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時期是中原文明因素起源到中原文明社會形成的時期,可分為仰韶文化中晚期和龍山文化時期兩個階段。
仰韶文化中晚期,文明因素的起源和積累,中原文化與周邊文化的發展水平相同,處於平行發展時期。此時的中原占據著地理中心的位置,但還沒有取得政治文化中心的地位。龍山文化時期,初級文明逐漸形成,綜合實力明顯增強,中原文明的中心地位開始明確。
從仰韶文化到二裏頭文化再到龍山文化,這壹時期中原地區的文明因素呈現出快速增長的趨勢,與同時期周邊地區的文化形成了明顯的對比。曾經輝煌壹時的馬家浜-良渚文化,被馬橋文化逼到了窮途末路。山東大汶口文化經歷了從龍山文化到嶽石文化的衰落。仰韶文化時期,山東的大汶口文化和江漢地區的屈家嶺文化都延伸到中原的河南東部和南部。進入龍山文化時期後,這種情況發生了變化。河南商丘、周口、許昌、鄭州的大汶口文化,或回歸山東,或與當地融合,完全被河南龍山文化取代。豫西南的屈家嶺、石家河文化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這壹現象反映了中原文化強勢擴張的歷史真相。中原文化在不斷吸收周邊文明因素的基礎上,進壹步提高了社會生產力,壹直領先於其他文化。以夏朝的建立為標誌,它確立了王中王在中華文明中的地位。
以文明的元素為例,可以作為新時代標誌的青銅冶煉,在龍山時期逐漸流行。中原地區發現了許多青銅冶鑄遺跡,包括王成剛、登封出土的青銅量器殘片和陶寺遺址(山西襄汾縣東北)的青銅編鐘,代表了當時青銅鑄造技術的最高水平。隨後,二裏頭文化遺址出土了大量的青銅兵器和禮器,展現了中原文明的風采。
中原仰韶文化時期只發現了鄭州西山壹座古城。龍山時代古城僅在河南,已發現的有安陽後崗、淮陽平涼臺、登封王成剛、鹽城郝家臺、輝縣孟莊、新密古城村等6處。未來可能會有更多當代城市遺址的發現。龍山時代大量城堡出現的背後,是整個社會的劇變,是戰爭、掠奪、權力和財富的集中。中原地區出現了多國並存的初級文明社會。
從新鄭縣裴李崗(新石器時代早期文化)的龜甲雕刻、仰韶(澠池縣)的雕刻符號,到陜西陶寺、河南王成剛、陜西長安花樓子的陶文和骨雕文字,都與後世的甲骨文有著持續的聯系。陶文在二裏頭遺址的書寫功能是毋庸置疑的。
1975年,山西夏縣東下馮村發現相當於夏朝的城堡遺址。城堡規模宏大,布局合理,包括住宅遺址、人工溝渠、陶窯、水井、洞穴、墓葬等。出土了大量的石器、骨頭和陶器,以及壹些青銅器。山西南部類似東峽峰城堡的建築遺跡多達35處,北起臨汾,南至黃河,東至翼城,西至河津。這些發現與冀州、太原、周人描述的“大夏”和“夏遺址”不謀而合。
根據古代文獻記載,夏人的主要活動地區包括晉南的汾河、越河、涑水流域,豫西的沂河、洛河、流域,乃至關中平原。近年來,襄汾陶寺遺址的發現和發掘,為夏早期文化的確認和突破做出了貢獻。陶寺有100多處文物,包括城址、民居遺址、墓葬、成套禮器、青銅器等。陶寺文化具有非常鮮明的時代特征:壹是出土了壹批壺、瓶、罐、盤、豆等彩陶,其中彩繪的盤龍潘濤被認為是中國中部地區的標誌,是原始部落圖騰的集合;二是出土了壹批批彩繪木制品,有案、桌、箱、盤、鬥、豆、鼓等,反映了那個特定時代的壹些社會狀況。三是出土了壹批農具和幾口井,說明當時人們已經掌握了打井的技術,生活場所從此可以不受水源的限制,活動範圍進壹步擴大;第四是在遺存中發現青銅器和文字。墓中出土了壹口含銅量近98%的銅鐘,證明當時人們已經掌握了冶金技術。住宅地址出土的壹件陶制扁壺,陶壁上有毛筆,與甲骨文中的同形字十分相似。這是迄今為止中國最早的毛筆。第五,陶寺墓葬壹千多座,體現出明顯的等級或階級差異。在等級最高的五座墓葬中,出土了鼓、專用琴等禮器,是我國發現的最早的同類樂器珍品。陶寺文化向世人展示了中原地區的禮樂制度、階級差異和民族形態在此時已經萌芽或正在形成,預示著晉南地區放射著中華文明時代到來的燦爛光芒。
現在我們說中原,壹般是指河南省。其實中原指河南,原因很簡單:古有“得中原者得天下”之說,河南也是三皇五帝到北宋中國長期的政治文化中心。所以這個中原就是以河南為代表的廣大中部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