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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酒肆留別》唐詩鑒賞

《金陵酒肆留別》唐詩鑒賞1

  金陵酒肆留別

 作者:李白 朝代:唐代

 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喚客嘗。

 金陵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

 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

  《金陵酒肆留別》譯文及註釋翻譯

 風吹柳絮滿店都是香味,吳地的女子壓好了酒請客人品嘗。

 金陵的年輕朋友們都來為我送行,送與被送的人都頻頻舉杯喝盡杯中的酒。

 請妳們問問這東流的水,離情別意與它相比究竟誰短誰長? 註釋

 1.金陵:我國今江蘇省南京市。酒肆:酒店。留別:臨別留給送行者。

 2.吳姬:吳地的青年女子,這裏指酒店中的侍女。壓酒:壓糟取酒。古時新酒釀熟,臨飲時方壓糟取用。

 3.子弟:指李白的朋友。

 4.欲行:要走的人,指李白自己。不行:送行的人,指金陵子弟。

 5.盡觴(shāng):喝盡杯中的酒。也指幹杯。

  《金陵酒肆留別》評解

 很多人寫離別,大多少不了言愁,所謂“離愁別緒”。然而,李白這首中連壹點愁的影子都不見,只有別意。沈德潛說此詩“語不必深,寫情已足”。詩人正值青春華茂,他留別的不是壹兩個知己,而是壹群青年朋友。這種惜別之情在他寫來,飽滿酣暢,悠揚跌宕,唱嘆而不哀傷,富於青春豪邁、風流瀟灑的情懷。

  《金陵酒肆留別》鑒賞

 題解 李白在出蜀當年的秋天,往遊金陵,也就是今江蘇南京,大約逗留了大半年時間。726年(開元十四年)春,人赴揚州,臨行之際,朋友在酒店為他餞行,李白留詩告別。

 句解 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勸客嘗。 和風吹著柳絮,酒店裏溢滿芳香;吳姬捧出新壓的美酒,勸客品嘗。“金陵”,點明地屬江南,“柳花”,說明時當暮春。這是柳煙迷蒙、春風沈醉的江南三月,詩人壹走進店裏,沁人心脾的香氣就撲面而來。這壹“香”字,把店內店外連成壹片。金陵古屬吳地,遂稱當地女子為“吳姬”,這裏指酒家女。她滿面春風,壹邊壓酒(即壓酒糟取酒汁),壹邊笑語殷勤地招呼客人。置身其間,真是如沐春風,令人陶醉,讓人迷戀。 這兩句寫出了濃濃的江南味道,雖然未明寫店外,而店外“雜花生樹,群鶯亂飛”,楊柳含煙的芳菲世界,已依稀可見。此時,無論是詩人還是讀者,視覺、嗅覺、聽覺全都調動起來了。如鐘惺所說:“不須多亦不須深,寫得情出。”詩中的“喚”字,在壹些版本中又作“勸”。 “柳花”,即柳絮,本來是沒有香的,但壹些詩人卻聞到了,如傳奇“莫唱踏陽春,令人離腸結。郎行久不歸,柳自飄香雪。”“香”字的使用,不但活畫出壹種詩歌意境,而且使得本無氣味的柳絮也有了味道,並為下文的酒香埋下伏筆,故明人楊升庵說:“其實柳花亦有微香,詩人之言非誣也;柳花之香,非太白不能道;竹之香,非子美不能道。”其實,對“滿店香”的理解完全不必拘泥於此,那當是春風吹來的花香,是泥土草木的`清香,是美酒飄香,大概還有“心香”,所謂心清聞妙香。 金陵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 金陵的壹群年輕人來到這裏,為詩人送行。餞行的酒啊,妳斟我敬,將要走的和不走的,個個幹杯暢飲。也有人認為,這是說相送者殷勤勸酒,不忍遽別;告別者要走又不想走,無限留戀,故“欲行不行”。 李白此行是去揚州。他後來在《上安州裴長史書》說:“曩昔東遊維揚,不逾壹年,散金三十余萬,有落魄公子,悉皆濟之。此則白之輕財好施也。”李白性格豪爽,喜好交遊,當時既年輕富有,又仗義疏財,朋友自是不少。在金陵時也當如此。壹幫朋友喝酒,話別,少年剛腸,興致盎然,沒有傷別之意,這也很符合年輕人的特點。“盡觴”,意思是喝幹杯中酒。“觴”,酒器。 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 金陵壹行,詩人是快樂的。在這樣壹個美好的時節,壹個讓人留戀的地方,詩人卻要走了。面對美麗的江南風物和朋友們的盛情挽留,詩人依依不舍,怎樣才能表達自己的無限惜別之情呢?也許餞別的酒店正面對大江,詩人順手壹指,以水為喻:請妳們問問那東流的江水,離情別意與它相比究竟誰短誰長? 情感是抽象的,即使再深再濃,也看不見摸不著;而江水是形象的,給人的印象是綿綿不絕。但詩人不是簡單的相喻,而是設問比較,迷迷茫茫地,似收而未收住,言有盡而意無窮,給人以想象的空間。采用這種表現手法,李白可能受到前人的啟發,如謝朓就寫過“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但李白寫得更加生動自然。與“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有異曲同工之妙。

