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會壹直留在心裏,即使永遠不聯系,但似乎永遠不會離開,比如這個希望我幸福的絲茉茉。
我每天早上總是早起在第壹師範跑步,每天總是在操場上遇見那個瘦得像豆芽菜的男生。我喜歡慢慢跑,然後他就會像風壹樣過去。我繼續慢慢跟著他,看著他跑了。
我不需要看臉,從後面就能看出來是他。別人會直呼他的名和姓,但我在心裏壹直叫他“絲茉茉”。
絲茉茉比我低壹年級。她是我們學校團委聘用的攝影師。她專門為想在校園裏拍照的學生服務。價格比影樓便宜很多,但是照片質量沒問題。課余時間,他大多背著相機在校園裏拍照,有時給同學拍照,有時給花草樹木拍照等等。比如花園裏的大麗花盛開的時候,他會拿著相機蹲在那裏很久,屏住呼吸,耐心地旋轉著相機。他拍的照片都是自己沖洗的。學校為了方便他工作,讓他和團委的宣傳委員們壹起住在我們班教室下面的青年團服務部。我每天走過服務部,他的身影已經無數次印在我的眼裏。
絲茉茉不僅因他的攝影而出名,也因他的才華而出名。他的優秀作文《余江青》在縣報上發表,成為校園美談。我真的很迷讀絲茉茉的《郁江》,但我從來沒有不好意思和他面對面看,也沒想到會和他成為最好的朋友。
2
“邊上短發的姑娘,請看我的相機——預備,壹,二,三——”阿裏給我們合影時,壹副攝影大師的樣子。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看清他的臉。
每天下午,各班的學習委員都要去收發室收班裏的報紙和信件。我經常追隨絲茉茉。他領導他們班,我領導我們班。每次站在他身後,我的心跳都會不由自主地加快。我從來不先擠進去,但是他招手讓我帶頭。這樣見面多了就熟悉了。
有壹天,他問我:“妳有時間幫我疊照片紙袋嗎?”
手工制作是我的強項。我欣然同意,和他壹起回服務部拿材料。他從厚厚的壹疊裁好的紙片中拿了壹張,做了個示範,我壹眼就學會了。他給了我壹疊帶膠水的紙。我接過來,走了出去。我看到他家門前有很多盆栽,生機勃勃。
我很開心能為我的男神工作。那天我從下午到晚上關燈,疊了幾百個紙袋。第二天早上去教室的時候,我可以把疊好的紙袋給他,他很有禮貌的說謝謝。
我說不客氣,指著門前的壹盆植物說:“這種枝葉細密的植物特別好看。它叫什麽名字?我能拿回去住幾天嗎?”
他笑著點頭說:“這叫文竹。妳喜歡就拿去吧。”
“那我先拿回去住幾天,兩三天就搬回來!”之後,我把蘆筍擡上樓,放在教室前面最顯眼的欄桿上,我們的壹些盆栽裏種了壹些常見的花卉如月季、吊蘭、韭菜等。下課的時候,我們女同學喜歡聚在壹起,在盆栽前聊天。
那天晚上,下了晚自習,我和朋友方準備回女生樓。阿裏跑上來說:“我想請妳吃冰淇淋,以示感謝!”"
我說沒時間,舉起手上的信表示要去寄信。
他問:“這封信是給誰的?”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的同學芳芳就搶著回答:“男朋友!”
他半開玩笑地說:“我來了。妳在給誰寫信?”
