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
中國人傾向於從大局和表面來看待日本。首先,我們可以看到日本是壹個海外島國,是壹個小國。其次,我們可以看到日本學習了很多中國文化,這讓我們受益匪淺。可以說,這兩種印象已經成為日本民眾頭腦中無意識的刻板印象,由此衍生的根深蒂固的輕視心態也導致日本民眾無法真正了解日本,在與日本的交往中更難保持平和的心態。
中國古代的歷史典籍極其豐富,但對於與我們交流了壹千多年的鄰國日本來說,詳細準確的記述實在是鳳毛麟角。反而是太多表面的,道聽途說的謠言。
據中國史料記載,兩國交往始於公元前108年,漢代日本部落向樂浪縣進貢。公元240年,魏代表團首次赴日“拜見日王”。魏與日本建交的動機之壹,據說是為了牽制吳,因為它誤以為日本的地理位置是“會稽、東野之東”。(魏徵傳/日)在早期航海能力的限制下,中國對日本的情況產生誤解是很自然的。所以雖然名義上把日本納入了中國的冊封體系(當時日本還處於分裂狀態),但是雙方的交流並不密切。南朝劉宋時期,已經初步完成政治統壹的日本第壹次提出百濟、新羅將軍稱號的請求,是日本在朝鮮半島野心的開始,值得註意。劉崧對此的反應是拒絕,但他顯然對了解日本局勢的變化不感興趣。《梁書》說:“東夷之國,朝鮮之大。”這說明在中國的封聖體系中,日本沒有朝鮮重要,其染指朝鮮半島的企圖是不被允許的。在隨後的幾百年裏,中國人對日語的了解基本上停滯不前。雖然史書中保留了《日本人傳》的條目,但《日本人傳》的內容並沒有脫離《魏徵/日本人傳》的窠臼。
中日交流在隋唐時期達到第壹個高潮:日本向唐朝派遣了18次使節,唐朝的使節也8次穿越日本。然而,王振平在《漢唐中日關系史》中指出,中國的朝廷“從未區別對待五世紀前的日本部落和政治統壹後的日本”。他說日本大使600年訪華,但沒有像過去那樣向隋煬帝要爵位。“此舉是壹個重要的外交信號:中日之間的君臣關系發生了動搖,日本不再視自己為日本的附屬國。”這標誌著中日關系進入了壹個新時代。
但取代了短命隋朝的唐朝,在對日關系上表現詭異。百江口之戰是中日第壹次交戰,唐軍打敗了日軍。戰後,日本窺探朝鮮半島的野心和對中國主導的冊封制度的執拗暴露無遺,但唐婷並未深究。無論是《舊唐書》還是《新唐書》,都沒有提到百江口之戰,只是在指揮這場戰役的劉的傳記中有所提及。相反,唐婷還對日本“與敵人作戰的國家”的使命給予了高度的尊重。753年,日本使臣不滿自己的地位低於新羅使臣,在唐婷發生了長度之爭。雖然對這壹事件的真實情況存在爭議,但日本使節在儀式上的排名確實領先於許多外國(西方第二,僅次於吐蕃)。唐玄宗曾稱日本為“書生之國”。在唐朝的記述中,日本是“富強有禮”的,其采用“漢制”也受到了稱贊。日本其實普遍建立了“夷夏”觀念,這是“日本中心論”的翻版。在內部文件中,甚至有政令稱“唐國”為“夷地”,朝鮮視為“近屬”,唐視為“遠屬”。不難想象,如果這種態度的真相被唐婷知道,它壹定會勃然大怒。然而,唐婷似乎沒有意識到這壹點。他不但沒有既往不咎,還派日本使節到唐朝來去自由,吸取中國的文化精華,壯大自己。
唐朝「寬大」的原因是什麽?是“天可汗”的虛榮心過剩導致只要求日本制造出“洋人四服”的假象而沾沾自喜嗎?還是根本就是馬虎大意,沒有時間也沒有意向去了解日本的實際情況?從史料分析,兩者都有成分,無論哪壹種,都如石曉軍在《中日相互認識的變化》壹書中所說,說明“唐人忽視了日本。"
