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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的含義是什麽?

“外師造化,中得心源”是唐代畫家張_所提出的藝術創作理論。“造化”,即大自然,“心源”即作者內心的感悟。“外師造化,中得心源”也就是說藝術創作來源於對大自然的師法,但是自然的美並不能夠自動地成為藝術的美,對於這壹轉化過程,藝術家內心的情思和構設是不可或缺的。“外師造化,中得心源”是中國藝術理論的重要命題,它是由水墨畫的創始人之壹、唐代畫家張_(約735~785)(註:張_,壹作張藻,其生平事跡不詳,其生卒年的考訂,參謝巍《中國畫學著作考錄》,73頁,上海書畫出版社1998年。)提出的,在壹定程度上,它可以說是中國藝術的綱領。長期以來,我們對它的理解似乎過於簡單化,不少論者認為這個命題淺近明白,反映的是主客觀結合或情景結合的問題。(註:如蔣勛說:“中國的山水畫當然不只是壹種‘外師造化’的客觀,同樣有‘中得心源’的個人心境的主觀性在內。”(《藝術概論》,北京:三聯書店,2000年,第73頁)但事實情況可能遠比這復雜,這與其復雜的學說淵源有關。\r\n張_與佛門的密切關系在他“心源”壹語得到明晰的體現。“心源”是個佛學術語。此語在先秦道家、儒家著作中不見,它最初見於漢譯佛經。《四十二章經》雲:“佛言:出家沙門者,斷欲去愛,識自心源,達佛深理,悟無為法。”(註:《大正藏》第17冊。此經譯者有爭議,其譯入中土不會晚於晉,此書已見《出三藏記集》著錄。)《大方廣佛華嚴經》卷12:“我王心鏡凈,洞見於心源。”又,卷15:“滌除妄垢顯心源,故我歸依無等者。”(註:唐實叉難陀(652~710)譯,八十華嚴本,《大正藏》第10冊。)《菩提心論》雲:“若欲照知,須知心源。心源不二,則壹切諸法皆同虛空。”(註:唐不空(705~774)譯,《大正藏》第32冊。)華嚴宗宗師澄觀(737~838)的解說最是詳細,他在《答皇太子問心要書》中說:“若壹念不生,則前後際斷。照體獨立,物我皆如。直造心源,無智無得,不取不舍,無對無修。”(註:《全唐文》卷919。)\r\n佛門稱“心源”主要明二義:壹是本源義,心為萬法的根源,所以叫做“心源”,此心為真心,無念無住,非有非無,而壹切有念心、是非心、分別心都是妄心,所以心源是與妄念妄心相對的,佛教所謂“三界唯識,萬法唯心。了悟心源,即是凈土”。此明其本。壹是根性義,心源之“源”,是萬法的“本有”或者說是“始有”,世界的壹切都從這“源”中流出,世界都是這“源”之“流”,因此,它是通過人心的妙悟所“見”之“性”,是世界的真實展露,此明其性。此二義又是相連壹體的。在心源中悟,惟有心源之悟方是真悟,惟有真悟才能切入真實世界,才能擺脫妄念,還歸於本,在本源上“見性”,在本源上和世界相即相融。\r\n心源為悟的思想在禪宗中得到進壹步發展。心源就是禪宗當下即成的“本心”或“本來面目”。禪宗強調,悟由性起,也就是由心源而起,心源就是悟性。慧可(487~593)曰:“若了心源清凈,壹切願足,壹切行滿,壹切皆辨,不受後有。”(註:《楞伽師資記》,《大正藏》第85冊。)