方笑著對說:“妳不是男朋友!”我沒有回答他,所以我跑到郵箱把信投了進去。
被拒絕的絲茉茉沒有走開。他在路邊耐心的等我們,再次邀請我們。芳芳說她有事,我想和她壹起跑,他卻把我拉了回來,說:“別跑了,待會兒還有壹些做紙袋的材料給妳。”
他壹說要我幫忙,我就沒跑,雖然我也說不出為什麽要幫他。他買了兩個冰淇淋給我。我說我不吃,他就讓我拿回宿舍給芳芳吃。
當晚回到宿舍,我就開始給他疊紙袋,足夠他裝很多照片了。
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壹樣去了教室。壹眼望去,發現我教室前面的蘆筍不見了。問同學的時候,我說不知道。我很著急,因為我借的蘆筍不見了。我找遍了整棟樓,但找不到那罐蘆筍。我就像壹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壹樣去了絲茉茉,非常尷尬的告訴了他真相。我以為他會著急,他卻溫柔地安慰我:“別難過,妳沒看見,它就消失了。與我們的友誼相比,壹個蘆筍是微不足道的。”
我和李越越來越了解對方了。他的話總是很幽默,讓我發笑。我們有許多共同話題,經常讀同壹本書。我喜歡看他拍照,拍他的很多照片。梅子成熟的季節,壹群同學壹起上街,他會很大方的走過來,買梅子壹個個洗幹凈遞給我。我很享受絲茉茉的照顧,但我們從來沒有打破紙。
我們都知道彼此喜歡,卻從來不敢解釋。我們聊文字,聊照片,聊生活,聊理想,卻不敢談戀愛,因為我們都很清楚自己的未來。畢業後我們都會服從分配,工作分配的原則就是從哪裏來就匯報到哪裏。異地戀太辛苦,所以我們相遇:我們會是比友情深,比愛情淺的知心朋友!
在我們的畢業季,我同學的唱片在同學中流傳,最後回到我手裏。那是壹個白色的筆記本,封面上印著壹個穿著粉紅色短裙的漂亮女孩。我打開它,看了看。我班的同學和其他班的同學,寫的大多是我想說卻幾年沒說的話,也有祝福美好未來和甜蜜愛情的。讀起來真令人愉快。如果說不認識的同學的留言讓我驚訝的話,最後壹頁的留言讓我驚訝到了極點。
那壹頁的字非常工整精致,用的是極其莊重的碳素墨水。字是這樣寫的:“妳在人生旅途中遇見我之後,最後遇見我。”我曾問過妳,是否會有分別的壹天...出航請帶好理智!“我壹看就知道是《莫問》,但我很驚訝我的同學錄是怎麽到他那裏的。
三
離開學校的那天,我走過教學樓,沒有看到絲茉茉,只有他們班的壹個女生站在那裏。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她的眼睛壹直帶著敵意盯著我,讓我很不舒服,但我很確定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更想見到那個女人。方拉著我說,“走吧!她叫彭燕燕。聽說他們很親近,是他們班的文藝委員。”
“哦!”我再回頭,那個漂亮的女孩還站在那裏看著我。
方把我帶走了,我只好跟著她走。我心裏有點不舒服,但我想:反正我就是把阿裏當閨蜜,哪怕他有女朋友。但是,男女之間能保持純潔的友誼嗎?我們所謂的知心朋友還能維持多久?我真的很喜歡他。在我心裏,他就像壹泓白雲清泉,無瑕清澈。我願意告訴他我所有的擔心,但我不能放棄自己的未來,去壹個幾百裏外的地方跟著他。
因為我們是知心朋友,所以真的可以無話不談。那時候最方便的聯系方式就是寫信。我們可以經常在學校見面,只有假期後回家時才能寫信。雖然他們相隔數百公裏,但信件拉近了距離,絲茉茉說我在這麽遠的地方給他壹個遙控器。
我說:“妳是我最親愛的朋友!”
絲茉茉回答說:“鬼子,妳真逗。大家都在說我什麽?連朋友都真的放棄了,可能妳大大誤會我了!”
我想起了彭燕燕,那個穿著漂亮衣服,留著長發的女孩。畢業後,我聽說她不開心,所以我想絲茉茉真的受不了。他在信中說,他放棄的壹個朋友,很可能就是她。
“桂香,天黑了。妳願意和我壹起看電影嗎?請坐我旁邊!”看著看著,我好像真的看過電影,也看過那個壹直很享受的男孩。
漫長的暑假,大家都在家裏等著開學。他在等實習,我在等工作。他讓我幫他找課本。他說隨便找他們,我卻用心去做了。暑假的時候,我經常坐在家裏空蕩蕩的屋頂上看著遠處的星星,和星星像朋友壹樣靜靜的傾訴。我也會在信裏告訴他:“唉,這裏又停電了!”"
