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交錯著樹的枝幹,恰似壹片森林。其實,這裏只有壹棵樹——神樹。陽光似乎照不透這綠色的世界,在紛飛的木葉中,螢火蟲青綠色的光亮依舊裝點著這片美麗的凈土。
在神樹壹條枝幹的盡頭,壹位身穿紫袍,頭戴面紗的仙女卻無心想用這片美麗。他就是夕瑤,神樹的守護神。夕瑤凝望著西北方,蜀山的方向。在下壹個日出的時候,壹場大決鬥將打破蜀山千年的寧靜。
蜀山
飛蓬站在壹座懸空的山峰上,默默地等待著他的對手。
日出時分。飛蓬只聽自己身後呼呼作響,回頭之時,壹道紅光已直逼面門。來不及多想,飛蓬向後壹躍,奮力跳上另壹座山峰。待定神壹看,剛才那座小山哪裏還有什麽蹤影!
“來了?”壹個紅發男子,頭上長有兩只魔角。待他脫去灰色的大袍,壹身火紅的盔甲透出壹股殺氣。
飛蓬壹言不發,徑直撲向那紅發男子。二人爭鬥百余回合,不分勝負。那蜀山卻已飽受戰殤摧殘,似乎已無力支撐這場決鬥。
二人同時向後撤去百余丈,奮力向空中壹躍,霎時,天空中壹紅壹藍兩道強光相對射去。撞擊之時,日月無色,大地震顫。
待強光過後,紅發人站在山頭,望著閃著光墜落下山的飛蓬佩劍,嘴角露出壹絲笑意。
千年之後
蜀山之上已有人建立起蜀山派,修起鎮妖塔,蜀山派極力捉拿人間妖孽,鎖在鎮妖塔之內,蜀山五位長老尋找到壹把魔劍,壓在鎮壓塔頂,使妖孽不再興風作浪。
紅發人回到蜀山,望著鎮妖塔上的魔劍,微微壹笑,便以強力打開鎮妖塔,取走魔劍。壹時間,妖孽四處逃竄,流向人間。
渝州,永安當
“呼。。。。呼。。。。。。”天剛剛亮,景天卻還未起床。景天的父親是永安當的掌櫃,景天自然衣食無憂。可天有不測風雲,三個月前,景天的父親突然病故,景天只好有公子變成了鑒定古玩真偽的夥計。
“什麽聲音?”機警的景天壹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房內全是景天苦心收集的古董,被偷了就不好了。
“有賊!快給我出來!”
“妳說誰是賊?”只見壹位妙齡女子,身上華麗的紅衣透出不凡的氣息,深紅頭發上戴著的銀飾映的原本美麗的面龐如天仙壹般。那女孩從門口閃了進來,“妳竟敢說本小姐是賊!”
“妳突然闖進人家房間,不是賊是什麽?”
“我問妳,這當鋪是唐家開的吧?”
“嗯,不錯。”
“那妳也是唐家的用人吧?”
“嗯。。。。。”
“我可是唐家堡的大小姐。妳見了本小姐竟然說是賊!”說罷,女孩輕輕的把頭壹揚,早已無法掩飾心中的得意。
“原來是唐大小姐,恕罪,恕罪。。。。哎,不對,我怎麽知道妳是不是冒充的呢?”
那女孩抿嘴壹笑,水靈的眼睛微微壹轉,“要證明嘛,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只好用這唐門秘傳的鐵蒺藜。”說罷,壹手指向景天,“看鏢!”
“阿!”景天慘叫壹聲,向後倒去,再壹看那暗器並未出手,才又爬了起來。
“哈哈。。。。好玩!”那紅衣女孩拍手叫好,微微民氣的雙眼越發可愛。
景天這才撓了撓頭,趕緊連聲對女孩說“相信”,那女孩這才放了他。
原來,那唐小姐不小心打破了爺爺的茶壺,想偷偷找個人修好。這本是景天的拿手好戲,景天便壹口應承下來。那少女剛要轉身離去,突然大地震動,景天已無法站立,撞到了那紅衣少女,將他撲倒在地。
震動平息。景天爬起來,撓了撓頭,“剛才好像地震了?”
“妳。。。妳受傷了?”少女看了看景天的傷口。
“嗯,剛才碰到妳那鐵蒺藜了。景天擺出壹幅英雄的樣子,拍拍胸脯,伸出個大拇指,“看,壹點事也沒有。”
“可是,我那鐵蒺藜上有毒阿!”壹聽這話,景天剛才那股英雄豪氣頓時不知去向,他捂著傷口立刻癱了下來。“阿。。。好疼啊,我活不成了。。。”
少女壹聽這話,又好氣又好笑,“妳剛還說沒事的!”