道信(580~651)說:“夫百千法門,同歸方寸,河沙妙德,總在心源。”南陽慧忠(?~775)認為,第壹義之悟必是心源之悟:“禪宗學者,應遵佛語。壹乘了義,契自心源。不了義者,互不相許。”(註:上引道信和慧忠語均見《五燈會元》卷2。)因此,在禪宗中,悟即證得心源;悟必以心源來悟。無悟即無心源,無心源即無悟。以心源去悟,就是第壹義之悟。\r\n在有關張_作畫的記載中,都突出壹種“狂態”,如書法中張旭、懷素那樣的“狂態”,觀其作畫,簡直如舞劍壹般,在令人眼花繚亂的過程中,展示了畫家奔放自由、不為拘束的心靈境界。這是壹種由瘋狂而至妙悟的心理超越方式。在這個過程中,主宰其創造活動的不是作為理智知識的“糟粕”,而是“玄悟”。“糟粕”是壹種“以知知之”,控制創作的是理智知識;而控制“玄悟”的是壹種來源於心理深層的生命力量,即“心源”。這壹創作過程如同壹個舞臺,包括其觀眾都參與了這壹過程,都促進了“玄悟”心理狀態的出現。當筆酣墨飽之際,壹種傲慢恣肆的心態也隨之形成,睥睨萬物,斥退壹切形式法則,忽然間似乎壹切都不存在,惟有瘋狂的性靈在飛舞,赤裸裸的生命在張揚。正是在此情況下,“心源”的活水被打通了。或許可以這樣說,這壹瘋狂的操練過程原是藝術家有意設置的超越之路,由觀者和畫家構成的場景充當了刺激物,而潑墨、舞毫、劇烈的肢體動作、誇張的行為過程,都是為了制造壹種旋轉舞動的力,攪動著藝術家的意緒,促使其越出規範,擺脫控制的秩序,在瘋狂中抑制人清醒的意誌(“糟粕”),忘卻營營,惟有壹只飛舞的筆觸帶著他,也帶著周圍的觀者升騰,升騰。\r\n這裏所表達的境界正是張_八字訣所追求的境界。這綱領強調的思想是,以心源去妙悟,藝術創造的根本就在於歸復心源,以人的“本來面目”去觀照。這本來面目就是最弘深的智慧,而審美認識過程就是發明此壹智慧。這裏反映的創造方式正是禪宗頓悟的方式。禪宗頓悟之方,壹是通過寧靜的修煉而達到心慮澄清、萬象俱寂的境界;壹是通過激起激烈的心靈波濤,在此壹境界中超越法度,掘出“心源”之水,走向自由。張_在創造中實踐的是後者。\r\n\r\n元稹(779~831)在《畫松詩》中說:“張_畫古松,往往得神骨。翠帚掃春風,枯龍戛寒月。流傳畫師輩,奇態盡埋沒。纖枝無蕭灑,頑於空突兀。乃悟塵埃心,難狀煙霄質。我去淅陽山,深山看真物。”(註:《全唐詩》卷398。)這首詩頗有意思。元稹認為,張_畫出的松得自然之“真”,而那些仿造的畫師們,卻使松態“埋沒”。他們失卻了松的“真”,或者說失卻了自然之“性”。為什麽這些仿造的畫家失卻了自然之“性”呢?主要在於他們所抱有的“塵埃心”。塵埃心不是人的本心、真心,用張_的話說,就是不得“心源”,用這樣的心去創造則不能得古松瀟灑出塵之韻、煙霄騰踔之意。所以,在詩的最後,元稹說:“我去淅陽山,深山看真物。”\r\n\r\n這個“真物”,就是心源和造化在瞬間妙悟中凝結的燦爛感性。以妙悟雲觀照世界,而不是以知識的途徑去認識。在佛學看來,妙悟是“壹”,而非“二”,妙悟是不二之感悟。“不二”強調此悟乃是無分別、無對待之境界。無分別乃就知識言,以反邏輯非理性為其要義。無對待是就存在的關系性而言,從天人關系、心物關系看,其旨在於冥能所,合心境(外境),去同異,會內外。