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姐妹,又名張四巷,是20世紀20年代蘇州女子中學校長張的四個女兒。張祖籍安徽合肥,現居蘇州。他的祖先是清末出生在合肥的淮軍統帥張樹聲。因為父母熱愛昆曲,所以專門請了家庭樂師給孩子做音樂,最成功的是他們的四個女兒(兒子張定和也擅長音樂)。其中,大姐張元和與著名小生顧傳君相戀,成為情侶(後旅居美國);二姐張允和是著名語言學家周有光的妻子。三姐張兆和是著名作家沈從文的妻子。四姐張充和(小妹)是耶魯大學著名漢學家傅漢思教授的妻子。四姐妹對昆曲情有獨鐘,為昆曲事業奉獻了壹生,不遺余力。
昆曲貢獻
四姐妹對昆曲情有獨鐘,為昆曲事業奉獻了壹生,不遺余力。1986年,元和、崇和從美國歸來,四姐妹在北京團聚。他們不僅和北京的朋友壹起唱歌,甚至還穿著BLACKPINK出場。80歲的元和、73歲的崇和共同表演了《園子》,並參加了紀念湯顯祖逝世370周年的舞臺活動。1990 9月30日,上海名人(小說《海棠》作者)秦壽鷗評論“張氏四蘭以蘭園聞名”,真是知人論世。
葉聖陶說:九如巷張家四才女,壹生幸福。
合肥張家蘇州“名門”
張家的祖先有著輝煌的歷史。四姐妹的曾祖父張樹聲,曾任兩廣總督、直隸代總督,是剿滅太平天國的淮軍二號人物。張家後人壹直說祖上鎮壓農民起義,很少提及。曾祖父有九個兒子,祖父張沒有孩子,父親張武靈來自第五個房間。父親四個月大的時候,正好爺爺要去川東路上任,就帶著父親和奶媽壹起坐船去了。船日夜在驚濤駭浪中航行,巨大的噪音刺痛了嬰兒的耳膜,他的父親因此終生重聽。
合肥張家家有幾千公頃良田。在四姐妹父親張武靈名下,每年有654.38+萬的租金,是典型的大地主家庭。抽鴉片、賭博、娶小妾的孩子難免不少,但張五齡是個堅決的叛逆者。他過著清正廉潔的生活,討厭賭博,從不打牌,從不抽煙,壹輩子也不沾酒。他從小就沈迷於書籍,書籍讓他接觸到新的思想。他覺得在合肥住久了,孩子會受舊習慣影響,就把家搬到了上海,然後搬到了蘇州。這座山川秀美、民風秀美的文化古城深深吸引了他和他的家人。合肥“張氏”的這個分支從此落戶蘇州,很快成為蘇州的“名門望族”。
蘇州“張家”之名,不是因為有錢,也不是因為有權。張武靈(後名紀昀、姬友)受祖父“西化”思想的影響,但同時又因為前任奉朝廷之命鎮壓起義軍而不安。他發誓不做官,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獻給了教育強國。有人稱他為“懺悔貴族”。
蘇州張家最早住在壽寧巷8號。古樸幽靜,是典型蘇州園林特色的大宅。這裏曾經是壹個大官家的豪宅,發生過很多悲歡離合的故事。自從張和兄弟姐妹搬進來後,這裏就成了他們的樂園。四世崇和收養了二奶奶做孫女(二奶奶是李鴻章的外甥女,沒有親生子女),家裏三姐妹成了園子的主人。書房後墻附近的花園裏有杏樹和棗樹。正在搖頭學習的三姐妹聽到外面杏子落地的聲音,坐立不安。好容易讓老師休息壹下,三個人沖了出去。大荷包杏太甜了,老師回來都沒吃飽,然後下課就忙著搶新的。這三位年輕女士經常在她們的抽屜裏發現腐爛的杏子。
閑暇之余,三位女士有時在園中溫雅地學習王羲之的《臨池水墨》,更多的時候則是瘋狂地爬山玩水。張的孩子,無論男女,都可以自由地發展自己的愛好,但同時他們在育兒方面也很謹慎。記得小時候,孩子們壹定要站在客廳的壹邊打招呼。仆人壹端上來糖果盒,孩子們就立刻依次安靜地退了出去,這樣就不可能有孩子在客人面前吵著要糖果了。
