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詩人。原字檀府改為佑安,別名稼軒居士。和蘇軾同名,又叫蘇信。歷城(今山東濟南)人。13出生前,山東地區被金兵占領。紹興三十壹年(1161),兩千人參加北方抗金軍隊,次年回到南宋。鄂、贛、湘、閩、浙東綏靖的連續歷史。他壹生堅持與遊牧民族作戰,收復失地。曾晉奏《梅琴十論》,分析敵我形勢,提出強兵復興的具體方案;他還去總理九議,進壹步闡述十議思想。尚未被采納和實施。在各地任職時,他認真消除積弊,積極備戰,受到投降派的牽制,甚至被革職。他曾長期居住在江西上饒。光復祖國的宏圖大誌和才華沒有展現出來,忠義憤懣,造就了南宋壹代大詩人。
現存詞629首,數量為宋代之最。詞題材廣泛,風格多樣,慷慨悲壯的愛國詞是其主旋律。在這些詞中,有《詠漁樂》懷古京口顧北亭、《水》鄧建康亭、《破陣》陳同福賦莊詞、《菩薩蠻》江西築口墻等。關於閑暇生活的詞數量最多,這些詞往往在閑暇中表現出無奈的情緒,其精神還是符合其愛國的詞。如(沁園春)“有湖新屋必成”,(水調頭)“萌鷗”等許多詞語都包含了這種情感。有些描寫農村生活的詞清新質樸,語言樸實,如(清平樂)村屋,(鷓鴣天)劇村屋,(西江月)黃沙路夜行,(浣溪沙)長山路,都是生動的農村風情畫。辛棄疾詩中也有情話,如(清平樂)《春夜沈沈睡去》,感人至深。辛棄疾今天寫的詩有133首,內容和風格與他的詞大體相同。辛棄疾作品今有17篇,多為朗誦、公開信等應用詞,頗能顯示辛棄疾的主張與策略。
宋代辛棄疾詞版本較多,主要有四卷本和12卷本。四卷本原名賈,共分甲、乙、丙、丁四集,宋刻本已不存在,現存姬谷歌《影》本和唐宋名家《詞百首》本。卷12,本名賈及短句,宋代未流傳,但流傳至今的印本翟本有四種。1962年,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出版了鄧光明《稼軒詞年譜註釋》。1975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賈及短句》校本。
另壹個介紹
辛棄疾
辛棄疾與陸遊有許多相似之處:他始終以替國恥報仇、收復失地為終身事業,在文學創作中寫出時代的期望與失望、民族的熱情與憤慨。但辛棄疾在很多方面也與陸遊不同:作為壹個有實際能力的政治家,他曾經獲得了相當高的地位,他對抗金的追求並不像陸遊那樣主要是出於熱情;作為壹個英雄,他的個性比陸遊要強,思想也沒有陸遊那麽“純粹”。他的理想既反映了民族的共同心聲,也反映了壹個渴望在歷史舞臺上成就自我的英雄的抱負。所以,在文學創作上,他不像陸遊那樣喜歡寫詩,尤其不喜歡格式嚴謹的七律,而是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詞這種更適合表達動蕩多變的情感的體裁上。他的詩集《賈和短句》保存了600多首詩。
壹、辛棄疾的生平與創作
辛棄疾(1140—1207)生於歷城(今山東濟南)。他比陸遊小十五歲,出生時北方已經落入女真人手中。其祖父辛贊雖在晉國任職,但壹直希望有機會“拋架以解令尊之氣”,常帶辛棄疾“登高望遠,指點江山”(《梅琴十論》)。同時,辛棄疾也目睹了漢族人民在女真統治下所遭受的屈辱和痛苦,這使他在青年時代就立下了復辟中原的功業。另壹方面,由於辛棄疾生長在金人統治下的北方,受讓人盲目循規蹈矩的傳統文化教育較少,他身上有壹種俠義精神。
