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十景”成為後人繪制金陵風光圖的藍本。但是,陸勝騎著毛驢坐船找的地圖已經不見了。今天能看到的最早的《金陵八景》也是明代萬歷年間的作品,由萬歷二十八年(1600)江寧畫家郭仁所繪,現藏南京博物院。郭只選取了鐘繇祥雲、石城、龍江夜雨、鳳臺秋月、白鷺晴波、黑衣夜影、秦淮漁笛、木刻宋等八景為題,每景壹畫,每題七法。“金陵八景”是後人的叫法,所以可能是郭仁畫的山水比較多,流傳下來的只有這八幅。
至清初,“金陵八派”之壹的高岑曾畫過《金陵四十景》,周良工為該畫冊題詞,回憶了“金陵山水,八景,十景,四十景傳世,畫家皆畫”的歷程。高的這組金陵風光圖,後來在康熙的《江寧賦誌》中發表。同為周亮公作序的是余賓碩的《訪古金陵》。俞斌碩是俞的兒子,在明朝前期也是相當有魅力的。康熙五年(1666),他“遊遍山川,感興亡,探奇嶺,求隱居隱居,每處為壹首詩,每首詩都有記載,每首詩六十首。”於對景點的選擇和安排很有意思,從“舊內政”開始,也就是朱元璋登基前居住的吳;最後,設在明故宮的“大本鐘堂”被用來教導王侯將相的子女,是培養接班人的地方,是國家的“大本鐘”。所以當時就被看穿了,認定他這麽做是為了懷念明朝。周亮的過程中壹再強調“風景不稀奇,河山不會變”,這也是相當玻璃般的。這是金陵風光吟誦中的壹個異數。嘉慶年間,錢塘人陳文書在南京生活了壹個多月,寫了300多首詩,涵蓋了金陵近300處故地。還有壹個詩人比陳更快。光緒元年(1875),易順定中招。他北上趕考,在城裏騎著毛驢逛六朝和南明的遺址。壹天之內,他成了金陵七律雜感二十首!
《儒林外史》的作者吳於乾隆十八年(1753),即其去世前壹年,寫下了關於金陵風光的詩二十三首,分別記錄了鄴城、杏花村、燕子磯、謝公墩。從吳詩前的註釋可以看出,其詩因畫而作,作於康熙五年,畫者為“望山人”;吳對這幅畫像有所了解,但現在地圖和人都不可能查到了。就連吳的這組詩也是1956從長沙發現的,而且似乎不應該只有二十三首,而是二十四首或四十首。幾十年後,吳不得不看這些“望山人”畫的畫,並照著畫作詩。他在筆記中介紹了山水位置和源流的變遷,而詩作多是關於眼前的風景,即鄉愁和泛泛。他不僅沒有懷念前朝,而且還有“贊美聖人”的話。“遺民”是不能繼承的。明朝遺民到了余賓碩這壹代就結束了。從此以後,知識分子再也沒有親身經歷過改朝換代的痛苦,也就沒有必要為前朝古人唱三嘆了。
乾隆年間,“金陵四十景”發展成為氣勢恢宏的“金陵四十八景”。現在我們還能看到壹本《金陵四十八景》的畫冊,是南京人徐尚田在清朝宣彤二年(1910)出版的。1990南京古玩書店影印,按老版本出售。它列出了48個景點:莫愁煙雨、祈福深潭、雨花說、仙界勝地、憑空遠眺、永濟河、延吉日落、獅嶺雄關、石城薛稷、中伏青雲、龍江夜雨、牛頭煙嵐、珍珠湧、北湖煙柳、東山秋月、老虎洞明溪、葉城溪枝。化隆李迪、萊燕唐明、樓懷孫初、泰鄉昭明、長橋擇妓、蘇三明雅、祖堂鎮西、幕府升天、報恩寺寶塔、神樂仙都、雞籠雲樹、古靈沈宋、秦淮漁歌、尹田木刻歌、上表別館、謝公古碼頭、獻花和慶興、暮粉高楓、棲霞勝。每張圖片都有簡短的題字介紹景點的來龍去脈。據說民國時期也有色彩斑斕的“金陵四十八景”,現在也不為人知。