《般若經》有所謂“實相壹相,所謂無相,即是如相”。諸法實相即是佛性,是如如之境,這個境界是“壹相”,就是說它是無分別、無對待的,這個五分別、無對待相實際上就是無相,就是空,不執有無,是對相的超越。而此超越之相,就是如相。意為“物如其自身而存在”,或者說“物之存在在其自身,”其核心意思在於使物從對象性的陷阱中掙脫出來,獲得自在價值。\r\n郭若虛認為,六法之中,氣韻為要,氣韻非得之於嫻熟的技巧,而發之於心源,得之於由心源所發的妙悟,而妙悟就是心印。郭若虛建立了壹個以心源妙悟為核心的繪畫理論體系。郭若虛這裏所討論的問題中最具創造性的,是將心源和生知聯系起來。郭若虛等提倡妙悟來源於生知,具有豐富的理論內涵。\r\n\r\n首先,強調生知意在強調妙悟由人的根性發出,這是張_“外師造化,中得心源”說的另壹種表述。郭若虛說:“如其氣韻,必在生知。”他以如此肯定的語氣,強調氣韻只能來自於“生知”。我理解,並不是說繪畫中的氣韻在先天就已經決定好了,而排除後天學習的可能性和必要性。這裏論述的重點是能力,並非具體的實踐。郭若虛顯然更重視心源的問題,他說:“本自心源,想成形跡。”這心源就是人的根性,人心靈深層的智慧。但如何將這壹本然的知性或者覺慧的能力引發出來,則要靠悟。因為即使妳有“生知”之性,但若無覺悟,則此慧則隱而不露,不可能轉化為繪畫中的氣韻。所以他接著說:“固不可以巧密得,復不可以歲月到,默契神會,不知然而然也。”對根性的覺悟,不能靠機巧,不能靠知識的推證,也不是憑借時間的積累,像“眾工”那樣,它是壹種靈魂的悟得,是對自我內在覺性的毫無滯礙地引發。郭若虛這裏特別強調“印”,他說“本自心源,想成形跡,跡與心合,是之謂印,爰及萬法,緣慮施為,隨心所合,皆得名印。”所謂心印,如禪宗臨濟初祖希運(?~850)所說的:“故達磨大師從西天來至此土,經多少國土,只覓得可大師壹人,密傳心印。印妳本心,以心印法,以法印心,心既如此,法亦如此。”(註:《古尊宿語錄》卷2《宛陵錄》。在佛學中,心印是壹非常重要的概念。)所謂心印,強調覺悟過程排除壹切幹擾,恢復靈魂自性,不沾壹念,不著壹思,潔凈無塵,空明無礙,在這樣的心境中印認世界。若禪宗所說:“契自心源,且道那個是自契底心源,若有心可契,決然契不得,須是以無心之心則契矣。”(註:《古尊宿語錄》卷32。)總之,氣韻非學出,而是印出,以心源去印,以靈魂的覺性去知,這就是“生知”。非學出,並不代表排斥學,而如董其昌所說的“學至於無學”,“學”可以培植根性,滋養根性。“學”又會構成對根性的破壞。但如果不能擺脫“學”的影響,以悟去創造,而不是以“學”去創造,就有可能造成對性的阻礙,所以“學至於無學”是非常重要的。\r\n\r\n妙悟在於生知突出的另壹個重要思想,就是養性。妙悟本於根性,此根性必須頤養,藝術之悟和養性是密切相關的。如郭若虛所說:“竊觀自古奇跡,多是軒冕才賢,巖穴上士,依仁遊藝,探跡鉤深,高雅之情,壹寄於畫。人品既已高矣,氣韻不得不高。氣韻既已高矣,生動不得不至。所謂神之又神,而能精焉。”這段話將繪畫的成就和人品聯系起來,認為有什麽樣的人品,就會有什麽樣的繪畫,繪畫是看壹個人人品的重要窗口。