紹興三十壹年(1161),金主顏良大舉南侵,身後的漢人因不堪忍受金人的嚴酷壓迫而揭竿而起。二十二歲的辛棄疾也糾集2000人加入了耿靜領導的龐大起義軍,並任書記。當金人內部矛盾爆發,完顏亮在前線被部下殺死,金軍北退,辛棄疾在紹興三十二年(1162)奉命聯絡南宋朝廷。在他完成使命回來的路上,他聽說耿靜被叛徒張安國殺死,起義軍解散了。他帶領50余人攻打敵營,把叛徒帶回建康,交給南宋朝廷處決。辛棄疾驚人的勇氣和果斷,讓他壹時名聲大噪。“懦夫為之而起,聖天子為之嘆息”(洪邁《賈·)。宋高宗任命他在江陰簽署壹項判決,開始了他在南宋的仕途。此時,他才23歲。
辛棄疾初來南方,並不了解朝廷的懦弱和畏縮。此外,宋高宗和趙構都曾贊揚過他的英雄行為,不久即位的宋孝宗也曾表現出要收復失地、報仇雪恨的精神。因此,在南宋任職的第壹個時期,他就滿腔熱情地撰寫了許多抵禦金朝北伐的建議,如著名的《梅欽十論》、《九論》等。雖然這些建議在當時受到人們的稱贊並廣為流傳,但已不願再戰的朝廷卻無動於衷。它只是對辛棄疾在建議書上的實用才能感興趣,於是派他到江西、湖北、湖南等地擔任重要的地方官職,治理災荒,整頓治安。這顯然與辛棄疾的理想大相徑庭。雖然做得很好,但因為深深感到時間飛逝,人生苦短,抱負難酬,他越來越感到壓抑和痛苦。
然而現實對辛棄疾來說是嚴酷的。雖然他有著出色的才能,但他豪邁倔強的性格和執著的北伐熱情,讓他很難在畏首畏尾、圓滑圓滑、嫉賢妒能的官場上立足。他也意識到自己“只是笨拙而自信,多年來不被大家所接受”(《論賊劄子》),於是準備隱退,在江西上饒湖畔建了壹座園亭,以便離職後安身立命。果然,惜春八年(1181)冬,辛棄疾42歲時,因被彈劾被罷官,回到上饒。接下來的20年,除了每兩年在福建做壹次監獄和和平使者,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農村。
辛棄疾壹直推崇狂傲山林的隱士,生活在鄉村與他的人生觀不無巧合;而且,由於他過去的職位,他可以過著非常奢侈的生活。但作為壹個熱血男兒,壹個風雲人物,卻在風華正茂之時被迫離開政壇,這讓他無法承受。因此,他常常壹邊欣賞著田園風光及其寧靜的意趣,壹邊內心不斷湧動,時而為自己的人生理想所激動,時而為現實的無情所憤怒和沮喪,時而又強迫自己去安慰自己,作出曠達的思想,在這種情感的起伏中度過了余生。
“可惜生前死後,為王擺脫世間事務,贏得功名,白白發生”(《破陣》),“我以萬字換主人植樹書”(《鷓鴣天》),埋下了他的深情。寧宗嘉泰三年(1203),主張北伐的韓侜周開始起用領軍人物。64歲時,辛棄疾被任命為紹興知府兼浙東和平使者,老壹輩詩人的精神為之壹振。第二年,他遇到了宋寧宗,熱情慷慨地說徐金國“必亂必亡”(《朝野雜記集B·建炎以來》),並親自到鎮江前線工作。
但他再次遭受沈重打擊,在壹些諫臣的打擊下被迫離職,並於禧元年(1205)回到老家。雖然最近兩年被叫去工作,但是他年老多病,身體虛弱。最後,他在凱西的第三年秋天突然去世。
雖然,自中原淪陷以來,抒發對國恥的悲憤,表達報國的熱情成為文學的中心主題,但辛棄疾的詞仍有獨特的光彩在其中。這不僅是因為辛棄疾生長在被其他民族蹂躪的北方,恢復故土的願望比壹般文人更強烈,也是因為他在承擔民族使命的同時,積極尋求個人生活的榮耀,在文字中表現出壹種不可抗拒的英雄氣概。
