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新爸爸
第十壹天,6月9日?日土到葉城
從西藏日土到新疆葉城,全程1180公裏。
為了當天趕到葉城,早上六點準時出發。整個高原還在沈睡,只有天上的星星是醒著的。北鬥七星,大熊星座,小熊座都這麽清楚。像壹條河壹樣的巨大星系閃著明亮的白光,兩邊是兩顆特別亮的大星星,互相閃爍著曖昧的光,仿佛隔空相望,互相期待,互相呼喚——銀河系和被它隔開的牛郎星、織女星。
日土檢查站沒有欄桿,但我們叫醒了執勤的警察,壹個個登記後才離開。晨星在眼前格外明亮,班公湖壹直伴隨在路邊。東方的黎明和黑夜下,湖水壹片漆黑,只有晨星在水底閃耀,卻在波浪中變幻著形狀。
烏鴉和武裝警察
索多瑪的檢查站特別好。警察在靠近窗戶的長凳和桌子下放了壹盆紅色的炭火,並在火上放了壹壺水,供他們自己取暖,也供旅客等待檢查。旅行者可以自己拿。為了不燒桌子,都是鐵做的。
我們做了方便面,吃起來暖暖的,很舒服。
我看見外面的大壩上有壹群像烏鴉壹樣的黑鳥。青藏高原上幾乎所有的地方都像這種鳥,大如烏鴉,壹般黑,叫聲也像烏鴉的‘呱呱,呱呱’。
我在拍攝鳥類。爸爸辛出來找我,看見門口的警察,就指著“烏鴉”問,那是烏鴉嗎?
檢查站由武警把守。站崗的小夥子很帥,年輕黝黑,很勇敢。警察壹本正經地說:“那不是烏鴉,是武警。”沈默地說完。
辛爸爸、我和其他幾個警察都笑得很開心,包括那個武警小夥子。因為在上班,他只好笑著輕輕罵了壹句:“瓜娃子”。
估計武警也是四川人。只有四川人把這句話當成口頭禪,有時候是真的詛咒,大部分時候只是隨口壹句,包括朋友間的相互嘲笑和謾罵。
後來在我們車上,“那不是烏鴉,是武警”成了經典笑話。每次辛爸爸開車犯困,我們都用這個給他打氣。
更有甚者,在泉水湖檢查站,有壹群武警在地上訓練,恰好天上有壹群烏鴉在飛。保沃說“妳看,好多武警”,張老師說“是武警在飛,是烏鴉在練”。
?藏羚羊的視覺疲勞
清晨的陽光下,成群的藏羚羊在草原上專心吃草,看到我們壓抑的興奮和它們的相機,有的母藏羚羊溫柔地看著我們,就像放了壹個pos讓我們拍,卻不見我們繼續吃草,有的給我們留下剪影,有的給我們扔圓屁股和短尾巴。
雄性藏羚羊的長角在早晨的陽光下像黑金壹樣閃閃發光。他們看到我們拍照,就不理他們,繼續吃他們的草,走他們的路。
有兩個長角對著長角。不知道是戲還是決鬥。
從黎明開始,我們看到了太多的藏羚羊和壹對野牦牛。其中壹個上了年紀,走路有點蹣跚,另壹個看起來有點老。應該是他老婆吧?
後來藏羚羊看多了,就不下車拍照了。
希望所有路過的旅人和與之朝夕相處的藏民,都像我們壹樣有壹顆關愛野生動物的心,永遠不要打擾它們。
因為愛,所以至今,因為愛,所以至今關註。
因為愛,我們的地球永遠是壹個和諧的大家庭。
藏羚羊和新疆羚羊
在松溪大板掛上“南疆軍區邊界”的牌子後,迎接我們的是壹個美麗的湖,名叫龍木錯。湖的左邊是壹座不知名的雪山,最右邊有雪山在白雲的陰影下露出壹張小臉。
在離湖很遠,但離公路很近的草地上,四只藏羚羊正在專註地吃草。它們看到我們停下來下來,也安靜的擡頭看著我們,不逃跑,不慌張,好可愛,好溫順,好信任。
此時,日出下的畫面是那麽和諧寧靜,雪山、湖泊、羚羊、草原、藍天、白雲。
讓這份寧靜與和諧在天地之間永存。我們只輕輕拍壹張,永遠珍藏在心裏!
