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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從哪兒來(上)

本文系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L省新來了個省委書記,姓劉。按慣例,書記上任,對全省市壹二把手會有所變動,時間大多在壹兩年內,有的是局部,有的是大換血,美其名曰便於工作開展,正常。F市市委書記待之泰然,市長則蠢蠢欲動。也是,在F市做副書記五、六年了,前兩年好不容易弄到個市長,本應足矣,卻總感牽胳膊掣肘的,不暢快,幹事也不利落,不如做書記痛快。於是有心打聽省委書記的來頭,當然不是官方發布的履歷,那沒意思,識字的人都知道。他要掌握的是後面鮮為人知的東西,而後想法搭上那條線。機會,總是屬於用心和堅持的人。F市人傑地靈,人才輩出,但精英都在外地發展,留下的只會把F市搞得農不農,工不工,勻不發達。然歪才者眾,拉關系,摸後門,走潛規則,發大財,應在全國五百強之列。很快有耳目向市長匯報,F市有壹做古董生意的老板,姓江,在京城略有名氣,曾上中央臺鑒寶欄目做過嘉賓,其人脈關系四通八達。尤為難得的是,其在京常駐地,是個叫“京福大廈”的賓館,他租壹樓店面,經營F市的土特產,順便接待F市官員朋友親戚。據說他每年在賓館消費少則五六十萬,多則過百萬,是京福大廈的壹大財神。大廈老總陳老頭自然青睞有加,樂得把圈內的大小官員介紹與之認識,其中就有劉。劉那時是某部委的副部長,業余時間常來京福大廈見老鄉、會朋友。陳老頭與劉是同鄉,早在六、七十年代,陳是大隊書記,劉是下放知青,陳栽培他做了生產隊長。以後,陳每上壹級臺階,劉就跟著上半級,直至陳從地委副書記、行署專員位置上退下來,他向組織部門建議劉接班,劉這才步入高級領導行列。這樣,劉無論走到哪,都忘不了陳老頭的提攜之恩。話說F市市長掌握到這層信息,喜不自禁,火速要手下安排江老板回鄉壹敘。舉杯把盞熱絡過後,兩人於密室長談。所談內容不得而知,只知幾個月後的某壹天,江老板電告市長火速來京,與劉書記見面吃飯。市長不敢耽擱,當天乘飛機飛到京城,直赴京福大廈……以後所發生的事再自然不過。這年下半年,F市主要領導做了調整,書記平調至另壹重市繼續扛鼎,F市市長接任書記,如願以償地成了近百萬人口市的壹把手。至此,韜光養晦,十年磨壹劍的江老板在F市名聲大振,找他疏通關系的人絡繹不絕,其中尤以名商富賈為甚。目前他在為壹地產商操作市中心的壹塊黃金地皮,傳說事成後,他可獲百萬酬謝,這個與本文無關,不說。江老板的姻親,富貴,早年與我鐵桿兄弟龍華壹起開板材店,後來在江老板扶持下,富貴的板材店不開了,在上海城皇廟壹帶開了家古玩店。這段時間,受金融危機影響,生意不好做,留下人看店,自己跑回F市老家,與龍華壹起喝酒聊天。酒至興來,壹時管不住自己的嘴,便有了以上爆料,以示炫耀。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龍華有壹政界同學,在市糧食局當局長,今年四十五歲,年輕。曾與龍華說過欲下去鍛煉,抱怨上面沒得力人托壹把。龍華明白正縣級的同學下去“鍛煉”的職位是什麽,先前他愛莫能助,現在聽富貴這麽壹炫耀,心思很快轉到同學上來。想如能扶他壹下,日後自己豈不有發不完的財?於是龍華對富貴說,妳有這層關系就幫幫我吧?我有壹親戚在市裏的壹個局做局長……把同學說成親戚,說明他加大了力度,同時,八字沒撇前,不露同學具體單位,免得同學尷尬。而下去當縣長的意圖是要對富貴直截了當說的,順便點明,如能成功,他和富貴可再度聯手,到同學任職的縣裏,大幹壹場。這比富貴賣古玩強多了。龍華便約了那同學上茶樓,把他與富貴的關系,富貴與江老板的關系,江老板輔助F市長成市委書記的內幕,壹股腦兒地和盤托出。並告知同學,下去鍛煉的事,他自作主張同富貴說了。同學頗感意外,卻也不好說什麽。雖說堂堂的壹局之長升職,交給壹個草根市民去操辦不咎荒唐,然這年頭,民間的力量不可小視。何況F市長短時間變成書記,總是事實,其來龍去脈,坊間早有傳聞,如今聽龍華這麽壹說,似乎也應驗了。他問龍華,那麽說,現在就等妳那個富貴回話了?是的,何局長,希望壹切順利!龍華以茶代酒碰杯道。不日,富貴轉來江老板的話說,事可辦,但要十萬元錢,這還是親戚價,要是別人,至少得二十萬。若是別人,龍華會多個心眼,對何局長,他大可不必。同學加朋友,彼此了解,有信任度。早年何局長還是副局長時,所購單位集資房就交給龍華壹手裝修,所用材料大多來自龍華的板材店。當然,錢他照付,至於比市場價便宜多少,何局心中有數。此後龍華找他要點水電安裝和外墻粉飾項目做,他二話沒說,就讓龍華賺了點小錢,且不圖回報。這回何局長要他看著辦,龍華自是毫不猶豫地取出五萬元錢,既是肝膽相照,又是壹種投資。事情很快有了反饋,而反饋的內容令龍華哭笑不得。富貴把何局長的名字報錯了。何之光,F書記笑問江老板,糧食局哪來的光?江老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富貴哪來的光?富貴問龍華哪裏有光?龍華去電問同學,妳的名字不是何之光嗎?同學咋聽之下說,沒錯啊?龍華對富貴說沒錯是何之光。富貴對江老板回話,錯不了,何之光。江老板這回多個心眼,要富貴核實清楚再來。於是龍華攜富貴壹起來到何局長的辦公室。原來何局長中間的名字是“誌”而非“之”。局長壹生誌在追求光明,而非總在黑暗裏摸索。壹字之差,謬之千裏。富貴對龍華調侃說,難怪書記會問哪來的光。龍華對同學歉意,我“之”“誌”不分,贛方言害死人。同學本未在意,然在他們走後,仔細琢磨書記的話,總感哪兒不對勁,且有股涼氣從後背冒出,令他寒噤。幾番權衡後,他拿起手機對龍華發出停止操作的指令。龍華不解,問何局開玩笑吧?何局說,叫妳停就停,官場復雜得很,妳不懂。龍華欲說什麽,何局把手機摁了。富貴見龍華楞怔,問怎麽了?龍華沮喪地把同學的話告知。富貴嘟嚷,事辦了壹半又不辦……妳去跟江總說吧,我是管不了了。富貴氣極。龍華也不想管,可那五萬元定金是他代墊的,這點富貴不知。現在何局長突然叫停,又無充足理由,那錢要回來就沒道理,龍華頓感被動。對富貴也是對自己說,我去找他問個明白,什麽停止操作,現在哪由得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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