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東方漫遊之後,我踏上了英國美麗的原野,我被夏末的薰衣草和黃褐色迷住了。即使在報春花盛開的季節,樹籬也不會更可愛。如夢似幻的寧靜讓人忘卻塵世的煩惱,沈醉在靜謐的良田和古老的灰色石屋中,沈醉在靜止的氛圍中升騰的炊煙中。英倫大地籠罩在壹種美麗舒適的氛圍中,真的會讓妳在疲憊之後進入夢鄉。
帶著這個想法,我穿越大西洋來到了紐約。除了看慣了中國慢吞吞的電車、人力車、無軌電車的人,還有誰能感受到喧囂的紐約所展現出的駭人活力?大街上,壹輛接壹輛的車,妳剛躲開壹輛車,接著又來了幾千輛車——過馬路成了壹場驚心動魄的冒險。相比之下,中國搶路的土匪也比較溫柔。高架鐵路上,火車隆隆駛過,讓人頭暈目眩;還有壹種明顯是來自宇宙腹部的地下咆哮。我被那些打呵欠的粉絲抓住了,他們在壹個地方吞了幾百個人,又在壹個千裏之外的地方吐出來,但是這些人還是很著急,很煩躁。無聊的地鐵讓我無法忍受,無軌電車讓我緊張。每當我在電車裏緊握吊索的時候,我都會遺憾地回憶起中國過去的情景:電車緩緩移動,路邊有壹灘灘清澈的水,鴨子悠閑地劃著蹼足;我不時俯身摘下壹朵野花,扔給光著身子黑黑的在塵土裏爬的孩子們。
紐約喚醒了我甜蜜的夢,美國的邱琳讓我驚嘆。
壹個星期後,當我走在弗吉尼亞的壹片森林裏時,我的狂喜無法用語言表達。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告訴我森林裏的風景有多美。當然,他們也說:“妳知道樹葉在秋天會變顏色。”但是這能給人什麽印象呢?我以為只是淺黃、黃褐色或者淺玫瑰色。然而,我看到了壹個充滿活力和色彩的場景,難以置信的粗糙,華麗,充滿了野性的活力。漆黑的山崖下,壹棵參天大樹拔地而起,壹棵火紅的藤蔓爬上來,就像壹個英姿颯爽的哨兵——這壹幕我永遠忘不了。
楓林中的曲徑,就像壹條通往天堂金街的小路。漫步走著,我頭頂的樹枝交錯著,橙色、粉色、猩紅色、深棕色、淺黃色...豐富多彩。徜徉在森林裏,仿佛走在鮮艷的地毯上,這是北京地毯沒有的鮮艷色彩,也是帝王的財富難以買到的。那些細藤嫩草,夏天壹定還是柔弱嬌小的,現在卻不甘寂寞,爭奇鬥艷。
多美啊!地球上沒有這樣的東西!然而,我懷疑美國人能否年復壹年地欣賞這種風景。無論如何,我對邱琳感到驚訝。北極光不會讓我驚訝,雖然以後會證實;維蘇威火山不會讓我吃驚。即使有壹天,天空隨著加百列號角傳來的曲調消失,我懷疑自己是否會感到驚訝。當我第壹次走進邱琳時,我被這寧靜的事物之美深深打動了。我不相信世界上還有什麽能給我更深刻的美的啟示。
我又壹次陷入了對美的沈思。尋找世間萬物的可愛之處,思考每個民族的本質是如何以不同的美的方式自然流露出來的,這壹直是我的樂趣。也就是說,我的註意力並沒有集中在遊客蜂擁的地方,因為在那些地方很少見到那個國家的普通人。
我發現法蘭西不是在盧浮宮,而是在壹個老婦人身上。她穿著藍色長裙,圍著白色圍巾,跪在叮叮當當的小溪旁,敲打著自己的衣服。她是如此的勤勞和賢惠。她突然擡起頭對我笑了笑,笑起來處處透著幽默和風情。壹張布滿皺紋的臉,那雙永遠年輕的眼睛,光波流動,充滿活力——我幾乎呆住了。
人跡罕至的阿爾卑斯山,白雪皚皚,在藍天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壯麗,但並不能真正體現瑞士人民的特點。瑞士人民勤勞、和平、冷靜。在那壹小塊土地上,梨樹要靠墻精心種植,葡萄藤要精心修剪以防瘋長,壹串串果實要仔細清點。那裏的壹切都小而整齊,有自己獨特的美。巍峨的少女峰永遠屹立在那壹小塊土地上,但我懷疑瑞士人是否能常年暗戀她。
真奇怪!不知何故,只有當我的思想與養育我的祖國——中國聯系在壹起時,我才能如此有序地思考不同民族之間的差異。
我不知道有多少外國人剛從上海下火車,完成了他們的第壹次中國之旅,對我說,"...哎,中國還沒有日本漂亮呢!”