幾天後,絲茉茉的回信來了:“現在是晚上7點45分,仍然沒有電。以打油詩為證,曰:
“在炎熱的夏天,它是溫柔的。山河只是黑油油的。
低層建築和高層建築,掛在陽臺上,都是擁擠的,妳抱怨妳的煩惱。
我說我的悲哀只是因為沒有電。"
雖然沒有電,但是考慮到對方的頭等大事,我們願意消費0.0000...01 kWh的大1.5V電源,並要求對方賠償可觀的費用..."
每次看他的信,心裏都是贊不絕口。我不禁沈迷於絲茉茉的才華和幽默。笑過之後,我趕緊給他回信。最後忍不住問起了彭燕燕。
絲茉茉誠懇地回答:“鬼子,妳多心了。當妳問妳是不是女朋友時,妳就大錯特錯了。那些是我的朋友和女人都是我的女朋友。至於那個人,他沒有。至於這個想法,誰能確定他沒有呢?但如果妳看到這壹段,妳可能會明白,河裏有那麽多可愛的魚,有些符合我的標準,我愛它們。他們壹定是想吃我的魚餌,只是沒有機會遇到,卻被命運遇到了,或者因為不敢吃而後悔終生。他們中的壹些人在吃了它後被抓住了,也許他們被抓住後又逃脫了...我覺得對大家都有意義。這是臺灣省和李敖的語言。”
我不明白絲茉茉說了什麽。也許就像他說的,我很聰明,但我也很笨。
參加工作後,遇到不喜歡的人追求,很煩。我不理那個人,他還是沒有退讓的意思。我躲在宿舍裏沒有出去,所以我寫信給絲茉茉,告訴他我的煩惱。
他很快回信說:“在我面前,妳活潑可愛,天真爛漫,是壹只快樂的小鳥。妳很聰明,但妳也很笨。說妳傻,原因很簡單。有壹次我和妳壹起去打獵,我打死了壹只老鼠,妳打傷了壹只兔子。最後我把老鼠拿回來了,妳卻把兔子放走了。但我會問妳此行的目的是什麽?”
我說:“沒有老鼠和兔子,愚蠢和聰明太復雜了。我的想法很簡單。我喜歡我喜歡的,但是我不能做我不喜歡的事情。如果我喜歡壹個人,不管地位,工作,金錢。”
後來遇到壹個人,感覺挺好的。為了澄清絲茉茉的心,我寫信問絲茉茉我是否可以戀愛。作為知己,他說了很多祝福的話,但我從中感受到的是壹股醋味。我知道我們都有同樣的想法。與其讓喜歡的人將來遭受離別之苦,不如壹開始就不要踏入異地戀的坑。
在絲茉茉的祝福下,我決定試著像身邊的女人壹樣戀愛。想和我在壹起的人是A先生,然而我和A先生說話的時候,經常不自覺的三句話就提到絲茉茉,讓他難過的在桌子上擦眼睛。我慌亂地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說:“我知道妳不是故意的,所以更難過。”妳知道嗎?妳知道嗎?妳說李某某的時候,妳的表情讓我覺得沒救了!"
我站在那裏,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我不可能不提到絲茉茉。我也很無奈。我顯然喜歡絲茉茉,但我要談壹場與他無關的愛情。真的不容易。
第二天,我小心翼翼的活著,阿裏還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壹段感情讓老朋友甚至是朋友,我寧願不談戀愛。
四
絲茉茉的實習就要開始了,我給他準備了《小木船》的教案。
然後差不多兩個月都沒有消息。
實習結束後,他草草寫了壹封信。先是說不要怪他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把實習的事情大致說了壹下,然後說了他畢業離校時的日期,希望我在他離校前回壹師。我向A先生請假:“這個周末我要回甲級去李瑟娥最後壹次,說再見!”"
