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托人轉來的信已拜讀了。看了您的感慨小詩:“蹉跎壹生為紅樓,字字句句血和愁,誰想掘金不在位,挖透地球盡淚流。”我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當時,讓您看了“曹寅之印”的田黃印章,看到您老人家那沮喪、失望的表情,真讓我於心不忍了。我責怪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何必喚醒您沈睡了幾十年的紅樓夢呢?也怪我修為不到家,何苦要讓您知道真相呢?可我當時實在是忍不住了,您當時侃侃而談,說到紅學研究大師們先後而去,您就是那……剩下最權威的了,您不僅是高校教授,還帶碩士、博士……還桃李滿天下,紅學研究舍您其誰。
我當時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我對專家學者歷來的態度是尊重,而不是盲從。看到在座您的那些粉絲對您的那種阿諛奉承,我就只壹門心思讓您“脫聖”了。我真沒想到您當時沮喪到幾乎是歇斯底裏了,語無倫次、喃喃自語地說,“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接著又像撈到救命稻草似的說:“這不是假的曹寅之印吧?!為什麽會造這樣的東西呢?”
是的,我當時就回答了您的疑惑,當壹九九九年我碰到這方“曹寅之印”時,我的疑惑不下於您,只是沒有您的恐懼和失望。玩收藏,先疑其假,再證其真。
誰會用這麽昂貴的頂級田黃石,造壹方曹寅的印章?不研究紅樓的人,誰會關心曹寅是誰?何況還刻上他的字“子清”,還有“甲戌”的年號,從經濟角度而言是極不合算的。要造,也造壹方皇上的印章吧!啥都不造就壹方田黃印石也價值不菲,實在是太沒有必要了。那印章上的歷史痕跡,那兩面描繪曹寅心路歷程的畫面,印頂上那檀板、扇子,特別是那印鈕上的葫蘆,壹下子就把整部紅樓夢提起來了。
從第壹回的葫蘆廟裏外的人物到第壹百二十回的人物都依次出場了。
第壹回裏《甄士隱夢幻識通靈賈雨村風塵懷閨秀》,甄士隱是住在葫蘆廟旁的鄉宦,他旁觀者清,在第壹回裏就同瘋道人飄飄而去了。而那位“求善價,待時飛”的賈雨村就要到第壹百二十回才有所驚醒,雖醒,然後“仍舊睡下了”。壹般都當作“假雨村言”,實際上賈雨村還有壹層意思:“假愚蠢”——真聰明。當然,“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就又拿王熙鳳說事兒了。
在第壹百二十回裏,雖然沒有明白字眼指那葫蘆,卻也緊扣葫蘆而有交代了。如說到寶玉遁入空門,士隱道:“非也!這般奇緣,我先知之。昔年我與先生在仁清巷舊宅門口敘話之前,我已會過他壹面。”那“仁清巷舊宅門口”就是葫蘆廟旁。其實,整部紅樓夢都在演繹著葫蘆廟裏外的故事,都在擺乎葫蘆廟裏賣的那“無常”藥。大觀園就是壹個大葫蘆,園裏園外即是葫裏葫外,細細壹品,如是而已。
謝謝您說要介紹我參加紅學會,當著您老的面,不好回應您,我對這些會實在是提不起半點興趣。您說的那幾位過去的紅學大家我都認識並有過交往。紅學大家周紹良先生在中國收藏家協會壹九九六年成立時,就是協會的副會長,趙樸初不僅為協會題寫了會名,還出任協會的名譽顧問。周紹良先生以其豐富的佛學知識和敦煌學的造詣,涉足紅樓夢的研究,也寫有《細說紅樓》壹書,當年沒少聽他說紅樓夢的見解。
至於您認為馮其庸先生在紅學界,屬於霸道型的領導,我就沒有這感覺了,因為沒在紅學界混過,倒是在中國收藏家協會成立後,為《中國收藏》雜誌,我和馮先生打過交道。感覺他是位謙謙君子,約他寫過幾篇稿子,都是收藏類的,更多的是探討紫砂壺的話題。買過壹本馮先生的口述自傳《風雨平生》,裏面有壹章寫到:
