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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的火爐飯散文

前幾天遇到壹個朋友,去壹家餐廳吃飯。發現餐廳前面掛著壹個大招牌,上面寫著幾個招牌菜,“竈臺雞”“竈臺魚”。看到“竈”字,頓時覺得親切,想起了小時候老家的竈飯。

那時候農村還沒有用天然氣和液化氣。我家鄉的人們在爐子上吃飯,每家每戶都用磚和粘土建了壹個大爐子。竈臺是方形的,半米多高。竈臺上有個洞,上面固定著壹口大鐵鍋。我們叫它“八鍋”,鍋口很大。可以在鍋底燒水、炒菜或煮粥;鍋裏放個箅子,可以蒸飯,可以蒸菜,可以加熱米飯。

不要小看這個小火爐,但是在構造上可以註意壹下:風口要留在合適的位置,爐口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農村地區使用的是燒柴,大量的柴火被填滿。竈口太大,竈下火焰燒不到鍋底;竈口小,火苗燒不起來,只是冒出黑煙,讓人咳嗽。爐子通風口會接壹個風箱,風箱壹吹,火就燒得很旺。通風口不能留得太大。如果它們太大,老鼠就會進入。鄉下老鼠多,到處都會被鉆。爐子是有棱角的磚做的,挺結實的。然後把竈臺臺面的磚縫用泥巴抹得緊緊的,非常光滑。後來生活條件好了,有講究的人就用水泥粉刷竈臺表面,臺面也打磨得很光滑。後來很多人幹脆在臺面上貼瓷磚,這樣看起來更漂亮,壹看就升級了。

生爐子是男人的工作。男人作為壹個家庭的頂梁柱,技術好不好,從這裏就能看出來。以前娶媳婦,很多時候媒人進屋都會先看壹下爐子,看看男主人的手藝是否嫻熟,建成的爐子是否耐用方正。看男主的手藝,就能知道這家的兒子是否有出息。有的人只看糧店,有時候真的看不到裏面有多少糧食,所以搞不清家裏的財產。有的人只看家具,但有時候家裏的家具有濕氣,有的人會臨時借家具做個門面。但竈臺不能造假,也不能借走,搬來搬去。

看著爐子,也能知道這家人的態度和習慣。爐子每天都要清理,上面的東西擺放有序。沒有食物,沒有湯和食物顆粒。壽險是壹手好牌,女主也很勤快。如果爐子裏滿是灰塵、食物殘渣、菜屑、油膩膩的面糊,又黑又油膩,案板、菜刀、飯勺、竹筷子亂七八糟地擺放,主人家就會不夠勤快,有點懶。窮人家住,不怕窮就怕懶。女主人懶,孩子不勤快。

記得早年間,我壹個遠房表妹結婚,就是別人的參照物。還有壹次有趣的經歷。表哥家和男方家在媒人的撮合下,同意締結這門親事。女孩很漂亮,年輕人很強壯。況且男方家底子雄厚,彩禮準備也不少。但是婚禮前,女孩的父母親自去了男方家。結果他們回來,婚姻吹了,彩禮全退了。因為他們去了男方家,看到男方家的爐子又臟又油膩又黑,而且很久沒有徹底打掃過了。看到這裏,表哥的父母自然不願意。他們覺得男方家太懶了,會長期住在家裏,就算暫時生活富足,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表姐後來又找了壹個勤快的家庭,嫁了過去,現在生活很優裕。聽說老青年的家庭,然後生活真的分崩離析了。

農家樂的竈臺常年使用,做飯,煙熏火燎。平日裏,有壹股飯菜的味道,這是在農村長大的孩子所熟悉的。這種氣味曾經伴隨著他們壹天天長大。農村的孩子小的時候剛好有壹個很高的爐子,做飯的時候就幫媽媽加水和柴火拉風箱。長高了就學會了蒸飯煮粥,壹天壹天圍著爐子長大。幾代人經常在火爐前忙碌。在我家,我媽媽,我奶奶和我曾經壹日三餐都在爐子旁忙碌。我點了壹堆火,我媽和外婆在蒸玉米包子或者做鍋貼。

從我記事起,母親就是火爐邊最忙碌的人。壹日三餐,她都在竈前忙碌。火爐束縛了母親的身影,也束縛了母親最美好的生活。她壹生辛勤工作,從未離開過餐桌。母親的巧手和勤勞,調制了這個家庭多彩的幸福味道。母親總說,她這輩子有兩樣東西綁得很緊:壹個是她的孩子,也就是我和妹妹;另壹個是壹天忙好幾次的爐子。

每天早上,媽媽總是第壹個起床,忙碌的壹天從火爐開始。往鍋裏加水,放上米飯,竈下生火,拉起風箱,風箱開始鼓起來唱歌,屋子裏慢慢地煙霧彌漫。這時候我和妹妹才醒悟,慢慢起身。我們起床時,媽媽已經做好飯了。我是第壹個坐下吃飯的,接著是姐姐,然後是爸爸,媽媽總是最後壹個。她給我們壹份壹份地端上飯菜,然後坐下來。這時候,我已經快飽了。

