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金淩結婚了,金陵臺上鋪著紅色的床罩,洋溢著喜慶的氣氛。穿著婚紗的金淩在他的婚房裏不停地轉圈,嘴裏念叨著,“小河,妳不是說前幾天收到了我叔叔的信,說要來參加我的婚禮嗎?他為什麽這個時候不在這裏?大叔不會遇到什麽吧?我叔叔什麽時候到達?不行,我得派人去山上接應……”
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無可奈何地回答說:“淩,妳這個問題,自從我收到祖師的信以來,我已經回答了差不多八百遍了。”
“沒有,怎麽了?我叔叔在我結婚的時候給妳寫過信。為什麽我沒有收到我叔叔的信!”金淩怒視著河水。
劉江無助地撫著額頭。“金,在這段時間裏,妳不但要管理金家的事務,還要籌備大婚。各種閑事還不夠妳操心的嗎?連這裏的小事都要吃醋!”
話音未落,就聽見江澄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玲,妳要結婚了。妳怎麽還像個大小姐壹樣?”
“叔叔,”金淩撲向江成,抱住了他。河水也從椅子上跳起來,撲向江成。江澄擁抱著已經年輕的兩位族長,笑著說:“嗯,不錯,妳們都是族長,怎麽還跟年輕時壹樣!”
“叔叔,妳怎麽來了?我壹直擔心妳趕不上我的婚禮!我離開已經三年了,還沒有妳的消息。妳知道我有多想妳嗎?”金淩委屈了。
輕輕拍了拍金淩的肩膀,江成笑道,“雖然我沒有聯系妳,但是我壹直在關註妳的新聞!淩,這幾年妳做得很好啊!舅舅很為妳驕傲,不愧是我蔣家的孩子!”
說完又轉過頭看著河水,“河水,妳也很好,蓮花碼頭管理的很好!我沒看錯人!”
“叔叔,妳好嗎?”金淩問道,伸手去探江成的脈搏,但他輕身閃開。
“傻孩子,儀式就要開始了。妳,新郎,在妳房間裏藏了什麽?妳為什麽不出去招待客人?新娘馬上就要著急了!”江成笑道:
“叔叔”,金淩華麗的外表顯示出壹絲嚴肅。他再次試圖伸出手抓住江澄的手腕去把脈,但江澄又彈開了。
杏眼裏閃過壹絲銳利,江成伸手打了金淩的額頭壹下。“臭小子,不要出去招待客人,還有,妳有沒有點金家的門面?”
話音剛落,金家子弟就在外面告知,有重要客人上門,不敢做決定,前來請示宗主。
沈吟壹下,想起什麽,神色壹斂,放開江成就要出門,卻聽江成在身後平靜地說道,“如果魏無羨來參加妳的婚禮,就讓他進來吧!畢竟他是妳叔叔,親眼看看妳的婚禮壹定是他的心願!”
“叔叔,”金淩復雜地看著蔣玲。三叔和魏這些年的糾纏也沒有什麽好羨慕的。他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尤其是三年前江澄獨自離開蓮花塢後,魏的無羨狂和癡情盡在眼底。我忍無可忍,卻又暗暗怨恨魏而不嫉妒。
宴會廳裏,仙門百分百驚訝地發現,坐在主位上接受金淩和新娘敬酒的竟然是壹個三歲的毒師傅。席間,各種竊竊私語,大家的註意力都被江成帶走了。
而魏武賢依舊壹身黑衣,手裏緊緊握著酒杯,壹眨不眨地盯著江成,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個。
江澄的長相三年來變化不大,依舊是眉清目秀,明艷動人。但是整個人還是瘦了壹點,眉眼間多了壹點瀟灑寫意,好像神仙壹樣。
酒席上絲竹聲大,酒香暖。金淩的婚禮豪華隆重,賓主盡歡。
江成看著自己養大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幸福,眼眶有些濕潤。他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姐姐和金,終於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
離開喧鬧的宴會廳,他帶著醉意走進自己的客房。壹進門,果然,魏武賢已經在房間裏等了很久了。
江成心裏默默嘆了口氣,是時候回來了。
“程,”
桃眼青年,字字如咬舌尖。
“我找了妳好久了,南北都找了,壹直在找妳,可為什麽找不到妳?”
“妳為什麽躲著我?妳知道我有多想妳嗎……”
魏自言自語,不無羨慕和委屈。他每說壹個字,眼神就變得越來越瘋狂。
他抱著陳清,像穿越了千山萬水壹樣,壹步步向江成走來。
江成暈倒前,心裏的最後壹句話是,“吳偉羨慕這狗,又開始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