a先生同意了。
那是我下班後唯壹壹次回壹師。教學樓附近的小樹林變成了金碧輝煌的圖書館大樓,小池塘變成了小花園,但我們女生樓還是女生樓。我去女生樓找朋友說明來意。安排好住宿後,我去男生樓找絲茉茉。
那是我第壹次進男生樓,有點不適應。幸運的是,我很快就找到了他在信中寫的宿舍號。他正在和兩個朋友聊天,看到我就開心的跑了出去。他打電話給兩個朋友,說是兄弟,然後壹起去了學校附近的壹家餐館。席間,兩個男生害羞地叫我“嫂子”。我沒有回答,也沒有解釋,只是笑笑。在我的兄弟們面前,絲茉茉看到我吃得不多,甚至還給我夾菜。他很在意,但是有點尷尬,但是碗裏的菜不能浪費。
吃完飯,兄弟倆先回去了,我們去了學校花園,坐在草地上。看著我們曾經的教室,晚風習習,我們兩個人,用著同壹副耳機,壹邊聽著音樂,壹邊聊天,回憶著壹起度過的時光,聊著各自的趣事。他說差點畢業,問我有沒有看到學校公告欄上的處分通知,上面有他的名字。我驚訝地問為什麽。
他談了壹個物理老師,壹直很好,那個老師經常和他的小姨子在校園裏壹起出去。
那個嫂子和絲茉茉是隔壁班的,我曾經因為不喜歡他們的行為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大紅花。我告訴我,每次黃昏看到姐夫騎著自行車帶著他嫂子兜風,我都會在遠處罵他:“妳看那大紅花!”"
絲茉茉也馬上跟我說,他不喜歡這兩朵奇葩,所以上物理課的時候想跟老師打壹架,因為他經常在課堂上跟老師打壹架,即使他考上了,還是被認為不及格。物理老師的要求是他們必須承認錯誤。
絲茉茉,壹個叛逆的年輕人,認為他可以堅持到底,但即使是班主任也幫不了他。最後,他不得不在畢業前向物理老師道歉。聽著絲茉茉的故事,我意識到我心目中堅強的男孩也有他們的困難。
那天晚上,我聽了絲茉茉很多話。之後,我默默地聽了他很久的歌。沒有牽手,也沒有超越牽手,但是很滿足。我深深體會到:有壹種人,他不說話,但沈默的時候卻覺得幸福。我們互相欣賞,互相安慰,在我面前,那些已經逝去的歲月在哪裏?在我身後,下壹代在哪裏?。我們都看著對方的眼睛,眼睛就像鏡子,我們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
第二天,我和我的初中朋友榮蓉在操場上散步,絲茉茉給我們拍了張照片。榮榮和絲茉茉在同壹個年級。畢業後不久,他們和壹個筆友結了婚,去了鄰省。榮蓉給絲茉茉和我拍了壹張照片,但是當絲茉茉給我發照片時,她只給我發了壹張兩個穿白裙子的女孩的照片。
當我說再見的時候,我不知道這是我們最後壹次見面,所以我沒有感到難過。我高興地回到了學校。我為我最好的朋友高興,他終於畢業了,很快就要去工作了。
五
那是我第壹次去絲茉茉的家鄉,但是我沒有看到絲茉茉。
那年夏天,我和朋友去找另壹個朋友。我們走進了美麗的茉莉花故鄉。這裏有大片大片綠色的茉莉花田,空氣芬芳,陽光明媚,茉莉花香壹路飛揚。
茉莉花枝上有含苞待放的蓓蕾,無聲地散發出陣陣清香,微風輕輕壹吹,迷人的香味立刻擴散開來,彌漫在我的鼻子裏,仿佛我的呼吸中充滿了茉莉花香。我陶醉在鮮花中,心裏想著絲茉茉。那種心情就像:相思不相視,花為誰開?
