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將近百米的時候佟沛帆把房懷清從車上拉下來非要拉著自己走回去。房懷清總覺得佟沛帆在偷偷笑,亦或者在憋著笑。房懷清踹他壹腳,妳撒什麽癔癥。
妳不是廢人,是我佟沛帆的寶貝知道嗎。博物館裏,很多文物都缺了邊邊角角,那就能說不是國寶了。前幾天,古玩城裏,半塊殘玉,賣到了千萬,幾個人為了它撕破了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房懷清,有那雙手,妳是行裏的寶貝,沒了雙手,妳是我壹人的寶貝。行裏再寶貝妳,也不過是妳那些傍身的手藝,我寶貝的只是妳這個人。再說,妳又不是物件兒,我喜歡的是妳,跟妳那些頂天的手藝有個屁的關系。房懷清聽了,楞了楞,這是多年來他倆壹直避而不談的話題,今兒頭回開誠布公。房懷清眼角熱了熱,又想起了那年,這個男人問他的那句:妳信我嗎,好在,現下歲月靜好,盛世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