《金陵酒肆留別》唐詩鑒賞2

  《金陵酒肆留別》

 唐代:李白

 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喚客嘗。(勸客 壹作:喚客)

 金陵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

 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

  譯文及註釋

  譯文

 春風吹起柳絮,酒店滿屋飄香,侍女捧出美酒,勸我細細品嘗。

 金陵年輕朋友,紛紛趕來相送。欲走還留之間,各自暢飲悲歡。

 請妳問問東流江水,別情與流水,哪個更為長遠?

  註釋

 金陵:今江蘇省南京市。酒肆:酒店。留別:臨別留詩給送行者。

 風吹:壹作“白門”。

 吳姬:吳地的青年女子,這裏指酒店中的侍女。壓酒:壓糟取酒。古時新酒釀熟,臨飲時方壓糟取用。喚:壹作“勸”,壹作“使”。

 子弟:指李白的朋友。

 欲行:將要走的人,指詩人自己。不行:不走的人,即送行的人,指金陵子弟。盡觴(shāng):喝盡杯中的酒。觴,酒杯。

 試問:壹作“問取”

  賞析

 柳絮飄飛的時節,江南水村山郭的壹家小酒店裏,即將離開金陵的詩人,滿懷別緒。駘蕩的春風,卷起了垂垂欲下的楊花,輕飛亂舞,撲滿店中;當壚的姑娘,捧出新壓榨出來的美酒,勸客品嘗。這裏,柳絮蒙蒙,酒香郁郁,撲鼻而來,也不知是酒香,還是花香。這麽壹幅令人陶醉的春光春色的畫面,該用許多筆墨來表現。此詩只“風吹柳花滿店香”七字,就將風光的駘蕩,柳絮的精神,以及酒客沈醉東風的情調,生動自然地浮現在紙面之上;而且又極灑脫超逸,不費半分氣力,脫口而出,純任直觀,於此,充分顯示了李白的才華。

 “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勸客嘗。”

 和風吹著柳絮,酒店裏溢滿芳香;吳姬捧出新壓的美酒,勸客品嘗。“金陵”,點明地屬江南,“柳花”,說明時當暮春。這是柳煙迷蒙、春風沈醉的江南三月,詩人壹走進店裏,沁人心脾的香氣就撲面而來。這壹“香”字,把店內店外連成壹片。金陵古屬吳地,遂稱當地女子為“吳姬”,這裏指酒家女。她滿面春風,壹邊壓酒(即壓酒糟取酒汁),壹邊笑語殷勤地招呼客人。置身其間,真是如沐春風,令人陶醉,讓人迷戀。

 這兩句寫出了濃濃的江南味道,雖然未明寫店外,而店外“雜花生樹,群鶯亂飛”,楊柳含煙的芳菲世界,已依稀可見。此時,無論是詩人還是讀者,視覺、嗅覺、聽覺全都調動起來了。

