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通道百裏洞鄉被稱為“百節之鄉”。該縣黃土鄉半坡村有壹個古老而神秘的節日——“石米”節。前幾天特意去半坡侗寨,探訪這個節日背後的古老民俗,品嘗節日裏的“石米”。
開車到半坡洞村的時候已經是早上9點多了。這個古老的村莊充滿了歌聲、笑聲和節日的氣氛。只見村裏男女老幼都在山腳下風雨飄搖的橋上擡著熱氣騰騰的糯米飯、臘魚臘肉、炸雞鴨、時令蔬菜。寨子裏的人告訴我們,這些都是要選出來在寨子下面的小溪裏舉行祭祀的祭品。這個節日主要是祭祀祖先,祭天赦石,緬懷歐洲神醫的恩情。
根據村裏老人的介紹,我們了解了“石米”節的由來。清初,半坡村有壹位著名的女醫生,名叫金狗。他年紀輕輕就學會了高超的醫術,十幾歲就在百裏侗鄉小有名氣。壹度有很多人上門求醫問藥,治愈的病人不計其數。於是在村邊設置了停車場和養馬山,可見當時的盛況。山上壹些普通的花草到了她手裏,經過調配,就成了良藥,治好了很多疑難雜癥,於是歐就成了大家心目中的神醫。因為名氣越來越大,她被壹群劫匪綁架,劫匪把她變成賺錢的工具,帶著她四處求醫,收取高額費用。她在湖南、貴州、廣西三省之間奔波了幾年,最後被桂林的壹位官員認定為治好了母親失明的神醫,於是被贖回,帶著巨款送回家。經過這壹番折騰,歐已經無心治病行醫了。當人們向她求醫問藥時,她只告訴大家半坡村下的龍鳳灘裏有壹塊巨大的石頭。人們只需在赦日到石前祭拜天地之神,為父母拜石,便可避禍增福,延年益壽。從那以後,每年的寬恕日,人們都會在石室舉行祭祀活動。祭祀結束後,他們會在溪邊壹起吃糯米飯,放魚祭祀,喝酒。所以人們稱這種飯為“石米”。
民間傳說,赦日是皇帝赦免眾生罪過的吉日,最有利於消災祈福長壽。這裏每年有四天的寬恕日,每個季度壹天。
下午1,村民排隊攪祭,來到古村下的小溪。這裏有參天古樹,遮天蔽日,有流泉飛瀑,風景秀麗。小溪邊有壹塊巨石,老人們說那是寬恕之石。他們把祭祀用的豬頭和食物、酒放在巨石上,寬恕石被填滿,放在其他巨石上。
鐵炮三響後,主持祭祀的四位村長老宣布祭祀開始。主祭唱古歌,請祖先,請石神,講妙醫恩情的故事。人們燒紙焚香,為祖先祈福,祈求上帝原諒他們擺脫疾病,身體強壯,增添幸福和長壽。男人們演奏蘆笙,女人們唱起葛葉,往日寧靜的山谷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但最熱鬧的場景還是吃“石米”。溪邊、山石上,男男女女左手抓著湯圓,右手抓著大塊的鹹魚、鹹肉,嘻嘻哈哈地吃著。那些愛三三兩兩喝酒,喝碗,猜拳,下命令,不醉不歸的人。
半坡村慶祝“石米”節由來已久。過節的時候,鄰村的親戚朋友都來了,半坡村嫁出去的姑娘都回來過節。大家吃了壹頓熱鬧的晚飯,打了蘆笙,跳了多葉,唱了侗戲,壹直唱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