“剛才不知道有毒阿。。。我現在覺得頭暈,肚子疼,渾身無力。。。。。”
“哼!”女孩伸出手像景天砸了壹下,“那是妳自己嚇自己!明天拿著修好的茶壺來竹林和我換解藥!”
“那我今晚不會有事吧。。。”
“放心,妳死不了!”說著,那女孩就跑了出去。
景天這才晃過神來,大叫:“妳叫什麽名字?要不我明天去竹林找不到妳!”
“我叫雪見!”
景天望著早已跑遠的雪見,呆呆的喊:“我叫景天,風景的景,天空的天。。。。。。。。”
在看門外,雪見早已不見蹤影。
“她說她叫雪見。。。’景天壹人邊粘茶壺邊自言自語,這個茶壺對土修復過好多古董的景天來說自然不在話下。“唐雪見。。。雪見。。。”
“啊呀,這麽晚了!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完了完了。。。”景天壹個跟頭從床上翻了下來,抓起茶壺就向竹林跑去。其實,這已經是他起床最早的壹次了。“不知道雪見還在不在那裏。。。”
唐家堡,藥房
雪見正在替景天找解藥。
“是這瓶麽?好像不是。。。。。。。快點啦。。。。要是他真死了怎麽辦啊。。。。對了,就是這個。”
雪見拿了解藥,正欲去竹林找景天,忽然聽到門外有聲音,好像有人在說話。
“五毒珠的事辦好了麽?”
“還沒有。。。無毒珠不是那麽好練的,五毒獸這麽多年也就那麽壹只。。。”
“什麽?妳可別想耍我!羅堂主的內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簡直是仙術了!事情要盡快辦好!”
“這個您放心,老掌門也就剩壹口氣了,不會礙手礙腳的。”
“那好,妳這樣。。。。。。這樣。。。。。。”
“馮爺,您大聲說,這個時候不會有人的。”
“隔墻有耳!。。。。。什麽人!”
雪見在屋裏聽得壹清二楚,先不管什麽五毒珠,看樣子要先藏起來才行,要不被他們抓住,還不知道要把自己怎麽樣呢。可是,這間不大的小屋子,又有那裏可以藏下這麽大壹個人呢?雪見在屋裏急得到處亂轉,眼看那兩個人就要進來了!還好,天無絕人之路,急暈了的雪見不小心碰倒了墻上的壹幅畫,畫被碰歪了,畫後竟赫然出現了壹扇暗門!來不及多想,雪見急忙鉆了進去。
“人呢?”看來他們已經進到房間裏了。希望他們不要發現暗道才好!
“跑出去了吧。。。”
“是誰會在這裏呢?”
“可能是雪見。。。”
“雪見是誰?”
“是老掌門的孫女,那丫頭從小就喜歡亂跑。”
“快抓住她!千萬不能讓這丫頭壞事!”
腳步聲好像遠去了 ,總算躲過壹劫。借著微弱的幾盞油燈的光亮,前邊竟有壹只黃色的小怪物出現在雪見面前!這怪物不過巴掌大小,身體像只小肥豬壹樣可愛,頭上壹只綠綠的觸角微微擺動,脖子上還帶著壹顆不小的
珠子。它不停的扇動著樹葉般的翅膀,不時發出“嗯嗯”的叫聲。
“好可愛。。。”見了這樣的“怪物”,雪見不由得忘記了剛才那驚險的壹幕,伸手撫摸著那只“怪物”。
那怪物也似乎非常喜歡雪見,不停的蹭著她,不時地發出“嗯嗯”的依戀的低鳴。
“妳說妳叫‘花——楹’。奇怪,我好像能聽明白妳再說什麽。”
“嗯嗯,嗯嗯。”花楹高興得紅了臉,不住地點頭。
“妳能告訴我怎麽從這裏出去麽?”
“嗯嗯,嗯嗯”花楹“說”罷,向後飛了壹點,突然向壹面墻撞去。“轟”的壹聲響後,墻上竟多出了壹個大洞!
