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歷史上,封建社會滅亡之前,沒有宦官的時代並不多。宦官作為皇帝和皇後的奴隸,支撐了皇宮宏偉高臺的輝煌,使宮中的統治者有了舒適安逸的生活條件。
普通人想成為太監,必須先閹割,也就是割掉生殖器。這叫“凈身”,使他們成為“六不全”的人。
太監沒有面毛,沒有突起的喉頭,聲音細,聲音女性化,是壹個“中性”的人,舉止像女人而不像男人。
其實太監並不是中國的特產。古埃及、希臘、羅馬、土耳其、朝鮮乃至整個亞洲都有太監。但是,中國的宦官制度是最根深蒂固的。
在中國漫長的封建社會歷史中,宦官不僅涉足王公貴族、高官顯貴的生活,還涉足復雜的政治鬥爭。在辛亥革命前的中國,朝代的衰亡多與宦官作亂有關,漢唐明王朝的覆滅與宦官的暴政有直接關系。
宦官,這個專制制度的受害者,要麽沈入地獄,要麽升至頂峰,在中國兩千年歷史的舞臺上上演了壹系列驚心動魄的活劇。
紫禁城。遊客如織,壹雙好奇的眼睛,壹張真實的臉,壹聲驚喜的嘆息。中外遊客爭相參觀瓊樓的玉樓和雕欄。似乎有幾條龍從九龍壁上飛下來,現代葉公不停地拍照。
這是壹個陽光明媚的夏日。在中國北方的喧囂中,我喘息著。我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冷――在雄偉的三大殿外或在蜿蜒幽靜的皇家園林裏,我不斷地顫抖。
九千九百九十九間半的房間,沒有壹間是明亮華麗的,光線冷冷地從房間裏隔出來,只有殘存的幾束光線透過小小的雕花窗戶偷偷照進來。在這些光束中,有無數的塵埃飛舞,如古老的霓虹舞曲。
沒有遊客會註意這個又小又破的房間。我註意到了。它位於西華門附近。官方稱“凈室”,民間稱“兒子”。
沒有人知道,帝國文明的“精華”就藏在這座房子裏。
關於宦官的起源,中國早在商朝就有了“廟人”。據專家考證,甲骨文中已有相關記載,其歷史自然比西方長。
唐甄在《隱書》中這樣描述宦官:“望之不像人,望之不像人面,聽之不像人聲,觀之不人道。”為什麽這麽說?唐震解釋說:它們臃腫彎曲,好像生了疥瘡,鼻子嗡嗡作響,像牛和豬,不像人的身體;他們有男人的顴骨但不是男人,但也不是沒有胡子的女人。她們雖然美如玉,但是壹點都不生氣,所以不像人的臉。她們的聲音像孩子壹樣幼稚,卻不清脆,像女人壹樣尖聲尖氣,卻不溫柔可愛。妳說它嘶啞但能變成聲音,妳說它像猩但能變成大人,所以不像人聲。他們可以很愛人,也可以對別人造成傷害。當他們可憐妳的時候,他們會哭,但是當他們恨妳的時候,他們會像草壹樣殺死妳,所以這不像人類的感情。
生理異常必然導致心理異常。魯迅在墳墓裏寫過什麽?寡說:“中國歷代的宦官,比普通人殘暴危險許多倍。”在那個被賈元春稱為“黑幕”的地方,宦官們自由地發泄著他們變態的性欲、權力欲和貪婪。就貪腐而言,據明朝趙說,明末李自成入京之前,這麽大壹個明朝帝國的國庫還不到4200!魏忠賢被抄的時候,竟然抄出了壹千萬兩白銀,財寶也不算,以至於崇禎多次悲痛地怒斥宦官:“與其偷,不如把我祖上的積蓄傳給國寶,比如金銀。"
崇禎的“心碎”,既有同情,也有不同情。讓人同情,因為他貴為天子,卻拿太監沒辦法;並不會因為他自己就是太監長而讓人產生同情。他是壹棵大樹,太監是樹上築巢的鳥。如果妳同情皇帝,誰會同情太監呢?