“南京的歐陽健發表文章,他認為所有的脂硯齋的抄本全是假的,全是後來人做的,只有程甲本才是曹雪芹最早的文字。我看了歐陽健的文章以後,覺得這是沒有任何根據的,根本不能成立。當時南京的朋友非常強烈地反對歐陽健這個觀點,他們要我寫文章,我也準備要寫文章,但是我那個時候沒有馬上寫。
我當時為什麽不寫呢?因為程甲本裏有好幾處是《脂硯齋重評石頭記》抄本裏的原始文字,是脂批的文字,當時被抄手當作正文抄到正文裏去了。因為正文底下的批語是雙行小字,有的不小心被當成壹句話抄到正文裏了。我統計類似的情況有五處,可以單獨從程甲本裏摘錄出來,跟現在《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的原文作對證。在《脂硯齋重評石頭記》裏是批在邊上的,但是到程甲本就變成正文了。
歐陽健在整理程甲本,準備出版。我如果發表文章,他就會根據我的文章裏指出的去做修改,我這個指出等於變成了幫他作偽了,所以我壹直不吭聲。後來他整理的程甲本出版了,我壹看,他果然把程甲本照原樣標點印出來了。那時候恰好馬來西亞邀請我去參加他們舉辦的國標《紅樓夢》研討會。去開會以前,我把對程甲本的評價寫了壹篇論文,指出程甲本有五處把脂批誤入正文,這就證明程甲本比脂硯齋的評批本的年代要晚得多,更證明歐陽健的說法是毫無根據的。”
每看到這壹節就想發笑,腦海裏總會出現馮老人家拿著把獵槍等待歐陽健這只“獵物”出現的場景,總感覺老人家在這點上不夠厚道了。其實在版本收藏界還有壹種情形,就是後出的東西,故意抄錯,以讓別人認為是正版的抄了後造的。
前輩您提醒我,光是壹方“曹寅之印”的印章,還不足以推翻前人的已有結論。您的提醒,值得重視,也非常感謝。
馮其庸先生在《曹雪芹家世新考》中已有說及:
“但是咱們傳統做學問,第壹是‘無證不信’,沒有證據不能相信。還有壹條是‘孤證不立’,只有壹條證據也不能相信,壹件事情要有兩條以上的證據才能論實,孤零零的只有壹條,還有不放心的地方。”
玩收藏做學問,更要講究“孤證不立,眾據成誠”。
自從1792年程乙本定稿至今已經226年過去,從胡適1921年11月12日定稿《<紅樓夢>考證》壹書,也已經97年過去了。胡先生“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紅樓夢》作者和版本,至今沒有定論。
其實與胡適同時研究《紅樓夢》的另壹位大師俞平伯,晚年已經明確寫下:“胡適、俞平伯是腰斬紅樓夢的,有罪。程偉元、高鶚是保全紅樓夢的,有功。大是大非!”
胡適在反對蔡元培“索隱”方法時,又走到了另壹極端,特別是把立論的根本建立在清代袁枚的《隨園詩話》上,該本卷二裏面,有這樣的話:“其子雪芹撰《紅樓夢》壹部,備記風月繁華之盛。中有所謂大觀園者,即余之隨園也。”
已有不少文章論證了袁枚的胡編亂造,其實袁枚無非是要襯托他的宅子——“隨園”而已。
人民文學出版社出了壹套《紅樓夢》系列名作家談,其中有壹本叫《克非談<紅樓夢>》,相信此書您老也看過,不過您屬於“主流紅學”,未必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但克非先生認為,“袁枚是無水之源,胡適搗弄成壹條大河。”
這些觀點倒是挺好玩的,胡適先生考證出,曹雪芹不是曹寅的兒子而是孫子。而到目前為止,曹雪芹到底是曹寅的兒子中——曹颙的兒子、還是繼子曹頫的兒子,又是未定論,然而的然而,曹雪芹的年齡,又是不確定的。因為這種無源之水的研究法,本來就是不確定的。真相是:根本沒有曹雪芹這個人。
與您聊天時,我說過我是用“文藏(文物收藏)、文獻(皇家和曹家的來往材料)、文本(紅樓夢小說以程乙本120回)三合壹的方法”,考證紅樓夢的作者和版本的。
文本第壹回和第壹百二十回,曹雪芹的名字出現過兩遍。
那麽紅樓夢作者是誰呢?