初看起來,這是壹種充滿偏見的說法,因為藝術畢竟是藝術,它需要藝術家的表現能力,人品好了,但對畫壹無所知,難道就能創造出好的藝術作品來?所以,在當代學界這壹觀點引來的非難也很多,甚至被指為士大夫階層荒唐的自戀。但這樣解讀郭若虛,我以為並不切合,是對郭的壹種誤解。郭若虛這壹觀點在中國藝術理論中具有普遍的影響。\r\n\r\n首先,強調生知意在強調妙悟由人的根性發出,這是張_“外師造化,中得心源”說的另壹種表述。郭若虛說:“如其氣韻,必在生知。”他以如此肯定的語氣,強調氣韻只能來自於“生知”。我理解,並不是說繪畫中的氣韻在先天就已經決定好了,而排除後天學習的可能性和必要性。這裏論述的重點是能力,並非具體的實踐。郭若虛顯然更重視心源的問題,他說:“本自心源,想成形跡。”這心源就是人的根性,人心靈深層的智慧。但如何將這壹本然的知性或者覺慧的能力引發出來,則要靠悟。因為即使妳有“生知”之性,但若無覺悟,則此慧則隱而不露,不可能轉化為繪畫中的氣韻。所以他接著說:“固不可以巧密得,復不可以歲月到,默契神會,不知然而然也。”對根性的覺悟,不能靠機巧,不能靠知識的推證,也不是憑借時間的積累,像“眾工”那樣,它是壹種靈魂的悟得,是對自我內在覺性的毫無滯礙地引發。郭若虛這裏特別強調“印”,他說“本自心源,想成形跡,跡與心合,是之謂印,爰及萬法,緣慮施為,隨心所合,皆得名印。”所謂心印,如禪宗臨濟初祖希運(?~850)所說的:“故達磨大師從西天來至此土,經多少國土,只覓得可大師壹人,密傳心印。印妳本心,以心印法,以法印心,心既如此,法亦如此。”(註:《古尊宿語錄》卷2《宛陵錄》。在佛學中,心印是壹非常重要的概念。)所謂心印,強調覺悟過程排除壹切幹擾,恢復靈魂自性,不沾壹念,不著壹思,潔凈無塵,空明無礙,在這樣的心境中印認世界。若禪宗所說:“契自心源,且道那個是自契底心源,若有心可契,決然契不得,須是以無心之心則契矣。”(註:《古尊宿語錄》卷32。)總之,氣韻非學出,而是印出,以心源去印,以靈魂的覺性去知,這就是“生知”。非學出,並不代表排斥學,而如董其昌所說的“學至於無學”,“學”可以培植根性,滋養根性。“學”又會構成對根性的破壞。但如果不能擺脫“學”的影響,以悟去創造,而不是以“學”去創造,就有可能造成對性的阻礙,所以“學至於無學”是非常重要的。\r\n\r\n妙悟在於生知突出的另壹個重要思想,就是養性。妙悟本於根性,此根性必須頤養,藝術之悟和養性是密切相關的。如郭若虛所說:“竊觀自古奇跡,多是軒冕才賢,巖穴上士,依仁遊藝,探跡鉤深,高雅之情,壹寄於畫。人品既已高矣,氣韻不得不高。氣韻既已高矣,生動不得不至。所謂神之又神,而能精焉。”這段話將繪畫的成就和人品聯系起來,認為有什麽樣的人品,就會有什麽樣的繪畫,繪畫是看壹個人人品的重要窗口。初看起來,這是壹種充滿偏見的說法,因為藝術畢竟是藝術,它需要藝術家的表現能力,人品好了,但對畫壹無所知,難道就能創造出好的藝術作品來?所以,在當代學界這壹觀點引來的非難也很多,甚至被指為士大夫階層荒唐的自戀。但這樣解讀郭若虛,我以為並不切合,是對郭的壹種誤解。郭若虛這壹觀點在中國藝術理論中具有普遍的影響。\r\n\r\n藝術的妙悟和靈魂的覺悟是不二的,這是中國美學妙悟論中包含的壹個重要思想。