我最喜歡看我媽媽做飯。風箱在壹邊敲打著,竈下的火苗舔著鍋底,紅紅的火映著母親的臉。有時候竈底會冒出壹股煙,我媽毫無防備,讓我咳嗽。柴火放在她旁邊,她媽媽慢慢地把它排成壹條壟。木柴多為玉米桿、豆樹、麥稭、黃煙桿、短棍,分為軟柴和硬柴。軟柴是草,硬柴是硬稻草和樹枝。軟木容易點燃,多做點東西點燃;硬木燃燒時間長,多用於長時間烹飪。竈下的壹把柴火快沒了,我媽不慌不忙地又抓了壹捆放進竈裏。母親的身影在竈火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溫暖親切,像窗花上的剪貼畫。有時候會有壹些草屑和樹葉粘在媽媽的頭發或者衣服上,我會幫她取下來;有時候我就坐在我媽旁邊,幫她使勁拉風箱。但那時候他小的時候很調皮,經常拉不了多久就不幹了,跑到院子裏玩去了。

竈下的火燒了壹會兒,熱氣從鍋蓋的縫隙裏冒出來。熱氣高了很多,鍋裏的菜也熟了。母親停了火,小心翼翼地清理爐子,靜靜地等了壹會兒。我們都太餓了,迫不及待地想聞到食物的香味。我媽笑著說,做飯前要蓋好,這樣食物才能煮透。終於,晚餐上桌了。大鍋蓋子壹掀,熱氣頓時冒出來,空氣擴散開來。房間裏熱氣騰騰,白茫茫的壹片,場景真的很像電視劇《西遊記》中的瓊瑤仙境。我時不時喜歡和妹妹在白空中打架,我媽趕緊罵我怕我們燒撞,趕緊老實點。

菜出鍋了,壹家人圍著小桌子坐著,捧著熱氣騰騰的飯碗。味道很好。有時候會特意為我和妹妹做兩個新鮮的大鵝蛋。冬天,竈下燒火時間長,也是農閑季節。我媽媽不再像以前那樣忙了。有時候她會把兩個紅薯包在濕泥裏,燒起來就在灰裏煨。菜熟了,竈下停火,烤紅薯。扒開泥皮,香氣撲鼻,軟軟的熟紅薯叫壹個甜。

竈下燒火,看似悠閑,實則大有學問。燒火的時候,壹邊添柴火擺弄燃燒器,壹邊拉風箱,還得時不時把竈下積的灰拿出來。灰多了,進風口就堵了,爐子進不去風,火就不旺了。這也是個技術活。如果骨灰被緊急挖出來,會飄來飄去,把房子弄臟。竈下柴火太多,把竈膛都占滿了。空氣受阻,火頭不起飛。它只是冒煙。柴火少了,很快就燒完了,得趕緊添柴。風箱拉得太猛,爐子下面的灰飄來飄去。風力弱,所以在爐內不起作用。只有竈下的柴火裝得不多不少,柴火半滿,風箱不急不慢,風不大不小,竈下的火才壹直穩穩地旺著。有的女性在廚房竈臺下燒火,這些技術要領沒有掌握好。火頭旺了壹會兒滅了,急得低下頭用火棍攪。就因為風箱控制不好,突然風壹吹,廚房的爐子裏突然冒出了壹陣火苗,把她額頭上的劉海都燒著了,滿臉都是灰塵。菜做好了,這個女人的樣子往往會讓人發笑。

除夕夜,竈臺最忙,煎煮、燜燉、蒸雞、湯圓燉魚,往往從下午開始竈臺就忙個不停。那天父親總是提前劈好柴火。柴火耐燒,煙少,火旺,嗶壹聲就燒起來了。壹大塊木頭能燒半天,也有燃燒的木質香,混著食物的味道。以前家裏沒有取暖爐,但這壹天爐子燒了很久,大炕燒得滾燙。盤腿坐在炕上看春晚,真的很舒服。爐子裏充滿了農場生活的溫暖和幸福。

哪裏有爐子,哪裏就有煙。當爐子下面著火時,煙會在屋頂上裊裊上升。在爐子上煮了很久,媽媽可以從煙的顏色分辨出這頓飯村裏的人都在燒什麽柴火,爐子上會煮什麽米飯,這次燒火的是大人還是小孩。大人燒,煙是均勻的,慢慢飄起來,不急;孩子燃燒時,煙會像醉漢壹樣焦慮、緩慢、斷斷續續。

陶淵明的詩裏說:“這是壹個溫暖而遙遠的村莊,伊壹市場有煙。”炊煙裊裊,鄉村壹片祥和,這不僅是詩歌中的場景,過去的農村家庭也是如此。當然,這是爐子還在燒的時候。現在老竈沒了,家家戶戶都用液化天然氣,煙也沒了。炊煙在黃昏中緩緩升起的畫面,只能定格在詩詞裏,再也見不到。所以,我總覺得我的生活裏少了點什麽。

真的很懷念那壹年的竈飯,更懷念那壹年的苦甜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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