“哇,好厲害!疼嗎?”雪見戀愛的輕拂著這個叫“花楹”的小家夥。
“嗯嗯,嗯嗯。”花楹顯出無所畏懼的樣子,使勁的搖著它頭。
“好吧,我們壹起去找景天吧。
渝州,竹林。
天漸漸黑了下來。景天獨自坐在竹林邊,仍然為性命擔憂。壹天了,景天粒米未進,滴水未沾。
恍惚間,天已完全黑了。這時,景天突覺天崩地裂,有壹塊陸地浮了上來,懸在半空成了壹座小山。
烈風吹過。在壹片黑幕上,赫的映出壹只紅影,似光非光,來不及躲閃,景天早已被擊落下山,向壹條裂縫飛去。
不知下落了多久,眼前似乎不再是單純的黑色,卻有了壹點綠意。他不再下墜,而是輕輕的停在了好像是樹枝的物體上。
正前方。壹位身著紫衣,頭戴紫色面紗的女子向景天微笑。
“雪見。。。。。”那人竟與與雪見長得毫無二樣。“妳怎麽會在這裏。。。”
那女子並不答話,卻像後飄去。
綠意消失。景天在次向下落去。
冥冥中,他跌到了什麽東西上。
是劍。壹把黑色的劍。那劍寬約三寸,微微透出紫色的光。黑劍載者景天向上飛去,身後劃過壹道藍影。終於快到地面了,景天面露喜色,看來再次劫後余生。可瞬間,黑劍斷裂,景天再次落回那片黑暗中。。。
“ 阿!”壹聲慘叫過後,四周卻依然是竹林。壹切都沒有變過。“是在做夢?”
時間已近午夜,看來不用再等下去了,雪見失約了。
待景天飄回永安當,掌櫃早已在大堂等他,看來,這頓訓是免不了了。景天乖乖站定,等著掌櫃的馴話。
可掌櫃剛欲開口,卻廳門口壹聲巨響——新安當大門兀自倒塌了!二人目瞪口呆,不只是怎麽回事。
“當劍!”雷霆般的聲音過後,壹個紅發男子出現了。此人身高八尺有余,前額正中有壹個印跡,如雲,似火。紅發人手壹揚,灰袍中非出壹把黑劍,徑直插在大堂青磚地板上,竟有四分之壹埋沒地下。
見了這樣的客人,掌櫃剛才那副囂張的模樣已不知去向,像只小老鼠壹樣的輕輕問:“客官。。。妳。。要當多少?”
“壹文!”
景天急忙寫好了壹文的當票,交給那紅發人。
“妳。。。”紅發人見到景天,竟楞住了。“妳怎麽落到此般田地!”
“客官。。。”
“哼!”紅衣人接過當票,轉身出門,消失在黑夜中。
“這劍。。。”景天似乎回到了夢境中,那把黑劍,怎麽和這把劍如此相似?“難道。。。” 這樣壹把巨劍,插得這麽深,景天卻輕巧的拔了出來。
“看什麽看!壹文錢的破劍!有什麽好看的!”掌櫃轉身離去,只留景天壹人修復被破壞的房門。
修復了房門,已是深夜。景天帶那把黑劍回到了自己的房子,想著剛才那奇異的夢,手邊這把似曾相識的黑劍,那個器奇怪的紅發人。。。。
依然是在那個深淵裏。黑劍已經破裂,與景天壹起下墜。這時,殘劍中閃出壹道藍光,壹把拉住景天。看仔細了。是壹位美麗的藍發女子。壹雙溫柔似海般蔚藍的眼睛,輕輕的望著自己。
“喀喀。。。”景天的耳邊響起壹陣奇怪的聲音。
“有賊!”敏感的景天再次驚醒。但是,哪裏有什麽賊?連個人影都沒有。景天正欲再次躺下,可眼前的畫面讓他驚呆了!這劍。。。會動!
“有鬼!”大叫著,景天飛奔出了當鋪,壹路向竹林逃去,那黑劍緊追不舍,壹路緊跟景天。景天只顧逃命,沒註意前面閃過壹個人影。。。是雪見!二人撞在壹起,景天頓時昏迷。
待景天醒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妳幹什麽呀!跑那麽快!相撞死人那!”
面對雪見的責難,剛剛醒來的景天還沒明白過來,呆呆的說:“是這劍。。。”
雪見不等景天說完,又發難了:“妳不是想說這劍追妳的吧!”
“。。。”景天知道這次是有口難辨了。不過,見到雪見,景天明白自己有救了,壹下跳了起來:“解藥呢?快給我,真想殺人啊!”
“啊呀,忘了帶了。。。”
壹聽這話,景天立刻癱了下去:“阿。。。死盯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妳。。。”
“哈哈,妳看這不是解藥?”
看著壹旁笑個不停的雪見,景天這才紅著臉爬了起來,壹口吞下了解藥。
“以後,妳就給我當跟班的,我們行走江湖,怎麽樣?”雪見望著被解藥噎住的景天,邊笑邊說
“跟班的?那我有什麽好處?”
“沒有好處!唐家的傭人給唐家大小姐當跟班的還要好處?”