辛棄疾的詞在抒發報國之誌時,往往表現出軍人的豪邁自信的心境,如“欲拉銀河之浪,洗西北之沙”(《水調歌頭》),“馬歌葬時,應誓飛蛾不沈”(《滿江紅》),“人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何心郎》)。
等等,他們都充滿了驕傲,他們對鬥牛感到憤怒。對於和自己壹樣有報國勇氣的人,他由衷地贊美,異口同聲地互相勉勵,如《水龍隱陳佳壽漢南澗尚書》的慷慨激昂,完全不同於壹般庸俗的祝壽辭:
有多少人真正懂得過河,從南方來?長安長輩,新亭風光,窮如昔。妳在陸地上的時候回顧了多少次?知不知道萬裏名利是真儒?有壹篇關於打山的文章,全是童音的晴日。當年倒地,如今壹試,風雲運行。
綠野風煙,平泉草木,東山唱酒。明年我會整頓坤的工作,給老公過生日。
辛棄疾對那些在民族危亡面前無所作為的庸俗圓滑的官僚有壹種本能的厭惡。在《千年調》中,他勾勒出這類人物的醜陋:“給人喝酒,先倒。最重要的是做可可,什麽都好。”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充斥著官場,掌握著權力,走上了壹條竊取和平的道路。他憤怒地寫道:“李將軍永遠贏得了赫爾馬。蔡麗是下壹個人,但他是海豹。”(“操作員”)
辛棄疾率領少數部隊穿越戰場,來到南方時,滿腔熱血,急於展示自己的宏偉計劃,不料卻陷入了碌碌無為的境地,使他感到難以忍受的壓抑和憤慨。南歸十二年,他重遊南歸首站建康時,寫下了著名的《水龍隱登建康歡樂亭》:
秋天的南方空曠蒼涼蒼涼,河水與天空壹起流淌,秋天更加蒼茫。看到遠處的山只會引起我對國家盡頭的悲傷和怨恨,這些山就像玉簪和女人頭上的螺旋線圈。西邊的太陽斜對著這壹層樓,遠處的天空傳來雁叫聲,我在江南漂泊著想家的遊子。我看到了吳鉤,並拍攝了專欄,但沒有人會參加。不要說低音難聽,西風和季鷹都還沒回來?像徐思那樣只為自己買地的人,應該怕羞於看到在這兩方面都輝煌完備的劉備。可惜,時光像流水壹樣流過,我真的擔心國家的風雨飄搖,真的像桓溫說的,樹已經長了這麽多!錢是誰,呼喚紅領巾綠袖,呼喊英雄。
這是山河破碎的悲哀,是野心空虛的悲哀;時間無情地流逝,更因為這份悲傷而令人震撼。然而,即使詩人寫的是他的孤獨和悲傷,他的痛苦和淚水,我們仍然可以看到他永不沈沒的英雄氣概。直到他晚年出任鎮江知府,他的《永裕樂靜寇顧北亭懷古》壹書仍充滿感嘆,壹邊回憶他年輕時的戰鬥生涯,壹邊抒發他不甘老去、仍大有可為的豪邁情懷:
我回南方四十三年了,還記得揚州戰火紛飛的戰爭場面。回頭壹看,河貍廟下,有烏鴉社鼓。誰能問:廉頗老得吃不下飯了?
這種永遠不能在平庸中度過壹生的英雄本色,伴隨著辛棄疾的壹生,壹直閃耀在他的文字裏。它奏響了宋詞的最強音。
另壹方面,無奈的處境和同樣無奈的心態,使得辛棄疾和陸遊壹樣,不得不在鄉村生活中尋求排解苦悶的方法。他深受老莊思想的影響,曾說“案上書數編,非莊即老子”(《稱帝恩》)。老莊哲學使他暫時忘卻了塵世的煩惱,親近了自然和日常生活,在詞中感受和表達了“壹谷壹山”所蘊含的哲理和美感。但由於性格和審美趣味的差異,他的詞作品並不像陸遊的詩那樣古樸典雅,而是清新優美,活潑靈動。例如,清平樂描述了農場生活的心情:
茅屋的茅草屋頂又低又小,溪邊長滿了綠草。醉的吳地方醉了,聲音溫柔動聽,白發老人是誰家的?大兒子在東邊鋤豆溪,二兒子在編雞籠。他最喜歡小孩無賴,躺在溪頭剝蓮花。
《西江月·寄興》寫的是自己的人生;
醉生夢死貪玩笑,需要時間煩惱最近,我開始覺得古書,什麽都不信。松本昨晚喝醉了,問松本:“我有多醉?”。我只懷疑我是來幫她的,就用手推了推她,說“走”。