世上本無曹雪芹,
莫把魯迅當阿Q。
我認為,曹雪芹就是壹筆名,紅樓夢文本中,第壹回和第壹百二十回都出現了“曹雪芹”,並沒有說他是作者。
中華書局出版中華大字經典《紅樓夢》第壹回:
從此空空道人因空見色,由色生情,傳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改名情僧,改《石頭記》為《情僧錄》。東魯孔梅溪題曰《風月寶鑒》。後因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篆成目錄,分出章回,又題曰《金陵十二釵》,並題壹絕。即此便是《石頭記》的緣起,詩雲:
滿紙荒唐言,壹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中華書局出版中華大字經典《紅樓夢》第壹百二十回:
那空空道人牢牢記著此言,又不知過了幾世幾劫,果然有個悼紅軒,見那曹雪芹先生正在那裏翻閱歷來的古史。空空道人便將賈雨村言了,方把這《石頭記》示看。那曹雪芹先生笑道:“果然是‘賈雨村言’了!”空空道人便問:“先生何以認得此人,便肯替他傳述?”見雪芹先生笑道:“說妳空,原來妳肚裏果然空空。既是‘假語村言’,但無魯魚亥豖以及背謬矛盾之處……
第壹回裏,雪芹“披閱”、“增刪”而已,並非著書;
第壹百二十回裏,雪芹先生只是替賈雨村“傳述”‘賈雨村言’。
空空道人總結道:“果然是敷衍荒唐!不但作者不知、抄者不知、並閱者也不知。”
程甲本序,說得很清楚,“《紅樓夢》小說,本名《石頭記》。作者相傳不壹,究未知出自何人,惟書內記雪芹曹先生刪改數過。”況且,清代文字獄是相當厲害的,直寫著“曹雪芹”著《紅樓夢》直指曹家,豈不是通知皇家去查封曹家後人嗎?
那麽此書究竟何人所寫?
我認為,《紅樓夢》壹書是由曹寅先有該書大綱,由曹頫和其他幾人相繼完成的。
讓我們先回到“曹寅之印”,印上有“甲戌”年,這壹年是壹六九四年,康熙三十三年,曹寅接任江寧織造的第二個年頭。他是1692年11月離開蘇州織造任上到江寧的,也就是說他父親曹璽去世後的(1684年6月,曹璽病逝於江寧)第八年才返回江寧。而接曹璽江寧織造的是桑格(康熙23年至31年)。
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珍藏版《紅樓夢》,作者已標為“曹雪芹 著,無名氏 續”。我認為是極不嚴肅的,既然用庚辰本為底本,又接繼程甲本的120回本,應當實事求是地寫上“程偉元和高鶚 整理”的字眼。另外,該珍藏版的前言中寫道:“康熙二年,曹璽首任江寧織造之職,專差久任,至二十三年在江寧織造任上病故,康熙 旋即 命其子曹寅任蘇州織造,後又繼任江寧織造、兩淮巡鹽禦史等職,並命其篆刻《全唐詩》、《佩文韻府》等書於揚州。”這裏的“旋即”是不確切,殊不知壹“旋”就是八年,這八年裏繼曹璽當江寧織造的是“桑格”。
在曹璽死去的1684年11月,康熙帝南巡至於上元,曹寅被“詔晉內司寇”,“協理江寧織造事務”。而同年的十二月,馬桑格佐領員外郎欽差江寧織造,曹寅同時被撤差,也就是說曹寅只接老爸的班壹個月就被撤了。