我只是笑笑,不想馬上回答,因為我知道中國的美。
日本給人的感覺是精致。這不僅是因為它可愛的瓷器、華麗優雅的和服以及那些劈啪作響、步履迅速的迷人的孩子——這些都是眾所周知的;它的美不僅在於山坡上的小梯田,還在於整齊卻不穩固的房屋,以及仙境般的小生活樂園——這些隨處可見。
日本的大美在於妳我,作為匆匆的路人,走馬觀花之間很難找到它在哪裏。
就是這種美,讓壹個辛苦了壹天的苦力放下扁擔,隨便吃點米飯和魚,拿著手帕在園子裏忙活。他們專註地工作著,輕松愉快,完全沈浸在為自己和家人創造美的喜悅中。全家人聚集在他周圍,欽佩地看著。在日本每個人都有壹個花園。如果命運不肯給壹個窮人壹平方英尺的土地,他會花點錢買壹大塊地。經過幾個小時辛苦而快樂的工作,他將逐漸擁有壹個微型花園:假山、涼亭和壹池清水。幾塊青苔,權做草坪;壹些草,使樹木;然後把羊齒植物塞到縫隙裏,就有灌木叢了。
正是這種美,讓壹位日本客棧老板為了讓客人住得舒服,每天都會在房間裏換壹套精致的裝飾。今天,他從他的收藏中挑選了壹幅水墨畫。畫面淡雅寫實,壹只小鳥站在蘆葦上。明天,妳的房間裏又會出現壹個深藍色的瓷花瓶,裏面有壹朵盛開的雪梨,讓妳不由自主地悟到佛道。有時候,出現在妳房間裏的是壹塊舊地毯。褪了色的地毯面上,壹對提著燈籠的人在行進,看起來怪怪的,很有意思。
最近聽到很多關於日本的閑言碎語。甚至有人說,日本人連普通人的素質都沒有。我不敢妄下結論。我會等到有人為我結合了無與倫比的邪惡和溫柔愛美這兩種品質之後,再發表我的看法。這種溫柔的愛,在日本幾乎所有的窮人和富人身上都能找到。人的壹生都在自發地追求美,不是出於對金錢的考慮,而是出於對美的渴望。如果美真的是對的,這裏面難道沒有壹點道理嗎?
這種優雅的美,在日本隨處可見,在中國當然不是隨處可見。所以,我不能怪那些剛看到中國就宣稱她醜的朋友。毫無疑問,生活的貧困使得窮人總是想著如何填飽肚子。在普通人的生活中,美得可憐。
壹天,我的園丁正在花園裏挖土。我問他:“妳願意把這個花種種在妳家門前嗎?”