說不過雪見,景天只好同意給這個“大小姐”當跟班的。他們置辦了壹些藥品,當夜便在竹林邊的壹個客棧住下。
跑了壹天,景天壹粘床便只覺頭重腳輕,載了下去。
那個藍色的女孩抓住了景天,將他拉上地面。四周卻是銅墻鐵壁,如迷宮壹般。景天面前,壹個巨大的鼎正冒著青煙。
“龍公子,壹切都好了。”旁邊壹個武士模樣的人對景天說。
“龍公子。。。是什麽?”景天暗想。這壹切似乎都很熟悉,那個武士,那個女孩,那口大鼎。
“哥哥,妳要用這把魔劍打敗我們的敵人!小葵去了。。。”那女孩說著,向大鼎走去。
“處子之血。。”景天突然想起這個奇怪的詞。
“公子,楊國軍隊攻進來了!”
在嘈雜聲中,那個女孩跳進了熔爐般的大鼎,瞬時,盯上冒起壹股奇異的藍煙,隨即,壹把紫黑色的劍浮了出來。
“孜孜。。。”凈化水壹滴壹滴滴在黑劍上,黑劍嘶吼著,爆鳴著,令壹切嘈雜聲無顏。壹道強光閃過,黑劍已在景天手中。
“餵,餵!”雪見的聲音在景天耳旁想起,已經是早晨了。“還要給我當跟班的,妳屬豬的阿,不叫妳就不起床!”
“噢。。。”景天爬起來,看著那把黑劍,心中騰起壹種奇怪的感覺。。。
九龍坡
“這裏就是九龍坡。我們就從這裏開始把!”雪見拿出了她珍藏已久的“峨嵋刺”,儼然壹幅老大的架勢。
“可是這裏這麽荒涼。。。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聽我們唐家堡的人說,這裏常有妖怪出沒,當然沒人敢來啦!”
“阿,妖怪!。。。。”
“怎麽,妳怕了?”
“我。。我怎麽會怕!看我景大俠斬妖除魔!”
景天擎出那把黑劍,對準前面出現的妖怪斬了過去,打了幾回和,景天竟已處在下風。
“哎。。。還景大俠呢,看我唐女俠來幫妳!”說罷,雪健施展回柳身法,幾步便到了妖怪面前,舉起峨嵋刺,給了那妖孽致命壹擊,在妖怪還沒回過神之前,壹個飛身又到了安全位置上。
“厲害把,景大俠?”
“我要是生在唐門,肯定比妳還厲害!”
“。。我渴了,給我打些水來!”雪見的大小姐脾氣又來了,這可搞得景天有些不情願。
“怎麽,跟班給主子打水都不行麽?”看起來雪見不想放過景天。
“好吧,大小姐!”景天還是妥協了。好在不遠處就有壹條小河,弄些水應該不難。
景天打水回來,卻見有兩個身著奇特的武士圍住雪見。
“妳們幹什麽!”景天見有人圍著雪見,立刻沖了上去。
“妳們找死!”為首的壹個武士向他們沖了過來。景天和雪見並力反抗,那人並未占到什麽便宜。
“哼,壹起上!”那人纏住景天在壹起廝打,景天雖有寶劍防身,但畢竟功力不足,漸落下風。那邊雪見以峨嵋刺應敵,但對方實力強大,幾下便打斷峨嵋刺,雪見負傷頑抗,但終究被對方擒住。
景天見雪見已敗,心中急躁,突覺黑劍沈重,似包有天地靈力,便使出全身氣力,向那武士斬去,這時間,
只見天空壹把巨劍飛來,化作無數黑劍,隨景天斬向那兩名武士,頓時,山崩地裂,那武士早已屍骨無存。
“他們是霹靂堂的。。。想抓我去做人質。對了,妳剛才那壹招是什麽呀,那麽厲害!”
景天這次是被問住了。他哪知道這是什麽招數阿!只是剛才壹急,亂砍了壹下而已。不過既然人家問了,就變個好聽點的名字把!
“這是‘殘影劍法’。怎麽樣,厲害把!”
誰知雪見卻伸出拳頭在景天身上亂砸壹通。
“既然妳會這麽厲害的招數,為什麽不早使出來呢!還得我受傷!哼!”
景天苦笑,他倒是想早使出來,他也得能使出來啊!
“妳們別走!”景天眼前突然又出現了三個同樣衣著的武士。“我們堂主要的人,怎能說走就走!”
“哼!就憑妳們幾個!”受了傷的雪見興致不減,讓景天收拾他們。“景天!上!。。景天?!妳怎麽了!”
景天早已倒地,不省人事。
“哈哈,還沒打就倒了,還要收拾我們!哈哈哈!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