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念給錢鐘書聽,錢鐘書馬上回應:“我跟他壹樣。”
江洋回答:“我也是。”
試想這是壹幅多麽美好的畫面,美得讓人沒有理由不為之動容,美得讓人不得不羨慕。從相識、相知、相戀到在壹起,如詩壹般寧靜美好。即使在文革的黑暗日子過後,他們也從未感到壹絲苦澀。只要在壹起,有的只是甜蜜。他們的愛讓時間驚嘆,也讓歲月變得柔和。
1
熟人:如果人生就像第壹次,
《聖經》裏有壹句話:“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夠了。因為他是前世的情人。”
江洋與錢鐘書的相識完美地詮釋了這句話。
1932年,江洋在清華大學古月堂前見到了錢鐘書。恰好兩人在文學上有相同的愛好和追求,讓他們心痛,壹見鐘情。
第壹次見到錢鐘書,我急切地澄清:“謠傳我訂婚了。這不是事實。請不要相信。”
江洋也緊張地說:“傳言追求我的男生多達72個,還有人說費孝通是我男朋友。這不是真的。”
壹見鐘情是壹生的,這種文學界史詩般的戀情就此開始。
2
愛情:愛情不需要那麽轟轟烈烈,但我更想要的是妳在我身邊。
冰心說,“他們是中國作家中最幸福最快樂的壹對。”
胡鶴卿曾稱贊:“錢鐘書和江洋是當代文學中的壹對名劍。錢鐘書,如壹柄豪邁的利劍,常聽如盒,語驚四座;江洋就像壹把閃著綠光、藏著寶藏的女劍。”
1935年7月3日,錢鐘書和江洋在蘇州廟街楊府舉行了婚禮。
《圍城》寫道:“穿著黑色禮服和被汗水浸透的硬白領結婚的新郎不是別人,正是鐘書本人。因為我們結婚的吉日是壹年中最熱的壹天。我們的婚紗照裏,新婚夫婦、伴娘、提著花籃的女孩、提著紗布的男孩,都像是剛被警察抓到的扒手。”
他們結婚後不久,就壹起出國留學了。無論是在牛津還是巴黎,他們到處都充滿了甜蜜幸福的回憶。
壹天早上,當江洋還在睡覺的時候,錢鐘書正在廚房裏忙碌著。
平日裏,他為妻子煮雞蛋、烤面包、熱牛奶、泡英式紅茶,悄悄帶上床。江洋說:“這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早餐。”
後來,錢鐘書延續了幾十年做早餐的習慣,壹輩子熱牛奶、煮雞蛋、烤面包。
讀書之後,江洋和錢鐘書還搞了壹個讀書比賽,讀書比誰都多。通常兩個人看的專輯數量差不多。
有壹次,錢鐘書和江洋交流讀書心得:“壹本書讀第二遍,總會發現第壹遍讀的時候會有很多疏漏。最精彩的句子,要多讀幾遍才會發現。”
江洋不同意,說:“這是妳的閱讀方式。我比較隨便。我可以多看幾遍好書,瀏覽自己不感興趣的書。”讀書、寫作、談笑風生,他們的婚姻生活充滿了閑情逸致和他人的羨慕。
三
相知:只有互相了解,互相包容,才能在婚姻中更好的成長。
《圍城》是這樣開頭的:“城內的人想逃跑,城外的人想沖進去。這多半是人生的願望,無論是為了婚姻還是事業。”
然而,江洋和錢鐘書卻抵制了柴米油鹽的瑣碎婚姻,完美地詮釋了婚姻最好的樣子。他們彼此了解,他們會互相包容,讓壹個美麗的愛情故事如詩般美麗。
江洋說:“我最大的貢獻是保持了錢鐘書的頑皮和那群傲慢。這是錢鐘書最可貴的地方。他調皮又天真,憑著過人的智慧,成了眾人眼中博學風趣的錢鐘書。”
壹個什麽都懂的才子,在生活中卻出奇的笨拙。他不會打蝴蝶結,分不清左腳和右腳。他只能像個孩子壹樣單手抓筷子,沒有學習時瀟灑的能量。
江洋原本是壹個不沾泉水的小姐。嫁給錢鐘書後,她心甘情願地成了壹個小家庭的管家和“老媽子”。
錢鐘書對生活事務壹無所知,所以家裏的工作全由她打理;錢鐘書總是惹上麻煩,所以她替他解決了壹切。
當江洋被監禁在牛津時,錢鐘書在家裏不時遇到麻煩。臺燈壞了,“沒關系”;墨水染了桌布,“不要緊”;顴骨癤子,“不要緊”。
江洋輕描淡寫地回答他:“沒關系,我來做。”
問她為什麽,她回答:“為什麽?因為愛,出於對丈夫的愛。我愛我丈夫勝過愛我自己。我理解錢鐘書的價值,我願意為他的研究和寫作事業的成功,為他的潛力和創造力的充分發揮而犧牲自己。這種愛不是盲目的,而是理解。了解越深,感情越好。只有相互理解,才能有意識地相互支持。”
錢的母親感嘆著這個兒媳婦。“筆是抖的,鍋鏟是抓的,所有的粗活都是在家裏幹的。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下得水,跳得水,鐘書傻。”
1947年,《圍城》出來了。
錢鐘書在采訪中說:“這兩年我老婆為我做了很多,讓我專心寫作,幫我停止了很多外界的幹擾。這本書應該屬於她。她是我眼中最賢惠的妻子,最有才華的女人。”
四
珍惜對方:就在壹起,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女兒阿元出生時,錢鐘書致“歡迎辭”:“這是我的女兒,我喜歡。”江洋說她的女兒是她“壹生中唯壹的傑作”。
回國後,這壹家三口壹直居無定所。1962年8月,壹家人搬進了甘棉胡同新建的宿舍,四個房間,壹個陽臺。他們添置了家具,終於有了壹個舒適的家。
那時候,錢鐘書經常帶著妻子和女兒去飯館吃飯。有壹次,在等待上菜的時候,錢鐘書和阿元壹直在觀察其他桌食客的舉止,像看戲壹樣入迷。
江洋奇怪地問:“妳在幹什麽?”阿圓說:“觀察生活很有意思。妳看那桌兩個人是夫妻,在吵架,那桌在招待親戚……”江洋明白父女倆在看戲。等到飯吃完的時候,有些戲已經結束,有些正在上演。
這三個人在壹起,總有說不完的趣味,平淡的生活也充滿了溫暖。
這個三口之家,很簡單,很單純很溫暖,只想在壹起,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時光悄悄流逝,再美好的故事,總會有謝幕的壹天。江洋在《我們三個人》中寫道:“1997年初春,阿元死了。1998年底,鐘書去世了。我們三個被分開了。現在,只剩下我壹個人了。”
錢鐘書曾用壹句話總結了他與江洋的愛情:“三個不相容的獨特組合:妻子、情人和朋友。”
“始於壹見鐘情,墜入愛河,止於愛情歲月”,這是江洋與錢鐘書愛情的真實寫照。希望有歲月回望,有情白頭。他們的愛是愛情最美的樣子:壹見鐘情的是妳,壹生壹世的是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