唐朝幾次派使節去日本,似乎都沒有弄清日本的真相。在日本的史料中,甚至有唐使前幾天向天皇辭行的屈辱記錄,說“有幸得此殊榮”(779年,赴使館)。雖然我們可以懷疑這些描述可能是日方吹噓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唐朝的使節們並沒有識破並揭穿日本的帝國夢。這些使節回國後隱瞞所見所聞可能有兩個原因。第壹,去日本,雖然遠在海上,但不是很重要,純粹是走形式,有風險的任務。所以,不如“入鄉隨俗”。比如裴石清,就像王振平說的“見天皇時,按日本習俗行禮似乎不妥”,其實只是“變通”;第二,日本方面也采取了壹些混淆視聽的手段,避免把局面搞僵,直接對唐提出公開挑戰。例如,當孫金星訪問日本時,壹些日本大臣也建議他們不要自稱為天皇。盡管他們普遍反對,皇帝還是辭職並接受了他的國書。日本《華夷論》哀嘆:“然而,我倒了皇位,唉!”(關於唐使團訪日的情況,見王振平《漢唐中日關系史》。)
在書中,王振平還仔細分析了中日之間交換的外交文書,並提出日本在文書中利用日語發音和閱讀訓練的差異,有效地保持了與唐國的對等甚至更高的地位,同時又不失自尊。比如文件中的“天皇”二字,用日語寫成“要美要美”,隱藏了“天皇”的真正含義。735年,唐朝著名宰相張九齡起草的駐日國書,以“日王尚美德”為開頭,這是對諸侯的稱呼,“日王尚美德”顯然是以此為名。同樣的語言,用兩種方式表達,是在直書《日源是天子》容易陷入困境的情況下的狡猾想法。但王振平認為,歸根結底,造成這種現象的根本原因在於隋唐時期處理中日關系的官員“對日本文化壹知半解,誤信中日同屬壹個物種、同壹種語言的謠言”從中國人的心態出發,他們只滿足於維持形式上的虛榮心,卻不知道日本的真實信息已經被忽視和扭曲。
接觸多了,線索難免會泄露出去。《舊唐書》記載,日本來使“入朝者,自傲不真”,但唐政府並不把這個“諸侯國”放在心上。這是中國人對日本看法的壹個極不明智的開端。其實中國人的粗心真的是過分了。在這部完成於五代的《舊唐書》中,出現了《日本國傳》與《日本國傳》並列的荒謬現象。兩篇文章的篇幅只有幾百字,日本和日本的關系到底是什麽不得而知。
894年,裕多皇帝以聖旨廢除了駐唐使節,唐朝也長期陷於內憂外患之中。隨後五代十國大亂,中日關系再次進入沈寂階段。直到宋代,兩國官方往來仍然很少。雖然民間貿易和僧侶交流比以前有所發展,但只追求利潤的沿海商人和以傳播宗教思想為目的的僧侶並不能從根本上改善中國對日本人無知的基本狀況。
蒙古帝國的崛起改變了東亞的政治格局,日本成為他們的征服對象,但元軍的兩次渡海進攻相繼受挫。這裏我想指出的是,如果多了解日本的自然環境、地理特征、國內駐軍等信息,元軍就不會再被打敗,至少要註意登陸地點和作戰日期的選擇。當然,南宋和朝鮮的投降仆從軍鬥誌低下也是壹個不可忽視的因素。
元代中日關系的特點是官方接觸斷絕,民間貿易不斷增加。特別是隨著航海技術的提高和經濟的發展,形成了壹些專門從事海上貿易的商業集團,使兩國受益,成為“中日合資跨國公司”。壹旦受到威脅或阻礙,商業集團就可能轉變成壹支武裝力量,這就是所謂“敵人”的由來。
二