據四姐妹的姑姑和奶奶們說,當母親被嫁進張家的大門時,她掀開蓋頭,擡頭看著周圍的人,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太神奇了!新娘真漂亮。她有壹雙丹鳳眼,眼尖有點上翹。她容光煥發,美麗動人。姑姑和奶奶心想:太暴露了,留不住,活不長。
果然,我媽21歲嫁到張家,36歲去世。16年,她懷了14,身後留下了四個姐姐,五個哥哥,九個孩子。四姐妹的後媽韋氏又生了壹個兒子,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張家10姐弟。
戲劇生活豐富多彩。
——“和”代10女孩名字的排列順序是:元和(字)、雲和(中雲)、(趙叔叔)、崇和(姬崇),六個弟弟分別取名為、銀河、定和、、何歡、寧河。從名字就能看出父親對女孩的喜愛和期待。他不僅不沾艷俗的花草,名字和文字裏都有壹種男人的豪爽。後來據說張家男孩的名字都有蓋頭,女孩的名字都有兩條腿。當他們長大後,他們將離開家。他希望女兒能張開健康有力的雙腿,走向社會。
張家的四女六男,在家裏也都有外號。女孩們是大毛(貓)和二毛(貓)...男孩們是大狗和兩條狗...
張家藏書多、雜、新,在蘇州是有名的。大女兒袁赫曾回憶說:“父親最喜歡書。記得小時候在上海,父親去司馬路買書,從第壹家書店買的書留在第二家書店,從第二家書店買的書留在第三家書店...這樣挨家挨戶地進行著,最後仆人們挨家挨戶地拿起書。我們酒店的房間裏堆滿了書。”在蘇州鬧市區觀前街有兩家規模較大的書店,店主和夥計們對張家都很熟悉。平時新書進書店,都是成捆送貨到家,每年逢年過節都是管家買單。當時蘇州的富紳不少,但像張這樣藏書豐富、喜歡讀書的人並不多。
孩子可以自由瀏覽家裏的書,家長從不限制。
張很愛昆曲,早早就請來了全福班的著名演員尤做音樂,教他們藝術。大年初二,我在父親的書房裏玩,幾個小姐自然就發了脾氣,吵著要去後花園。父親從不跟孩子發脾氣,還哄著他:“妳要好好學昆曲,以後我給妳做花裏胡哨的衣服上臺表演,壹定很好玩!”懂事的大姐壓著兩個姐姐坐下,挺直了背,把腿並攏,雙手適當的放在腿上,挺著脖子站直了,小眼睛壹板三只眼睛的盯著老師——唱——嘿!很有意思。
花園裏的花房成了三姐妹的舞臺。把我媽的化妝盒拿來,上粉,塗油脂,摸嘴唇。體面地把母親的絲帕圍在我的腰上。開滿鮮花的BLACKPINK三姐妹出現。看客是家長、老師、奶媽、傭人。沒有分工,眉眼之間的表情就註定了每個人的角色,比如元和的威嚴,雲鶴的勤奮,趙賀的頑皮,劇中沒有戲,所以從此很難再換角色。戲劇人生,人生戲劇,從五彩繽紛的花房開始。
昆曲成了四姐妹壹生的愛好,甚至決定和影響了她們的婚姻和事業。
大毛:張元和。
四姐妹中的老大元和,文靜端莊,典型的大家閨秀。從小她就組織幾個妹妹在家裏演戲。她總是扮演年輕女士的角色。她在大夏大學讀書時,因其優雅美麗,被封為當時的“大夏皇後”。有很多個性突出,條件優越的大姐追求者,但沒有壹個是30歲之前都驕傲的孤獨公主。最後我嫁給了顧傳君,壹個傳世的著名青年。顧傳君是昆曲全才。無論是在蘇州還是上海演出,劇場總是“坐無間隙”,盛況空前。三姐妹在上海讀書時,經常跟著“客人”到處跑。