1690年,曹寅自廣儲司郎中兼佐領,被康熙欽差治理蘇州織造,才有機會由北京返回江南。
這已經離曹璽去世六年了。
我們回顧壹下曹寅的簡歷,就對其創作《紅樓夢》的動機和能力就會有所啟悟。
曹寅,生於1658年,卒於1712年,字子清,壹字棟亭,號荔軒,壹號雪樵(這個號玩考據的人是不寫的,因為對他們把曹雪芹當曹寅孫子不利,“雪”字相諱了)。1663年康熙二年,六歲時隨父到南京,也就是說,六歲前在北京與康熙壹起長大,寅母孫氏是康熙的奶母,康熙長曹寅四歲。六歲前曹寅對宮中陪伴康熙的日子能記住多少不好說,已經有壹起成長的經歷還是能想起來的。曹寅在1633年到1675年都在江南讀書學習並陪父親在江寧。1675年十八歲時選為侍衛,重伴康熙身邊,與納蘭性德同為侍衛,結為朋友。
1675年至1682年曹寅都在侍衛職上,***七年。1682年25歲時在治儀正上兼正白旗包衣第五參領第三旗鼓佐領職。
1684年二十七歲的曹寅曾晉內司寇兼協理江寧織造事務。這壹年從京城到南京陪侍病父。同年六月份父卒於任上,十壹月被詔協理江寧織造,曹寅《棟亭詩鈔》卷二《西園種柳述感》其二有雲:“再命承恩重,趨庭訓敢忘。”
寫下這首句時,曹寅剛“承恩”為“內司寇兼協理江寧織造事務。”然而,才壹個月曹寅就遭到“違例”而撤差。違的什麽“例”,史上記載不明,曹寅《棟亭詩別集》卷三《讀朱赤霞寄後陶詩漫和》詩中有雲:“衙罷典衣違例禁,病余丸藥避章行。”
父卒,旋遭撤差,全家離江南而返北京,這其中的艱辛,對曹寅的打擊是沈重的,讓他深深陷入悲傷、絕望的境地,其有《放愁》壹詩。其中壹句為“千年萬年,愁不敢出。”那種壓抑又不能盡敘的憋屈感盡出詩中。父親的去世、撤差的打擊、加上旋即好友納蘭成德的驟逝,都構成對曹寅的多重打擊,直至納蘭死後的十年,曹寅才有“家家爭唱《飲水詞》,納蘭心意誰人知”的感慨,才寫出對納蘭的深深懷念,並由這種深切懷念引出的傷感“憶昔宿衛明光宮,楞伽山人貌姣好;馬營狗監***嘲難,而今觸痛傷枯槁。”
這當然埋下了曹寅寫下千古名著《紅樓夢》的契機。
離開父親在江寧打下的基業,突遭撤差,既牽扯到江寧織造這壹肥差在相互爭奪中落入別人之手,也體現出康熙禦使臣下的君王權術,又打又拉、收放自如,把曹寅家在江寧的基業連根拔起,讓其返回京城。曹寅在侍衛的任上、在康熙身邊壹呆就是近15年,如果連上六歲時在皇宮中相伴康熙的童年生活,曹寅近侍康熙達21年之久。
1685年,康熙24年,曹寅扶柩北歸,供職在內務府慎刑司員外郎職上。康熙同年下諭內務府:“今見內務府佐領人員,善射及讀書善文者甚少,可專設學舍,選可教之人令其學書習射,優者錄用,劣者罷黜。學舍應立於朕常見之處,俾習學之人勉力肆業。”
可見康熙對培養內務府的皇家家族奴才要求文武兼修且親自督導,特別對他自小壹塊玩大的奶弟曹寅,更是讓他在內務府不同部門歷練,直到1690年派駐蘇州任織造。
曹寅的兒子曹颙就生在了北京。
曹寅的這段京城歷練和生活,也為他獲得康熙的絕對信任打下了基礎,更為他寫作紅樓夢儲備了豐富的人生歷練和豐厚的生活素材。
曹寅不僅詩詞歌賦精通,更擅編寫劇本。1692年時,倚舟而成《北紅拂記》,尤侗有題記,並誇寅“案頭之書,場上之曲,臻其妙,雖周郎復起,安能為之壹顧乎?”
