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作技法上,采用了貼花、花雕、浮雕、堆雕、透雕、洞雕等技法,與清純流暢無欲的宋軍形成鮮明對比。更多美好的祝願和祝福附在這些裝飾品上。比如首都博物館的這件雙耳鈞瓷瓶,上面裝飾著蓮嘴,寓意著壹家人其樂融融,團結壹心。以吉祥為頸飾,寓意風調雨順,四季平安,壹年有余;以威武強壯的二獸為腹飾,取其辟邪延年之功能;洞內的六條龍象征著六合壹家,天下太平,萬民永固。整體造型寓意很多,真的是遊牧農民的嘩眾取寵之舉,幼稚膚淺之舉就出來了。
在造型類型上,雖然有許多菜、壺、壇、瓶,但也有更多的爐、鼎、尊,這標誌著向純審美作品過渡,如堆花三足爐、雙耳連瓶等。
在工藝上,明顯繼承了金代鈞瓷粗放的特點。他手的痕跡很明顯,釉面厚薄不均,大部分釉面不夠。由於種種原因,有些作品甚至會脫釉或進行無釉處理。
就釉的質地而言,其琺瑯厚薄不壹,豎釉、薄釉、棕眼隨處可見。有些琺瑯彩有時看起來精致、含蓄、色彩豐富,而大多數看起來粗糙,缺乏必要的光澤和光滑度。
在燒制過程中很可能改為素燒來定胎,釉燒的過程是壹次燒成,因為它的胎質比宋軍的更松更黃,燒制溫度明顯低於宋軍,約為1180℃-1240℃。
釉色方面,袁俊天藍色、天藍色、白色,也有紫斑、紅斑,但色澤暗淡無光,裝飾性差,與宋軍的自然妙幻不可同日而語。
從審美的角度來看,袁俊延續了晉君的懵懂,處於壹種單純的、童心未泯的審美層面,這與唐宋時期文人雅士的欣賞有著明顯的不同。但對其釉色的成功把握,仍具有永恒的魅力,激勵著鈞瓷業的發展。當然,這些評論只是關於今天出土的文物,也許袁俊官窯的產品還沒有涉及。袁俊的作品多為半釉面,這大概是兩個概念的對立和統壹。壹方面是為了元朝官員的實際方便,或者說是有蒙古民族的統治和權力將永遠紮根於中原的主觀傾向;另壹方面,袁俊的藝術家鄙視統治者,認為他們是壹個馬背上的民族,介於野蠻和愚昧之間,對自己低下的社會地位不滿。
袁俊的作品應該以廣泛用於日常生活的民間瓷器為主。傳說中道教領袖送給元朝統治者的精美東西已經很少見到了。只有詩人媽祖以“官窯瓷器之玉為泥”的詩句稱贊它們為借鑒,是鈞瓷美學的回歸。總之,元代鈞瓷的發展與當時統治者的審美傾向有關。它以粗獷、奔放、大氣的風格聞名於世,打破了唐宋的條條框框,突破了宋軍造型的局限,有了更大的發展空間,走進了千家萬戶。但其粗糙也變得過於粗糙,不分青紅皂白,這也制約了鈞瓷的品味和重返宮廷的可能,這也是元鈞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