壹個出身名門的才女和壹個昆曲演員之間的懸殊,讓各方輿論對袁赫產生了相當大的精神壓力。這個時候,最支持和理解大姐的就是二姐雲鶴了。元和的姐姐給她寫信吐露心聲的時候,她很大膽的代表父母給姐姐回信:“這個人是單純的玉嗎?)?如果是,就嫁給他!”好壹個玩得開心的“辣妹”。這是壹場轟動的婚姻。當時上海小報以“張元和娶了古川?”在新聞中引起轟動。古川?給張允和寫了壹封信,開玩笑說“壹朵花插在牛糞上”。他們的婚姻是幸福的,兩個人都是1948去的臺灣省。65438年至0965年,古傳君在壯年時死於肝病,後來元和定居美國。他不僅繼續學習昆曲,還在80歲時客串了電影《喜福會》。
二十美分:張允和
二姐雲鶴是家中排行第壹的“淘氣王”。我在母親的子宮裏躁動不安,七個月就匆匆來到這個世界,聲稱“除了發育良好的大腦,其他任何地方都沒有健全的發育。”人瘦得像韭菜葉,整天哭個不停,是世界上最難養的孩子。每個人都喜歡壹個立刻笑起來的胖乎乎的小可愛。誰對昕薇的眼淚病有耐心?沒辦法。因為身體虛弱,從小就是幹護士,還傷了父母的寵物。除了父母,我是二小姐,頭稀疏,頭發黃,誰都惹不起。廚師不敢打擾她。每天雞叫之前,他都犯困,感嘆道:“小貓哭了,該起床做飯了。”在不哭的年紀,她長大了,四肢細,頭腦發達,性格開朗活躍,腿勤,手急,眼快,話多。她說她“快”並不比她爸爸快。小時候,她和爸爸壹起做實驗,壹起看書。當她沒有讀完壹頁時,她父親就要翻頁了。“我壹眼就看了十行,我爸壹眼就看了十二行。”
雲何12歲之前熟讀唐詩宋詞,尤其喜歡司馬遷的《史記》。小小年紀就口口聲聲說“我討厭漢高祖,但我喜歡項羽。我有風格。”有壹次,父親看見小二毛在書房翻書,就撫著她的頭問:“小二毛,妳最喜歡誰的詩?”雲和脫口而出:“納蘭賢惠。”父親很奇怪:“妳為什麽喜歡他?”雲和振振有詞地說:“他的詩充滿了真情,感人至深,文字優美。”
後來出版了《中國歷代才女詩詞鑒賞辭典》,雲和、崇和、姐妹等都在其中。提到張允和,她稱她的詩“充滿個性、魅力、強烈的情感、生活情趣和哲理;既有女性作者的細膩,又有男性氣概。"
舞臺上的雲鶴沒有那麽好看。那是80多年前的事了。孟凱老師壹教《百家姓》,元和大姐就組織了她的第壹個劇社,第壹次成為編劇、導演、演員。有壹天,姐姐的表妹來拜訪,她給大家安排了角色:
大姐坐在客廳中央唱:千孫趙李——開門。
三姐趙賀急忙開門迎客:周武王——請進。
堂弟帶著四個人走了進來:陳峰,楚留香——壹個客人。
我的小女兒答應講和:申江·楊涵——倒茶。
壹部《泡沫戲》被定終身,她演了壹輩子小丫鬟,自嘲是“少女空白”。他們的小姐姐劇社* * *有四個劇目。主創劇是《三母教子》。大姐扮演坐在椅子上的王春墨,三姐用紙剪了個胡子扮演老雪寶,雲鶴是個挨打的小人。在《探親罵娘》中,大姐和三姐成了公婆,讓他壹會兒當兒子,壹會兒當媳婦,壹會兒當趕驢的。最可笑的是,他們還要扮成毛驢,成為駕四的多面手。在《小牛郎》《小墳》裏,她要麽沒事演,要麽演牛,大姐處處比他們強,壹輩子在舞臺上演主角。四世崇和回到張家的時候,大結局改成了《夢裏園》,有姐姐柳夢梅和姐姐,允和自然是個小姑娘。無論在《樂毅》還是其他喜慶場合,這部劇都會在每壹個場景被人傳唱,直到老去。雲鶴帶著跳跳上了大學,中國學院,之江大學,光華大學,最後在光華大學戴了方帽子。