但這種詞並不意味著辛棄疾的悲憤情緒隨著年齡的增長和生活的閑適而變化。這只是壹時的遺忘,也是悲憤的另壹種表現。只要讀壹讀著名的“醜奴,書博山道中墻”就知道了:
少年不知愁滋味,愛上地板。愛上地板,又擔心添新詞。現在我知道擔心是什麽感覺了,我想談談。我想說我還是休息壹下吧,但是我說天涼了,秋天了。
正是因為他經歷了很多滄桑,積累了太多太深的抑郁,知道生活的無奈,所以“想說壹說”。他只能在寧靜的鄉村為自己的感情尋找庇護,撫慰自己受創的心靈,這是壹個英雄在平庸的社會裏的不得已而為之。只有理解了這壹點,才能理解辛棄疾寫這類詞的真實心態。
二、辛詞的藝術創作
宋詞在蘇軾手中創造了豪放、曠達、開放的風格,但並沒有得到有力的繼承和發展。直到初,張、、葉夢得、等人以抗金復仇為主題,繼承了蘇軾的詞風,起到了承前啟後的作用。但他們的詞作主要是在特殊的時代背景下內心激情的結果,並沒有成為自覺的藝術追求,也沒有更大程度地擴展到其他題材,所以成就並不是很高。到辛棄疾出現在詞壇時,他不僅延續了蘇詞的方向,而且寫出了許多氣勢磅礴的作品,並以其傲視壹切俗套的豪氣、豐富的學識和過人的才華,在詞壇上創造了自己獨特的詞體,既弘揚了蘇詞的風格,又突破了蘇詞的範疇,開辟了更為廣闊的詞世界。
辛詞和蘇詞都以境界寬廣、感情豪爽開朗著稱,但不同的是,蘇軾往往以曠達超然的時空觀體驗人生,往往表現出哲理感悟,並以此洞察人生,情緒由沖動轉為深沈冷靜,而辛棄疾則總是以火熱的情懷和崇高的理想擁抱人生,表現出更多的豪邁豪情和悲憤。因此,強烈的主觀感受和主觀觀念的堅守構成了辛詞的壹大特色。用他的話說比如“將軍身經百戰,名裂。”到河梁,回萬裏,好長。肖驍沙沙作響,西風寒冷,每個人都穿得像雪壹樣。是壯士,悲歌不徹底”(《何心郎》),“子夜狂歌悲風,聽錚錚鐵馬房檐間。南* * *北,則四分五裂”(《何心郎》),甚至“恨,恨銷磨不得。長虹的事跡和人道主義,後來在三年內把他的血變成了藍色(《勇士蘭陵》),都是悲憤和怨恨,如《風雨》,以極其強烈的力量震撼著讀者的心靈。辛棄疾也信老莊,在詩中作曠達之詞。但他無法將沖動的感情化為冷靜,而是從低沈甚至絕望的方向發泄內心的悲憤,如“龍源老了,不如高臥,冰壺涼。”千古沈浮,笑百年,遊壹時”(《水》),“我很弱。我失望了壹輩子,朋友也散了,剩下的不多了。白發垂三千尺,笑看人間萬物”(《何心郎》),“人生之酒杯,萬有空。古有三五豪傑,風雨哪裏來?"(《浪淘沙》),這些看似曠達頹廢的句子,卻讓人感受到了他的高期望破滅,變得絕望的痛苦。
而他筆下主人公的壯闊與絕望交織,跌宕起伏,反差強烈,形成瀑布般的沖擊力。比如從壹開始就壹路寫著假想訓練殺敵的場景和氣氛,淋漓盡致,激動人心,氣勢恢宏。但在“終結了國王的世界事務,在他死前贏得了他的名聲”之後,他突然加入了最後壹句“這壹切都是徒勞的”,並指出這壹切都是徒勞的夢想。事實是白發無情,壯誌空空,就像壹瓢冰水澆在兇猛的火上,讓人不寒而栗。
在意象的運用上,辛棄疾也有自己的特點。壹般他很少用傳統詞作中常見的蘭、柳、粉黛作為點綴;與所要表達的悲壯、雄壯的情感基調相壹致,他作品中所描繪的自然風光具有壹種奔湧、狂傲的風格。如“峽系滄江,渡危樓欲飛”(《水》),“誰信天風飛地,開青墻湖畔”(《滿江紅》);他所采用的歷史人物,大多或豪邁豪放,或慷慨悲涼,如李廣(《贛州八音》)、劉裕(《不遇之樂》)、“少年滿財。”這種對自然和史料的選擇,恰好符合詞中的情感力量,讓人感到振奮。
