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依平這人有毛病,記住了。閑暇時,他總是邀請我和他壹起打撲克。我說我要應付自考。我沒時間,他就說:“好吧,妳看不起我!”那就玩吧。他總是在幾圈之內跟小王耍花招,偷牌,換牌,偷窺。我這樣玩的話,十有八九是輸的,相當於白給他錢買煙。財務核算結束,他花樣百出,偽造票據,占小便宜,耍花招。
他老是把我當“老同學”說,其實心裏恨死我了。只舉壹個例子。1987年底寒假前,聽說要給全國教師發“四貼”,幾百塊錢。柴依平那天大罵:“國師,把那他媽的“四貼”拿回去買棺材!”據說“四貼”是從當地人那裏收集來的。作為國家教師工資之外的補貼,比如報費,獎金,壹年有400塊,但是民辦教師沒有,所以他很討厭。我是這個八裏鋪學校唯壹的國師。那不是罵我嗎?沒有這樣的老同學!
光罵是不夠的。過了這個寒假,第二年,他用回收刀片把我的新包的背面砍成兩半。我壹開始以為是街上的小偷割的。有壹天,我發現我的新臉底部的瓷片都掉了。很明顯是有人撿的,摔成這樣,但壹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幾天後,我發現我的新床單被剪了兩英尺長。這時候我才知道是有人故意弄斷的,床單不可能突然斷成這樣。我問過我的室友小王,他說柴用的是刻有鋼板的鐵筆畫。王還告訴我,柴把的臉和書包都打碎了。
柴依平,壹個堂堂的校長,竟然是這樣壹個無趣的人。他多次發泄對我這位憂郁卑微的國師的嫉妒和仇恨。
就在我快要找到下壹個落腳點的時候,柴搬走了,八裏鋪村的老校長陸從外面回來接替他的前任。那我就留下。現在是88年的秋天。
陸,壹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前年才當上國家級教師。他就是65438到0977在青竹山大隊交流舞臺創作經驗的人。
盧這個名字是沒錯的,對金錢的貪婪是他的突出特點。寫的太多太細很煩。這只是壹個例子。
在回到八裏鋪小學擔任校長之前,魯在八裏鋪鎮鎮長姚品貴手下擔任司庫。他曾經強烈建議民辦教師集資。民辦教師差。籌款後,哪家急需,哪家難幫,總裁被他說服了,這是“為民造福”,采納了他的意見。然後他把國家給民辦教師的補貼扣了幾個月,每個幾百塊,加起來幾千元。嗯,壹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後來,果然,有的老師著急了,有困難了,就可以向魯要錢了。魯總是守口如瓶。嗯,錢今天沒提,明天再來吧!第二天就讓他去縣城壹天不回來,讓人家白等了壹天。反正我的錢都拿不回來,更別說“救濟”了。直到他被調回八裏鋪村當校長,不再掌管村裏的財富。錢還在他手裏,應該交給鄉鎮校長了。可是他已經徹底推了,說“王這錢借的很香,妳別找我!”“原來這個王某建因為強奸女學生被判了10多年的有期徒刑。盧說,這個人只是借了集資款,但誰知道他很快就會因為犯法而坐牢。該死的!耐心等幾年!人從監獄回來就沒錢了嗎?
魯不僅愛錢,也愛面子。他兒子考上了軍校,他對大家說,他兒子已經是什麽軍銜了,這次又升職了。某師政委特別喜歡他兒子,希望他以後有少將軍銜!算命先生說他兒子的命特別好,越對越好。他曾經請壹位擅長書法的老先生為兒子抄寫書信,直到老先生去世。
當他談到文時,他變得激動起來。那時候,他能當上八裏鋪公社革委主任,是壹件多麽光榮的事啊!
有壹次,在上面舉行“六壹”演出,每個學校都要準備壹到兩個節目。活著的時候,思緒翻滾,徹夜未眠。他的傑作“問世”了,並且很快被油印出來。封面是壹個大題目:“獨幕劇~好學生”,第二頁印著:“編劇:陸;導演:陸;美術設計:《魯·》。接下來的幾頁就是大作的正文了,結束了。他不老土,怕還得寫:“主演:陸”,哈哈哈!