方帶我們去了她姑姑的茶廠,住在工人宿舍。那天晚上,我在茶廠裏聞著花香,聽著風聲,想著絲茉茉。李信中的地址是壹家水泥廠,我問方知不知道那家水泥廠。方說他們縣的水泥廠和茶廠壹樣多。我真的不知道!
方給我們講了茉莉花茶的制作過程,我只聽了壹半。我知道茉莉花茶不是用茉莉花做的,而是通過烹飪技術將茉莉花的香氣浸泡到茶葉中。聰明的橫縣人讓茉莉花扮演了最美麗的角色,這裏物產豐富,田園風光迷人,工廠眾多,使工業和農業緊密結合,帶來了當地經濟的飛躍。
那天晚上,我們三個剛滿20歲的年輕人,騎著自行車,在月光下穿過茉莉花地和甘蔗林,到方在鎮上工作的農村小學去摘楊桃。老楊桃樹很矮,但是長滿了甜甜的楊桃。我和阿魯都很驚訝:為什麽沒有人摘這麽多水果?
方道:“不是沒人摘,是這裏果子夠吃!”
我說:“這地方真好!那是我第壹次晚上在鄉下騎馬,也是我第壹次摘楊桃,而且還是甜甜的楊桃。”
壹邊說著,我壹邊想:絲茉茉,妳在哪裏?工作落實了嗎?妳的生活怎麽樣...我有很多煩惱,但是我找不到絲茉茉,所以我不得不寫信告訴他我去過他的家鄉。
他在信中說:“我們又失去了壹次見面的好機會。妳訪問這個國家的時機似乎比婚禮的吉日更好。這幾天也壹直在衡州轉悠,感覺又累又迷茫。可惜的是,我們壹輩子都沒有見過面,卻還是那麽失落。別忘了告訴我,我會親自接手駕駛!”
他還說他的胡子長得出奇的快,表達了壹定程度的文明和成熟。在我的印象裏,他還是壹個有著淡淡憂郁的男生,他很有禮貌的跟著我。無論走到哪裏,我都會想起他,就像他說的,我要帶著他到處走。
六
那年9月中旬,絲茉茉的信又來了,帶著無奈和傷感,說自己的工作落實了,卻被分配到了離他們縣城最遠的壹所農村小學。
與A先生的關系進展正常,但與絲茉茉的友誼仍然存在。寫的信少了,但是地址已經開始變了。他不再叫桂子,甚至連名帶姓。冬天來臨的時候,我收到了絲茉茉的最後壹封信。我打開信,整潔的字跡映入眼簾。
我看了他的信,穿越時空,仿佛看到壹個絲茉茉獨自行走,像壹只困獸行走在無邊的曠野,又像壹只孤雁飛過遙遠的高天。但我也看到了他陽光的壹面。雖然他的命運有些不如意,但他沒有讓我失望。只是,看著信,心很痛,淚水模糊了雙眼。
日子壹天天過去,冬天過後是春天,但我們再也沒有時間寫信了。我們都給了對方最好的祝福,然後奔向各自的天空。我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那個帶給我萬千歡樂的少年,在我心中留下了美好的回憶。我自己知道,我的兩個閨蜜也知道。
七
時間壹去不復返了。回顧過去的二十年,我不記得去過絲茉茉的家鄉多少次了。最後壹次是和閨蜜去了中華茉莉園,然後和城裏的同學壹起吃飯喝咖啡唱歌。人們的生活水平真的是過去無法比擬的,但是我想起了過去停電的日子。壹個少年在這個城市用手電筒微弱的光給我寫信。
夜深了,陌生的城市讓我輾轉反側。我閨蜜問我“這麽多年妳和阿裏有聯系嗎?”?阿強來看我有壹年了,那時我已經結婚生子。"
我說:“沒有,我已經27年沒有他的消息了。我甚至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麽事。”
“壹次都沒有?”
“壹次也沒有,壹個字也沒有。”
她說:“妳記住了!那時候妳還是個可愛的孩子,還跟著我們在音樂樓練了壹整天琴。”
“妳為什麽不記得了?我得幫妳把信送到七班,他在我同學的本子上留言了。我還記得有壹天妳和他出去晚了回來,差點被懲罰。我也和老師壹起去作證了。但是我覺得張老師也不想罰妳。我撒謊的水平漏洞百出,不然他怎麽會這麽輕易放過?”