他不信任地看了我壹眼,使勁挖:“窮人種花也沒用啊,”他說。“都是給有錢人享受的。”
“是的,但這不花妳的錢。看,我可以給妳幾種花種。如果妳的土地不肥,妳可以從這裏的肥堆裏得到壹些肥料。我會給妳時間照顧他們。種些花會讓妳振作起來。”
他俯身撿起壹塊石頭扔了出去。“我想點餐。”園丁的回答很簡單。
毫無疑問,中國的窮人做任何事情都很節約。我也在大陸的某個地方住過壹段時間。在那裏,我問壹個農婦,如果哪壹年有好收成,有盈余,該如何安排溫飽,該把盈余的錢存起來還是花掉。
回想起過去的美好時光,農婦笑著激動地說:“我們多吃點吧!”"
在壹個滿是土匪的國家,他們沒有把積蓄放在信任的銀行,而是全部吃光,因為那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沒人能把他們搶走!天知道他們的健康狀況是否會好轉。
遊覽中國的城市,它們的醜陋會讓妳大吃壹驚——到處都是擁擠、骯臟和淩亂;街上臭氣熏天,讓人惡心。有病的乞丐,蓬頭垢面,用他們卑鄙的賺錢手段,可憐巴巴地乞討,過著寄生的生活。幾只癩皮狗膽怯地偷偷摸摸。如果妳掃壹眼商店或居民家中,妳會發現壹切都是以實用為原則:桌子沒有粉刷,凳子顯然不是為了讓人們坐在上面感到舒適而設計的,箱子、床、淩亂的舊物、原始的炊具——所有這些都擠在那個不可思議的小空間裏,讓人心煩意亂,對能體現在美的精神財富毫無追求。
前幾天,我站在江西的壹座山頂上,望著百裏江山,感到無比的輕松愉快——陽光下,溪水波光粼粼;長江很長,蜿蜒入海,就像壹條黃色的大道。樹木成蔭,村舍成蔭。壹片片稻田碧綠如碧玉,整齊如棋盤。似乎壹切都是那麽寧靜美好。
但是我太了解我的祖國了。我知道,如果走進那片仙境,我會發現小溪已經被汙染,河裏擠滿了以蘆葦為屋頂的破舊小船,這是成千上萬饑餓的漁民唯壹的棲息地。綠樹下,房子挨著,垃圾在陽光下散發著臭味,蒼蠅成群,到處的黃狗都會對著我吠叫。那裏雖然有新鮮空氣可以享受,但房子很小,沒有窗戶,像山洞壹樣黑暗。孩子們臟得要命,頭發亂糟糟的,鼻子就更不用說了,鼻涕總是往嘴裏流!看不到壹朵花,也看不到壹個人造的美女來緩解生活的單調。就連草房前的空地都被碾成了打谷場,堅硬的地面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綠光。貧窮?是的,但這往往是懶惰和無知的結果。
那麽,中國的美在哪裏?反正不是表面上的事情。別急,慢慢聽我說。
這個古老的國家幾個世紀以來壹直沈默無精打采,從不在乎其他國家怎麽看,但就是在這裏,我發現了世間少有的美好。
中國沒有在那些名勝古跡上露面。即使在北京,這個旅行者遠東之旅的目的地,我們也沒有看到任何名勝古跡:故宮、天壇和大清真寺...這是這個國家根據生活需要逐步建立起來的。它是為他們自己建造的,根本不是為了吸引遊客或賺錢。的確,很多年來,這些名勝古跡妳都很難看到。
中國人自然不知道什麽是展覽,什麽是廣告。無論妳走進杭州的哪壹家大絲綢店,妳都會覺得它簡單大方,安靜而陰暗。壹排排貨架,整齊的包裝,包裝上掛著排列整齊的價格標簽。在國外,店主經常將精心折疊的綢緞掛在陳列貨架上,以吸引人們的註意,吸引顧客。但是這些不在這裏。妳會看到壹個店員走過來。當妳告訴他妳想買什麽的時候,他會從貨架上拿五六包給妳。包裝紙撕掉,突然壹個耀眼的光彩出現在眼前。龍袍是用這種材料制成的。看著眼前堆積的金碧輝煌、五彩繽紛的錦緞、絲絨、緞子,妳會覺得眼花繚亂,就像壹群色彩斑斕的蝴蝶在妳眼前翩翩起舞。妳選擇了妳想要的,這燦爛的風景將再次隱入黑暗。
這是中國!