到了明朝,明太祖朱元璋為了徹底打擊張士誠、方國珍等割據勢力的殘余,實現壹個農業帝國的理想“長治久安”,迅速出臺了海禁政策。同時,朱元璋聲稱要驅逐路虎,幫助中國,他也決心重建以中國為軸心的“華夷”國際秩序。這兩點堪稱對明代中日關系產生決定性影響的基石。
和過去壹樣,以朱元璋為首的明朝朝廷在對日本的認識上進步不大。朱元璋輕率地把日本列為“不征之地”的第二位,而不是壹個需要小心提防的潛在對手。特別令人費解的是,由於日本被懷疑卷入胡叛亂案,朱元璋“對日本特別生氣”,在《祖訓》中也指出日本“實為欺騙”,但他並無譴責之意,而只是“決定放棄”,即斷絕與日本的往來。有人認為朱元璋的處理方式受到了忽必烈對日兩次災難性征討的影響,但最重要的原因在他洪武四年頒布的聖旨中有詳細解釋。聖旨說:“海外蠻夷之國,有苦於中國之人,必問之;如果妳不是中國的病人,就不要盡力。古人雲,地大物博不是長久之計,人民的勞動才是混亂之源。例如,楊迪皇帝發動了壹個師旅,征服了琉球,殺了外國人,燒了他的宮殿,俘虜了成千上萬的男人和女人。得地不足以供,得民不足以令。我推崇虛名,我自愧不如,史書上記載是為了後人。我用蠻族國家封山渡海,我被孤立在壹個角落裏。如果我不是中國的病人,我絕對不會切它們。但西北的胡蓉,在世界上受中國之苦,必須做好準備。”(《明太祖實錄》)
上諭表明,出身貧農的朱元璋無疑沒有海權意識,對帝國向外擴張的政策持否定態度。他的戰略思想是建立在防禦性的“謹慎”基礎上的,重點是北方內陸。基於這壹立場,即使倭寇橫行沿海,日本桀驁不馴,他的對策也只是強調“以海防為役”。
洪武時期的中日關系在中斷20多年後,於成祖時期得以恢復。無獨有偶,在熱衷於展示海上力量的明成祖永樂年間,南北朝局勢發生變化,推崇中國文化的足利義滿將軍當政。這位因漫畫《聰明的休息》而被國內很多人熟知的將軍,對明帝國有著難得的尊重,主動進貢。在成祖的要求下,他還消滅了自己國家的海盜,他的使臣在寧波蒸死了所有20名獻給明朝的海盜頭目。但足利義滿的“親中”是壹個特殊的個人案例,持續時間很短。他在永樂六年(1408)去世後,其子足利義持政權在永樂六年(1411)停止朝貢。至於此時日本政局的變化,從南北朝到室町幕府再到戰國,明帝國壹無所知。明朝對日本的了解,可以從永樂四年侍郎余士奇所作的《禦銘》中看出。俗話說:“日本有壹個偉大的國家,海東...語言皆順,良俗互異……”(沈德福著萬編譯)立夷滿為日本王的舉動,說明中國對日本的政治制度完全沒有認識,對天皇和將軍的區別缺乏基本的把握。
宣德七年(1432),蘆風教恢復朝貢,但日本代表團訪華引起的事端不斷,成為明朝外國使節中最特殊的現象,明朝的書信甚至比唐朝還多,幾乎是莫名其妙,毫無原則,甚至近乎膽怯。明朝對日本使節人數、貨物數量、禁止攜帶武器都有規定,但日方並未遵守。景泰四年,日本使團在臨清搶劫、傷害地方官員,景泰皇帝以不“失民心”為由,饒了他們。(明史/日本傳)成化四年,日本使團成員在北京殺人。成化皇帝仍然拒絕了官方逮捕兇手的要求,只下令日方繳納12兩白銀,以示中國的大度。弘治九年,日本使團成員在濟寧持刀殺人。明朝的解決辦法是把進京人數減少到50人。在這壹時期,日本使團經常試圖通過漫天要價和以次充好來占明朝的便宜,有時還公開以“喪國之心”來勒索和恐嚇他們。就性質而言,這壹時期日本使團的動機純粹是為了牟取暴利,不同的藩屬試圖染指,最終導致了寧波朝貢鬥爭的惡性暴力。