在219國道649公裏處,正式進入新疆境內,壹塊石頭上寫著“藏秘之地”四個大字。
進入新疆邊境後,仍然可以看到成群的藏羚羊。壹名同伴在對講機中說道:
“這裏不叫藏羚羊。”
“那叫什麽?”
“新疆羚羊。”
“為什麽?”
“就在新疆境內。”
“不,他們沒有在檢查站登記。它們是非法移民,或者只能算作“西藏”羚羊,不能算作“新疆”羚羊。
再往前,草原逐漸變得多沙,沒有了“藏羚羊”和“新疆羚羊”。越往前走,沙漠化越嚴重,遼闊的平原沙多草少,最後變成鹽堿凍土帶。
過了日本土,路好像完全變成了我們三輛車的專用車道,幾乎沒有其他車經過。我們被城市的堵車搞得心慌,在這裏完全找到了開車的樂趣和順暢。
?武雪紅柳灘
在翻越5206米的兄弟會山之前,我看到前面有壹片烏雲。
爬完山,我們走向烏雲,然後進入雨區。下山時,雨變成了小冰雹,砸在汽車玻璃上。整個下山的過程全是經歷冰雹雨雪。直到山的盡頭才變成雪,壹直下到山的底部,變成了藍天白雲。
山腳下是紅柳灘,這裏只有幾間平房,沒有加油站,只有私用汽油,所以我們在“陜西富源賓館”吃飯加油。
只有93號汽油,按桶算,壹個鐵桶大概36升,450元。很合理!
雖然山已經完了,但是海拔還是4260米。下了車,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我趕緊穿上外套,披上披肩,戴上帽子,幾乎感覺不到壹絲溫暖。
等吃飯的時候,山上的雪追了過來,不壹會兒就積滿了雪。
陜西特色小吃“油辣面”午餐。
老板娘是個年輕的陜西女人。她現在在和面,用簡易面條機做鮮面條,現在做紅油和調料。味道很好,所有的湯和碗大家都吃完了,還是有所欠缺。
吃完熱的再出發的時候,雪已經基本停了。
?喀喇昆侖的狼和羊
從這裏開始,我們走過了喀喇昆侖山的夾皮溝,走了五六個小時,幾百公裏。我走不到最後,拐個彎就是壹條深溝,爬壹座山,下到溝底。兩邊都是山,壹路都覺得壓抑。
然而,令我們非常欣慰的是,我們在山裏漫步是值得的。當山峰下降到大約3500或600米的高度時,山峰終於給了我們安慰,並在它的懷抱中向我們展示了幾種野生動物,旅程突然飛出了雲層。
首先出現的是懸崖上的壹只黃色小動物,拖著壹條像松鼠壹樣的大尾巴,但沒有松鼠尾巴那麽蓬松,腦袋也比松鼠大很多。它肥胖扭曲的屁股和圓圓的身體非常警覺。有人看見它,它就逃到山坡上,山谷裏,縫隙裏,留給我們壹個極其可愛的背影。
我們戲稱它為“黃鼠狼”!
這邊還在掰“黃鼠狼”的肥屁股,那邊有人大聲驚呼,巖羊,巖羊,兩只!
黃色和巖石壹模壹樣,不註意是看不出來的。他們也在警惕地看著我們。那邊還有壹個,* * *三個。
巖羊看到我們停下來看它們,就趕緊跑上來,跑到巖石後面,很快就被巖石擋住了,根本來不及捕捉它們美麗的影像!