但是,君主們還是堅持做太制片人。既然自稱“天子”,就要待在朝廷裏,與普通百姓保持距離――讓百姓知道皇帝也是壹個與拉撒路同吃同喝同睡的凡人。太好了!迷宮般的宮廷需要“絕對安全”的奴隸,怕戴綠帽子的皇帝和無能的太監“離不開孟”,* * *成為龐大的帝國大廈中最重要的兩塊基石。
在壹些帝王身上,宦官理論達到了頂峰。10世紀的時候,正好五代十國動亂,南方有個小朝廷叫南漢。唐末,封州刺史柳巖稱帝,建都於廣州,稱之為興。他有壹套神奇的治國理論。他認為大多數人都有妻兒,有妻兒就有私心,不能無私奉獻給皇帝,而宦官是“輕而無鳥”,所以只有宦官最無私,沒有後顧之憂,必死無疑。南漢王的孫子劉陀甚至撰文說:朝廷任命的任何人,無論是秀才還是狀元,都必須閹割,達到“裸身來去無牽掛”的境界,才能成為官員。劉父子的思維方式與船山先生完全相反,於是就形成了中國歷史上壹個壯觀的宦官王朝。王船山反復渲染宦官的悲慘,這是他的書生之見。羨慕太監的人比大學者多。
但在宦官當道的年代,民間往往會掀起壹股“自宮潮”,很多小康之家的子弟為了升遷做官也忍痛離開了皇宮。這的確是壹條通往南方的捷徑:讀書要受十年寒窗之苦,但自宮是人生暫時的痛苦和財富。“根據?山堂收藏?”《中國官員考十》記載:“南海戶中有970多名皮膚潔凈的男子乞討收入。“在壹個小村莊裏,有那麽多來自皇宮的男孩。整個國家呢?天啟三年,招了三千太監,結果招了兩萬之多。政府沒有料到會有這麽多人。當時不得不增加1500人,其余安置在北京郊區南苑的收容所。即便如此,收容所也容納不了這麽多人,很多人不得不淪為乞丐和小偷。從宮中有壹股潮流,在人間有壹股制度的擴張。到了明代,宦官機構的編制不斷擴大,宦官形成了“大朝廷中的小朝廷。"
人們贊美精美的太和殿。其實太和殿和無塵室比起來,只是壹個紙房子。在皇城,無塵室的地位遠比太和殿重要。像萬歷這樣的皇帝,在太和殿開會的次數也就那麽幾次。有沒有太和殿不重要。沒有壹個幹凈的房間真是太好了――沒有太監的服務,皇帝連吃、喝、睡壹天都不行。所以,潔凈室是故宮的精髓。紫禁城是建立在無塵室之上的,就像皇權制度是建立在監督的基礎之上的壹樣。
閹割是壹個經典的極端。公元前100多年的司馬遷只是替李陵說了幾句話,然後皇帝就剃了蛋。智者神武的“皇帝”的價值觀可能與法國思想家狄德羅所估計的壹樣。在評論法國波旁王朝時,狄德羅說:“在宮廷中,‘狂歡的工具’向來可以與政治相提並論。”那麽犯了政治錯誤的司馬遷,不得不失去他的“狂歡工具”,落得個悲慘和恥辱的下場?否則,他就完了史記。
中國不愧是文明古國,漢人把囚禁他們的地方叫做“蠶房”。壹個詩意的名字,壹個醜陋的蠶變成美麗蝴蝶的地方。閹割是文化的死敵,也是文化的壹部分。閹割侵蝕、吞噬、改造文化。當閹割內化為文化的本質時,文化消除了閹割的焦慮,陶醉於特殊的快感。正如黃永玉先生所說:“壹部文化史幾乎就是無數身體被部分或全部剃光的行為史,是用閹割和閹割來書寫的。”
離被閹割,從身體殘疾到精神殘疾只有壹步之遙。當“閹割”成為奴隸的義務時,口口聲聲說“連來自父母的頭發都不應損傷”的聖人,也只好假裝沒看見。瓶中太監的“命根子”,是保證皇帝妻妾貞潔的“憑證”;“命根子”上大大小小的聖人的沈默,是保證帝王權力暢通無阻的“憑證”。
宦官人數,最高峰時只有65438+萬,在中國只是滄海壹粟。然而,宦官的靈魂卻像烏雲壹樣籠罩在中國每壹寸土地上。帝國需要充當“床衛”的宦官,需要壹大批守護壹套總論的宦官。前者是看得見的太監,後者是看不見的太監,也就是“知識太監”。如果說“刀匠”的閹割只能壹個壹個做,那麽“知識太監”可以按照自己的模式批量生產成千上萬的太監。那些狀元、光棍、道士、和尚,都是“知識太監”。
