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偵察敵情,中後衛金營長午飯後換了便服,拿著鐵鍬走到大瓦窯附近的日軍演習場。他壹經過盧溝橋火車站,就看到了遠處的日軍。盡管下雨,道路泥濘,這些日軍還是以盧溝橋為目標,進行進攻演習。炮兵們在後面,緊張地構築防禦工事,然後戰車的隆隆聲傳了過來。金營長憑著軍人的直覺,感覺到了不同尋常,見機行事溜了回來。
馬上回營裏召開軍事會議。金營長攤開軍用地圖,逐壹詢問戰鬥準備情況。在詢問盧溝鐵路橋排長時,金營長特別叮囑鐵路橋要像石橋壹樣重要,鐵路橋沒有拱頂城,但橋上是空地,部隊無法調動,只能防守。如前所述,盧溝橋和宛平古城是為保衛首都而建,宛平古城在橋和首都的東側。現在的情況和過去不壹樣了。日軍已占領豐臺,將士紛紛留守。保衛盧溝橋不是保衛首都,而是保衛北平與中原之間的通道。部隊的部署方向也要和當初相反。永定河東岸(北平側)兵力部署的突出部分是宛平古城。9連、重機槍連、輕迫擊炮連進駐宛平古城。11連在城北鐵路橋東端,12連在城南沿河駐紮。重型迫擊炮和儲備在河西。如果造橋造城的老祖宗突然復活,他們永遠也不會明白,這些槍是指著北京隊的,他們是在保衛北京(北平)!修建平漢鐵路的先輩們,在修建盧溝鐵路橋的時候,大概也沒有想到,這裏會成為甲午戰爭的焦點。更難以想象的是,敵兵的攻擊方向在北平這邊,鐵路橋讓中國軍隊更難守住。
7月7日上午,駐紮在豐臺的日軍濱江正三旅1聯隊第三大隊第八中隊,在中隊長清水正孝的帶領下,前往回龍觀和大瓦窯進行演習。回龍觀在宛平古城西北,大瓦窯在宛平古城東北,宛平古城、回龍觀、大瓦窯距離約1500m,形成壹個三角形。
此時,37師110旅旅長何繼峰已接到219團三營金營長關於日軍異常情況的報告(此時團長紀興文在廬山參加軍官訓練團,於10返回宛平),已命令紀興文219團密切註意
何其鳳也對日本軍事演習的動向感到異常,於是打電報給在保定的司令員馮治安,催促他立即返回北平。此時,誰也不會想到,五個小時後,在宛平古城的影響下,中日命運的決戰爆發了。
7月7日,黃昏降臨,正在大瓦窯操練的日軍延遲撤退,加緊構築工事。為慎重起見,宛平派出所天黑前關閉了東門,不準出入。
晚上7點半,清水正孝上尉命令部隊開始夜間演習。壹些軍官和假想敵立即轉移到東部。天完全黑下來後,清水帶領600名官兵向假想敵所在的東面移動。
22時40分,宛平守軍在城東北日軍演習陣地突然聽到壹陣槍聲,***18(據日軍統計)。
從當時華北的情況來看,中日兩軍頻繁演習,無論是空包彈還是實彈,都是非常普遍的。然而,這幾十聲槍響,拉開了中日全面戰爭的序幕。
在當時的情況下,兩軍經常演習,槍聲並不嚴重。但這次,槍響了。據日本人說,有1名新兵失蹤。此人乃誌村菊次郎,乃分付假敵之使者。
據日本韓聯社駐上海分社社長松本佑二的回憶錄《上海時報》中“盧溝橋邊的槍聲”壹節記載,“清水中隊長立即通過無線電向豐臺旅本部報告了中國軍隊的非法射擊。同時中隊點名發現少了壹個人,於是也向大隊長報告‘該士兵下落不明’。事實上,大約3個小時後(又過了20分鐘——編者註),下落不明的士兵回到了隊伍中,並非被中國綁架。新戰士作為傳令兵,在離隊歸隊時,在黑暗中走了反方向,耽誤了歸隊。
木易上尉聽取了清水正孝中隊長的報告,並對壹名士兵失蹤壹事非常重視。他立即向北平聯合司令官むたぐち れんや報告了這件事。木易上尉奉命帶領壹中隊士兵從豐臺到現場與中國談判。
日本關東軍前參謀田中隆吉有壹段描述:
7月8日,我從內蒙古化德乘飛機抵達天津。晚上在芙蓉閣(日式料理)和川秀吉、天津特勤局局長少佐進行了壹次談話。他說,“開槍的是* * *黨的學生……”我和誌川在參謀本部共事過。我知道他壹直和北平* * *黨的學生聯系密切,就問他:“那麽,唆使他。他臉紅了,點頭承認...茂川還承認,在中日於11年7月達成停戰協議後,他多次唆使手下在夜間中日兩軍之間燃放鞭炮,企圖激化矛盾,擴大戰爭。
北平警備司令部軍事司法局、保定綏靖公署軍事法庭6月1946審判戰犯毛川何秀問答筆錄涉及誰發動了戰爭:
法官問:七七事變是誰挑起的?
茂川:是日本軍國主義。
法官問:七七事變的近因是什麽?
茂川答:(日軍)外出演習時遭到襲擊。有這個東西。
法官問:責任該由誰來承擔?
毛川:在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