我們在惋惜和感嘆昆侖山有動物。我們原以為只能欣賞光禿禿的巖石,路邊溝渠裏厚厚的冰,以及荒蕪的群山。
這時,“黃鼠狼”和巖羊出現在山谷裏。他們非常警覺,壹看到有人在看他們就跑了。
最慷慨的是盤羊。它的壹對大犄角,從頭部中央向左右彎曲,是識別它最明顯的特征。三三兩兩在山谷裏吃草,看到有人給它們拍照,有的敢跑幾步離我們遠壹點,回頭看我們,有的壹點也不驚訝,低頭看著我們又吃草了。
喀喇昆侖野驢家族
更讓我們驚訝的是,路邊站著壹個可愛的野驢“大家庭”,有壹只爸爸,壹只媽媽,還有幾只小的,明顯是孩子。
媽媽好像又懷孕了,挺著大肚子。
他們來到路中間,看到我們的車開過來,“爸爸”領著壹家人,站在路邊,不急不慌,不驚不逃。
我們從未如此近距離地觀察過任何壹種野生動物,於是趕緊輕輕下車,盡量不打擾它們,並迅速給它們拍了幾張溫柔溫順的“全家福”。
妳看我們,抱著壹個黑大個兒,離他們那麽近,他們是那樣的信任,那樣的安詳,那樣的冷靜,那樣的不設防,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們,他們的眼神純凈得像剛出生的嬰兒。
越是這樣,我們離開得越快。
這裏是山,山是屬於他們的,我們只是很偶爾的路人!
“帝嚳邊檢站”
剛進葉城地界,又開始爬山的時候,慶幸山終於完工了。山區氣候多變,壹上山就是雨夾雪。
昆侖山這壹塊,永遠也完不了。還是山,幾個山峽谷,幾個山峽谷。好在有30裏營,也叫30營,有部隊駐紮。據說它離印度只有30英裏。
終於看到了前面檢查站的標誌,終於又看到了壹群人。
位於夾皮溝底部的“帝嚳關卡”有點像劍門關,壹人把守,萬人敵不過。
這裏的檢查很嚴格,人很多,排隊依次進門。排隊的時候,壹個小夥子看我們人太多被分開了,主動讓我們過去。我壹開口就知道他也是四川人,南充閬中人,於是就和他聊了起來。
他說他在這裏跑運輸已經五六年了。今天,這是他第二次通過檢查站,因為他要前後檢查,而且檢查得如此嚴格。
三點鐘從紅柳灘出發,到了帝嚳邊檢站已經是八點半了。檢查花了半個多小時。直到九點多才離開檢查站,正趕上修路。放不出來,耽誤了將近半個小時。當我再次出發時,已經快十點了。
出了西藏多馬的檢查站,就不再需要西藏邊防證了。
通過帝嚳檢查站後,不再需要新疆邊防證。地理上已經進入新疆了,但是人文好像真的是從這裏開始的。
帝嚳鎮,位於昆侖山深處,是山腳下的壹小片開闊地帶,四周都是高山。
這個城鎮被樹木覆蓋著,所以我們沒有進去。路邊壹群黑羊邊吃草邊慢慢往家走。
當我穿過帝嚳大阪時,已經是下午10多了。好在晚上高原壹片漆黑,上山下山的路上沒有護欄。我感覺它從谷底爬到最高。路面正在保養,路面凹凸不平。沒有護欄的保護,慢慢就黑了,好像比通脈天險還危險。尤其是坐在外面的人,不敢往下看,懸崖峭壁,萬丈深淵。如果道路顛簸,身體向外傾斜,他們就得敢閉上眼睛,在心裏默默祈禱。
晚上11點過後,實在是支持不住,睡著了。不知道怎麽下山才能到鄴城。
半夜12: 30抵達葉城,入住阿壩,入住葉城辦公商務酒店,標間120元。條件相當不錯,被褥幹凈幹燥,熱水壹應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