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佛教為例:到了唐代,佛教繪畫更加繁榮。張彥遠《歷代名畫劄記》引《畫墻二京外》,上渡寺畫墻140余幅,東渡寺畫墻20幅,多為名家所作。其中吳道子畫作32幅;杜甫詩中說“畫家望前人,吳生獨好景”。吳的畫精美絕倫,數量眾多,他享有盛名絕非偶然。吳道子的畫多在寺廟。可惜的是,這些珍貴的傑作在會昌五年的時候大多都被毀了。據張彥遠記述:“會昌五年,武宗毀天下寺塔,北京各留三兩,故在寺壁上作畫者,堆壹兩。當時有好東西,還是夾在房子的墻裏,之前已經被記者掩蓋了。壹是浙江丞相李德裕創立坎羅基,唯甘露不滅。他把寺廟的墻壁畫在管子裏,放在寺廟裏。關於顧愷之畫的維摩詰,在正殿外的西墻;文殊、黛安道,正殿外西墻上;陸探微菩薩,殿後;謝靈運菩薩六壁,在天王殿外墻;佛寺三聖殿外墻上有張僧祐神像;張僧祐菩薩有十面墻,在大殿兩端;張僧繇菩薩神在文殊菩薩殿外墻;詹子謙菩薩兩壁在正殿外;漢幹街的和尚被圍墻圍住,在文殊殿裏;路遙走僧四壁,文殊殿前;唐把十善十惡,放在三門外兩頭;吳道子和尚兩具屍體,在釋迦牟尼道場的外墻上;吳道子鬼神,在南外墻僧伽僧;王世子須彌山海水,僧多壁。”根據這個文獻記載,當時著名藝術家的作品幸運地保存了下來,為數不多;過去的災難過後,連這個都沒有了。?
南朝的寺廟壁畫雖被破壞,但北朝的窯洞壁畫大多被保存下來。敦煌千佛洞中,唐代壁畫保存最為完好,彌補了這壹遺憾。敦煌千佛洞現存唐代壁畫彩塑洞窟207個,可分為早、盛、中、晚四個時期。其重要的石窟,如初唐的220窟,建於貞觀十六年(公元642年)。盛唐第335窟建於立拱二年(686),第130窟和第172窟建於開元天寶年間(公元八世紀第壹葉)。中唐第112號窟和晚唐第156號窟(這是為張壹超所建,窟外北壁上是鹹通六年——公元856年所寫的《莫高窟的故事》),都包含了輝煌的作品,可以說是唐代佛教繪畫的代表。雖然這些洞穴壁畫是由不知名的畫家創作的,但對其繪畫風格的研究應該與吳道子和嚴的作品相壹致。比如敦煌壁畫的維摩詰變了,觀眾面前的都是王貴官,和現存的燕禦圖差不多。所以可以推斷,這些圖像應該有共同的畫法,這是當時的常態。?
這些壁畫的內容,為了弘揚佛教,表現了佛經、凈土變相和佛菩薩造像的主題。與過去相比,唐代佛教繪畫的內容更加豐富,色彩更加絢麗,表現的境界更加拓展。唐代最流行的宗教是佛教的凈土宗,所以偽裝的凈土在壁畫中表現得最多,約占228面墻。其他經典,如《變相守經》、《藥師凈土》、《變相報恩》等,往往以《變相凈土》為主要部分。?
在凈土的變相中,極樂世界裝飾得十分莊嚴,其中有七座寶塔,香花樂器,蓮樹鳥語,顯示出無盡的美。使用豐富的物質現象來描述觀想的領域。表現了樂觀快樂的生活,佛、菩薩、天、力士等的畫。是美麗和健康的化身。對美與健康的欣賞與唐代的社會生活和人們的愛好完全壹致。唐代的佛畫點綴著許多人類社會生活的場景,樂觀明朗,妙趣橫生。這些佛畫可以說是結合了世俗的情感願望。所以深入到壹般社會,在群眾心中滋生。佛教藝術贏得了人民的支持,從而開辟了廣闊的園地,擴大了在中國繪畫中的影響。?
社會有這樣的要求,藝術家對佛畫的創作也很熱情。郭頌徐若的《圖識》說:“自唐代的曹無蔔星、金谷開之、戴奎、路松譚薇、張良僧友、北曹琦中大、隋正法士、楊契丹、閻立本、閻立德、吳道子、周方、呂冷甲及其後繼者後羿、朱貴、突突、吳宗元、王魁、高儀、高文晉、王哀、孫夢清、王道真、李詠、李香昆、舒高道行、孫臏、勾龍雙、孫之智從許多著名畫家從事佛教繪畫創作的記載中可以知道,佛教和宗教畫成為這壹時期的主流。而自隋唐以來,佛教繪畫更多地融入了中國的傳統技法,並逐漸與印度風格背道而馳,顯示了中國藝術家的智慧和獨特風格。?
到了這個時候,中國的佛教繪畫不僅在形象上塑造了多方面的優秀完整的模型,在內容上也通過壹些故事情節表達了生活中的歡樂和希望以及各種極大忍耐、冷靜和犧牲的精神生活。比如《維摩詰經變》中,我們用激烈的辯論追求真理:在《妖變》中,我們用堅定的力量制服邪念;在“勞動抗義”中,用各種方式打敗敵人,等等。藝術家以豐富的想象力,將難以表達的情感表達得清晰而深刻,成為佛教繪畫藝術中許多有價值的傑作。?
唐代佛教繪畫在中國繪畫史上達到了壹個高潮。唐代以後的佛教繪畫雖然不斷演變,但精神的恢弘和構圖的復雜都不如唐代。在敦煌壁畫中,宋代的石窟壁畫已經黯然失色,不像唐代的壁畫。而且故事少,佛像多以同壹本粉書為藍本,很少變化。在民間藝術上,仍然保持著佛教繪畫的傳統,但其生動的技法似乎比唐代有所下降。畫院畫家和文人畫家傾向於發展山水花鳥,關註點不再是佛教和繪畫。到水墨畫派興起時,雖然仍有畫家去創作佛像、菩薩像、羅漢像,但已經要求在筆墨神韻上有壹種特殊的表現,這也不同於唐代及以前的佛像畫。這與北宋以來禪宗的盛行有關。宋以後的元明清時期,中國與尼泊爾佛教藝術發生了關系,佛像的畫法從西藏傳入,又發生了變化,開啟了現代佛像繪畫的新階段。?
佛教對中國的繪畫影響很大,尤其是在唐代。魯迅先生對唐代佛教繪畫有兩個精辟的見解。在《論舊體的采用》中,他說:“唐代宜用金碧輝煌的佛畫和空靈活潑的線描。”他對佛教繪畫的色彩和線條有著深刻的理解。而佛教對中國繪畫的影響就在這裏。這是我們研究中國藝術史的學者,我們應該好好研究這份珍貴的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