“宦官”是中國知識分子的最大特征。培根說過,知識就是力量。知識的確是力量,知識就像槍,關鍵的槍是對準誰的。溫文爾雅的中國出租車人把槍口對準了他們腳下的人楊。他們做了壹件神聖的工作,用文化給帝國大廈添磚加瓦。努力的人會得到更多,會得到桃花般燦爛的印章。比如張被冠以“太師、太子、官臣、中濟寺大學士、文學史”的頭銜,簡直令人目不暇接。
“知識太監”奠定了東方專制主義大廈的堅實基礎。舞高如李白,壹心成就,以為“我輩為蒿”,但在玄宗眼裏,他是連高力士都比不上的玩物。學術大師王國維“走南書房”沒幾天,被欽差壓死在昆明湖底。做壹個不當太監的人,和道德人格的好壞無關。壹個制度的向心力,壹種文化的慣性,誰也抵擋不住。艾森斯塔德在《知識分子――開拓、改革及其影響》中指出:“中國知識分子缺乏自己的組織,所以他們的組織結構幾乎相當於國家官僚機構。在行政上,越接近權力核心,抵抗皇帝自主的權力基礎和資源就越少。當教育變得越來越專業化時,教育的具體活動往往是朝著政治-行政系統設計的。”似乎從教育到行政的設定,只是“潔凈室”的延伸、變形和擴展。古籍註釋、典故考證、音韻研究、駢文填充,都只是被閹割的“知識太監”的拙劣射精行為。讀書是為了做官,做官是為了發財;不能做官就隱居,隱居就是為了出名――無論體制內還是體制外,學者都是以現有體制為價值參照系,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反體制”力量。
“知識太監”創造的知識只能是“太監知識”。先秦儒學、漢代經學、魏晉玄學、隋唐佛學、宋明理學、清代樸學都是圍繞皇權做向心運動,只是有些軌跡更靠近中心,有些稍微遠壹點,沒有質的區別。無論學術內容如何變化,學者的終極理想都沒有超越升官發財、為帝王當老師的模式。“史”的目的是“資治”,“文”的目的是“娛”。兩千年的人文傳統是畸形的,單壹的,片面的。所謂有教養、德行高尚之人,“李樂兵農不掌,即錢谷,當代刑名,亦無知,而哼哼自吹有學問。”這種無用的“學問”如果不是“太監知識”又是什麽?
許多人讀過《聊齋誌異》和《儒林外史》。被閹割的文人形象歷歷在目,很難知道是為他們哀悼還是憐憫。龔自珍在《乙丙之際》中憤怒地譴責統治者對士人的無形殺戮:“屠殺不是刀,不是鋸,不是水火;文也砸了,名也砸了,聲也砸了,笑也砸了...可以憂,可以怒,可以思,可以為心,可以恥,可以無渣。”那時候整個中國都是病李子博物館,畸形人博物館。
而龔自珍卻深深贊賞了外在暴力的可怕閹割,卻忽略了更可怕的內在化的自我閹割。無數文人景仰的狀元郎,人格健全嗎?我在《狀元圖考》裏看到明朝狀元丁世美寫的壹張報恩表。從華麗的文字中可以看出他的才華,從古雅的典故中可以看出他的深刻。那麽誰是皇帝呢?就是明世宗,也就是嘉靖皇帝,以放蕩和昏庸著稱。狀元郎卻肆無忌憚,阿諛奉承之聲震天響,就像壹只哈巴狗向主人撒嬌。如果說閹割陰莖是太監做官的通行證,那麽閹割精神就是文人做官的通行證。據明史記載,丁世美出生時還很年輕。按照當時的規定,政府每月為出生的人提供六鬥米。壹些大壹點的學生欺負丁的青年,把他的米都賠光了。他依然開朗,沒有任何勉強。據此,史明稱贊丁石梅是“壹絲不茍,以德自持”。我不知道他持的是什麽樣的“道德”——壹個不懂得保護自己權利的人,永遠不會保護別人的權利;壹個靠屈辱獲得名聲的人,不會知道個人尊嚴的可貴;壹個對黑暗漠不關心,甚至與之合謀的人,永遠不會期待光明的到來。