雲和嫁給了著名語言學家周有光。由時任人民教育出版社社長的葉聖陶推薦,他很快被調到北京,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誰知不到壹年,“三反五反”運動開始,她莫名其妙地被打成了老虎,嚇壞了她。每天除了寫檢查,她不吃不喝不睡覺。無緣無故,她牙槽骨萎縮,掉了壹口白玉牙。說話麻利的二姐還沒開口就要舉起手帕,成了“遮羞葫蘆”。第壹次政治運動解放後,她離開崗位回到上海。這只80多斤重的老虎從此被養在家裏,做了46年的家庭主婦。她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時間越久,我越意識到這是壹種運氣。如果我沒有早早下崗,如果文革時我還在工作,我早就死了,要麽自殺,要麽被整死。”1956,她和調入中國文改委工作的丈夫再次來到北京。巧合的是,語文改革委員會和人民教育出版社在同壹個院子裏,卻又回到了老地方。剛剛散去的委屈突然又和她的心重聚了。她哭著對周有光說:“我要走了,我要回上海!”慢性子醫生周有光柔聲細語,哄著她。她在這個人們仰頭低頭、相識25年的院落裏住了下來。又壹次“因禍得福”,在北京,她遇到了人生中最後壹位老師,也是她最尊敬的老師俞平伯。她從小熱愛的昆曲,成了她壹生的事業。1956昆曲學會成立時,俞平伯任會長,張允和當選聯絡組組長。在給報紙寫關於曲社的報道的同時,張允和無意中開始了自己的散文創作,她優秀的童心就像她的歌詞壹樣,在字裏行間流露出來。俞平伯先生說,她的散文勝過詩歌,“尤其是文章的結尾,回味無窮,韻味十足。”兒子小平對媽媽說:“妳的文章很有才華。妳可以寫下來。”允許並搞笑”好像是父親對兒子說的話,可誰知道是兒子對母親的誇獎,搞笑!”少數隨筆並不起眼,大部分都不是為了發表,“為了好玩而寫”。20世紀50年代末,曲輝響應號召,創作並表演現代戲劇。張允和盡力去寫《人民公社好》,裏面有壹個供銷社寫了壹個公社。“樓上有綢緞,樓下有蔥”正是她想象中的供銷社的樣子。
三毛:張兆和。
三姐趙老實靦腆,但長得像個男孩子,因為她是三姐不撒嬌。她也習慣了做錯事後老老實實的被懲罰,不哭不求饒。懲罰決定都是由母親做出的。大部分被罰坐冷板凳或者被關在房間裏。如果輪到小二毛受罰,她會跳起來哭,奶媽和保姆也會哭著要求“保釋”。二姐回憶說:“小時候幾個姐妹共用蘋果,我吃得最快。吃了他們三兩下,再看三姐。她小心地拿著蘋果,仔細地品嘗著。我搶了她的蘋果,她就喊‘二姐搶——’,我就扇了她壹巴掌,‘妳喊什麽?她立刻不吭聲了,嘴巴都快哭出來了。我當時怎麽會這麽不講道理!“三姐和二姐只差壹歲。他們從三四歲開始,就用漢字認,並在同壹天念出“生命的開始”。再加上《樂毅》和《蘇州女性人物與回憶》1999.6新華文摘145亞職校,她們好如壹人,訴說壹切。三姐從小對唱風姿綽約的昆曲不感興趣,特別不耐煩演乖巧的小姐。在《塵埃三俠》中,姐姐元和飾演紅佛,趙賀飾演李菁。她坐在“龍椅”上,腳伸不到地,腿調皮地縮回來,很害羞。趙賀厭倦了這樣的角色,總是主動要求扮演花木蘭。她愛演自己的滑稽劇《全能醫生》《悄悄話》,臉臟亂,上臺最開心。她總是在學校宿舍出醜。她有時會在深夜的月光下獨自起舞,有時會自言自語:“螞蟻是有鼻子的,不然怎麽會偷我的糖果呢?“我室友笑得睡不著,但她根本沒睡。86歲時,她在《往事回憶錄》中寫下了這些話:我來蘇州:“學校裏有練武的平臺和天橋。立交橋又老又搖搖晃晃,沒人敢上去,只有我敢。我還在站臺上唱了當時流行的歌:‘賣布!賣布!我有中國布料。賣布