嘉靖二年,寧波爭貢事件發生後,張儀說日本“觀中土,到了那裏,張啟自大,以劫為事;如果妳不能,陳奇的方形物體將被致敬。劫殺有利於民富民,朝貢有利於國。如果妳不能兩者兼得,妳將擁有所有的好處。這對奴隸們來說也是壹種巨大的感受。”應該說,張楚在這裏所講的,是日本所謂“朝貢”的真實面目,也點出了隋唐以來日本對華政策的基本特點,即“不以誠為真”、“不以常為逆”,而特點背後的原理是利用中國的弱點,利用各種手段獲取利益。遺憾的是,盡管識破了日本的面具,但張楚的解決之道無非是“永不閉關,永斷朝貢”。(明靜石聞卞)
像張喜安這樣的官員應該算是有眼光的人,可惜人少。明朝仍然沒有興趣了解日本的情況,但張儀在日本“刺探中土”的野心很快成為現實。萬歷抗美援朝是中日之間的又壹次爭鬥,明朝朝廷對日本的無知暴露無遺。兵部尚書石興不知道兩國過去的關系,也不知道什麽是“關白”。他甚至幻想日本的侵略是為了獲得中國的承認。世界上最可笑的是,施星曾經自吹自擂,跑到日本去認識豐臣秀吉的江湖騙子沈為敬。結果,這個人“搪塞中國,奉承日本”,鬧出了壹出冒充豐臣秀吉給明朝朝廷送禮的鬧劇。堂堂明帝國,和口若懸河的騙子搞外交挫折,真是奇恥大辱。
萬歷年間,明帝國的實力已經衰落。“三大征”雖然都難勝,但消耗了巨大的國力。打敗日本侵朝後,明朝認為日本“壹日不忘炫耀之誌”,“防之不如信”(《明神宗實錄》)。明朝沒有窮追猛打、犁地掃洞的野心。壹方面是抗美援朝戰爭中的“6700萬元”,經濟負擔沈重。另壹方面,最重要的是這種進攻策略根本不符合傳統農業帝國的性格。此時此刻,明帝國對日的態度,無非是壹個使者的口信:“傳到康佳,須專心學好,不可與朝鮮媾和,但有不同打算。”中國水陸人口壹百多萬,“等妳國動。”(《朝鮮玄祖實錄》)
當然,這種口頭警告的效果是有限的,因為當時日本對華政策的追求已不再是單純的文化研究或經濟獲利,它開始試圖挑戰以明為核心的東亞政治體系和中國主導的中外秩序。萬歷四十年(1612),浙江省都督楊崇業奏報,日本“進琉球三千人,取中山王,動其兵器”。(《明神宗實錄》)琉球和朝鮮壹樣,在中外秩序下都是中國的附庸。很明顯,日本對朝鮮和琉球的侵略,是要轉而去中國。然而,中國的回應僅僅停留在“日本必須做好準備”的口頭表述層面。究其原因,明朝高層雖然看到了日本對中外秩序的現實威脅,但並沒有認清日本真正的戰略理想,而只是將其視為中外秩序中的邊緣角色或“不完全成員”,對其的處理仍應以預防為主,監禁為輔。如果大張旗鼓地討伐,將人力、財力浪費在跨海遠征上,可能得不到任何現實的收獲。壹旦失敗,我們就會丟面子。其次,違背了中國外交政策“修德為民”的傳統指導原則,顯得“傲慢而狹隘”。
那麽,至今仍是東亞第壹大帝國的明,為何在對日關系上表現得如此莫名其妙的保守,甚至反常?首先要從所謂的朝貢制度中尋找原因。盡管學者們對朝貢制度的出發點眾說紛紜,但可以肯定的是,朝貢制度的理論和實踐有其自身漫長的發展過程,並與中國國內及周邊形勢的變化密切相關。由於朱元璋“對朝貢制度和朝貢貿易的推行比以往任何壹個朝代都要徹底”(曹永和《明洪武年間中國與琉球的關系》),明朝中前期,朝貢制度達到了理論上高度完善、實踐上高度僵化的階段,這種狀態在明末出現了巨大的裂縫,到了清朝又得到了壹定程度的恢復。
