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線上的月亮升到樹頂,驚飛了棲息在枝頭的喜鵲。涼爽的晚風似乎傳到了遠處的蟬。
在稻花香中,人們談論著壹年的收成,耳邊壹片蛙鳴,仿佛在壹個豐收年。舊時茅店近林,路轉溪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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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是詞牌名,西江是長江的別稱。“西江月”出自李白《蘇臺訪古》詩,因為李白詩中有壹句“今僅存西江月,曾攝吳宮人照”。《西江月》成了唐的名字,後來又作為曲子使用。
《西江月》為雙音,共50字。上下片兩韻壹韻,同部平仄,以上下片前兩句為例。
壹如既往,在解讀詞之前,我們應該先說明詞的寫作背景,這將有助於我們更好地解讀詞,更好地理解詩人的感情。
辛棄疾《黃沙路西江月行夜》的創作背景,寫於辛棄疾生活在上饒(今江西上饒)時。從惜春在宋孝宗的第八年(1181)開始,辛棄疾因為主張光復,被政敵排擠、打壓甚至彈劾,於是回到上饒過起了悠閑的生活。
這期間雖有卷土重來,但都持續時間很短。這壹時期辛棄疾的活動軌跡以上饒為中心,因此也有更多的時間和閑暇去欣賞黃沙嶺的風光。
這首《西江月》是辛棄疾閑暇時,晚上在黃沙路上散步時所寫的壹首詩。序言裏說“夜行黃沙路中間”,黃沙路是通往黃沙嶺的路。
據清乾隆九年(1744)出版的《上饒縣誌》記載,黃沙嶺在江西上饒縣城西四十裏,高約十五尺,幽深寬敞,可容納百人。下面有兩個泉,水從石頭裏流出來,可以灌溉十幾畝田地。
這說明黃沙嶺地區不僅是壹個風景優美的地方,而且周圍都是灌溉的稻田,是壹片“稻香”的沃土。
辛棄疾不止壹次去過黃沙嶺,每次去都會有新的發現和體驗。因此,他留下了許多描寫黃沙嶺風景的詩歌,現存的有五首,即《生岔子寂寞西巖行》兩首,《浣溪沙黃沙嶺》壹首,《黃沙嶺路上壹只鷓鴣》壹首。
這些詞從不同季節、不同角度描寫了黃沙嶺的景色,也體現了辛棄疾山水詞獨特、清新、自然的特點。
其中“西江月”壹詞的主題簡單而真實,但只是描述了詩人們在黃沙嶺的所見所聞。都是極其普通的風景,語言沒有雕琢修飾的痕跡,也沒有使用典故。層次排列自然流暢。
然而,它在看似平淡中,卻蘊含著詩人濃縮的意境和真摯的感情。通過這首《西江月》,也可以領略辛棄疾詞中豪邁之外的另壹種境界。
《西江月夜走黃沙路紅》這首詩描述了壹幅怎樣的畫面,開篇兩句話:“明月驚喜鵲,清風半夜蟬鳴”。詩人為我們呈現了他在黃沙嶺夜晚的所見所聞,是黃沙嶺壹道亮麗的風景。“明月”二字的意思是夜很清,月色皎潔,從“明月”二字也可以看出來。這樣的夜色,正好適合詩人悠閑地散步。
“驚鵲”二字形容傍晚的寂靜,是壹種動靜法。正是因為夜太靜,詩人走路的聲音驚動了棲息在枝頭的鵲鳥。因為這句話是詩人的所見所聞,並沒有把自己寫進字裏,所以給人的感覺是皎潔的月光驚動了喜鵲鳥棲,從壹個側面表現了夜晚的寧靜和安詳。
“微風”是迎面吹來的涼爽的夏日晚風。仲夏夜的微風帶來涼意,詩人走在黃沙路上,也讓人感到壹絲愜意和舒適。
鵲鳥蟬很常見,但詩人巧妙地將這些夜景結合起來,有機地融為壹幅畫面。
因為詩人走路的聲音驚動了棲息的喜鵲,它們從樹枝上飛走了。正是因為喜鵲驚飛,樹枝自然抖動。與此同時,停在樹枝上的知了因為樹枝的晃動而唱起了歌。
《驚鵲》和《鳴蟬》都是動態的畫面,以詩人動筆不動的方式,進壹步襯托了皎潔的月色和美麗的夜色。
“蟬”也表示季節,是盛夏特有的物候現象。《禮記》記載,夏季至日時節,“鹿角解,蟬鳴始,半夏生,芙蓉榮”。
可見詩人在黃沙路的夜行,恰好是盛夏。在這個仲夏夜,大自然呈現出萬物復蘇的美麗景象。這也為後面的“我要說花叢中的好年景”做了鋪墊。
接下來的兩句“在稻花香中,可以聽到蛙聲”,詩人的視角發生了轉移,他拍攝的畫面也從空中轉向了地面。
因為詩的開篇壹句是從夜空中寫出來的,這兩句是詩人對周圍稻田的描寫,因為如上所述,黃沙嶺地區沃野的稻田。其實這兩句話表現的是詩人對黃沙嶺周圍景色的描寫。詩人從稻香和花香中,憧憬著稻子成熟、豐收在即的豐收景象。
“稻花香”句中的“香”字,也表現了詩人心中的喜悅。詩人可能和隨行的人討論了即將到來的豐收景象。但他從青蛙的叫聲中誘出了收獲的喜悅,這個想法真的很奇妙。
在詩人的感覺中,他聽到稻田裏有青蛙在鳴叫,甚至青蛙似乎也在為即將到來的豐收而爭吵。詞的美在於它呈現了壹幅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景象。他先寫稻田裏青蛙的鳴叫,再用文字補充爭豐收的聲音來源。
在最後短短的四句話中,詩人完整地描述了仲夏夜黃沙嶺的景色和感受,但字裏行間,卻是壹派萬物復蘇的美好景象,這是壹個充滿豐收歲月的仲夏夜。
“七八顆星在天之外,雨前兩三分”,詩人再次把視角轉向天空,夜晚的天空繁星稀稀落落。夜雨來得突然,卻是毛毛細雨。這種雨不會給夜晚的黃沙路帶來不便,反而會增加夜晚的涼意。
繁星點點的夜空和微微的細雨,契合了上壹部影片中所描述的黃沙嶺的寧靜夜晚、靜謐氛圍和淳樸自然風光。
“以前茅店社區在森林附近,路拐到溪橋。”詩人的筆壹轉,橋壹過,鄉村森林中茅店的影子就意外地展現在眼前。
這兩句話說明詩人雖然來過多次,對黃沙路已經很熟悉了,但由於剛才陶醉在眼前的蛙聲中,連社廟附近的森林附近的茅店都沒有察覺。
“轉身”和“豁然開朗”這兩個詞,既烘托了詩人對視線中突然出現的茅店的喜悅,又表達了詩人因沈浸在稻花香中而自鳴得意的陶醉。
因為詩人沈醉於稻花香,忘記了遠方。《路之轉折》與《驟見》相得益彰,體現了詩人深厚的藝術功底,讀來令人回味無窮。
綜上所述,這首《西江月》的主題,無非是黃沙嶺路的普通風景。詞的語言樸實自然,沒有任何雕琢和修飾的痕跡;層次排列自然流暢,即隨流而寫,隨情而發。詩人描繪了壹個充滿豐收年的仲夏夜,字裏行間充滿了壹派萬物多事的美好景象。
這種構思和描寫,可以說是辛棄疾平淡風格中最典型的,蘊含著詩人深厚的藝術功力。這壹切都源於詩人豪邁豪邁的氣質和真摯的心的完美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