曹寅不僅和大量江南文壇名宿多有酌唱,更經常組織演出、排劇,和洪升等劇作家多有交往。
《紅樓夢》原名叫《石頭記》,曹寅有不少詩詞都與寫作這本偉大的著作有關,只是大家都上了胡適的當,把註意力放在了“曹雪芹”身上。比如曹寅那首《巫峽石歌》,不少研究者就認為那個不存在的“曹雪芹”從他的“爺爺”曹寅這首詩裏啟發寫了《石頭記》。
“巫峽石,巫峽石,黝且斕,周老囊中攜壹片,狀如猛士剖餘肝。坐客傳看怕殑手,扣之不言沃以酒。將毋流星精,神蜧食,雷斧鑿空摧霹靂,媧皇采煉古所遺,廉角磨礱用不得。”
記得否,紅樓夢第壹回裏:“卻說那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剩下壹塊未用,棄在青埂峰下。”
前輩,我扯遠了,咱們回到“曹寅之印”上面的“甲戌之年”看看當年記載些什麽,曹寅為何在甲戌年刻了這方章。
甲戌年,是1694年,康熙三十三年,曹寅37歲,返回江寧任織造的第二個年頭。1692年底由蘇州織造調任江寧織造,當年有詩說:“在昔傷心樹,重來年少人。”
甲戌年,施世綸和曹寅有詩歌互相酬唱,施在1693年剛到江寧任知府。施世綸(1659-1722),字文賢,號潯江,晉江(今福建省晉江市)人,施瑯仲子。清康熙二十四年(1685),以萌生初授泰州知州,官至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禦史。居官時,政績顯著,清名遠播,曾被康熙表彰為“天下第壹清官”。
施是曹寅的好朋友,在本年1694年甲戌年,施世綸贈幾給曹寅,寅賦詩為謝,施和韻答之:
名園幽幾穪相隨,隱見青山若列眉。客退楝亭聊試墨,公餘花署日題詩。
未須伴我烏皮在,何以報君青玉宜。幸傍賢豪頻拂拭,不教塵跡蔽多時。
這首詩透出兩個消息。壹、曹寅送給施世綸“青玉”,施世綸除了送曹寅“幾”之外,也有“烏皮”相送,“烏皮”也是田黃玉石的壹種。
當然,“曹寅之印”這方田黃石未必是施世綸所送,但是,達官貴人們相互贈送把玩田黃玉石,當屬實情。
施瑮這位清代著名詩人施閏章之孫,與曹寅有交情,曾說:“曹棟亭公時拈佛語,對坐客雲:‘樹倒猢猻散’。”
《紅樓夢》中,秦可卿曾告誡王熙鳳的亦有此語。
“曹寅之印”該章兩側有兩幅畫,壹幅是激浪沖打著山峰,顯出驚心動魄,又顯得面對壓力的那種無奈。正如曹寅所說:“仕宦,古今之畏途也。馳千裏而不壹躓者,命也。壹職之系,兢兢惟恐或墜,進不得前,退不得後,孰若偃仰箕踞於蘧蒢袯襫之上之為安逸也。”不身臨險境何有如此深刻體會?《紅樓夢》第二回裏賈雨村在智通寺看那副對聯:身後有余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正有此意,前輩以為然否?
印章另外壹面則畫了壹幅,深山裏有壹間茅屋。曹寅在《棟亭詩鈔》卷七《睡適》中雲:“每於欹枕際,時起入山心。”
也還有“榮枯付遊戲,末路難為行,勸君壹杯酒,曠達萬古情。”
印章壹面純留白,倒是應了《紅樓夢》第壹百二十回的“賈正還欲前走,只見白茫茫壹曠野,並無壹人。”這應了第壹回裏“因空見色,由色生情,傳情入色,自色悟空”的情境。
壹方印章從頭至尾演繹完壹部紅樓夢。
“曹寅之印”演繹了壹部紅樓,更讓我們明白了從“女媧補天造石”即“靈玉下凡”歷劫,然後又回到“大荒山”的原由。曹寅用其生花的妙筆,從“天上”寫到“人間”,把世事之“無常”,陰陽、盛衰的互變,把“因空見色,由色生情,傳情入色,自色悟空”的道理通過壹部壹百二十回的紅樓夢展示出來。
玉要琢磨、人要修行。紅樓壹書裏展示了不少的玉,“賈寶玉”、“林黛玉”、“妙玉”、“蔣玉菡”……而玉石的收藏,也是曹家隱在紅樓裏的暗記。
那“壹僧壹道”從天上“太虛幻境”下凡度脫賈寶玉,這壹塊縮成扇墜的玉,已然打上了“壹僧壹道”的烙印,更何況,這裏還涉及了滿族所信仰的薩滿教的宗教文化,那“大荒山”實是薩滿教神山長白山的別稱。“壹僧壹道”也不過是薩滿巫師做法時“大薩滿”和“二薩滿”的轉化呈現。
紅樓夢第十八回中寫元妃省親點戲時,有壹出《豪宴》出自明代戲曲《壹捧雪》,講的是古董商人莫懷古玉杯的故事。莫因壹玉杯而家破人亡。紅樓夢裏寫眾多的玉,豈非亦因“玉”亡家?曹家亦藏有類似“壹捧雪”的玉杯。
實際上,曹家到曹頫時被抄家,除了涉足王子之間奪嫡之事外,“轉移財產”亦是極重的壹環。書中多次提到的“獅子”,其實就是源自曹家轉移“玉獅貔貅 ”。在第六十六回:“妳們東府裏,除了那兩個石頭獅子幹凈罷了!”