朝貢制度的本質與其說是外交政策或貿易手段,不如說是壹種文化和政治信仰。正如費正清所說,奉天皇帝統治天下。“如果他周圍的人都不承認他的統治,他怎麽能讓中國人民臣服呢?”?在中國,權威是非常重要的統治工具,朝貢可以產生權威。"(《朝貢貿易與中西關系》)換句話說,萬國來賀,四外客奉的盛況,是皇帝主權合法性的有力證明,不是單純的虛榮心膨脹所能解釋的。明朝對外交往最積極進取的明成祖永樂皇帝就是最好的例子,因為眾多外國在韓的到來有助於營造“天命歸來”的印象,緩解外界對其武力篡位的疑慮。
既然朝貢的真正意義在於諸侯來不來,那麽其來韓的動機、目的、表現都是次要問題。只要日本願意朝貢,明廷毫不猶豫地讓日本使團為所欲為,並願意在經濟上反復讓步(稱之為“恩惠”)。同時,明廷也缺乏了解對方真實情況的欲望,即使知道其居心不良,也不願意進壹步追究。所以這壹切都是為了渲染“遠人”的表象,這既是中國畸形的“面子”文化的充分暴露,也有著深刻的政治文化背景。
在當今中國很多人看來,冊封納貢制度足以印證歷史的輝煌,說明中國曾經長期占據古代東方政治格局的主導地位,這是壹種觀念與現實的自覺或不自覺的混淆。現實中,中國的冊封納貢制度在大多數時候只是壹種主觀願望,尤其是面對北方強大遊牧民族的威脅時,選擇親戚、古幣甚至封臣並不稀奇。指責明朝在中日關系上自欺欺人是不公平的,正如余英時在《中國劍橋秦漢史》中指出的:“對於漢朝來說,朝貢西域的重要性主要是作為政治臣服的象征,而不是其真正的價值。另壹方面,對於西方國家來說,貢納爾是貿易的官方托辭。”距離長安五千多公裏的蘇特,“從未對漢朝的權威表現出應有的尊重”,卻執意參加貢納爾體系,“唯壹目的就是為了貿易”。這種貿易的特點是中國往往在現實利益上吃虧,但帝國的政治理論和大義不能輕易丟掉,所以就像毛體的119,“西域使臣絡繹不絕,貪得無厭。不做則失心。”最可悲的是,即使是賠錢的買賣也從未給邊境帶來安寧,那些“番邦”壹有機會就會赤裸裸地武力掠奪和侵略。這時候就會提出“關玉門”的論調,類似於明朝的“絕關”。
對朝貢制度這壹“政治神話”(蘇聯學者L .佩列洛夫和A .馬爾蒂諾夫在《霸權的中華帝國》中稱之為“政治怪物”)本質的敏銳分析,在當代中國仍然遠遠不夠,尤其是在近代屈辱歷史的對比中,古老的“榮耀”更容易被人為地修飾和放大,以填補自卑感,這也成為阻礙中國人理解和適應近代國際關系的不利因素。
回到古代中日關系的問題,從兩國交往之初,中國就單方面將日本納入以自我為中心的冊封納貢體系。必須指出,這壹立場是“單方面的”;與朝鮮、琉球等國不同,日本在基本統壹後,並沒有心甘情願地在這個體系中定位。反而在吸收了中國的“洋夏”概念後,試圖建立以日本為核心的國際體系。為了避免與盛世時期的中國發生直接沖突,在那幾個時期,日本普遍采取了以假充真的雙面策略,既在政治上滿足了中國的“面子”,又獲得了現實的經濟文化利益。如上所述,即使是日語的發音,發音和訓練,也起到了有效掩蓋其真實意圖的作用。
總之,壹旦到了明朝,羽翼未豐的日本人其實已經開始表現出在東亞與中國抗衡的積極意圖和行動。在《答韓王》壹書中,豐臣秀吉甚至提出要“直搗明朝,使其四百州完善風俗,王政百萬年”。只是由於種種原因,明帝國壹直以來都是不聞不問,對日政策大致可以概括為:“是壹方有我的本錢,是我沒有他方的本錢。忠即禮,逆即拒,不易。”(李,著《日考》)
這只是壹部分。
希望對妳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