 “柳花”,即柳絮,本來無所謂香,但壹些詩人卻聞到了,如傳奇“莫唱踏陽春,令人離腸結。郎行久不歸,柳自飄香雪。”“香”字的使用,壹則表明任何草木都有它微妙的香味,二則這個“香”字代表了春之氣息,這不但活畫出壹種詩歌意境,而且為下文的酒香埋下伏筆。其實,對“滿店香”的理解完全不必拘泥於“其柳花之香”,那當是春風吹來的花香,是泥土草木的清香,是美酒飄香,大概還有“心香”,所謂心清聞妙香。這裏的“店”,初看不知何店,憑仗下句始明了是指酒店。實在也唯有酒店中的柳花才會香,不然即使是最雅致的古玩書肆,在情景的協調上,恐怕也還當不起“風吹柳花滿店香”這七個字。所以這個“香”字初看似覺突兀,細味卻又感到是那麽妥貼。

 “金陵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

 金陵的壹群年輕人來到這裏,為詩人送行。餞行的酒啊,妳斟我敬,將要走的和不走的,個個幹杯暢飲。也有人認為,這是說相送者殷勤勸酒,不忍遽別;告別者要走又不想走,無限留戀,故“欲行不行”。

 李白此行是去揚州。他後來在《上安州裴長史書》說:“曩昔東遊維揚,不逾壹年,散金三十余萬,有落魄公子,悉皆濟之。此則白之輕財好施也。”李白性格豪爽,喜好交遊,當時既年輕富有,又仗義疏財,朋友自是不少。在金陵時也當如此。壹幫朋友喝酒,話別,少年剛腸,興致盎然,沒有傷別之意,這也很符合年輕人的特點。“盡觴”,意思是喝幹杯中酒。“觴”,酒器。

 “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

 金陵壹行,詩人是快樂的。在這樣壹個美好的時節,壹個讓人留戀的地方,詩人卻要走了。面對美麗的江南風物和朋友們的盛情挽留,詩人依依不舍,他在想:怎樣才能表達自己的無限惜別之情呢?也許餞別的酒店正面對大江,詩人順手壹指,以水為喻:“請妳們問問那東流的江水,離情別意與它相比究竟誰短誰長?”

 情感是抽象的,即使再深再濃,也看不見摸不著;而江水是形象的,給人的印象是綿綿不絕。但詩人不是簡單的相喻,而是設問比較,迷迷茫茫地,似收而未收住,言有盡而意無窮,給人以想象的空間。采用這種表現手法,李白可能受到前人的啟發,如謝朓就寫過“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但李白寫得更加生動自然。與“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詩構思巧妙。首句”風吹柳花滿店香“,是闃無壹人的境界,第二句”吳姬壓酒勸客嘗“,當壚紅粉遇到了酒客,場面上就出現人了,等到“金陵子弟”這批少年壹湧而至時,酒店中就更熱鬧了。別離之際,本來未必有心飲酒,而吳姬壹勸,何等有情,加上“金陵子弟”的前來,更覺情長,誰也不願舍此而去。可是偏偏要去,“來相送”三字壹折,直是在上面熱鬧場面上潑了壹盆冷水,點出了從來熱鬧繁華就是冷寂寥落的前奏。李白要離開金陵了。但是,如此熱辣辣的訣舍,總不能跨開大步就走吧。於是又轉為“欲行不行各盡觴”,欲行的詩人固陶然欲醉,而不行的相送者也各盡觴,情意如此之長,於是落出了“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的結句,以含蓄的筆法,悠然無盡地結束了這壹首抒情的短歌。

 很多人寫離別,大多少不了言愁,所謂“離愁別緒”。然而,李白這首詩中連壹點愁的影子都不見,只有別意。詩人正值青春華茂,他留別的不是壹兩個知己,而是壹群青年朋友。這種惜別之情在他寫來,飽滿酣暢,悠揚跌宕,唱嘆而不哀傷,富於青春豪邁、風流瀟灑的情懷。

  創作背景

 此詩當作於唐玄宗開元十四年(726年)。李白在出蜀當年的秋天,往遊金陵(今江蘇南京),大約逗留了大半年時間。開元十四年春,詩人赴揚州,臨行之際,朋友在酒店為他餞行,李白作此詩留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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