她的美是古董和古跡,體現了歷代貴族最高尚的思想和藝術追求。這些古老的東西和它們的主人壹樣,正在慢慢衰落。
面對街道的這堵高高的灰墻氣勢磅礴,令人望而生畏。但是如果妳有正確的鑰匙,妳也許能步入優雅的庭院。院子裏,古老的方磚地面經過幾百年的踩踏,已經磨損了不少。壹棵糾結的松樹,壹池的金魚,壹張雕花的石凳,石凳上坐著壹位鶴發老人,身著白色的絲綢長袍,莊嚴得像壹位佛教高僧。在他蒼白幹燥的手裏,那是壹根頂端鑲著銀的擦得鋥亮的黑木煙鬥。如果有交情,他會站起來,深深的鞠幾個躬,以無可挑剔的風度陪妳走進大樓。兩個人坐在壹把高大的雕刻楠木椅子上,* * *香茗;掛在墻上的絲軸古畫會讓妳贊嘆不已,空中的雕梁畫棟會誘惑妳流連忘返。美,處處美,古色古香,含蓄優雅。
我的思緒又把我帶到了壹座寺廟。寺廟的客廳雖然寬敞,但是有點暗。客廳前有壹小塊空地,整天沐浴在陽光裏。空地上有壹個青磚砌成的花壇。時間久了,磚的顏色幾乎已經褪色。每到春天和清明,花壇裏巨大的微紅花蕾破土而出。5月份去的時候,陽光明媚,牡丹盛開,顏色鮮艷,紅粉成了壹團火。花壇中央有乳白色的花,淡黃色的花真的很漂亮。花壇造型精致,客人只能從房間的黑暗中欣賞美景。壹個丈夫還能要求什麽?丈夫是怎麽想的?
我知道有些家庭有古畫和青銅器。還有歷史悠久的刺繡。這些東西誕生的時候,沒有人想到會有什麽美國。他們的歷史可能真的和古埃及法老的寶藏壹樣古老!
在改變中國的過程中發生了壹些悲傷的事情。壹些無知的年輕人,或為貧窮所迫,或粗心大意,學會了用這些文物換錢。這些古董是價值連城的國寶,是具有很高審美價值的藝術珍品,不值得任何個人私藏,只應由國家收藏。但是他們還不能理解這個!
外國對中國犯下了各種各樣的罪行,有壹點不容忽視,那就是對中國美女的掠奪。那些心急如焚的古董收藏家,走遍世界的冒險家,各大商家的老板,從中國的美女寶庫中掠奪了許多珍寶。這真是壹個無知者的掠奪,因為他不知道他認為可以賣三十銀元的東西根本就不應該賣。
另外,在中國的年輕壹代中,很多人的思想似乎還不成熟,表現令人咋舌。他們既然懷疑過去,拋棄傳統,就必然拋棄舊中國無與倫比的藝術品,搶購許多粗制濫造的西方便宜貨,掛在自己的房間裏。我們熱愛這個國家的許多特色,但現在誰來繼承中國的古典美呢?如何解決盲目崇洋媚外帶來的必然墮落?是否意味著隨著傳統的拋棄,我們也必須失去寺廟的飛檐?