藝術領域中的妙悟都不能簡單理解為藝術創造過程,雖然審美意象創造是藝術妙悟的目的,但不是惟壹的目的,甚至不是最重要的目的,其最重要的目的是對人的靈魂覺性的恢復。所以,在藝術中,妙悟既是藝術創造的過程,又是靈魂頤養、心靈拯救的過程。在藝術妙悟的理論中,中國藝術理論常常堅信這樣壹個觀點,人原來存在壹個清凈微妙玲瓏的本原世界,這就是人的本覺;而這個本覺的世界被世俗染汙,所以墮入迷霧中,由本覺到不覺;而妙悟就是恢復這壹靈魂的覺性,通過寧靜的證人,由不覺而達到始覺。由此,妙悟的過程是靈魂的功課,是靈魂修養的過程。妙悟理論同時堅信,藝術構思的飛躍只有在潔凈空靈的心靈中才能出現,最高的藝術只能由人本源的靈覺世界轉出(即由心源導出),而不是從技巧中得到的。所以,靈魂覺性的恢復是根本,藝術意象的創造則是由這個本中演化而出的。郭若虛說:“人品既已高矣,氣韻不得不高。氣韻既已高矣,生動不得不至。”這個“人品”,不是簡單的人的道德品格,而是人的品位,人的覺性,人的根性。\r\n尋求觀念意蘊的回歸:寫照心神\r\n“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這是南梁丘遲的名句,更是壹幅無所不包的大寫意畫。如果要以寫意花鳥道出江南的本來面目,最能得其奧旨的壹句莫過於此。古人雲:“喜寫蘭,怒寫竹”,蘭竹本無喜怒而人有情,寫意則放大了喜怒之情的原型,成為“意”中的蘭竹。從題材本身而言,要概括與抒發創作者復雜深沈的情感似乎是難上加難,但這已經被古人突破,如八大的魚鳥眼神、青藤的枝蔓力度,已經完全突破題材,向精深發展:在描摹自然美的同時,能強烈並超然地反映人的情誌與氣象。這是寫意花鳥的深層意蘊所在。\r\n尋求技術方法的回歸:筆墨極致\r\n筆墨作為工具和技法,給繪畫過程帶來了無限的可能性。水墨靈動是大寫意的難點,如羚羊掛角,無跡可求,但卻神完氣足,酣暢淋漓。寫意花鳥以線條為基礎,這是傳統的底線,著彩潑墨,仍可以看作是線條筆墨的微觀放大。\r\n清明空靈是傳統文人畫的精神世界,花鳥雖微,“壹花壹世界,壹葉壹菩提”,其精神世界是同構的。我的作品,構圖上追求繁簡對比,在壹些以繁復構圖的題材中,則借助墨色的層次來實現光影若現的效果,以破解厚重沈悶的壓抑感,這樣的企圖仍然是沿襲了中國畫靈動的宗旨,放大了微觀層次,以出新意。\r\n我非常註重線的“張揚”,註重筆與墨,註重黑與白,使筆致、墨韻***生於揮灑之中,運筆的沈著痛快、準確老到,許多意想不到的效果應運而生,真可謂執著、從容、放縱、忘情,個中樂趣,難以名狀,往往超過作者的想象、感覺和經驗,獲得莫名的樂趣。筆墨這壹技巧本身的審美,不應從整體形象中剝離,這也是我的寫意花鳥主要觀念之壹。\r\n尋求標準體系的回歸:情狀意簡\r\n畫是心聲,摹古不僅是摹其形,還需摹其心,需要對傳統文人作畫時的情狀有所洞察了解,進壹步理解他們的“心源”,這才是文人畫,尤其是大寫意的精髓所在。\r\n其壹:情狀多樣,必須從“意簡”而來,否則寫意成為了失神,或成為鋪陳,寫意之快感蕩然無存矣。從形象的花鳥,到心中的花鳥,提筆落墨的線條往往是需要精挑細揀。在水墨用色的渲染上,厚重從清淡中來,而不是從堆砌中來。