都得等聖旨!”
陳院長說:“謝謝大人成全,知萌書院壹定率先而為,壹行而天下效!”
“我和前任錢院長有私交,這也是錢老先生的主意,待時機成熟,我就請旨,萬歲爺禦筆親書的匾額就要掛在書院的正廳了!皇上必然還要加封犒賞!”
紀曉嵐的話鼓舞了陳院長,立刻將《聖諭廣訓》作為全體學子的必讀書,無論所修,每季考核壹次。“上諭十六條”刻成石牌立於書院入口,諸學子早晚誦讀,身體力行。
3
且說和珅駐紮在江江寧,自江寧布政使至知縣無不前來拜見,大商巨賈更是絡繹不絕。
和珅是大事小情,能允的就允。大清朝要是和和珅辦不了的事情,就只能求皇上了。和珅深諳官場術,因為他能辦別人辦不了的事情,所以大家求助於他,因為他說的話在皇上面前管用,所以大家有求於他。大清朝的鐵桶江山不能離開他這樣的人,大家都發財,江山就壹統萬年了。俗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和珅在江寧駐紮的二日,相當於當了三十年的清知府,壹百萬兩白銀入賬,大管家劉全抽點油頭,也有壹二萬兩銀子進賬,這對和珅來說是很收斂的,公務纏身小憩而已,父母官和大清字子民的孝敬推辭不得,否則就會留下不近人情的話柄。諺雲:“當官不發財,請我都不來!”
和珅聽說紀曉嵐在知萌書院搞“上諭十六條”的訓話,還讓學子早晚誦讀,立即翻印《聖諭廣訓》,從知萌開始推及各省。大罵:“紀曉嵐這個馬屁精,拍馬都拍到測算皇上放什麽屁來了!”
和珅已經對笑臉相陪行賄者不感興趣了,如同天天喝茶吃飯壹般,不時有孝敬奇珍異寶古玩字畫者,還能讓和大人眼前壹亮,就像品嘗新鮮的女子,床上沒有重復,各有各的騷樣兒。紀曉嵐曾經對和紳說,我們除同為大學士之外,還有壹個相似之處,都喜歡收藏,紀曉嵐喜歡收藏各式各樣的女子,和大人喜歡金銀珠寶。他倆之間的上壹次愉快的合作是紀曉嵐用兩個東瀛美女換了和大人收藏的明代仇英和唐寅的春宮圖。
和紳要趁著空閑多享受些江寧風光,此時蘇州的紀曉嵐正在和晶兒翻雲覆雨,把雛兒訓練成風月高手,尚未長成的身體發出的聲音是痛苦而不是沈迷,老鴇子在和大人銀子的誘惑下心疼晶兒了,讓香兒和小翠也分享紀大人的快樂。當紀曉嵐發瘋式的抽送讓晶兒再次吶喊的時候,躲在屏風後面的香兒掀開幔帳,將豐滿的奶子貼在紀大人的後背上。
“美哉!無可挑剔!妙哉!天生尤物!”
“大人光說幹什麽啊,來呀!”
紀曉嵐平素就喜歡女子的淫聲浪氣,香兒撲在紀曉嵐身在,二人棋逢對手,戰鬥得津津有味。
“晶兒,學學妳姐姐!”紀曉嵐朝著抓住衣服遮擋身體的晶兒說。
“先大人昨天還是床上的彬彬有禮的君子,如同蒙學裏的教書先生,方才卻是猛虎下山,恨不得吃了晶兒!晶兒怕了!”晶兒委屈的說。
在江寧的和珅啟程時聽到老鴇報告的紀曉嵐的房中趣事,捧腹不止,聽到看見小翠是白虎時,興奮得推開香兒,伸手就抓,結果從床上掉下來時,險些把早飯噴出。對劉全說:“妳小子幹的不錯,紀曉嵐遲早得累死床上,做個風流鬼!”
和珅在船上還幕賓計算江寧的收獲,珠寶玉石之類折合多少銀兩,十幾樣古玩字畫辨別真偽估算究竟市價幾何,幕賓們翻閱賬冊看看王公大吏們喜歡什麽,這些收獲哪些可以投其所好送禮饋贈所用。鹽商甄家送的西洋鐘表從澳門而來,真是個稀罕物,小巧玲瓏,玉石點綴,金光閃閃,讓人愛不釋手,這才是會辦事情的人,值得栽培!
江寧的收獲才這麽壹點點,離第下壹個壹萬萬兩白銀的願望還有六千萬兩的差距,不住地哀嘆,絞盡腦汁要在蘇州發筆橫財,不能讓府中的金庫銀倉空置,悔恨在戶部時膽子還是小了些,手伸得不夠。豎起耳朵仿佛聽見紀曉嵐在罵“和珅,這個大貪官,和珅這個大奸臣,真他媽的是烏龜王八蛋!”
夜禦三女的紀曉嵐繼續在黎明時分回到如歸客棧,依然午後來到書院,只是沒有和陳院長們繼續“上諭十六條”,而是和管家幕賓密談,幕賓將前方和珅的消息梳理成文給紀曉嵐看。紀曉嵐說:“無需議論,今日傍晚協同書院諸人壹並迎接和大人,和珅斷定不會明晨到達,他會以不擾民不聲張的親民形象傍晚出現。”
當然,和珅也沒閑著,狎妓是文人的雅好,行樂和大船同時在江寧靠岸,臨近時,歌妓舞妓相繼轉入小船。唯壹不開心的是兩江總督以偶感風寒為由拒見和珅,僅讓布政使問候,送個元代的玉佛打發了他。
蘇州官員自錢巡撫到知縣提前壹天江邊守候,萬壹招待不周,惹和大人生氣後果可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