!賣布!沒有外國貨...我還是硬著頭皮在那搖搖晃晃的天橋上來回走著,同學們越拍手,我唱得越起勁。誰知,樂極生悲,壹個學期下來,除了大姐,我和二姐都上班了!因為我們還在家裏,放學後,我們把書包放在臺面上就跑回家,不管老師有沒有留作業要做。該怪誰呢?活該!“壹起在學校瘋玩,壹起哭著復讀,真是患難與共的姐妹。
兩姐妹,天資聰穎,基礎紮實,最終壹起被上海的中華學院錄取。二姐是這樣評價三姐的:“三姐比我努力,她決定在中國學院讀完大學,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女生考上大學是新鮮事,男生同時關心我們女生。她們很清楚女生的特點,壹個個給我們起外號。三姐的外號‘黑鳳凰’不是男生起的,我懷疑是沈從文起的。三姐以前被男生戲稱為‘黑牡丹’。三姐討厭這個好聽的外號。”三姐皮膚黝黑,長相樸實,沒有淑女精神,樂於穿男裝。那時候,女人旗袍的下擺很窄,趙賀總是穿著壹件林丹色的大袍子。有壹次去參加親戚的婚禮,家裏人叫她穿新衣服,她想穿藍色的。二姐氣得罵她:“她都結婚了,妳怎麽還穿藍色的袍子?””她順從地換了。二姐不僅在乎衣著,三姐的婚姻也是由二姐的“允”字決定的。1933初春,沈從文寫信委婉地請二姐代他向父母求婚,說如果爸爸媽媽同意,他就請三姐盡快給他電報,讓他作為鄉下人也能有個甜吧。父親原本主張孩子在婚姻中要自己照顧自己,說到做到。心急的二姐先給自己打了電報,電文只有壹個字——“允許”,既表達了父母對這門親事的同意,也算報了名。這封著名的“半字電報”被傳為美談,只有像張允和這樣“愛管閑事”的女人才能想到並做到。膽小的三姐不放心,怕沈從文聽不懂,便羞澀地悄悄來到電報局,遞上自己的電報稿,“鄉下人有甜吧。”報務員很奇怪,為什麽今天的兩個電報像密碼壹樣,尤其是他面前的那個,上面有個“巴”字。
要求按規定改文言文,趙賀拒絕了,臉紅了,懇求了很久,才發出這封同樣著名的電報。二姐和三姐同年結婚。沈從文說二姐是“三姑六婆中的媒人”。1988年4月,就在他去世前壹個月,張允和去看他。他還用濃重的湖南口音稱呼二姐為“姐(媒)-奶奶”。解放後,張兆和先在師範大學附屬中學教書,後在《人民文學》雜誌當編輯。她是公認的好編輯,因為她知識淵博,文筆好,工作努力。她和沈從文同甘共苦了幾十年,經歷了沈重的壓力和艱辛。她的性格變化很大,很安靜,沈默寡言。很少有人會相信她如此頑皮和活躍。
四根頭發:張充和
小四妹崇和從小就沒和三姐妹在壹起過。在姐姐們的印象中,她總是規規矩矩,從不惹事。1934,她報考了北大,語文第壹,數學零分。經過住宿,她數學勉強考了幾分才考上北大。不知道是受張家好動“不安分”的基因影響,還是回國後兩個調皮姐姐的感染。這位才貌雙全的女士也引發了不少笑話。張家長期居住在蘇州九如巷。因為有相似的愛好,兄弟姐妹們組成了各自的協會。以四姐妹為首的“水社”和弟弟們組成了“九如社”。這兩個俱樂部不分性別,經常在樂毅的操場上踢足球。弟弟定和回憶說,“四姐充當守門員,迅捷如猿。”她喜歡紅色,尤其是戴著壹頂紅帽子。當她在北京大學學習時,她的同學叫她“小紅小紅帽”。有壹年暑假,她報名去東吳大學的遊泳池遊泳,辦手續的時候要交照片。她歪著頭,閉著壹只眼睛,拍了壹張奇怪的照片。人家說這張照片不合格,她說:“怎麽不合格?這不是胸圍兩寸嗎?”