以前人們說起金陵風光,壹定要說四十八景。20世紀初,陳的弟弟陳,在南京城西退休。據說他寫了《南楚西市官遊十六景》、《金陵四十八景》,“濃墨重彩,貌幹力古”,但他從來沒有表示過興趣。我只買了壹張他晚年畫的《馮左八十年經歷圖》的復印件,大部分都是和南京山水有關的,比如延吉王曉、雨花石、秦淮劃船、兩遊北湖、古靈松木、掃葉樓、杜濤尋詩、莫愁避暑、三探洞、清涼拜佛、半山避暑、中伏。六合人張寶恒還寫有《金陵四十八景》詩,原是徐興民所作,因戰亂遺失了壹半,後由李承齋增補,他收藏了這本畫冊。與乾隆時期的48處景點相比,25處景點全部相同,景點相同但景點名稱略有不同的景點有21種,只減去了原來的“北湖柳”和“臺要顯光”,改成了“太平堤”和“周處書屋”。其實此時的“北湖煙柳”依然存在,是金陵的壹景,而齊澤寺、天街寺、永濟寺、龍江關、虎穴、嘉善寺、杏花村、鳳凰臺等地方已經面目全非,沒有景點了。
石城雪——梁青石頭城的雪景:
鐘繇青雲——紫金山上的雲景;
二水古白鷺島——江東門外的白鷺村,李白的詩《似此白鷺分江島》;
鳳凰三山——城西南鹿港鳳凰臺遺址上,臨江遠眺三山,李白《三山半落天外》詩;
龍江夜雨——下關龍江聽夜雨;
老虎洞明——在東南郊高橋門外黃龍山附近的老虎裏看黎明的陽光;
東山秋月——中秋節在江寧東山鎮的土山上賞月;
北湖柳——玄武湖附近臺城湖上的垂柳與煙景,莊的詩“無情最臺城柳,猶煙籠十裏堤”;
秦淮漁歌——在秦淮河上聽漁歌;
尹田樵夫的歌——在房山郊遊時聽到了樵夫的歌;
清溪九曲——城東清溪多彎,楊婷亭懸於岸邊。
赤石片基——位於城東南雨花門外,秦淮河旁的壹座紅色砂巖小山丘;
樓懷孫廚——李白在金陵經常飲酒的“孫廚館”,地點約在金水西門水關秦淮河旁。
臺欲顯明——梁代昭明太子在中山北峰讀書臺,談江寧湖熟梁臺;
星村賣酒——本市西南花露水下的古杏花村,相傳是唐代詩人杜牧買酒的地方;
杜濤柳林夫子廟位於古桃葉橋畔,相傳是東晉王獻之妃子葉濤過秦淮之地。
祖堂鎮Xi——唐代法融創始人,在祖堂山得道,成為南宗佛教的第壹位創始人;
天街趙體——中華門外的天街寺,原名龍祥寺,明代與靈谷寺、弘濟寺並稱“金陵三大寺”。
涼問佛——梁青梁青寺;
山東鐵石崗南石佛崗嘉善文景——嘉善寺;
吉隆雲書——吉隆山風光;
牛首煙嵐——牛首山的風景;
棲霞景區——棲霞山風光;
達摩克利斯洞——山東幕府北麓的達摩克利斯洞,傳梁朝的達摩法師渡河前休息的地方;
延吉日落——看延吉日落;
獅子山雄關——獅子山上的盧龍觀;
相傳西晉末年,瑯琊王司馬睿、彭城等皇族在此乘坐五匹馬,瑯琊王騎的馬突然變成壹只蜻蜓,成為司馬睿稱帝前的“吉兆”。
萊彥唐明——萊彥堂,東晉王謝家族故居,在夫子廟對岸的五壹巷;
報恩寺塔——中國門外弘治的壹座九級琉璃塔;
永濟河——燕子磯永濟寺觀音閣俯瞰河道;
莫愁煙雨——莫愁湖“蓮亭消暑,柳岸追風”景觀;
珍珠湧——雞鳴寺到浮橋的古珠江;
昌贛的故鄉——中華門外的古昌贛;
甘露嘉亭——雨花臺高作寺甘露井旁的亭子,另壹個在小九華山;
雨花說——相傳梁朝大師廣韻在雨花臺講學,天上下起了雨,雨花臺因此得名;
星崗落石——今鼓樓山附近的古“落星山”;
夫子廟對岸明清妓院集中的長橋選妓:
登幕府——登幕府山俯瞰長江;
謝公古墩——五臺山永慶寺前東晉謝安登上的高墩;
三穗嚴明——三穗巖,南宋名將於在下關靜海寺附近歇息三夜的地方;
光華門外道觀看好;
古靈深松——靈谷寺周邊數萬古松;
獻花回春——祖堂山北峰獻花風光;
木末風高——雨花臺永寧寺邊的亭子,據說在方孝孺寺;
從雞籠山最高點的虛亭俯瞰城市和玄武湖;
朝天宮所在的鄴城山矗立在城市的西部。
上表亭——中山南麓梅花山前南朝上表亭遺址;
齊澤池深——南郊高橋門外齊澤寺的泉水。據說宋代東海龍女曾來此聽法師講火燒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