大寫意國畫是以氣韻見長,壹筆有壹筆之主體性,如同書法無改筆之可能,而要具備局部與整體的雙重功用,這不僅是中西畫技之根本分野,也是文人畫“寫意”的終極價值所在。我的畫作,有大尺幅,也有方尺的小品,平常人偷閑幾筆的機會,也只能以小品居多。小品寫意有其深遠的背景,漢人尚簡,小品流行,到明清小品,便是性靈派的高標。我認為寫意畫同樣如此。構圖的自然自在、隨意賦形,即使是壹枝壹蔓,同樣有清新雅致的意趣,乘興落筆,損益為之,便能可親可玩,與人性情相近。\r\n其二:對於繁復滿構圖的作品,“意簡”更是重要,否則顯得雜亂而壓抑,寫意極可能淪為鋪陳。當然,我所認為的“意簡”,並非壹定就是用筆少的代稱。尤其是壹些用筆極繁、畫面較滿的作品,更要追求“意簡”。疏密有致、濃淡相濟、虛實相生,在從心所欲之中眾緣和合。在我的畫作中,有些也吸收了現代審美的某些方面,比如滿構圖加上鋪陳開張的布局,而我並不感到這與傳統有任何的背離。我的某些大尺幅的作品,如我所寫藤花,用筆極多,用色極少,枝葉茂而花不繁,淡彩的透光見日感,將繁化簡,雖“大品”,其實仍是精雅“小品”的意趣,觀者有論“如立藤下,不覺其繁”,是知我者語。\r\n尋求精神境界的回歸:品正氣清\r\n“寫意”這種功夫,需要長期的苦練和積累,只有傾其壹生,才能有所創造。每個人的創造都是他全部的生命、生活的載體和信息庫,表現出深刻的個性,積聚著深厚的功夫。“寫意”這種境界既是個性獨特的,又是高度概括的,我自認為“品正氣清”是寫意花鳥的至高境界。\r\n畫家可以面向市場,但不能服從市場,更不能“投降”市場;要對自己負責,對文化負責;固守傳統文化的底線,恪守創作的圭臬,堅持畫品人品的操守,這種境界就是“品正”。\r\n在我的小品中,不少是生活中常見的瓜果菜蔬,我常會在季節變化的時候,發現這些生活中的四季變幻,而此類小品,正是這種生活本然的喜悅描繪。四時花卉,給我的印象也總是與江南的生活相關連,而光影下的不同形態,給我以豐富的想象力。如壹幅墨竹圖中,我的竹葉已經似蘭非蘭,似竹非竹,不能說自然界有之,也不能說前人有之,或許還是意中之竹,而興來寫之。我對寫意花鳥的認識也許就在於此。\r\n我時常會想,文人畫之所以產生大寫意這壹畫品,從藝術上講,是技術發展到極高成就才達到的解脫與升華,而審美上的文人傾向,則是令其脫離俗諦的桎梏,追求精靈空明境界的契機。\r\n總之,外師造化,中得心源,如此才能寫我意,養我心,傳我誌,落墨收筆,能見天性。要言之,寫意花鳥必須有筆墨、有情狀、求意簡抒情氣,其深層境界,應是寫照心神,是人情的物化,花鳥雖小,其實就是天人和諧的境界。\r\n作者簡介:嚴克勤,1956年8月出生,江蘇南通人。碩士研究生,高級記者,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現供職於無錫廣電集團。出版有《無錫歷史文化的源脈品》、《仙骨佛心?家具、紫砂與明清文人》等專著,並出版《21世紀有影響力畫家個案研究——嚴克勤》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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