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測量方法是:盛夏的中午,太陽直射在塞涅(今埃及阿斯旺,以水庫大而聞名)下面,正好照進當地的壹口井,說明太陽垂直於地面。同時,在Syene正北方的亞歷山大,日影7.2度,兩地距離787公裏。因此,
地球的周長= 787÷7.2×360 = 39350。
眾所周知,地球的半徑實際上約為6400公裏。以此計算,地球的周長約為4萬公裏。老毛所謂的“席地而坐,日行八萬裏”就是這麽來的。
用這麽簡單的算術和測量方法,老e早在公元前200年就能算出地球的周長,而且是驚天動地的精確!
在座的(或站裏的)都是大學畢業生。誰想出這種極其簡單又極其正確的測量方法?老盧不傻,但我從來沒想過地球的周長可以這麽算。
老E的貢獻絕不僅限於此。他是個多面手,他發明了至今仍在數論研究中使用的“篩選法”。饒,英國人托馬斯·希斯,至今還看不起他,說他博學而不精通,各個領域都涉獵,各個領域都達不到頂尖位置,只能是亞軍,等等。
如果我們中國也有這樣的“亞軍”,不知道會走多高。恒、劉暉、祖沖之和其他人相比怎麽樣?
昨天寫了那篇文章,今天早上看到壹個朋友來信批評中國古代天文學還是不錯的。他不知道我們的天文研究是皮匠式的,其特點是我們只想準確預測日食,而不考慮基本理論。整個“理論框架”是壹個“圓地方”,天空就像壹個拱頂,覆蓋了所有領域。像蒙古包壹樣掛在廣場地面上。天文學家會在這個蒙古包上畫出所謂的“赤道”和“黃道”,都是天體的視運動(比如“黃道”是太陽在蒙古包上運行的軌跡,但不知道“黃道吉祥”是怎麽來的。當然,“不知”也是壹種“道”)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會鬧出壹個笑話,南北朝的和尚等人,野心勃勃地用勾股定理來測量天空的高度。這個笑話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既然天空是蒙古包,那麽高度就不壹樣了。壹句話,在天盡頭的天地交界處,高度不就是零嗎?再蠢的臺詞也不會到這種地步。看來他們很可能測量了天球的半徑。難怪有壹個尋找宇宙中心(也就是“在天空中”)的問題。古人壹直相信洛陽“在天”,壹行人等了很久,也沒有證明是否如此。
我至今想不通的是老E是怎麽突破常識關的。
地球是壹個球體是認識論上的壹大突破。前提必須是突破最自然的問題:“為什麽地球另壹邊的人不會掉下去?”那是我在農村說服老鄉時的滑鐵盧,因為要說服別人,妳得擺脫那堆萬有引力的東西,馬上把對方變成壹個有大鬼的高材生。
以老e的智慧,他肯定會想到這個問題,但他不會想出壹個解釋來堵住自己假設的漏洞嗎?可惜他不想走下去了(或者說他得出的結果還沒有流傳下來接受檢驗),或者說早在公元前就發現了萬有引力定律。所以,希斯說自己不是冠軍恐怕也有壹定道理。
這個例子充分說明了思維如何給人類插上超越時代的翅膀。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們真的辜負了上帝賦予我們的大腦,最優秀的人只能是被黑白稱贊的優秀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