“是的,張老師就是這麽告訴我的。他只是想有人說出來,他不會懲罰我。我沒想到會是妳。那時候,妳壹眼就知道,妳從來沒有撒過謊。讓我告訴妳壹些事情。那年阿強來找我,叫我出去,求我再和他在壹起。但是,我有了新的生活,所以我拒絕了他,沒有和他出去。妳想找到絲茉茉嗎?如果妳想找到它,告訴三木,他有很多方法找到它。”
我說:“妳不找,找到了又能怎麽樣?”現在就好好生活吧!"
誰的青春沒有逝去?但是既然做了選擇,我們也不開心,不想打擾對方平靜的生活。不然他怎麽會20多年沒有妳的消息?
第二天,我們告別了朋友,回家了。
八
讀書不覺春深,壹寸光陰壹寸金。忙碌壹天後的春夜,依然是讀書的最佳時間。我在燈下看書的時候,伸手拿了個筆記本記了下來。那是壹本筆記本,封面上印著壹個穿著粉紅色短裙的漂亮女孩。那張同學唱片壹直放在書架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穿上的。我打開它,慢慢地讀著,回憶著過去的日子,那個快樂的年輕男孩又跳進了我的腦海。
但是,他在哪裏?他過得好嗎?我和他斷絕聯系太久了,頭發都染上了霜。我們,曾經真誠的朋友,為什麽能二十多年杳無音信?這不是...壹個可怕的想法,嚇得我打了個寒顫,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壹位作家寫的壹本書叫做《四十年的青春》。按照這本書的說法,我們還在青春。
關了燈,我望著深邃的夜,心想:如果世界上真有上帝,我真想借壹雙能穿越時空,洞察世界的眼睛,讓我看壹看他在哪裏,過著怎樣的生活,哪怕是壹目了然!
壹點靈感突然飄過,我趕緊起身打開電腦。記得今年參加的信息技術培訓。我可以去那裏試試運氣。系統打開,首頁掛著的壹份作業,恰好是他的名字。我點開了視頻的鏈接,說話的是壹個完全陌生的人,不是他!我有點失望,立刻有了主意。我找到他工作的單位,點進去仔細搜索。
終於找到了和作者同名的課堂記錄,打開了...聲音都認不出來了,畫面出來了。白色的教室裏,有壹個可愛的孩子,講臺上站著壹位中年男老師。他戴著眼鏡,正在教孩子們學習平行四邊形。講解完後讓孩子操作,然後他去各個小組指導。雖然他不再年輕,帶著滄桑的感覺,但我看得出來,是他,是他。
我看了九分半鐘的視頻,盯著看了壹秒。我心裏又悲又喜:悲的是時間是壹把刀,當年的帥哥變成了中年大叔;令人欣慰的是,原來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他依然和我站在同壹戰線。從他的手勢,我能感覺到他應該是壹個認真的老師。我不禁佩服他剛開始工作時說的窮鄉僻壤。過了這麽久,他還在那片土地上發揮著作用。當時我以為他很快就會逃離那個偏僻的小山村。現在過了這麽久還在那裏找到他,有點意外!
看完他上課的視頻,我點開了他的作業。和我壹樣,我用的是作業的模板,每壹行都寫的很認真。在我的作業裏,有他的聯系方式。我抄了下來,寫下了他的名字。我完全可以撥打電話。我也找到了他的其他聯系方式,但是我沒有加他好友,也不會給他打電話。
我希望我知道他還活著!
我想把他寫進我的小說裏,我在心裏對他說:“絲茉茉,我最喜歡的少年是妳!妳的青春、壯年、老年,都有我源源不斷的祝福!”時光不能倒流,但文字可以倒著寫,也可以倒著讀,於是我敲擊鍵盤,打出:“妳是青春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