所以兩者都屬於豪放派,蘇軾的詞更為瀟灑,曠達,超有氣魄,而辛詞給人的感覺是豪放,悲涼,激情。
但以上僅指辛棄疾詞主流部分的藝術風格。
辛棄疾在詞史上的偉大貢獻在於內容和題材的拓展。他現存的600多首詩是關於政治、哲學、朋友和愛人的感情、鄉村風景、民俗以及對日常生活和閱讀的感受。可以說,當時任何其他文體能寫的東西,他的詩都寫了,範圍比蘇詞廣得多。隨著詞的內容、主題和情感基調的變化,辛詞的藝術風格也發生了變化。他的詞雖以雄渾蒼勁為主,但寫傳統韻味詞也十分得心應手。例如,在著名的“摸魚,惜春紀海……”,我第壹個寫的是惜春,第二個寫的是宮怨。我以壹個女人的筆調,用巨大的波折,委婉的感情,細膩的筆觸,壹層壹層地寫出了孤獨和失望的心情。他的很多描寫農村風光和農民生活的作品都是那麽的樸實,美好,充滿活力。如《鷓鴣日》:
“山有遠近,路有斜,青石板賣酒。城中桃李愁風雨,溪中薺菜花春頭。”而西江月的下句:“七八顆星出天際,兩三分雨在山前。舊日茅店近林,路轉溪橋。”普通人很難達到簡約精致的境界。所以,劉克莊《辛家軒集序》說:“公職工作,大聲,大聲,安靜,掃盡六合之河,掃盡千古,壹生所未見。密者,不在小燕、秦朗之下。”這是壹個比較全面公正的評價。
辛棄疾和蘇軾都是詞語言技巧的有力開拓者。前人說蘇軾以詩為詞,辛棄疾以散文為詞。這當然有些簡單化了,但確實指出了詞的語言在辛棄疾手裏更加自由解放,沒有理由改變,所以沒有規矩。辛棄疾的詩裏,有非常通俗幼稚的民間語言,比如“壹些底層的東西,導致誤會。”妳不可能真的想家”(《鷓鴣天》),“最近妳那麽擔心,好像天要來了。誰能互相幫助?還有壹些文言句子夾雜著許多虛詞,如“不知雲者為雨,雨者為陰”(韓公春),“不恨古人不見我,恨古人不見我狂耳”(何心郎);有生動活潑的對話,有自問自答,甚至有大呼小叫,比如“天下英雄是誰?””(南鄉子),“曹流,妳來之前的杯子!”(《沁園春》)也有相當嚴格的對仗,如“八百裏下火令,五十弦過長城”(《破陣》)
……綜上所述,辛詞在語言技巧上的壹個特點就是形式松散,語義流連貫,句子長。文人詞中普遍采用的密意象組合成句、跳脫式連句的方式,在辛詞中被徹底打破。但並不意味著辛棄疾所謂的“以詞為詞”不再有音樂節奏。他在大量運用散文句式,保持生動語氣的同時,還能通過各種手段創造出變化的節奏。如《水龍隱》中“夕陽在樓頂,在壹片殘破的彩虹聲中,妳徜徉在江南。看完吳鉤,沒有人會遇到他,他會來現場。”這是字裏長句,卻引人註目,鏗鏘有力,絕不是僅僅以字的形式放壹篇文章。
辛詞在語言技巧上的另壹大特點是,廣泛引用經典、史書、子書中、前人詩詞中的詞匯、句子、歷史典故,融於或嵌於自己的文字中。很容易造成生硬難懂的問題,但以辛棄疾的才華,大部分都能用得恰到好處,自然,或別有情趣,正如阿清劉熙載在《藝術概論》中所說:“壹用之,則得風流。”以《永裕樂靜寇顧北亭懷古》壹文為例。100多字的篇幅敘述了孫權、劉裕、劉義隆、拓跋濤、廉頗五位歷史人物的事跡,與作者的主觀感受和思想觀念密切相關。不僅內涵極其豐富,而且語氣飛揚,表情外露,真的很不容易。
當然,辛棄疾的詞往往也有文化散亂、議論過多、所謂“出書袋”的缺陷,也就是用典古語過多,但無論如何,他確實對自己的詞進行了極大的改造。他的話不僅是“無所不能言而無心”,而且是任何“意”和“事”都可以自由而充分地表達出來。這樣,詞的創作就徹底擺脫了羈絆,進入了自由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