但我始終感到欣慰的是:總有壹些人會繼承所有那些以大師的熱情熱愛美、追求美的先輩,並把它帶到壹個更加和平的時代。
前幾天去了壹位中國現代著名畫家的畫室。看著廣告圖片,健美運動員千篇壹律的形象,還有海面上色彩很差的夕陽圖片,我的心壹沈——壹堆原油畫!但是在畫室的壹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我發現了壹幅小小的水彩畫。這是壹條鄉村小路。振宇夏天的傍晚,有淡藍色的霧,壹些銀灰色的斜線穿過畫面。壹盞微弱的燭光從壹個友好小屋的窗戶裏照射出來。壹個孤獨的人獨自走著,手裏拿著壹把油傘,搖曳的身影投在濕漉漉的石頭上。
我轉身對畫家說:“這是最好的壹張。”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明朗起來。
“妳真的這麽認為嗎?我也是這麽想的!這是我以前天天看到的家鄉街道,可是,”畫家嘆了口氣,“我畫它是為了好玩,這幅畫賣不出去。”
如果非要我找出中國美的瑕疵,我只能說太過幽靜優雅,壹般人很少欣賞。這種美本來是屬於他們的,但是那些王公貴族或者宗教團體據為己有,很多人無法獲得審美知識,無法充分享受生活的樂趣。幾百年來,極度貧窮和沒有文化的人,只能默默的生老病死,對精彩和傾倒的美無動於衷。追求美成了貴族社會和休閑階層的特權,而窮人則認為這只是富人的消遣,與自己無關。
普通中國人需要培養審美情趣,發現身邊需要探索的美。壹旦他明白了美的意義,壹旦他意識到美並不存在於令人討厭的四角標價的石畫中,甚至不存在於富人的無價之寶中,壹旦他意識到美存在於他們的庭院中,正等待著他從粗心和懶惰造成的淩亂環境中去探索,壹種嶄新的精神就會在這片美麗的土地上蔓延開來。
雖然這裏數百萬在貧困中掙紮的人們為了壹口米已經辛苦了壹整天,但我知道,無論如何,人不能只靠植物生存。我們最需要的是每個人都可以自由欣賞的美景——唐城夏穎、婀娜多姿的鮮花、清新的空氣和可愛的大自然。
前幾天我跟中國老師說了這個想法。他漫不經心地說:“糧倉其實是懂禮儀的,但是吃飽穿暖了才知道榮辱。”
我也這麽認為
然而,我相信我的園丁昨晚吃了壹頓美餐。那時,他正在草坪上愉快地工作。我坐在竹叢下沈思。突然,壹種奇怪的光輝將我從沈思中喚醒。我擡頭看見西邊壹片絢爛的晚霞,看得我神魂顛倒。
“哦,妳看!”我喊道。
“在哪裏?在哪裏?”園丁喊道,緊緊地抓著鋤頭柄。
“那裏。妳看這顏色多好看!”
“哦,不!”園丁厭惡地說,他彎腰割草。“妳那樣喊,我還以為有蜈蚣爬到妳身上了呢!”
說實話,我不認為愛美應該建立在填飽肚子的基礎上。再多的美食家,也只是美食家。另外,如果我的中國老師說的絕對正確,我怎麽解釋下面的話?又老又聾的母親王,是可憐的寡婦中最窮的壹個,為了壹碗飯,整天辛辛苦苦地縫衣服。然而,她桌子上有缺口的瓶子裏裝滿了她整個夏天從某個地方得到的花。我剛給她做綠色消化的時候,她喜極而泣。
還有那家小煙草店。掉了所有牙齒的老店主壹整天都在愉快地照料他陶盆裏的壹朵不知名的花。我們院子外面的農民讓壹株蜀葵在房子周圍自然生長。而那些街頭的“小爺娃兒”也經常害羞的把臉貼在我的門上,向我要壹束花。
不,我覺得每個孩子都能在心裏播下美的種子。雖然艱苦的生活有時會窒息它,但它是不朽的,有時它會在冥想者的心中茁壯成長。對於這些人來說,即便是住在皇宮裏,與黃帝共進晚餐,也遠不是人生最大的樂趣。他們知道,除非以某種方式找到美,找到人生的最高境界,否則永遠不會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