“宦官知識”沒有生命力,“宦官人格”沒有號召力。當“宦官知識”被崇拜,“宦官人格”內化為民族集體無意識的時候,那就更可怕了――穿皮襖、絲綢、麻布的人和什麽都不穿的人,他們的生活狀態不壹樣,但有壹點是壹樣的:所有的宦官都是半人半鬼半陰半陽,半埋在地上。自我閹割和閹割是壹枚金幣的兩面,中國人只有這兩個選擇之壹,不管妳是皇帝還是文學大師。
沒有純粹的知識,就沒有純粹知識分子的人格。中國的哲學既玄妙又神秘,歸結起來就是自我閹割和自慰。無論是讀老子還是讀論語,都讓我覺得很慘很冷。
我記得我父親講過壹個小故事。文革開始的時候,父親還是個大學生。午飯時,十幾個學生圍著壹張大桌子吃飯。值班的學生端上來壹盤白菜湯,所有的學生都註意到湯裏漂浮著壹塊肥豬肉。雖然大家都吞著口水,但是倒湯的時候大家都格外小心,沒有舀到那塊肉。壹個同學不小心把豬肉片放進了他的碗裏。正當他把肉倒進碗裏時,他發現了自己的錯誤。他盯著那壹小塊肉,臉色變得蒼白。下午團支部書記找他談話,他狠狠地檢討了自己貪吃豬肉的資產階級思想。這個同學本來就是班裏的積極分子,是黨組織發展的對象。因為他少了壹塊肉,以後的每壹次維權活動都失去了他的那壹份。他自己沈溺於貪吃豬肉的深深罪惡感中,抑郁、沮喪,性情大變。壹塊豬肉就能改變壹個人性格的環境,就是過度控制的環境。根據弗洛姆的著作《當代人的困境》,這樣的環境“削弱了順從者的獨立性、人格完整性、批判性思維和創造性。這並不是說它不會給人提供各種娛樂和刺激,而僅限於那些限制個性發展的東西,它會盡可能少地提供有助於個性發展的東西。”為什麽文革期間會發生那麽多瘋狂的虐待事件?根本原因是極度的精神貧困產生了致命的無能感,這是施虐的壹大根源。失去力比多的宦官們發展出了攻擊性的力比多,而失去了精神快感的群眾往往把恐怖的懲罰當成了快樂。
整個民族的內向和受虐,主體性和獨立精神的空缺,與千百年來建立在性壓抑基礎上的倫理機制緊密相連。傑出的生理學家賴克認為,性壓抑導致人格僵化,榮譽、義務、自制力的病態觀念,抹殺了人們因經濟壓迫而產生的反抗欲望。賴克研究的對象是法西斯大眾心理學,但他的理論也適用於東方專制主義。就整個人類而言:“經過幾千年的機械發展,機械的人生觀壹代代越來越深入人的生物系統。在這個發展過程中,人的功能實際上已經機械地發生了變化。人在殺死生殖功能的過程中,在血漿中變得僵硬。”賴克的觀點可以用壹句粗俗的話來概括:生殖器官是自由的源泉。中國的皇帝就算再笨也明白這個道理,不懂治國就會抓住這個法寶。最後,日積月累的中國文化成為壹個強大的障礙,即“個人和社會中自然和生命力量自發行動的障礙”。所有人都被閹了之後,就沒有人會意識到障礙了。
太監的由來※。
宦官又稱太監,是中國古代閹割後喪失性能力,為皇帝、君主及其家人服務的官員。又稱寺民、宦官(選子)、太監、官、中官、內官、內大臣、內仆、內監等。唐高宗,改宮省為內廷,以宦官為宦官,監督較少。後來的宦官也被稱為太監。
先秦時期的宦官制度起源於先秦時期,《詩經》、《李周》、《李記》中都有關於宦官的記載。周朝和諸侯國大多設置宦官。秦國宦官老艾,深得皇太後寵愛,權勢極大,被封為長信侯。宦官壹般由地位卑微的人擔任。它的來源要麽由被判監禁的罪犯填補,要麽從人民的幼兒中挑選。秦漢以後,宦官制度更加細化。宦官作為壹種特殊的政治力量,對許多朝代的政局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秦始皇秦漢統壹六國後,宦官歸少府管轄。西漢初年,漢高祖劉邦鑒於秦亡的教訓,偶爾起用文人侍奉宦官。元帝之後,宦官勢力復蘇。東漢時期,宦官是扈從皇帝的經常性侍從。他們傳達詔令,掌管文書,影響皇帝的所見所聞。當時外戚勢力強大,皇帝往往用宦官來牽制外戚,往往導致宦官集團的獨裁。