雍正六年,曹家被抄家後,曾查出九王子允禟藏匿在曹家的逾制私鑄的鍍金獅子,該獅子的原型,就是曹家私藏的玉貔貅。
曹家在瓷器燒造上也有不按規制燒制並偷瓷器的情況。康熙就有旨本罵曹頫的。曹家裏與三代皇上打過交道,文筆還被雍正表揚為“通家”的就是曹頫了,他的哥哥曹颙(曹寅親子)也曾被康熙贊為文武全才。曹家在雍正年間被抄家罷黜的痛苦經歷,都由曹頫寫在了紅樓夢後40回裏。
紅樓壹書由曹寅拉出大綱,曹頫順出120回合的大本,這兩人既有生活的經歷、閱歷,也有實力和能力完成這部著作的大稿。
而那些所謂的脂本版本,實出自牽強作者是曹雪芹的假設,編出所謂“壹芹壹脂”的套近乎、假熟悉的偽本,恰恰是為了套“曹雪芹”的近乎,方才暴露出這些個版本與紅樓夢是不相幹的,俞平伯等人晚年當然明白是編不圓這“謊”的。
程偉元在120回的程甲本序中已有透露:“不妄以是書既有百廿卷之目,豈無全璧?爰為竭力搜羅,自藏書家甚至故紙堆中無不留心,數年以來,僅積有廿余卷。壹日偶與鼓擔上得十余卷,遂重價購之,欣然翻閱,見起前後起伏,尚屬接榫,然漶漫不可收拾。”
“偶與鼓擔上得十余卷,遂重價購之”
實是大關鍵,程偉元花重金購買了後四十回,只是“出處”保密,歸到“鼓擔上得”。
1791年出了程甲本後,又於1792年再“復聚集各版本詳加校閱”。其實,差不多增加了兩萬多字。就像105回的“錦衣軍查抄寧國府”而言,光那張“抄家單子”就可看出端倪。
紅樓夢120回版當在1756年時即已經出現,乾隆皇帝看了和珅呈遞的紅樓夢手抄本時,感慨說:“這是寫明珠的家事。”這句話當然不是亂說,乾隆是熟悉這段歷史的,也明白明珠家事所牽扯的方方面面。了緣堂博物館收藏的“大清乾隆琺瑯彩刻瓷圓盤十二金釵”就是當年皇宮禦玩之物,這套精品12金釵當在1756年前完成,也就是《紅樓夢》成書的時期。當乾隆把玩這套琺瑯彩瓷盤的十二金釵,自然是感慨萬千的。唐英死於1756年,唐英後的乾隆末期琺瑯彩的精美度大不如前,即使唐英所在時燒制的陶瓷已多次遭乾隆開罵。這也是我們把這套十二金釵定在1756年前的原因。
其他十二金釵瓷盤會隨文陸續推出
當然,紅樓夢以《石頭記》、《情僧錄》、《風月寶鑒》、《金陵十二釵》到《紅樓夢》層層剝筍的寫作方式,把葫蘆裏賣的“無常”藥漸次呈現給給讀者,內裏更用“假語村言”的“假愚蠢”、真聰明的隱寓,把歷史的真實藏在小說裏,把清代九王奪嫡的真實故事貫穿其中,裏面何止是“真事隱”,明明就告訴妳“真是寅”,曹寅是真作者。
對了,前輩希望盡早看到我寫的《了緣紅樓夢》壹書,說實在書的大稿已寫完,但不壹定公開發表,更無意擠身“紅學”研究,人壹生最昂貴的消費無過於人的“生命”,它僅有壹次,“紅樓夢”可閑時把玩,開心壹閱,切不可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猜測“曹雪芹”是誰家的孩子中去。
謝謝前輩!
周德田寫於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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