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德福《笤帚軒遺言》說:“本朝窯用白青花,間以五色,為近代之冠。比如玄制品最貴,最近又改建成了窯,出了玄窯。”
清顧應臺《博物誌略》說:“窯中無彩葡萄,格調勝宣北。五彩玄寺不如仙寺...玄窯深疊彩,不太好,而成窯彩淡如畫……”
以上兩個例子記載了明代宣德、成化時期的青花五色、五色瓷器都很值錢,但是青花五色是什麽樣的瓷器就不夠清楚了。根據傳世品和科學考古資料分析,明代沈德福、顧應臺所描述的應該是宣德青花五彩,而現在記載的“扁口扁腹五彩葡萄杯”似乎是成化嘟嘟中的名品。可見明人把青花五彩和鬥彩統稱為五彩。
朱妍在清代乾隆年間寫下《陶說》:“古瓷五彩繽紛,以窯為最,其點彩生動,有在丹青家之上者。畫手高,畫料細。”
乾隆唐恒全曰:“窯以五彩為器,酒杯以雞缸子為器,上繪牡丹,下繪母雞,使之躍動。”
許知衡先生《飲六齋談瓷》說:“成化五彩人物,做工精細,先以藍筆繪之,後以五色填之。”
以上三種情況比明人的書描述得更詳細,並指出色彩運用的技法是“點染”或“藍筆先畫面褶再填彩”。其實這些都是成化鬥彩的用色方法。可見明人、清人、現代人在寫書時把明成化鬥彩瓷稱為五彩。
清中期的《南藥筆記》(作者不詳,該書約作於清代雍正至乾隆時期)中寫道:“成、鄭、賈、萬皆有鬥彩、五彩、填色三種。關於在坯體上用綠料畫花鳥半,加入色料使之全部聚集,稱之為鬥彩;在胎坯中填色、綠料雙鉤花鳥、人物之類,然後重新進入彩爐填五色,稱為填色;其五彩素瓷以純色料填之。”這壹記錄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南窯筆記》是最早提出“爭色”理論的著作,但其分析不夠全面。與實物相比,記載中的“著色”和“五彩”更為準確。這裏說的五種顏色都是純釉上彩。顏色填充是桶中顏色應用的壹種方法。“集其全名為鬥彩”的說法,與成化鬥彩代代相傳的塗色方法不符。也許作者把青花五彩畫叫做鬥彩,因為這種“集其全名”的畫法,真的是青花五彩畫。當時《南窯筆記》的作者也把“鬥彩”和“五彩”混為壹談,但真正難能可貴的是,明代彩瓷可以分為鬥彩、五彩和填色三類,這對後世彩瓷的研究也產生了積極的影響。
2.清代內政部檔案中的彩瓷實例。
雍正七年四月十三日日記:“圓明園來郵,太監劉希夷從承堯手中接過壹個五彩瓷缸(無蓋)。傳旨,試作木樣。有人命令將這個罐子添加到年希堯,並根據這個樣品制作幾件。原來的圖案不太好,可以說是年希堯把畫改成了精品……”故宮博物院收藏的有蓋成化鬥彩罐大多是雍正以後配的,所以上面說的“彩窯”可能就是成化鬥彩。
《乾隆三年六月二十五日日記》:“太監高煜交與教主薩木哈、總管白宣青花雙耳碗,五彩八仙碗。如果彩色的小壹點,還是會被燒掉...五彩繽紛的外國花和八寶...五彩蓮花茶碗...被送到唐穎,燒瓷器的地方。”“乾隆十三年,太監胡世傑、張裕交了壹個彩菊壇子和壹個彩蓮壇子。有命令說,唐穎和唐穎每個人都要用同樣的方式覆蓋,他們的花盆和花袋不能被帶走。”
從傳世品分析,上述三案中的五彩器物多為鬥彩瓷,說明鬥彩瓷和五彩瓷直到清代雍正、乾隆時期才區分出來,清代也稱鬥彩瓷為五彩。
3.清末民國瓷書中的鬥彩論。
紀源寫《桃雅》說:“為什麽叫豆色,豆是綠的?”.....與其他顏色混合。”又說,“豆色始於康熙,盛於雍正,衰於乾隆,嘉道之後幾乎無人知曉。".....又名鬥菜。”這裏作者把豆青色稱為鬥彩,實際上指的是康熙豆綠地的彩瓷。這種五彩瓷,加道之後就不燒了。如康熙豆綠地,碗蓋五彩花果,以豆綠釉色為底,五色酸梅,蓋和碗身各繪兩枚。漿果內含橙紅色囊狀花萼,枝葉綠色,花冠乳白色,十分艷麗。是漂亮的釉上彩瓷器,不是彩桶。這種豆青五彩器是康熙新造的,在以後的朝代很少見到。
民國許知衡先生在《瓷上飲六齋》中說:“豆色是什麽?封面所繪圖案多為豆青色,占十分之五六,故稱豆色;還是鬥彩,就是采花中有壹種鬥爭,還是調侃,就是駢畫也有同樣的調侃,但其實城裏人都是以聲相呼,輾轉反側……”
清末至民國時期的瓷書中,錯誤地用“豆”字的諧音來傳達“豆色”或“逗色”的理論。其“爭簇”是景德鎮當地方言,意為“合、拼、聚”。把多種顏色放在壹起鬥彩,不符合成化時期鬥彩瓷的傳統特點。
4.當代學者對鬥彩的認識。
1986年4月,中國文物世界發表了壹篇文章《沈沒在南海的清初外銷瓷器》,其中有壹篇叫《金繪梧桐山水刻花大盤》,應該叫《青花山水刻花盤》。
江西省陶瓷研究所的作品發表在《陶瓷研究》上。其中有壹種傳統的“填色”工藝,叫做“青花鬥彩”;有的以青花為主,釉面以紅色裝飾,稱為“青花鬥紅彩”;青花和釉裏紅的裝飾圖案被稱為“青花鬥郎洪”。好像是景德鎮產的新瓷器,青花裝飾,叫“青花鬥某色”。這種命名方式可能與江西當地方言有關。景德鎮說“鬥”有“鬥”的音,意為“壹起鬥”、“湊合”。釉上彩和釉下彩有序地混合在壹起,形成鬥彩,或者釉下彩和釉下彩兩種。
總之,從各種資料來看,明清“鬥彩”和“多色”的名稱沒有區別。凡是在釉面上塗有各種顏色的青花器物,統稱為多色。說明古瓷書中的多彩內涵是非常廣泛的。清朝乾隆年間以後,受《南藥筆記》的影響,逐漸出現了“鬥彩”、“填色”、“五彩”等名稱,但對鬥彩的理解卻大相徑庭。其中壹些與方言有關,而另壹些則使用“豆色”和“戲弄色”。當代學者對彩瓷的研究是科學的。按著色材料和工藝方法,除青花外,又分為釉下彩、青花彩、鬥彩、琺瑯彩、粉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