崇和的婚姻大事並沒有讓二姐這個“媒人”費心,主動嫁給了曾在北京大學教過拉丁語、德語和西方文學的德裔美國人傅漢思。解放前夕,夫婦倆雙雙定居美國,在同壹所大學任教。
四姐妹在教堂裏都沒有穿婚紗,但她們都踐行了牧師的話“無論貧富,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世界上每個人都可以用壹生的愛來背誦。
爭吵和姐妹情誼永無止境。
張家四姐妹,父親母親相同,卻生得奇怪,兩黑兩白,大姐是白的,三姐是黑的。1979年,肖思塞出國三十多年後第壹次回國。她們都是白發的姐妹。二姐驚呼“小思思,妳怎麽還這麽黑?”
壹黑壹白四姐妹,在美國經常見面。兩姐妹壹黑壹白,三姐妹在北京,經常回憶往事,爭吵不斷。“極其聰明”的二姐把三姐做的所有“壞事”都記在心裏,趙賀像個孩子壹樣辯解說“沒有這回事!妳說我壞話,戳我瘸子。”
二姐記得三姐小時候不會做“女紅”,在油貼上留下了頭發上的疙瘩(當時女性梳頭用的發油是放在瓷盒裏的,梳頭時把油貼塗在頭發上。初學的女生喜歡做油貼。)前面留下的笑話...關於這件事的口水戰已經持續了幾十年。
二姐記得兩姐妹戀愛時無話不談,三姐甚至還把自己的日記給人看。她身材健美,聰明伶俐,有許多追求者,其中許多人都相當傑出和有名。調皮的女孩不為所動,甚至在日記裏,弗羅格諾。1,frogNo2……...(弗羅格諾。1,弗羅格諾。2...)都出院了。二姐調侃她,“沈從文應該排在蛤蟆13吧?”
二姐記得在中國學院讀書的壹天,三姐收到壹封薄薄的信。第壹句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喜歡上妳了”,老師沈從文寫的。三姐接著收到了第二封和第三封信...這封信太長太多了。三姐覺得老師不應該寫這麽粗魯瘋狂的信去告胡適校長。胡適先生笑著說:“怎麽了?我和妳爸爸是安徽人。我能和妳父親談談妳嗎?我知道沈從文固執地愛著妳!”趙賀脫口而出,“我固執地不愛他!”這些都是我三姐告訴我姐的。現在兩姐妹都有孫女了,她還固執地否認。
在我十幾歲的時候,我的四個姐妹曾經組成了壹個“水社”,有壹個社會雜誌《水》,每月刊登壹次我的姐妹和兄弟的未成熟作品。經過近70年的水浸潤,張家的下壹代還能分享到水的甘甜醇厚嗎?
二姐雲鶴,主心骨,決心復水。84歲時,她開始學習電腦打字。她不會說漢語拼音,發音半精(北京)半胖(合肥)。她只是壹個字壹個字地在字典裏查,然後在手稿上做筆記。幸運的是,在語言學家周有光的幫助下,她終於學會了從“親愛的”這個詞開始打字。壹開始就用短信練習,不管給誰寫信,總是以“親愛的……”開頭。計劃了兩年,10月28日,1995,向海內外張家成員發出邀請函初稿。給五哥的信以“最親愛的小五狗…”
1996年2月,《水》第壹期正式出版,共印了25冊。除了十個兄弟姐妹或後代,只給了幾個最親近的朋友。前幾期的組稿、編輯、電腦印刷都由張允和負責,她任命自己為主編,並任命資深編輯三妹為副主編。老出版商樊勇稱之為“世界上最好的”,最小的出版物和最老的編輯。張允和自我感覺良好,說他是“三自”,即沾沾自喜、自得其樂、自命不凡。但在28 (88)年,畢竟沒有當年精力充沛,之前也沒有做過專職編輯,所以有些錯漏沒有查出來。壹本正經的三姐批評二姐“推倒汙穢”,二姐也跟著學,靠舊賣舊。從第七期開始,她被交給副總編張兆和。她退居“二線”了,主編的職位卻不讓,還那麽霸道,就像小時候搶蘋果壹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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