唐宋時期,宦官由內務部、葉挺局、宮內廳、西關局、內務府和內務府管理。掌管宮中書籍、門童、病喪、倉供等事務。董事們的正式稱呼是目或程。唐太宗在位期間,對宦官有嚴格的限制,內務府宦官最高等級為三等,數量也有限制。太宗死後,制度逐漸寬松。中宗皇帝在位期間,宦官總數增加到3000人,被封為七品以上的多達1000人。玄宗年間,宦官眾多,僅四五品,就有壹千多人。有很多人用條令授予了左(右)監將軍的稱號。安史之亂後,宦官勢力擴大,有的甚至做了太子,位列三位。壹些宦官也染指軍權。肅宗時期,任命壹名武官,掌管宦官的官員被任命為最高軍職,監督將領。自德宗王朝以來,宦官掌握了神策軍、天威軍等禁軍的軍權。宦官在軍中擔任禁軍副將、中禁軍等重要職務。因為軍政大權由宦官集團把持,不僅文武百官從屬於它,就連廢帝也是由他們決定的。從憲宗到昭宗登基的九個皇帝,有七個是宦官扶持的,兩個是被宦官害死的。宦官專權成為唐中後期的壹大頑疾。宋朝還設立了內務府,由宦官掌管。然而,宋代宦官幹預政治的現象並沒有外戚專權那麽嚴重。
明清時期,明成祖朱元璋對宦官有嚴格的管理,規定宦官不可識字,降低官階,禁止其擔任外交大臣等文武職銜,並在宮門上懸掛鐵板,以示警告,不許其幹預政治。自永樂朝以來,宦官逐漸得到重用。與皇帝關系密切的太監經常被派往海上巡邏,並擔任監獄官。永樂十八年(1420)設立東廠,由宦官經營,從事間諜活動,壹切直接向皇帝匯報。玄宗稱帝時,改變了宦官不能讀書的祖制,在宮中設立內庫。使官教小太監讀書。成化十三年(1477),在東廠之外另設西廠,以宦官為知府,加強特務統治。此外,宦官的官職有所擴大,朝廷中有李思、內關、禁軍、司、禦馬等12名監察官。設俸吝、鐘鼓、寶錢、混堂等四司,戰銀工等八局,合稱二十四衙門,各有專職掌印太監。宦官數量激增,到明末達到數萬人。在英宗時期,當權的宦官王鎮網羅了壹些官僚黨羽,組成了壹個宦官黨,開創了明朝宦官專政的先河。此後,宦官多災多難。成化年間的知望、武宗年間的劉瑾、熙宗年間的魏忠賢等。在朝野都是大權在握的官員。他們專橫跋扈,排斥異己,奇襲勒索,屢遭囚禁,加劇了明朝的政治腐敗,給百姓帶來了無盡的災難。
鑒於明代宦官造成的嚴重危害,清朝統治者采取了壹些限制性措施。清初規定宦官歸內務部管轄,由敬室具體管理。朝拜室,又稱宮監室,有總經理和副總經理兩個職位。康熙掌管宦官時是五品,雍正時改為四品。明代的“二十四衙門”定為“十三衙門”,數量大大減少。順治時有1000多名太監,乾隆時期增加到3000人,壹直到清末。宦官的升降由內務部決定。太監犯法,內務府可以先拿,再打。特別是禁止幹涉政治。順治皇帝模仿朱元璋的舊制度,在交泰殿豎立鑄鐵碑,明文規定當年對壹切違法行為壹律執行死刑。這些措施得到了很好的實施。清朝末年,雖然慈禧太後寵信的宦官,如安德海、李等屢禁不止,朝臣側目,但並未出現漢唐明宦官專權的現象。
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朝的封建統治,結束了延續幾千年的封建社會宦官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