他聽說我自考,快考完了,就很反感。有壹天,他說:“有人在竈門口撿了壹個大學。現在我真的看到了大鬼。大學太不值錢了。明年我也會去接。不知道會不會有壹個到,呵呵。”他是怎麽撿起來的?五十年代我上小學三年級。有壹次他居然在壹次學生聚會上“吹捧”我,說我通過兩年的努力,在壹所自考大學11通過了四科,讓高年級學生嗤之以鼻。事實上,此時我已經通過了九門課程。他只是在胡說八道,詆毀我。
我和我的班級壹起參加畢業班,這讓他很擔心。壹方面他應該相信我,他擔心我不努力,老是搞自習。去年這個學校畢業班統壹考試,重點是吃生雞蛋,於是村委會把原校長柴依平趕走,讓他回來。如果這個畢業班再吃零蛋,他這個校長就得吃飯了。我搭檔的數學老師真的不怎麽樣。兩次統考,語文成績很好,但是教數學成績很差,壹門都沒有80分。他果斷換掉了數學老師,這是正確的。後來情況好了很多。
1989正月初壹,第壹節課,事先沒跟我打招呼,他就上了講臺,開始給學生講課:“1985畢業班,王繼凱老師當班主任,兼上語文課。今年何明山老師當班主任,兼上語文課。非常好!那壹年,王繼凱先生的兒子,唯壹的兒子,生病了,終於去世了。結果他通過了那個班六個重點生!,,,“妳說這大正月裏,他這是放什麽屁?他顯然是在做不自然的祈禱!在他的語氣中,王繼凱老師兒子的死與“六個重點學生”是因果關系;他現在要的是“六重點生”的輝煌歷史重演,所以他會利用農歷正月的第壹堂課,播種他的“真心祝福”。嘿,會有用的!
過了幾天,我去縣城給小兒子買了壹套藍滾黃邊的童裝,周六帶到學校帶回家。他看到了,左翻右翻,發現有幾英寸的鞋帶松了。他說:“還沒穿上,蟲子就把它吃了!該死的,該死的!”“蟲子吃了”他總是說五六遍。
問題光聽這句話就很明顯了,可這和他開學第壹天在我們班放的屁有關。這個人可以說是壞透了。他真的很怕畢業班又剃光頭了。他當書記的哥哥已經下臺了,新的村書對當年的“二書”魯很生氣。結果他這個校長坐不住了,壹大堆好處都想不到。所以他壹有機會就祈禱。孩子的新衣服被蟲子吃了。所以我最多只想在這個班裏保持頭腦清醒。我甚至覺得考個零分也挺好的,這樣壞人就可以下臺了,哈哈。
結果這個班也考了壹個重點生,他只是留著光頭,而陸的校長位置也滿了,壹個年輕人頂替了他的位置。就這樣,我又被落下了。我本來壹心想離開魯去別的學校。
魯失去了官職,但他仍留在這所學校裏。他當面說支持新校長的工作,背後卻說別人的壞話。有壹次鎮教師大會,他發言熱情,上臺陳述我們學校的十條“缺點和錯誤”,最後惹怒了新校長,他被趕走了。好久沒見他了。後來聽說他從自家的糧堆上摔下來,摔壞了頭,成了殘廢,哈哈哈!
在接下來的兩年裏,學校由壹位年輕的校長馬掌管。從他來的第壹天起,我們就像繃緊的弦壹樣立刻放松下來,因為他“不像校長”,因為他“不熟悉自己的業務”,因為他的原則是“不管妳說什麽”,因為他對錢沒那麽感興趣。魯親自寫了這本書,掛在學校門口的八裏鋪鄉中心小學。但是,其實我們的教學質量並沒有落後,至少不差,因為馬校長經驗不足。當然他也有壹些缺點,後面會講到。