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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把小扇子拍打著螢火蟲的散文

我姐姐有壹個好聽的名字叫“肖偉”。其實我父母都是農民家庭出身,沒有什麽高深的學問。他們最初給我妹妹取名叫小莎莉,而不是肖偉。無奈,鄰家女孩也叫小莎莉。為了避免重名,我們都把“沙”字平成四聲,讀作“夏”。我妹妹上小學的時候,她的同桌跟她開玩笑說:“肖偉,妳為什麽不叫它大樓呢?要是我們都住在妳那裏就好了,就不用買房了!”從那天起,我姐姐從字典裏選了壹個詞作為她的正式昵稱,以正視聽。

有壹次我問我姐,為什麽她選擇了“呂”這個詞,而不是其他詞。我姐跟我說:“字典裏只有‘鈸’這個字是雅的。古扇曾稱“鈸”。我查了字典,果然如此。自從妹妹決定了這個名字,為了逗她開心,我就想盡辦法收集關於粉絲的故事。首先,我給她講了壹個關於“範橋”的故事。

有壹天,王羲之路過壹座小橋,看見壹個賣扇子的老婆婆十分苦惱地守著扇子攤。原來老太太是擔心賣不出去粉絲啊!王羲之覺得可惜。他寫了三遍,五遍,兩遍,在老婆婆的扇子上寫了五個字。老婦人認為王羲之故意作弄她,撇了撇嘴,很不高興。王羲之笑著說:“老人家,只要妳告訴別人這是王右軍的字,每壹把扇子都會賣個好價錢。”他話音剛落,就有人認出了王羲之,安排大家去買王羲之的真跡。老婦人的粉絲瞬間被搶購壹空,以前所未有的價格售出。老婦人高興地向王羲之鞠躬,但是王羲之已經走遠了。後來,為了紀念王羲之的善行,人們把這座小橋叫做“範橋”。

誰知,姐姐聽了這個故事後,反過來問我:“姐姐,妳知道王羲之問的五個字是什麽嗎?”

我無語了。

我講的第二個故事有點荒誕。

梁朝的沈約正在書房裏復習功課時,壹個背著絲織工具的女人闖了進來。原來外面下著毛毛雨,女子是來避雨的。沈約對她很有禮貌,這個女人非常感激。此時,窗外的雨悄悄飄了進來,女子“化成冰絲圍著雨”,給了沈約半斤多,說是編成扇子散暑不搖。姐姐聽了這話很納悶,“既然冰絲是雨的化身,怎麽能長久呢?不震動自己制冷的冰絲風扇是不是像當代的制冷空調?”我笑著說:“看來古人早就有制造空調的意識了,只是科技不發達,無法付諸行動。他們不得不看著粉絲嘆息,做出各種美好的想法,編造美好的粉絲故事,以獲得精神上的愉悅。”我姐姐似乎同意我的觀點。她點點頭。

我補充道:“並不是所有關於粉絲的故事都是美好的,粉絲會在不經意間扮演罪魁禍首的角色。紅樓夢裏有個石呆子,是個徹頭徹尾的迷癮。他有20多個精彩的原創粉絲,但賈赦看中了,不肯送人。見風使舵的賈雨村給了石呆子壹個拖欠官銀的罪名,抄了他家,扇子就這樣流到賈赦手裏,石呆子從此下落不明。這裏的風扇不討厭嗎?”

我姐對粉絲帶來的負面影響很抵觸。她淡淡的說,“害人的是人的愛好,和粉絲沒關系。”

有壹天,姐姐問我:“姐姐,妳能說出多少個姓韓的歷史名人?”我說:“韓信將軍;大文豪韓愈;大軍閥韓復舉;還有大仙韓祥子。”姐姐又道:“還有壹個重要人物,五代南唐大官韓熙載。”

然後,姐姐生動地給我講解了名畫《韓熙載夜宴圖》。原來韓熙載夜宴圖中畫的是壹把古扇的雛形。

姐姐說,這幅畫裏有壹個南唐巨吏韓熙載的形象,手裏拿著壹把圓圓的素圓團扇(姐姐特意解釋過,團扇中間以壹根木桿為扇軸,隱約可見壹根細密的扇骨)。在他的身體左側,還有壹個侍女揮舞著壹把長柄大團扇。團扇的絲面上,梅花盛開,枝頭低垂,巖石裸露,威嚴肅穆。

我從來不知道歷史上有這麽壹幅傳世名畫。聽著姐姐說的認真又入神,我的興趣陡生。我姐姐強烈要求我帶她去北京故宮博物院欣賞這件稀世珍寶。她說:“這幅畫現在是故宮之寶,是千年前的神仙畫!值得壹睹為快!”

我問:“妳怎麽知道那幅畫上有扇子?”

姐姐說:“杜娘告訴我的。”

哦,原來姐姐也成了網友!

加了姐姐的QQ號後,才知道姐姐的昵稱也是肖偉。讓我笑的是,她的個性簽名竟然是:“人生若只如初見,何必在秋風中畫壹把扇子?”

納蘭容若《悲畫扇》的意思是借用班婕妤的棄典故。班婕妤被趙陷害,退居冷宮。他曾寫過壹首著名的《怨歌》,將自己與秋扇相提並論,暗含其憂。詩中“白如霜雪,團團如明月”的萬帆,竟然被皇帝拋棄,扔進了筐裏。

姐姐很委屈班婕妤,她既有才又漂亮。她義憤填膺地對我說:“與其不嫁,不如嫁給漢成帝這樣的臭男人。做宮女比做憤青娘娘強百倍!”的確,被冷落的班婕妤,比那些“用銀燭秋光畫屏風,點小扇放飛螢火蟲”的宮女要淒涼得多。丐幫宮女不知入骨之味,不失寵不受寵,心態平淡從容。閑來無事的時候,扇扇螢火蟲,擡頭看看牛郎織女,是壹種享受。可憐的班婕妤,恐怕沒有這個想法吧!

就這樣,我和姐姐愉快地交流著關於扇子的故事,關於扇子的詩詞,甚至關於扇子的謎語和寓言...

姐姐18歲生日那天,我特意去古玩市場,給她買了壹把看起來很舊的罕見的檀香扇。姐姐展開扇子,左顧右盼,愛不釋手。我問:“妳知道這把扇子正面寫的《蘭亭序》的作者是誰嗎?”

妹子笑道:“那不是喜歡做好事的王羲之先生嗎?”只有水的美好才能流傳千古!"

我嚇了壹跳!我的小妹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機智了?是不是沾染了範的書香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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